《剩女嫦娥》读乐乐

31、多么相配

　　我再次回到小城。
　　我对织织说：“这次我要麻烦你了，帮我和西王母说说情吧，我想回剧团。”
　　织织很干脆，“好！”她说。
　　织织去找了西王母，西王母也很干脆，“不可能！”她说，“都三十了，要我养她
　　老吗？”
　　织织原话带到。没关系，我仍旧感谢织织。
　　“是不是要送些东西给她啊？”
　　“我知道！”
　　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我什么都没有买，直接跑到西王母的家里，恳求她收留我。
　　不管怎么样，我要有事情做。
　　还没有等西王母拒绝我，我就冲口而出：
　　“我可以嫁给杨戬！”
　　西王母吃了一惊，有些意外地看着我。
　　“我可以和杨戬结婚，我可以照顾他一辈子！”
　　除了生儿育女。
　　西王母呆住了。
　　“你在开什么玩笑？”她说。
　　“我没有开玩笑！为了证明——我现在就可以马上和他去领结婚证！”
　　“哼，你以为我们家杨戬看得上你吗？”西王母在那里端着，死撑死撑。
　　“我想您可以考虑一下。”
　　我写下了我的号码——又是一个新号码——转身离开。我能感觉到西王母投在我后背的目光。她一定在想，我真是一个可怕的女人。这是一个平手，因为在我心里，她也是一个同样可怕的女人。
　　我终于回到了剧团，同时，我也嫁给了杨戬。西王母要我保守杨戬是神经病人的秘密，我答应她不说。织织对我刮目相看——这么快的时间就勾搭上了团长的侄儿，不用说从此当然平步青云。她哪里知道实情。
　　没有婚礼，只是领了一张结婚证，领证的时候民政局的干部奇怪地看着我们三个人还有一条狗——我、二郎神、西王母还有啸天犬，尤其是二郎神，一个劲地问我是不是自愿和杨戬先生结婚，我点头说是。
　　“你爱他啊？”□□的那个女同志忍不住问。西王母恶狠狠地瞪着她，她装没看见，也是一片好心。
　　“嗯！我爱他！”
　　爱不爱的，有那么重要吗？
　　洞房之夜十分滑稽，杨戬死都不肯和我睡，他要和他的狗睡在一起，西王母没有办法，只好在一个房间里安了两张床。我知道这老太婆天天给他看A片想教给他男女之事，可是他怎么都学不会。
　　他只会像狗一样扑过来撕我的衣服，听到衣服被撕得嗤拉嗤拉成为碎片他就很满足了。
　　我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对自己说，嫦娥，你现在，已经是一个死人了，你已经死了，从现在开始活的每一分钟，都是你白白赚来的，高兴吧？
　　高兴吧？后羿放弃你娶了一个疯女人，而你，则嫁给一个神经病——瞧，你和后羿多么相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