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十七]拨云散雾见囹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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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并没有持续很久。
鬼道、白打、斩术、瞬步、始解，对时机的把握，战术的灵活运用。
青木结衣在有限的时间内充分展现了各方面才能的均衡以及杰出，然后在凤桥楼十郎使出卍解之前干脆地认输。毕竟她所希望的是被重视，而不是在进入那个圈子之前就被防备。
可以与队长级人物周旋许久并且毫发无损，在旁人看来，青木结衣显然可算是进入了队长预备役。
而凤桥楼则十分清楚，这位青木小姐从始至终没有尽过全力。尽管在这一点上自己也是一样，但他知道哪里不同。整场战斗，他都隐隐有一种对方在配合自己的感觉。他大概清楚她的意思。只是凤桥楼原本便不是十分在意这些，便也并不反感。这大概也就是结衣会独独挑上他的缘故。
总司那边，志波海燕知道他还没找到自己的斩魄刀，一开始也只靠着斩术瞬步同他斗。然而总司毕竟是出了名的天才剑客，殊死作战的对象又一直是人，在剑术技巧上总比拿刀砍虚的死神要杰出一些，渐渐的海燕的形势便有些吃紧。
当海燕使出缚道的时候，总司还是略微迟滞了一瞬，才仿佛想通似的拿刀刃轻轻一划，六道光障顿时碎裂成粉尘一样的灵子颗粒消散于空中。
看台上的蓝染笑意微深，原来并不是看破弱点，而是对事物的“破坏”阿。瞥见四下里略微惊异的目光。显露人前，是因为觉得与其被一个猎人捕获，不如引起多个猎人的纷争来的有利么……
志波海燕见状笑了一声“果然，要对付总司还是不能留手的呀——”持刀直刺“水天逆卷！捩花！”
“哈，总司你以前都是在隐藏实力么？我连前两天才掌握的‘飞翔水车突’都使出来了，结果还是不行阿。”战斗结束后，志波海燕靠在一边接受四番队随行人员的治疗。
总司跪坐一侧，带着歉意“真是抱歉。”最后那一式虽然狠戾，但总司事先已经计算好距离角度，以为并不会伤到海燕，只是没料到海燕在那种劣势下还能挣扎反击。为了化解攻势，总司的刀口比之意料中斜递了半寸，在海燕的肩胛处划开半尺长的伤口。不过还好，至少没有划到死线。
“怎么样？”浮竹十四郎清润温和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阿，队长，没什么事，总司可是手下留情了呀。”海燕笑着挠了挠头发。
“见过浮竹队长大人。”总司俯身叩首。
浮竹及时扶住他的肩膀“不必多礼，海燕经常提起冲田君，果然才能出众呢。”
“大人谬赞。”
“不不不，冲田君完全担得起青年才俊这几个字，像冲田君这样的后辈，正是静灵庭需要的人才阿，或许海燕跟你提过我们十三番队，从各方面来说……”
“浮竹队长是要挖我们五番队的墙角么？”蓝染带着清和笑意的声音突兀出现。
总司背部的肌肉不自觉地绷紧。凭总司今时今日的灵压，对于蓝染的靠近事先居然完全没有半点感觉。
“没错没错，冲田君可是我们副队长看上的人阿。”平子真子从蓝染身后探出来。
不对，总司心思飞转，连平子队长的靠近都没有意识到，虽然他也可算强大，但绝没有到这种程度，何况海燕与浮竹脸上不见半点异色。如果同样身为队长，甚至连低一级的副队长都能将灵压隐藏到完全不被发觉的地步，即使是浮竹这样的人，多少也会有所猜忌吧。那么，这种屏蔽是只针对自己一个人的么？什么时候，已经被完全催眠了么？
“诶呀，我可是听说朽木家有意请他入主花开院家。你们还要在这儿擅自争抢么？”京乐春水笑着搭话。
花开院家是从属于朽木家的下级贵族，然而以朽木家作为尸魂界规则秩序的维护者，绝不是好的庇护所。
“传言而已……”总司试图辟谣却被忽然出现的一队死神打乱。
“各位队长，副队长，冒昧打扰，在下九番队七席，现有一起案件需要这位冲田同学协助调查。”例行示意后转向冲田总司“请同我们走一趟吧。”
总司貌似漫不经心地拨弄手腕上用以阻隔灵子削弱灵压的镣铐，头脑昏沉胀痛好似就要爆炸，对面问话人的声音仿佛隔了水传过来，带着嗡嗡的尾音听不真切。
“十八日晚亥时到次日丑时你在哪里。”不断重复的提问和神经上时不时的刺激扯住他最后一丝神智
其实才不过两日一夜，远没有到常人的承受极限。然而逐渐凝滞的灵力已经渐渐无法遏制那双眼睛对精神的毁坏。
“二区东，樱花林西侧居民区。”
“为什么去那里。”
“探访故人。”
“有人可以证明么。”
“松本乱菊，市丸银。”
“调查显示十九日早卯时三刻松本乱菊处在在43区。同样超过四个人可以证明市丸银当晚一直在宿舍。你有什么要解释的么。”
“不知道。”
“二区西侧大批整失踪事件你知道么。”
“听说过。”
“可以解释为什么那里会有你的灵压残留。”
……
审讯员再次换班的时候，总司见到蓝染。堂而皇之地走进来，接过前一任的审讯记录。
镜花水月，或许因为他的世界就是一个谎言。总司的思维不受控制地乱飞。
“看起来银很喜欢你。同样作为我的追随者，这很好。但是，”意有所指地打量了一下总司通身的狼狈。“总司君，不如跟我走。”蓝染伸出手，笑得像一个牧师。
“不如请蓝染大人走正常程序申请将在下释放。”总司的声音有些强弩之末的沙哑，然而掩不住其中温柔的笑意。
“为什么你会以为你能拒绝？”话语温柔而语意凛然。
总司点了点颈间据说是最新研发的项圈，“定位、控制、监测。”离开、破坏或者取下来都会在终端提出示警，并通过扎入皮肤的针在使用者体内引发足以致命的微爆炸，而且，它监测的可不仅仅是使用者本人而已。
“总司君觉得我拿不到钥匙么”
“没有钥匙，还在试验期，所以唯一的控制端在浦原队长手里。何况，现阶段实现指令的方式还只是一长段一长段由‘浦原式’机器语言构成的数据程序。”这样，即使还是有把握能解开，也需要更长时间的筹谋计划了罢。
“作为使用者，总司君知道的不少。”
“阿，没有说么？从构思到研发策划，都是当初我《灵力与符文应用》课上的论文阿。”
……
三天后，由于犯罪证据与辩护证据都不足，“虽然没有确切证据，但存在安全隐患。”冲田总司被转交给二番队的蛆虫之巢。
“柯嚓”随着手上的镣铐被打开，总司终于缓过气，但背后并不温和的一推，还是让他向前踉跄了几步。抬起头，眯了眯钝痛感残留的双眼，勉励聚焦甩去眼前成簇的线条，面前是方正的大厅，成批只穿着白色中衣的目光凝滞的前死神。已经到了巢穴之内。真是让人不舒服的地方。
守卫离开后，一些人盯着冲田总司，目光渐渐活泛起来。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十七]拨云散雾见囹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