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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 2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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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不记得上一次见到谢洋是什么时候。三年前,她没有参加我的婚礼,我也没有参加她的婚宴。今天见到她,觉得漂亮了不少,很有成熟女人的味道。她对安远依旧热忱不减,买了一大堆补品,陪着安远有说有笑的。我坐在角落里,不去打扰他们,自顾自的看着杂志。她没有理我,我也不会自找麻烦的去和她搭腔。她肯定是不晓得我在医院照顾安远,见到我时,表情掺着惊讶和厌恶。我估摸着,这辈子她对我的态度也就这样了。
“小妹。”
“嗯。”没有料到和谢洋正聊着的安远突然叫我一声,本能的应了一声。
“头抬起来,看书的姿势就没对过。”
“这样的姿势对颈椎不好,对眼睛也不好。也不晓得爱惜自己。”安远又像教育小孩子一样开始教育我。
“哥,现在是你住院好不好!不爱惜自己的是你!是哪个十二指肠溃疡加阑尾炎,做了手术的?”明明是他住院,现在倒责备起我不爱惜身体了。
我瞟见谢洋的厌恶神情,还带着几分妒恨。安远,你个死人,害死我了。好好聊你的天,看我干吗!谢洋怕是越来越讨厌我了!
“我去缴费,你们聊。”为了躲避谢洋杀人的眼神,我决定逃离现场。
缴费后,我就在医院的小花园里木凳上坐着,不想回病房。大夏天的太阳实在毒辣,虽然坐在树荫下,我依然热的满身是汗。
一个小时后,顶着一身臭汗,回到安远住的病房。谢洋貌似已经离开了,我又安然的回到每日坐的椅子,享受空调。
“躲了这么久,终于肯回来了。”
“热死了,这天气太摧残人了。”
“都见面了,还躲着她干嘛?你倒是比以前更怕她了。”
“哥,我可不想死于她凌厉的眼光,溜之大吉为妙。没想到她比以前更讨厌我了,明明很久没见了,那有什么恩怨情仇!”
“三姑妈前段时间找过我,让我和付磊谈谈,他好像想和谢洋离婚。”
“关我什么事?”
“应该是不关你事。付磊和你的事在谢洋心中是个结,她是难释怀的。”
“明明什么事都没有!我和付磊也朋友都称不上,他一厢情愿,我从未做出过回应。他们都结婚三年了,现在婚姻出现问题没有理由赖在我身上。”
付磊是谢洋的老公,我的高中同学,我们同桌两年,关系那时还算不错。在高考结束时和我告白,被我拒绝了。没想到是个不装南墙不回头的主,愣是和我杠上了,说什么要坚持到我回头看他,莫名其妙的很。
“付磊要怎么样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谢洋明明知道所有还和他结婚,本就应该放下以前。”
“你别生气了,离他们远点就好。”
对谢洋和付磊结婚,我一直很疑惑,即使每次谢洋和我争,我也没想到她真的会和付磊到结婚这一步。付磊在某些方面和安远很相似,喜欢对我说教,对人非常细心。
“我周六搬家。”最近和阳云锴一起吃夜宵成了习惯。
“搬去哪儿?你不和宋颂一起住了?”
“安远租的房子,我和宋颂一起搬。半山名居。”
“别墅区?”
“安远租了个小别墅。”
“你怎么要和他一起住?”
“他之前就讲过,我没同意。这次他住院,我想正好可以照顾他,他一个人怪可怜的。”
“不好。”他盯着我,认真的说。
“什么不好?”
“不能和单身男性住在一起!”他的声音提高了一个阶,带着点不悦的情绪。
“你醒醒,不是什么单身男性,是我堂哥!你连这种醋都吃,又不幼稚!”忍不住,我毫无形象的大笑起来。我只觉他好笑极了,兄妹住在一个屋檐下本来就是很正常的事,他在介意些什么。
“还有宋颂也和我住一起。你担心也该担心宋颂和我哥之间有点什么。”
阳云锴没说话,闷头吃着面,一副不情愿的别扭样儿。
“我周六有时间,我帮你们搬吧,不用再找车了。”
“刚刚还不乐意,现在又要帮我搬?”
“不要我搬算了。”
“谁说不要,记得来早点。”幼稚的人,别扭的样儿。
医生说安远恢复的很好,可以提前出院回家,但出院手续周一才能办。安远坚持不住医院,要回家,所以周六他在家等着我和宋颂搬过去。四人聚首这还是第一遭,忙的时候,各干各的,闲下来了,阳云锴就成了两人的眼中钉。安远态度冷淡,宋颂则强烈的多,一口一个小白脸,完全不顾及他帮忙搬家的事实。
“小白脸,你要是欺负我家安蓓,我可不饶你!安蓓傻姑娘一个,死心眼的喜欢你,我可不喜欢你,对你不会手下留情的!”宋颂一边喝着冰红茶,一边对满身是汗正在搬书的阳云锴叫着。
“行了,老佛爷,你不帮忙就算啦。别在这儿挡道,哪凉快哪待着去!”我对着站在房门口的正在威胁阳云锴的宋颂,倍感无奈。
“没良心,我是为了谁,真是没良心。重色轻友的小人!”听到我的话,宋颂指着我嗔怪到。
“是我没良心,你下去陪安远吧,伤员最重要。”
宋颂转身下楼时,嘴里还不停地叨念着我没良心。
“她对你很好。”
“当然,她当我是宝贝儿,我当她是心肝儿。将近二十年的情感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幸运的拥有的。”
“我吃醋了。”
“额?”
“我吃醋了。”他竟然怎么正儿八经的说自己吃醋了,我寒。
还没从他的话里回过神儿来,自己不知什么时候竟被阳云锴揽入怀中。
“我吃醋了。”这次声音从我的颈窝处出传来,阳云锴把头埋在那里。
我终于抑制不住的大笑起来,连说三遍我吃醋了,连语气都没变,以前竟没有发现他有这么好玩的一面。
“她是你的心肝儿,我是什么?”
“你是爱人,我爱的人。”忍住笑,我小心的回答这个吃醋的大孩子。
我感到抱着我的阳云锴身体一僵,随后埋在我颈窝的头轻颤着,发出笑声。这下才意识到,刚刚自己是表白了,我这个步入初老行列的大龄女青年竟然脸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