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四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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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时间了，我们长话短说。”
纷乱而有力的脚步声在长廊中回响，不断有人无声加入队伍，迅速收起枪械。
“——不要提问，听我说！卡尔，今年的‘漫游之月’（Month Of Wander）的地点在R国边境，你要做的就是和Z呆在一起，保护他的安全。”
“记住，二十四小时，不管发生什么，不要离开他。”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无论是Z的类型，还是你的资历，都不应该会被邀请。”
一群人转过弯口，进入狭窄的通道，迅速地向着尽头推进。
有力而沉重的脚步声，越来越多，越来越快。
“这件事太突然，抱歉帮不上你的忙。具体任务细节，你会在抵达目标地点后被告知。”
“但有一件事你必须记住，卡尔，你是他们不愿失去的东西，但并不是不可失去的东西——Z也一样。”
远处隐约传来呼喝和平台打开的响动，紧接着就是如同风暴席卷般巨大的轰鸣。
视野豁然开朗，光线和风暴呼啸而来——那确实是狂风一样咆哮着的轰鸣。
“MH-60？”
身边的陌生男人看了他一眼，按住卡尔的肩膀，向前走了一步。
棕发的年轻男人回过头，看到对方的头发和衣服剧烈飞扬，抬手挡着风，身体前倾保持平衡，几乎睁不开眼睛。
保罗抬起头，绿色的眼睛像是酝酿着风暴，在直升机螺旋桨隆隆的咆哮声中对他大吼：“别离开他，卡尔！“
“看在上帝的份上，呆在那里！不管发生什么！”
“——千万！别离开！”
……千万……别离开……
赵平阳看着这句充满警示意味的句子，沉默了片刻，抬手敲了罗凡的企鹅。
【一骑临城】：喂，火鸡
【土耳其不吃火鸡】：（图片-小碎步）弟~啊~
【一骑临城】：……去尼玛的，正经问你呢！
【一骑临城】：这个剧情是在卡尔和Z开始接受正规训练以后？可预告的剧本里无知者属于体制之外，要是让军方护送……
【土耳其不吃火鸡】：哎哟~所谓的体制外，不过是一种程度的多方制衡而已嘛~他们正在进行的研究，不可能不与军方有来往
【土耳其不吃火鸡】：军方上层下达的只是护卫任务，对应数据的调取口令在各自的守护者那里，而无知者的能力并不外显，又不是什么超能力会随时爆发的~
【土耳其不吃火鸡】：你看着一个痴痴呆呆的人类软妹子，会觉得她掌握了能轰掉南美洲一角的数据？
去尼玛的，软妹子能轰掉南美洲一角？这不科学！
【土耳其不吃火鸡】：无知者之所以鲜为人知，是因为没有记录和相关资料。而无知者之所以没有记录，是因为根本没有必要
【土耳其不吃火鸡】：他们的存在本身，就是人类的记忆
他们的存在本身，就是人类的记忆。
“一杯伏特加——嘿！伙计，你的脸色看上去可不太妙。”
“这并不奇怪。”棕发的男人看了他一眼，望向窗口耸了耸肩，“有生以来第一次坐MH-60，四架AH-64跟从，现在头顶上还飞着MI-24，我觉得自己比总统更珍贵。”
“听上去还不赖，我可是跟着M114（轻装甲悍马）过来的，唯一的好处就是永远不会听见May Day。”
金发青年一手牵着一个女孩，在男人身边坐下，边说边比了个飞机坠落的手势，令对方不由得微笑起来。
“卡尔。”
“奥利维，你的引路人，见到你真可不容易。我身后是玛蒂尔达——玛蒂尔达，说嗨。”
“嗨。”
青年甜蜜地笑了笑，转头看着卡尔道：“漫游之月中十年难得一见的新人，而且听说你的无知者是个——噢，上帝。”
奥利维的视线转到了他放在吧台下的手上，然后顺势看向他身后的Z，一脸惊叹地道：“嘿，他可真漂亮。”
“他的眼睛很漂亮。”青年看到卡尔侧了侧身，忙指着自己的眼睛补充道，“还有九分钟，你可以问你想问的。”
男人回头看了一眼Z：“我需要知道关于漫游之月的一切，还有我要做的事。”
“漫游之月……不错的问题。”青年莫名其妙地笑起来，“名义上，它是一场各国对于保护无知者这个特殊群体的交流会，但实际上却更像一个交易场。”
“跨越各国边境，用无知者作为媒介，交换一部分情报，产生一部分‘殉道者’投入实验，所以被称为漫游之月。”
“当然，这和你们没有关系，因为你的Z是‘先知’。如果不是对方提出了一项令人无法拒绝的交易，他可能永远也不会出现在漫游之月上。”
“从这里的中转站离开之后，带着‘教徒’的守护者们会开始漫游，而你们要继续向R国边境的山区前进，然后协助完成资料的交换。”
“别紧张，这很安全。”
男人放下杯子，慢慢道：“……先知？”
“这是个暗语，关于——”
混乱就在这一瞬间发生了。
声嘶力竭的尖叫惊动了贯穿了整个房间，人们蓦然起身向两边退开，错杂的桌椅摩擦声中，一个男人正试图用全力把一个歇斯底里女人按在座位上：“安静！LING！安静下来！——该死的，帮我一把！”
那个女人长得非常瘦弱，但从胸腔里爆发出来的声音，几乎就像是狼或者别的什么生物的嘶吼，带着破碎一样的裂响：“别杀他！——不！求求你！别带走他！——啊！”
磨圆的指甲在男人身上留下一些血痕，她发了疯一样地弓起身，几乎把自己的身体折断，像是要用手指去挖对方的眼睛，但很快被进来的几个北国大汉一把压了下去。
“啊——！你们这些魔鬼！受诅咒的魔鬼！你们杀了他！是你们杀了他！”
就像在石砾中弹动的鱼，卡尔想。
然后声音戛然而止。
守护者们带着自己身后的无知者后退到一边，带着漠不关心的态度看着事情的进展。有些无知者露出了惊慌的表情，但很快就恢复了一种不知所以的茫然与冷漠。
他们忘记了。
“哇哦，爆破了。”奥利维回头看着他，耸了耸肩道，“你知道的，漫长的沉淀期限。有时候他们突然想起了什么，十五年前的，或者更久，比如当年有人杀了她的同伴，然后就会变成这样。”
卡尔转过身，表情显得很平静：“……看起来好像经常发生，没有人显得惊讶。”
“可以这么说，因为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
金发的青年望向自己的无知者，牵着她的手甜蜜地微笑道，“你所认识的无知者，是十五年或者更久以前的他们，一夜之间判若两人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听说过那个高卢傻瓜的事吗？他爱上自己的无知者，他觉得对方也爱着他。但是后来那个女人慢慢地变得奇怪，变得歇斯底里，恍惚的时候就哭泣，清醒的时候就咒骂着一切。最后那个女人疯了。”
“他们随时随地都在变化，隔着永恒的十五年，时空建筑的、无法逾越的高墙。”
“你无法影响他们，无法改变他们，无法触摸他们，而他们会在你看不到的地方不断畸变，时时刻刻，每分每秒——而你却什么也做不到。”
“你现在所认识的，只是十五年前的他们。”
室内的喧哗渐渐平息下去，大门突然被打开，两组全副武装的护送者开始引导众人向室外走去。
“看起来没时间了。”奥利维摆了摆手，牵着女孩的手站起来，“关于先知的问题，我想你可以问问你身边的那位绅士，他才是真正的专家。”
青年牵着女孩的手走到门口，回头的时候似乎和别人交谈着什么。
“奥利维，你在和谁说话？”
“小菲戈尔，是个傲慢的家伙。”青年笑了笑，“他回不了边境——啊，当然，这只是个猜测。”
这只是个猜测。
赵平阳放下剧本，揉了揉眉心，觉得自己有生之年要是能把无知者录完，绝逼是一项人生壮举。
【一骑临城】：最晚什么时候交音
【土耳其不吃火鸡】：看完了？
【一骑临城】：还没有，第二期的剧情到哪里为止？
【土耳其不吃火鸡】：到这两个家伙开始狼狈为奸为止
尼玛这是错觉，老子一点都没觉得自己隐约中枪！
【一骑临城】：那什么，除了我还有谁没交？
【土耳其不吃火鸡】：（图片-微笑）除了和你狼狈为奸的长寂，哥看不出还有谁能在哥的廉耻之下拖音
赵大侠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看到这行字顿了顿，抬手打字。
【一骑临城】：……长寂？这小子不是效率帝么？
【土耳其不吃火鸡】：去你妹的！在哥眼里他就是长期失踪人口，最近又神隐了啊弟！还不包邮啊弟！
赵大侠看着屏幕上把弟当亲用的操蛋，差点没把刚喝下去的水喷出来。
【土耳其不吃火鸡】：——所以不让弟你去□□是不行的啊！
然后火鸡就被曰了，再然后笔记本它进水了。
然后……没然后了。
本来是答应火鸡第二天打个电话给楚萧，让他快点看剧本交音，结果隔天一大早，还没过九点，赵平阳就被一连串的连环夺命CALL再次CALL起来了。
接到电话的赵大侠心急火燎地开了台式，爬上SK一看，瞬间就被这全武行给镇住了。
尼玛这场景真他妈神一样的熟悉啊！
“——司徒美美，你到底什么意思！”
作者有话说
第45章 【四十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