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门同人之若九》风雨幻

40、波折（一）

　　二月红表了态，林容兴和林家的事就算过去了，恩怨是非到此为止。此时已过了午时，张启山留二月红和解九吃饭，二月红挂念丫头便推辞了，解九留下来，他还有别的事要和张启山商量。
　　吃过午饭三人回到书房，下人重新上了茶，解九端着茶碗问道：“若九小姐，你从林容兴那里得到的讯息应该不止告诉二爷的那些吧？”
　　闻言张启山抬眼看着若九，后者笑了笑点头，“九爷果然敏锐。没错，我隐瞒了一部分，因为太过离奇且口说无凭。眼下二爷身在局中，直接说出来未必是好事，除了产生困扰别无它用”。
　　“原来如此”解九听了点点头，没有继续追问。
　　张启山想了想道：“若九，夫人一定要假死才能过了这一劫吗？”
　　“佛爷，这是最彻底的解决办法，其实不能存在的是丫头的身份。”
　　“那如果假死发丧后对方发现夫人仍然活着，不是仍然可以用玄门手段来对付吗？”
　　“九爷，天道有常，对玄门中人来说假死也是死，前尘往事尽断，再次睁开眼睛的那一刻等于新生。不过丫头和二爷在一起这么些年，自然会有亲切感，不会陌生。”
　　“若九小姐，你的意思是如果夫人以假死来改换身份，那夫人醒来后会失去记忆。”
　　“没错，做戏要做全。九爷，目前不清楚二爷府里有多少对方的人，能够拿到丫头的小衣，肯定入府多年，也一定有传递信息的特殊方法，不论是找出来还是瞒过去都要费点功夫。而且以丫头的性格来说，让她和那些人周旋很难，所以釜底抽薪更好。当然这些都只是我的想法，具体怎么样要看二爷和丫头的选择。”
　　听了若九的话，张启山和解九都不说话，若九说的有道理，但以他们对二爷的了解，除非不得已，否则不会同意让夫人假死。
　　过了一会儿张启山清了清嗓子说道：“若九，那个跑掉的人你有什么打算？”
　　“没猜错的话他还在城外。”
　　“你怎么能肯定？”
　　“佛爷，那个被我劈开的头骨是法器，法器养成不容易，灵气不足的时候只能用精血。先前头骨里面还藏了个婴鬼，养婴鬼也要精血。现在婴鬼已灭头骨也毁了，那个人肯定会被反噬，而且是双重反噬，所以我肯定他一定重伤。受了伤没有帮手想要逃出长沙很难，佛爷，不如这样，我确定地点，让副官去抓人。”
　　“好”
　　依据头骨上留存的气息，若九很快就“找到”了岳先生，张副官立即带人去抓捕。为了防止意外发生，若九给了张副官十张金刚符分下去。
　　张副官带人出城去抓岳先生的时候，另一队人也出了城，化千道和陆建勋的亲兵陆平及手下。化千道因气急攻心吐血住院，可心里一直挂念着林容兴，过了一天就要出院，被陆平劝住又等了一天，经医生检查确定无事便出院。一出院化千道就出城去探望林容兴，赶到小院看见一片狼藉，化千道顿时大惊失色。陆平立即指挥其余人搜了整座小院，确定此地曾发生过打斗，又在卧房地上发现大片血迹，化千道心知林容兴凶多吉少不由得心急如焚，可一时间又不知该怎么办。陆平见状建议化千道去药庐看看，或许那里会有线索。没有主意的化千道听了陆平的建议，他们赶到药庐的时候看见张副官带着人从药庐里拖出来一个已经昏迷的人扔进车里。
　　化千道喊了声：“住手”。
　　张副官闻声转过身，看见化千道和陆建勋的亲兵陆平站在一起，挑了挑眉道：“化先生来了，有什么事吗？”
　　“你是什么人？在我的药庐干什么？”化千道气冲冲地看着张副官问道（之前在酒楼见面时若九没有介绍张副官，陆建勋也没有提，所以化千道不知道张副官的身份）。
　　“原来这是化先生的药庐，失礼了。根据情报，此人是奸细，佛爷命我来抓人。”
　　“胡说，我的药庐里怎么可能有奸细？”
　　“化先生，你不在药庐所以不清楚，我们收到的情报不会有错。此人选择躲在这里，大概是看位置比较偏，人又少，觉得相对安全些。”张副官说完就转过身准备上车，化千道见了很生气可又没有理由阻止，陆平觉得不能就这样看着张副官把人带走，于是喊道：“等一下”。
　　“还有什么事？”
　　“张副官，你说这个人是奸细，为什么陆长官没有收到相关情报？”
　　“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先。佛爷命我来抓人，如果陆长官有疑问可以直接问佛爷。告辞。”张副官说完便直接上了车，手下也各自上车，发动车子离开。
　　化千道看着车子开走，愤愤地吼道：“可恶，欺人太甚！”
　　“化先生不必生气，无论张启山还是张副官都得意不了多久了，所以暂时先忍耐一下。现在还是先找人。”
　　“对，要先找到阿兴。可小院已经被毁了，又没什么线索，要去哪里找呢？”
　　“化先生，您进城之前林先生是否安好？”
　　“当然，我还嘱咐林忠要照顾好阿兴。可现在怎么就......这才几天，早知道这样我就不在医院里多留一天了。”
　　“化先生不必太着急，不如先回城，我和长官说一声，打听打听。”
　　化千道想不到更好的办法，只能同意陆平的提议，“也好，有劳了”。
　　陆平带化千道回城去了情报官府，把找人和遇到张副官的事说了一遍，陆建勋安慰了化千道一番，表示会帮忙打听林容兴的下落。化千道很感激陆建勋，道谢之后便留下来等消息。
　　张副官把岳先生和林忠及那个随从关在一起，然后去向张启山复命，张启山考虑之后决定这三人都由若九处置，若九同意了。
　　第二天一早张启山带若九去军营，其他副官和参谋等人（张启山的副官不止张日山一人，因为张日山是张启山的近支堂弟所以近身的机会更多）见到若九很好奇，但张启山向来规矩严格，所以其他人只能在心里揣测不敢开口问。
　　张副官陪若九去了关押林忠等人的房间，若九进去，张副官在门外等候。除了岳先生昏迷，林忠和那个随从都醒着，看见若九进来两人都露出愤恨的目光，只是下巴和四肢都被卸了，所以他们既不能说话也动不了。若九见了扯了扯嘴角，走近蹲下，直接用搜魂术。果然三人都是第十家派出来的，而且第十家已经安插了不少人在九门里，想要全部找出来有难度。只是这些讯息若九不能直接说出来，不过二爷府里的那个一定要解决掉，否则就算丫头换了身份也不得安宁。打定主意后若九走出房间，张副官迎上前，“若九小姐，怎么样？”
　　“得到一些新消息，和九门有关，我要梳理一下。张副官，转告佛爷晚些时候请八爷和九爷来，有些事需要和他们一起商量。还有里面三个人手里都有人命，直接处决了吧。”
　　“好的。那属下安排车子送您回去。”
　　“好”
　　张启山听副官转述了若九的安排，没有反对。
　　戌时刚过，解九和齐铁嘴一前一后来到布防官府。解九才在沙发上坐下，齐铁嘴的声音就传进书房，“佛爷，请我来可是有好东西要给我？”
　　张启山和解九闻声都笑了，不一会儿齐铁嘴走进书房，深灰色棉袍挂红围巾，在解九右边坐下对张启山说：“佛爷，我来了，有什么好东西快拿出来吧”。
　　“八爷，你想要什么好东西？”
　　“哟，佛爷，这都快过年了，要是没有好东西何必巴巴地请我过来一趟？九爷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解九闻言笑了笑不说话，张启山挑了挑眉，“行啊八爷，好东西我有，不过要先忙完眼前这一茬。”
　　“啊（扬声），出什么事了？”齐铁嘴说完下意识地看了看若九。
　　“八爷，前天夜里丫头中了傀儡术......”若九把这两天发生的事简单说了一遍，齐铁嘴的表情随着若九述说而不断变化。等若九说完，齐铁嘴一脸不可思议，“世间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林子大了自然什么样的鸟都有，只是林容兴这样的比较少见。”张启山说完端起茶碗喝一口。
　　“那喊我过来是要做什么？”齐铁嘴不解地问道，张启山和解九都看着若九，后者笑了笑，“佛爷、八爷、九爷，从军营回来后我把所有讯息梳理了一遍，从发现小菊下毒到今天审问那三个人，可以确定这一切是个局，准备了很久的局。我能确定对方的身份，但没有明确的证据也不能直接说出来，因为......”若九停下话头抬手指了指头顶，没等张启山等人反应又接着说下去，“现在我只能这样...”若九边说边掀开手边茶碗盖子，醮了茶水快速在茶几上写了一个字，“汪”。才写好最后一笔，一道白光在窗外闪现，接着一声巨响“轰隆～～”。
　　这声巨响把除了若九之外其他人都吓了一跳，张启山起身快步走到窗前，推开窗子向外看，一片漆黑中隐约可见云层堆积，远处仍有隐隐雷声。张启山想了想关上窗子，转身走到办公桌旁按了铃，很快张叔来到书房门口，“老爷，有什么吩咐？”
　　“刚才是怎么回事？”
　　“老爷，是雷声。下人们也都奇怪，好好的怎么就突然打雷了。”
　　“雷声？知道了，你去忙吧。”
　　“是”
　　如果说之前还对若九的话有疑虑和不解，刚才的响雷是最好的证明，天机不可泄露。书房里众人表情各异，若九也不管他们在想什么，直接对齐铁嘴和解九说：“八爷，九爷，不知你们二位明日可有空？如果有空能否一同去二爷府上？在林忠的记忆里我找到了藏在二爷府里的暗线，这个人一定要除掉，否则即便丫头换了身份也后患无穷。”
　　“好”，解九想了想答应了。
　　“那佛爷呢？”齐铁嘴看了张启山一眼后问道。
　　“这是小事，就不劳烦佛爷了。快过年了，整个长沙城的安宁都在佛爷肩上，还有日本人和陆建勋，特别是陆建勋，这人野心可不小。对了，还有化千道，投靠了陆建勋，以他对林容兴的感情，如果知道林容兴已死，只怕是要大闹一场。”
　　“若九，你说化千道对林容兴的感情，这是什么意思？”张启山以为听错了追问。
　　“佛爷，就是你想到的意思，龙阳之兴，古已有之，不奇怪。”
　　张启山表情怪异，解九和齐铁嘴张副官则一脸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