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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   “血淋淋的地狱啊,哈利!”罗恩在哈利讲述完他所窥探到的关于他身世的流言后彻底爆发了。“那么你认为这是真的么?”

      哈利怒击座位,使出的力道在那上面留下了细小的凹痕而且还腾起一团团积聚的灰尘。“他妈的我应该怎么认为呢?他已经认定了这是既定的事实。难不成他还会有比我能想到的更好的办法么?”

      “那么你认为谁会是你的生身父亲呢?我的意思是你觉得你曾经见过他么?”

      “我怎么知道?我所知的一切只有他们称之为【鼻涕精】的人,并且显然对他十分厌恶。”

      “呃,他们有透漏关于他的其他事么?”

      “父亲——我是说詹姆斯波特——管他叫【油腻腻的杂种】,而小天狼星说他是个【可恶的同性恋】,唯一值得庆幸的大概就是他们还没在我周围这样的称呼我。“哈利恨恨地补充说。

      罗恩眉头紧锁做思考状,突然之间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一种奇怪的苍白在他的脸上以惊人的速度蔓延开来。

      “怎么了,罗恩?”

      “难道……呃,没事。”罗恩赶忙解释。“只是个蠢想法,这是绝不可能的。”

      “那么,是什么?来吧,伙计,如果你想到什么,你可一定要告诉我!”

      罗恩的脸诡异的扭曲起来。“嘿,这只是一个愚蠢的念头,相信我你不会想要知道的……”

      “就痛快直接地告诉我,成么?”哈利喊道,因为烦乱离开了他的座位。

      “好吧,是……斯内普,如果那个人是斯内普呢?”

      哈利砰的跌回了座位上去。“斯内普?你是在逗我玩吧——是不是?罗恩?”

      “你看,我说了这只是个蠢想法。只是……你知道,【我们曾经】骂他是油腻腻的杂种,记得么?而且每个人都认为他是个恶心的同性恋。”

      哈利咬着自己的嘴唇。“并且他一直怨恨我,就因为学生时代他怨恨詹姆斯波特,我一直是这么以为的——但是,也许这也和妈妈有关?因为她嫁给了詹姆斯而不是他?”哈利看向自己的好友。“但是他不可能知道的,诸如我是他儿子之类的,我的意思是说——他一定认为我是詹姆斯波特的儿子,就像其他人一样。我是说,他在这方面表现的可是足够明显的。”

      罗恩做了个鬼脸。“呃,平心而论,伙计,我们并不确定你到底是不是他儿子,而且这也只是个想法。”“但是这解释通了很多事,不是么?”哈利深深的叹了口气。“真是他妈的一团糟。”

      “那么你打算怎么做呢?费尽心思找寻真相?你确定你真的想知道真相么?”罗恩又做了一个鬼脸。“没有要冒犯的意思,伙计,我是说,如果他真的是你老爸的话,反正假如斯内普是我老爸的话我宁愿一直被蒙在鼓里!”

      哈利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为什么呢?就因为他是个同性恋么?”

      “当然不是,你这个傻B,因为他是【斯内普】!伙计,你知道的,我对同性恋可没有歧视,尽管我仍没放弃把你和金妮撮合到一起去。

      哈利闻言露出了一个歉意的笑容。“这永远都不可能成功的,罗恩。”

      “好吧,好吧,我早知道,但你不能怪罪一个可怜人的努力,要知道这整个该死的夏天她都在我耳边絮絮叨叨,当然了,我真搞不清楚她到底看上你哪点了。”

      “滚蛋!”哈利反击,把一个南瓜派往他的头上扔去。

      “谢谢了,伙计!”罗恩笑着说,把南瓜派稳稳接住撕开了包装。

      看到罗恩在自己面前大快朵颐让哈利感觉到了饥饿,于是他跟着抓起了一块三明治。这一小段时间他们专心地享受食物,只是偶尔谈论一下魁地奇,学校或者其他无伤大雅的事情。然而,伴随着他们空虚的胃慢慢被食物充满,他们重新转到一些严肃的话题上来。罗恩又一次把话题带回了有关哈利的身世上面。“所以说,如果他真的确定自己不是你爸爸,那为什么在你到霍格沃兹上学以后,还把你接回去呢?”

      “邓布利多,”哈利面色阴郁地回答。“你记得么?我告诉过你,邓布利多在我们第一学期的某周把我叫到他的办公室里,然后把我介绍给詹姆斯。我估计那时候他可能刚刚劝导过他,关于肩负的责任还是什么别的东西。”

      哈利还记得那时痛苦的情景,清晰的就仿佛刚刚发生。他紧张的站在邓布利多的办公室里,因为想到自己可能在刚刚入校的第一个月就惹下麻烦而战战兢兢,并且他几乎可以确定,这一定与斯内普脱不了干系。然而就在他以为要承受一顿责骂之时,他却对上了一个高个子带着眼镜的男人,这个男人有着哈利再熟悉不过的蓬乱的头发,他曾经站在镜子面前长达几个小时,就为了能将它们梳理服帖以达到佩妮姨妈要求的标准。邓布利多目光闪烁地望着他们,但是那个男人——詹姆斯——没对他露出一丝笑容。事实上,对于看到哈利他没有一点欢欣之态。他只是盯着他,嘴里呢喃着【梅林啊,我已经忘记了这双眼睛】。哈利有些焦躁的,认为这一切都不是真的,直到迟些他被告知这竟是他的父亲,而他可以永远的离开徳思礼家了。

      “这样,好吧,我认为你爸爸——噢,你懂我说的是谁——他很难去反驳打败了格林德沃和伏地魔的人。”罗恩回想起他行事乖张的校长傲人的功勋时,脸上沾染了些许敬畏。即使是在11岁之前都对魔法界一无所知的哈利,都已经听过这些传奇不下一百次了,邓布利多是怎样和那个连名字都不能说的人以霍格沃兹为基点相互对峙,伴随着包括可怜的纳威父母在内的一些生命的消逝,这场战役终以胜利的曙光终结。在这些传奇发生之时,哈利仅有几个月大,而他的父母那时也没有分开,每当他思及至此,总感觉疼痛难忍。

      “很难想象,是不是?”罗恩说。

      “什么?”

      “当然是邓布利多,你看着他的柠檬果子露和他扭曲,乖张,愚蠢的表象,谁能想到他打了败了当代最邪恶的两名巫师呢!”

      “哦,是啊,你说得对,他看起来很难想象,不是么?”哈利表示赞同。

      罗恩突然看起来非常不舒服。“呃,哈利?你没有忘记关于斯内普的那些传闻吧,那个,食死徒之类的?”

      “很显然那只是些空穴来风,不是么?我妈妈她不可能和一个食死徒厮混。——我是说,要知道她可是麻瓜出身啊,而且如果他真的曾经在战争中站错了阵营,邓布利多为什么会聘用他做一名教师呢?”

      “也许你是对的。那么我们怎么能查出他到底是不是那个鼻涕精呢?我不认为直接问他会是个好主意----我不知道你怎么想,但比起去问他,我还不如把自己的蛋蛋扯下来。

      哈利笑了,“我也一直在考虑这个,我们应该去问和他们同届的人,但显然不能是小天狼星,他可能已经猜到缘由了,所以……”

      “莱姆斯!”罗恩得意的笑了。“是的,当然了——你可以写信给他,不是么?”但是他突然皱起了眉头。“但是,呃,如果你查出真相了你打算怎么办呢?假如真的是斯内普的话——你打算告诉他么?”

      哈利做了个鬼脸,“不敢想象这能有个好结果,你能想象么?【你好,教授,我知道除纳威以外,我是你最不喜欢的学生,但是你猜怎么着?我是你儿子!】而他大概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的吧。”

      “是啊,不过……好吧,如果这是真的,他会相信这种可能性的,不是么?”

      哈利耸耸肩。“假如他能够认定我是他儿子,他现在一定已经有所察觉。”他最后说,“不管怎样,我想,也许,我应该尝试与他相处。尽可能地去了解他,然后我会告诉他的。”

      “啊呀,尽可能去了解斯内普?幸亏是你而不是我,伙计。”罗恩咧着嘴大笑,转身过去注视着哈利的双眼:“对不起,我的意思是说,如果他是你的爸爸,你当然会想要了解他,你知道的,这只是太难以想象了,斯内普成为你爸爸之类的。”接着他喷出了一声鼻息。“斯内普会是什么人的爸爸,就这一点来说,我假设他也不像大家认为的是个同性恋。”

      哈利再次耸了耸肩。“有很多人都对此摇摆不定,但答案是否定的,就像你之前还希望我和金妮能够搞在一起,而事实上我甚至根本就不是直的。”

      罗恩笑了。“所以你已经如此确定你是个弯的了,那么,兄弟,为什么你还没给自己找个男朋友呢?”

      哈利的笑有些狡猾:“你确定?”

      罗恩的眼睛瞪得溜圆:“我的老天,伙计!你在暑假和什么人搞上了是么?

      “也许有吧,”哈利戏弄他说,然后又放弃了。“好吧,确实有,但是你知道,这并不重要。是一个叫马库斯的男人,在伦敦工作,他整个暑假都在戈德里克山谷帮他的父母修缮他们的新房子。我们只是厮混了一下,真的只是这样。但是当他干了一天的体力活,然后汗津津湿淋淋的脱下他的T恤时,真是天杀的性感。”哈利补充说,露出了一个暧昧不明的笑容。

      “嗯,我想我相信你说的,没有冒犯的意思,伙计,你真的不打算再见他了么?”

      “呃,——嗯,他说让我到伦敦时去找他,但是,这只是,你知道的。”

      “是啊,所以我们都还是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然后呢?”

      哈利笑了。“罗纳德韦斯莱,你是在试图和我搭讪么?”然后他在罗恩突然惊现的震惊表情中哈哈大笑。“别担心,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当然了如果你非常急迫的想要的话,我也可能为你做出例外的。”

      “滚蛋,伙计!我是直男我骄傲。”罗恩笑嘻嘻地回答说。

      因为要整理行李以及与一整个暑假没见的朋友们寒暄,哈利直到第二天下课才腾出时间给莱姆斯写信。他坐在窗户旁边思考怎样组织语句,而罗则躺在床上等待他的嘴唇恢复正常,显然他之前与拉文德厮混良久,并且这个女孩绝对不是那种可以轻易打发的类型。

      “拉贴啊,唔不吃道她喂什么永董胀走来攻滴唔。(老天,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用那种肿胀咒来攻击我。)”罗恩不清不楚嘟囔道。

      哈利笑了。“恩,她可没错,你知道我可从来没见过你和别人把嘴唇亲成这个样子,放轻松吧,这个明天就会消肿了,现在,该死的我到底应该怎样措辞莱姆斯才不会起疑心呢?”

      已经厌倦了用肿胀的嘴唇说话的罗恩用一个懒散的耸肩作为回答。

      最终哈利决定采用直接询问的方式搞清楚斯内普在学校期间是不是被人称作鼻涕精,然后用一些他在暑假中度过的欢快回忆来填补信中其他的部分。在信的结尾他写上“盼复”,然后将写好的信交给了他拥有雪白羽毛的猫头鹰海德薇。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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