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9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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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刃断喉，百步飞剑，很好，你果然已经练成了纵剑术中至高的必杀之剑。”我背对着盖聂，尽量调整气息应对下面的战斗，慢慢地拖延时间道。
“如果真的有必杀之剑，现在你应该已经死了。”
但是据我知道很少有能从百步飞剑下活下来的人，默默叹口气，我再次为自己找了一个盖师兄还念旧情的借口。
“出入鬼谷之时，我曾经败在你的剑下。”当时我就想，这个人一定都不温柔。可惜为什么这么一个不温柔的人，却还是牢牢地抓住了我的心呢？真是想不通。
“你是我生平仅见的武学奇才，当时如果不用纵剑术，我无法胜你。”
所以才说你看起来温和，世间上一点都不温柔啊！我暗自为自己伤心。
“今天，你发出了纵剑术的至高之剑，却连我一丝一毫也没有伤到。”外伤是看不出来，内伤一大堆，盖先生，你还真的是下的去手。
“你的确变强了。”听着盖聂低沉的声音，我差点忍不住笑了。这么多年，终于得到这个人的承认了啊！可惜，现在已经不够了。
我抽出地上的鲨齿，转过身面对着盖聂道。“有件事，我一定要告诉你。”
“今天，是你最后一次用百步飞剑！”
我想通了，盖先生，有条件的话我一定牢牢地锁住你，哪儿也不让你去！
伤口隐隐在刺痛，盖聂看着对面小庄认真的表情，没有再说话，只是握紧了手上的剑。小庄或许说得对，自己从来不是什么温柔的人，他必须胜。
“这是……！”
“怎么可能！”
“这难道也是……”
百步飞剑！盖聂心神具震。“你会百步飞剑！”
小庄，你做了什么！你究竟做了什么，为什么会百步飞剑？
“我是鬼谷弟子，师父他老人家又凭什么不传我剑法呢！”
“你到底做了什么！”再也忍不住，盖聂厉声喝道。
也许这是盖师兄对自己语气最为痛恨严厉的一次吧！心里这么想着，却死死咬着牙关再次出剑！
一步错，步步错！谁叫当时鬼谷子非要在盖聂离开后刺激我的！明明就知道我对盖师兄的想法，偏偏要天天说教，要嘲笑我。
‘小庄，放下你的想法吧！你和他一纵一横，你永远也得不到聂儿的。’
当时我正在想着怎么努力提高实力把盖师兄再抢回来，一听老头的话那简直就是怒火中烧。一时间什么也没有想，提起剑就冲上去。
结果……当然是我输了，好歹鬼谷子也是个武林高手。
不过之后我忽然开窍了，要是我武功比盖师兄高的话，至少可以先轻易地得到盖师兄的人嘛！至于卑鄙不卑鄙的事情，我进来鬼谷之前，为了生计哪还管得上许多。
而在各种阴谋诡计得到了纵剑术之后，我又默默地怕了。要知道盖先生除了我最重视的就是鬼谷子了，好吧，这个顺序可以调整一下。唉，这也是我躲了盖先生十年的原因。要不然，天下那么小，我怎么可能一次‘偶遇’也没有！
本来我打算瞒一辈子的，不过今天出场的意外太多。盖师兄看我的眼神也是越来越冷，我估计着温水煮青蛙这事儿肯定得黄，于是启动最初的计划。
剑锋挥出去的时候，谁知道我又没有后悔呢？反正没有犹豫过就是了！
“你到底对师傅做了什么！”
完蛋，此刻我大脑完全没有感受到渊虹刺进左胸的痛感，只剩下这两个字了。
“世人只知道渊虹排名第二，而鲨齿却被称为妖剑，可见天底下都是些愚昧不堪的人！只知道随波逐流，人云亦云！”默默内牛满面，没有人发觉我这其实是在僵硬的转换话题吧！？
“你到死是要驾驭他们，还是要和他们一样？这就是你不顾一切要追求的梦？！”……我在说什么呢？都紧张得胡言乱语了。
“我的梦与你不同！”
喜欢旁边那个叫端木蓉的女人，绝不喜欢我？！
“你真可怜，你已经忘了道鬼谷第一天所说的话。”说好的幸福呢！“你和那些人一样，都是愚昧不堪的废物！”
说到这里，我心情就有点小激动，手上一抖——最不可能事情发生了！
“什么！”
“不！”
“……”我看着眼前被折断的渊虹，头木木地。我当初是说要一个特别实在，禁得住打的剑，但也没说要这么逆天到能把排名第一的渊虹折断的剑啊！
“不！”
“渊虹！”
“怎么可能！”
‘纵与横，这就是每一代鬼谷弟子的宿命。’
盖聂注视着渊虹的残剑慢慢从空中掉落，剑身翻转间，他忽然就看见了剑身上反射出来的小庄的眉眼。明亮，认真，却有些疑惑，连眉头都皱的紧紧地。
盖聂心里面忽然就松了一口气，小庄不是故意的，只是不小心而已。
这么疑惑地表情，可是很难在小庄脸上看到的，盖聂想，不太在乎渊虹的断裂。剑客手里只要有剑，就是最完美的凶器。只是可惜，这把剑是好友荆轲留下来为数不多的在他这里的东西了。
盖聂简直就想要直接放手了，他和小庄之间争斗了这么多年，他并不想再这样下去了。他自己曾经说过，他虽然不怕与小庄一战，但是如果提出的问题本身就有问题，答案又有什么意义呢？
纵横天下，并不代表非要你死我活。他的梦与小庄的梦不同。
松开手上的剑的瞬间，剑身却再次映出了天明担心的脸，还有周围墨家的人的身影。盖聂忽然就顿住了，决择，他的责任和小庄……
在没有反应过来之前，盖聂已经握住了刺入对面他的师弟卫庄身体的那截短剑。瞬间拔出，横在眼神里面全是惊愕的人的脖子上。
“你确实变强了，但有一点你始终没变。作为剑客，你始终太过于在意剑的本身。”
“小庄，你败了。”
盖聂没有逃避面前人的眼神，他所不在的十年间小庄全白的发丝擦过他的脸颊。然后发现，自己的手在微微的颤抖。
小庄没有变，他始终敢爱敢恨。而自己却在十年间开始变了，开始习惯于找借口。盖聂问自己，在说那句‘小庄，你败了的时候’他真的没有心虚吗？
在面对小庄眼里面的痛苦、痛恨的眼神时候，难道没有后悔过吗？
“很好，你终于证明了自己不是一个废物！”小庄低沉的笑声的震动从手上传来，盖聂面无表情地稳住剑，不发一语。
“师哥，从见面的第一天开始，我们之间就注定会有一个倒下。”
盖聂的手微微一抖，痛苦地看着鲜血从剑锋下缓缓流出。他盯着那张如记忆中般的冰冷的脸庞，看着那双浅色的眼睛，心中波澜起伏。小庄……
“来吧！”
小庄……
‘我一直很清楚，你和我从来都是一样的人。’
我没有想要伤害你，小庄……
“竟然暗箭伤人！可恶！”
身上的痛苦一波波地传来，盖聂却放心地放开短剑缓缓向后倒去。
“你的致命弱点是什么？你太过执着于所谓的正义，和你的那些梦一样愚不可及，师哥……”
不是的，小庄……
我只是不想要再伤害你了。
别再生气了，你看，你赢了。
别又到处去挑战敌人发泄怒气，把身上弄得到处都是血……
“大叔！大叔！大叔！”
天明，对不起，我没有做一个好大叔……
还有，小庄，你说错了。有些梦虽然遥不可及，但并不是不可能实现。
只要我，足够强。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9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