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8章 ...
-
天知道那么逆天的易容术是怎么可能存在的，我看着墨麒麟慢慢恢复成为一身漆黑的装束，暗暗后悔为什么当初会因为他能够完美的易容成盖聂给我看而留下他！
看吧，现在好了！因为一个替身，直接把本尊给得罪了，真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不过现在那么的属下在场，我又忍不住好了一下面子。格挡住盖聂刺向墨麒麟的剑，要知道墨麒麟除了易容那个武力值简直是不堪入目。还有盖师兄，不要用那么震惊、痛心的眼神看着我。你知不知道你眼睛斜挑着看着我的时候帅透了，我真的会以为你对我很有意思。
“这个人是我的手下，从一开始他的命就是属于我的。”说完我趁机看了一眼墨麒麟，结果发现他居然还傻傻地站在那里。“还不滚开！”
“黑麒麟是逆流沙第一刺客。”盖师兄只是和我僵持在那里并没有动手，我一时间颇有些心猿意马起来，漫不经心地听着高渐离在那里科普。“盖聂居然能够躲过致命的暗杀偷袭，而且还能立刻发动反击，如果不是卫庄出手，黑麒麟必定无法逃脱渊虹这一剑。”
那是当然，我看向盖聂，盖师兄肯定比所有人都要优秀。
盖聂看着眼前的青年，他目间全是漫不经心的傲气，只有在与自己对视的时候才会凝聚成认真的眼神。渊虹上传来的力道告诉盖聂，他的小庄除了全力，没有一点的保留。
“我以为今日一战，只在你我之间。”盖聂皱眉，他在小庄心里的地位竟然低到了如此吗？盖聂默默地忽然有些失落，他不是很在乎身上的伤，只是黯然越来越猜不透小庄是怎么想的了？
小庄究竟恨自己到了什么地步？竟然不惜剑客的身份让手下来刺杀他？盖聂越想越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维越走越远地和小庄僵持着。
是因为当初自己没有故意输给小庄，还是因为自己做的菜不够好吃让小庄嫌弃了，或者是又不小心不知不觉惹小庄生气了，还是……那个夜晚……他推开小庄……逃了？
“过了这么多年……”自家师弟的声音把盖聂不知不觉越跑越远的思维拉了回来。“你还是这么迂腐不化？”
盖聂心头一动，很想不管不顾地问问小庄。‘所以你不是迂腐不化就可以为了杀他伤害其他的人也无所谓吗？可以不在乎那段鬼谷的情谊派杀手刺杀自己吗？’
“这场战斗……”盖聂看着青年翘起微微讽刺的微笑，像所有的被他打败后的黄昏中的所有表情一样。“从来就不仅仅是在你我之间。”
再次挥动的鲨齿阻挡了盖聂想要说出的话，虽然盖聂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要说些什么。
微微一个接触，两个人再次弹开。我偷偷地观察着盖师兄腰上被偷袭的伤口，痛苦地发现果然鲜血晕染的范围增大了。
“虽然盖聂没有被黑麒麟的偷袭置于死地，但也伤的不轻。而此时此刻，他的对手偏偏是卫庄。”
我狠狠地转过去瞪了墨家的人一眼。能别一直提醒我这个事情吗！那是我愿意的吗？怪不得嬴政要我弄死你们，原因肯定是你们话太多了！
我知道盖师兄伤的不轻，更加禁不起我的用力。好吧……这句话我故意想得这么暧昧的，但事实就是，我不能和他比武了。
“真是可笑。”我慢慢扬起熟练地笑，轻蔑地对盖聂道。“师哥，你还是这么天真。”
正当我要说什么让盖聂放弃和我比武打算的话的时候，高渐离怵然就插嘴进来。“卫庄，你现在的对手是我。”
与此同时，我敏锐地看到，所有的墨家的人都向盖聂靠近了些。
我知道我应该顺水推舟的应下，让盖聂好好的养伤休息。
然而没有办法，只要我一想到这么多人都在‘惦记’盖师兄，我就妒火中烧，我就想杀人！
“这是我们鬼谷派内，我和师弟之间的事，请各位不要插手。”盖聂低沉的声音勉强让我抑制住了颤抖的手，让我稍稍冷静了那么一丁点。
“我才是你的对手！”
什么意思？！我心头忽然一下窜起的怒火都快把我烧得灰都不剩了！什么叫做‘我才是你的对手’，其实盖聂你就是想要包庇保护墨家的这群混蛋吧！
“有趣！”我死死压住自己想要扑上去要死盖聂的想法，开口的声音因为怒火变得冰冷沙哑。“你放弃鬼谷，放弃天下，放弃了一切，就是为了保护这群废物！？”
“你什么也不肯放弃，又得到了什么！？”
我的心忽然就冷下去了，像是冰到掉渣的感觉，连着四肢末梢都开始僵硬冰冷起来。
是啊！我什么也没有得到，哪怕连你的一点感情都没有得到。我周游四国，怀着希望一天天的游荡，受过凌迟，被骂得狗血淋头，万人唾弃，可十年后，我依然只能站在你对面，什么也得不到。
你什么时候能够在你的‘天下’面前回头望我一眼！就只需要一眼！
我什么都没得到，只剩下像乞丐一样在你面前，却还要苦苦支撑着最后一点希望带来的尊严。
盖聂，谢谢你！谢谢你毁掉了我十年如一日的梦！你这个怎么也硬不起来的混蛋！
盖聂看着面前小庄的冰冷表情，立马就后悔自己说话说得不对。而且在这么多人的面前，盖聂暗自叹息，小庄以后恐怕都不会原谅他了。
盖聂忽然就想到了多年之前那场玄武比试，那场小庄胜了，却没有流露出一丝的喜悦的比试。
他为了救两个人，两个人却都死在背道而驰的野兽的嘴下。而小庄却决断地杀死了一边的野兽，救下了一个人，赢了那场比赛。
似乎这么多年，他自己还是学不会怎么在他和小庄的关系之间最好地去决情定疑，更加不会怎么在事情变得更坏之前去补救。
决断，决断，这么多年，他却一直在犹豫。
“你一向自命为救世之人，可惜，面对自己的女人，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死去。”
“你忘了自己第一天到鬼谷时，对我说过的话吗？身为鬼谷传人，你要求索的应该是必须的胜利，而不是注定的失败。”
盖聂默默地听着，自家师弟的话与师傅的话交替在耳边回响着。或许是时候做出决断了，盖聂想，这么多年了，他一直在找自己应该走的路。到现在，他也应该选择走哪一条路了。
有些梦，虽然遥不可及；但并不是，不可能实现！
我一直默默注视着盖先生的表情，再看见他又露出那种要干些总之我不会喜欢的事情来的表情时就有些发怵。于是当即举起剑，打断盖聂的思考。
“既然你一心求死，我就成全你。”
默默地酝酿气氛果然还是太危险了，万一盖师兄乱想就完蛋了，还是单纯的打斗好！
“在这个地方，能够杀死盖聂的只有我。”抢宠的打架插手的都死到一边去！
“再有擅自出手者，就是与我为敌。”我不介意很凶残很凶残地弄一个人肉串串出来的！
发出剑气——虽然我觉得这个东西不太真实，但是却很享受我和盖师兄的剑气互相乱窜的感觉。看！就只有我们两个可以这么特立独行干！
用了很多年的鲨齿使在手上很顺手，我不敢保留一点点是实力。盖先生可不是吃素的，渊虹也不是一把素剑——不吃血的。
可在看见盖师兄的袖子被我不小心割了一块后，我还是忍不住的走了一下神。感觉到手上的压力倍增，我在绝望盖聂没有留手的同时赶紧反手一个狠劈弹开两个人过于靠近的危险距离。
站在盖聂的对面止住脚步，我看了看脚下碎屑横飞的场面，默默感伤。不过……为什么盖先生你一直没有出攻击的招式，全是守招？
“你到底在等什么？为什么还不出剑！”恩，拿来吓属下的凶狠语气得改改了。盖师兄……不要被我吓到。我想了想，还是决定不要在酝酿气氛，再次扑上去。
恩，这招不错，那招也很飘逸，快！我要刺到脖子了，快防守！咦？这招好熟，不是当初第一次见面的那招吗？这么红果果地藐视我真的可以吗？师兄，你就不能用一点不那么熟悉的招式吗？还有百步飞剑也可以啊，听说你的绝技很久了……
“你的剑还是那样！一样犹豫！一样怯懦！”……我好想看不同的招式！
瞄了瞄地上被剑气劈出来的长长的沟壑，我继续提起剑冲上去。盖聂依旧不出手，我心头一火，手上下了重手把盖师兄劈到对面。
呼！看着盖聂从灰尘中安全走出来，我出了一口长气，用内力把手上的冷汗蒸发掉。
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敏锐的感觉到四周的气势聚集起来，我皱眉握紧手上的剑。然后，我看到了那道白光在气势最顶峰的时候划破空气般向我毫不留情地冲来！
“这是……百步飞剑！”
“这就是百步飞剑！”
“虽然曾经听说过它的威力，但亲眼看到，还是比想象中更为惊人！”
我没有理旁边的人的废话，全部心神都聚集在眼前的剑上。我知道，我要是接不住这一剑，可能必死无疑！
那剑已经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我比任何人都能清楚的知道它的威力！
但我现在不能接！至少现在，就算是重伤，也不能接！
‘你们中间最终只有一个人会成功，代表鬼谷派去改变天地的命运。'去他鬼谷派，我只是想让眼前的人知道！让他知道——让他知道这些年来我从来没有荒废过，让他知道现在我已经有了傲视天下的势力，不再是当年那个夜晚被他一推就无法可施的少年了！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8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