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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6、第一百三十五章 ...

  •   飖飖正坐在办公室里发呆,厚厚的窗帘遮住太阳,一盏蓝罩小灯在桌上发出昏黄的灯光。门被敲了几下,槟榔从外面进来。
      “嗬!你看起来真惨!怎么像失恋了似的?!”飖飖双手腮,望着她,说,“要喝什么?”
      “什么也不想喝。”她坐在沙发上,回答。
      “那就来杯白兰地吧,喝一口会让你的心情好起来。”她起身倒了两杯酒,递给她一杯。
      槟榔接过来,一口气喝下去。飖飖观察着她的脸,问:
      “你有什么事吧?”
      槟榔捏着酒杯,摸摸额头的碎发,突然道:
      “飖飖!”
      “啊?”
      “去逛街吧!”她对她说。
      “啊?!”
      “走吧!”槟榔放下酒杯,拉起她,拽她出去了。
      两人跑去逛街,发疯地逛,转遍了本城的所有知名商圈,一直转到全部商店都打烊为止,才就近去吃点东西。还没完,又到一家新开的□□疯玩。
      喧闹的音乐、炫目的射灯、流氓兔和穿着清凉的钢管女郎。
      又一首舞曲结束之后,两人从舞池里钻出来,坐在吧台前。飖飖喝光一杯百利甜酒,说声“好喝”,又要一杯。槟榔用手指在一杯龙舌兰上画着圈圈,过了一阵,问:
      “飖飖,你谈过那么多次恋爱,有没有过伤心的时候?”
      “伤心?”她喝下一大口酒,想了想,说,“好像没有。”
      “难道跟你交往过的男人,就没有一个人伤过你的心吗?”
      “嗯……是有过男人脚踏两只船,不过伤心我倒是没觉得。再说……总之我觉得我好像不太容易伤心。”
      槟榔看着她,说:“也许是因为你对他们喜欢得并不深。”
      “也许吧,我的确从来没疯狂地喜欢过一个人。我说过我不喜欢那么热烈的感情,我想要的只是那种平和的、在一起永远都会感觉到一种最适宜的温度的那样一种感情。”
      “好深奥啊!”槟榔望着她,说。
      “嗯……”她想了想说,“我也觉得挺深奥的。总之如果我认真地想找个男人的话,我希望的是平平静静地过日子,没有大起大落,有的只是一天又一天的很普通但是却不乏味的生活。”
      “认真地想找个男人?难道你之前的那些都不是认真的?”
      “我开始时是认真的,可那些男人都不是我想要的那种,所以之后我也认真不起来了。”
      槟榔叹了口气,飖飖说:
      “你今天的心情好像不太好。按理说你昨天才过完浪漫的生日,今天不应该这样才对。昨天出什么事了吗?”
      她沉默了一阵,说:“我也不知道。就是觉得心烦。”
      “是吗?那要不要下周跟我出去散散心?”
      “散心?”
      “嗯。我下周要去法国参加时装周,看你这么郁闷,我们俩一起去吧?去玩玩。我帮你办签证,很快就能办好。”
      “法国?”她吞下一口酒,还没说完,这时一个不经意的眼光飘移却让她石化当场。
      她看见康爵从外面进来,身边还有他的公司盟友Matthew和Steven、雷霆以及另几个不认识的男人和一群女人。一名打扮得异常妖娆的美人将手臂挂在康爵的臂弯里,两人耳鬓厮磨、窃窃私语。槟榔看到这一幕,脸当时“刷”地白了,心脏扑通扑通地跳,“咚咚”作响的声音让她全身都血液沸腾,虚软得差点没背过气去。她霍地站起来,双手逐渐握成拳,咬牙切齿。手足无措的感觉让她很不好受,强烈的怒意使她体内本就迅速消耗的氧气加速蒸腾,气得她差点当场昏过去。一团火在她的胸腔内汹涌地燃烧着,越烧越旺,马上就要炸开了,预备将她炸个粉碎。
      飖飖起初被她突然立起的行为吓一跳,顺着她的目光望去,继而“哇”了一声,也直勾勾地瞅着那边。
      那头最先看见她们的是雷霆,他见状赶紧去拉走在前面的康爵,康爵这才看见她们,在原地站住了,不过表情仍然很冷漠,他很冷漠地看着槟榔,似乎眼神里还闪过一丝挑衅。这让槟榔更加恼火,她再也抑制不住愤怒的冲击波,快步走过去,站到他面前,冷声问:
      “她是谁?”
      “哦,她叫布兰达。”他用无所谓的语气回答。
      “Alvin,她是谁啊?”布兰达娇声问。
      没等康爵回答,槟榔冷冷地望着他,先开口道:
      “我看我们应该谈谈了。”
      “我不认为我们有什么好谈的。”他淡漠地回答,想走。
      她一把拉住他,这时觉得自己的肺都要气炸了。旁边的雷霆见气氛不对,忙说:
      “那个,Alvin,我们先过去了。”他用眼神示意Matthew等人赶紧闪,又一把拽住布兰达,“布兰达,你过来,咱们到那边去聊聊。”说着还没等布兰达反抗,就把她抓走了。
      原地只剩下康爵和槟榔,他将脸扭到一边去不肯看她。她瞪着他那副冷淡的样子,气得都快哭出来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你现在这样做是在报复我吗?!”
      “报复?!”他终于看着她,冷笑,“我为什么要报复你?!”
      “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你和他在一起对吧?”他打断她的话,此时用手一把抓起她的下巴,唇角扬起讥诮的弧度,“看看你,一定又从他那儿得了不少好东西,比从前珠圆玉润了不少。”
      她怒火更旺,拨开他的手道:
      “你现在是在羞辱我吗?羞辱我就让你那么愉快吗?”
      “羞辱?我为什么要羞辱你?如果你想谈的就是这个,我觉得我们就没必要再浪费时间了。我还有事,先走了。”他说完,转身。
      “康爵,”她因为他的行为,眼泪都快涌出来了,她咬住嘴唇,红着眼圈说,“我们在一起一年了,你好像还是没搞清楚,从头到尾至始至终我都不是完全属于你的,你没有资格争风吃醋,你也没有立场对我发火,因为你从来就没对我许诺过一个明确的未来。你从不替我考虑,你的心里只有你自己。这么久了,你从来不想知道我心里有多么地不安,我在做一件危险又没有未来的事,可你从来没安慰过我,一次也没有。你根本不想知道我夹在两个人中间有多么为难,现在却还这样折磨我,你简直太过分了。”
      “难道是我不让你和他分手的吗?!”他回过头来质问。
      “难道你能和我结婚吗?!”她同样厉声反问。
      “这和我是不是想和你结婚有什么关系?!我早就告诉过你我是不结婚的,这你心里清楚。说得好像我有多对不起你一样,你和我在一起不是我逼你的,是你自愿的,不是吗?你好像总是认为我应该对你抱着负罪感,那你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有想过我吗?!”
      她听了这些话,真的快背过气去了。他又说:
      “我现在没时间,先走了。”说完,转身走了。
      槟榔浑身颤抖地瞪着他的背影,嘴唇直哆嗦,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没想到他会说出那种话,而且说得居然如此地理直气壮,这让她一时间除了气愤伤心以外实在无言以对。她只是觉得自己想哭,心湖里波涛汹涌的是无尽的悲伤与难过。这时飖飖走过来,问:
      “你没事吧?要不要再喝一杯?”
      槟榔转身走到吧台前,端起一杯龙舌兰一饮而尽。
      “怎么了?你们吵架了?”飖飖问。
      她没回答,而是望向远处,看见康爵坐在那里,继续和其他人谈笑风生,甚至接着跟那个布兰达腻在一起。仿佛是在故意做给她看,就是想要刺伤她一样,那两个人在一起凑得很近,低声说笑,卿卿我我。他的做法在她看来,仿佛是他越让她心痛,他就会越高兴一样。这种动机让她既气愤又恼恨,她忽然感受到一阵强烈的灰心。
      “太过分了!这到底是在做给谁看嘛?!”飖飖望着远处说。
      “嘭!”她再也压抑不住愤怒,将酒杯按在吧台上,霍地站起来,端着酒杯走过去,站在他身后,他仍然在和布兰达说笑,这时她伸手拍拍他,他回过头,她把一杯龙舌兰全泼在了他的脸上,然后冷冷地说了句,“我们完了!”说罢,在众人瞠目结舌的目光中回到吧台前的座位,捞起外套对飖飖说,“我先走了,酒钱你付。”离开了。
      康爵被一杯酒浇了个透心凉,在布兰达的惊呼声里,倒是很淡定地去洗手间处理了。他同样很愤怒,但是愤怒之余却又产生了一种不安,因为纵使他做了这些事、说了那些话,可他从没想过要和槟榔分手。现在她居然用那么冷凝的语调和眼神告诉他“我们完了”,这让他有点惊慌。他的心里同样一团乱,乱得令他怒不可耐,他狠狠地将手中的毛巾摔在地上。
      康飖还坐在那里喝着甜酒,雷霆凑过来将她的饮料喝光,问:
      “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不知道。大概要决裂了。”
      “太好了!我们终于不用再为他们的复杂关系别扭了!”
      “喂,有点同情心好不好?槟榔很可怜的!”
      “我猜这肯定是Alvin第一次被女人泼酒,从前根本没女人敢修理他,现在终于出现了一位勇士,真是百年难得一见。连Matthew都傻眼了,他说能看到这种‘奇观’他也觉得很荣幸。”
      “你们这么幸灾乐祸,也太缺德了!”
      雷霆只是笑,又将她的另一杯饮料再次喝光。
      槟榔在家里足足哭了一夜,第二天早上双眼红肿。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已经在为说出那句“分手”而后悔,但她的确很伤心,伤心得心都已经印下淤青了。她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她觉得大脑和周围的一切都一团乱,她没有解决的办法,也不想再去想那些事,因为只要一想起,她就会觉得自己的心要爆炸了。于是她接受了康飖的建议,答应跟她去巴黎看时装周,顺便散心。
      签证很快就办好了,临行前,她正在家收拾行李,康进从外面进来,看到她的行李箱,诧异地问:
      “你在干什么?”
      “你不会看吗?”她冷淡地反问。
      “你这是要去哪儿?”
      “飖飖去法国参加时装周,叫我陪她一起去。”
      “她去参加时装周,叫你去干吗?”
      “去度假。”
      “你还没问过我,就要去法国?”
      “我又不是奴隶,难道要去哪儿还必须经过主人的同意吗?”
      “你到底在生什么气?我到底哪儿惹着你了?让你有这么多不满意。你现在到底想让我怎么样?!”他看着她的背,蹙眉问。
      “我只是想出去静一静,好好地呆一会儿,你别想太多了。”她拉上箱子的拉链,直起腰。
      这时,一阵刺耳的电话铃声响起,她淡漠地过去接:
      “喂,你好。”
      “康进在吗?”对方是一个动听的女音。
      “你是哪位?”她的唇角漾起一抹冷笑,问。
      “我叫叶善舞,是康进的人,我找他有事。”
      “哦。”她毫不在意地笑问,“你是空姐吗?”
      “你怎么知道?!”
      “你是怎么知道我家的电话的?”
      “我有我的办法。康进在吗?”
      “你干吗不打他手机?”
      “他关机了。”
      “是吗?”槟榔笑了笑,“你等着。”将电话塞给站在那里不明所以的康进,道,“叶善舞找你。我要走了,十一点的飞机,所以我现在要去飖飖家,迟到就不好了。”说完,拎起拉杆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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