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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师恩深重 ...

  •   在傅轻虹侥幸不死一周之后的中午,她接到了师傅的飞鸽传书,让她当天傍晚去师傅的住处。
      傅轻虹的师傅是组织里她最亲近的人之一,她的武功或者说杀人的技巧全是师傅教的,这件事对于师傅来说同样是出于组织的安排。
      傅轻虹还记得,在她最开始认识师傅的时候,她的年纪就已经不小了,现在则更大了些。可是傅轻虹一直觉得,年纪对于像师傅这样的女人来说并不一定是个问题,她可以推断出在师傅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个绝色的美女,因为她现在同样的十分美丽,假如她愿意,依然会有一大群男人为她去拼命。
      傅轻虹一直感到很奇怪,像师傅这样的女人为什么没有结婚,更让她觉得奇怪的是,像师傅这样的女人为什么也加入了组织。可惜,傅轻虹知道像这样的问题她是不能够问的,她从来没有问过师傅那些过去的事,因为她知道,即使她问了,师傅也一定不会告诉我,在组织里,人们很少会谈论那些过去的事,就好像每个人都没有过去一样,生而就是干这一行的。
      夕阳又出现在了傅轻虹的眼前,她师傅的住处在京城西山的脚下,每天傍晚都是她师傅礼佛的时间,她在自己的住处布置了一个小的佛堂,此刻,傅轻虹正在佛堂一角等着自己的师傅。
      干这一行的人会如此虔诚的理佛,连傅轻虹都觉得不可思议。望着师傅那风姿绰约的背影,她不禁想起了和师傅初次相识的情景:

      我没有父母,从小在一个远方亲戚家里长大,我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不是我亲戚,那是个个子不高眼睛很小令人生厌的人,我管他叫成叔。那个时候,我甚至连名字也没有,从我懂事起别人都管我叫“小傅”,因为我的脖子里一直挂着一把长命锁,上面刻着一个“傅”字,成叔说,那就是我的姓。
      在我十四岁的时候,我的腿变得纤细而修长,胸部变得挺拔,臀部变得圆润,我发现成叔看我的眼神渐渐地变了。
      一直女人的直觉让我感到总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有一天晚上,夜已经很深了,我却睡不着,尽管我年纪不大,但是却不得不去考虑很多事,一想到未来,我总是感到有些惶惶不安。我发现成叔的屋子里还亮着灯,屋里似乎还有人说话,我忍不住偷偷地溜出门趴到成叔房间的窗户下面。于是,我亲耳听见他在屋子里跟他老婆说,准备把我卖到窑子里去,说我是天生尤物一定有人愿意出大价钱。
      那个时候,我还不大能明白什么叫天生尤物,但是“窑子里”指的是什么我还是懂的。于是,第二天,我就从厨房里偷出来一把刀,然后整天藏在身上,我不知道成叔准备什么时候把我卖到窑子里去,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那么,这把刀或许就能派上用场了。
      这一天还真的来了。那是一个傍晚,成叔领着一个花枝招展的中年女人进了门,然后又把我叫出来。中年女人围着我左看右看了很长时间,嘴里还不时发出赞叹的声音,那种感觉,就好像一匹饥饿的狼用舌头在我身上舔一样。等中年女人看得差不多了,成叔就让我跟着她走,说她那有好多好吃的好玩的。我死活都不肯,然后成叔就变了脸,狠狠地打了我一个耳光,硬拽着我往门外拉。
      被成叔打了一个耳光,我满嘴献血,我在嘴里嘟哝了一声“你去死吧”,然后就从怀里掏出那把刀并把它用尽全力插入了成叔的怀里。
      成叔的血溅了我一脸,那是我第一次这样近距离的接触人的血,那种味道真是不好闻,现在也同样让我作呕。
      鲜血让我的视线模糊了,但是我还是能辨别出方向,趁着在场的所有人都都目瞪口呆的时候,我玩命的冲出门口开始往外跑。
      成叔在当地也算是有家业的人,家里面很有几个家丁,很快就有人追了出来。我很清楚地知道被追上的下场是什么,恐怕那个时候主动想进窑子也不可能了。
      在奔跑的时候,我将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就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我还能跑得这么快。渐渐地,我已经跑出了城,但是在我身后追我的几个男人丝毫没有放过的意思,他们也一直在后面拼命地追。
      我知道自己这次犯下大事了,我那一刀扎得很深,成叔一定凶多吉少,他们绝不会轻易放过我的,我也快跑不动了,我只能殊死一搏。
      跑到城外的一块空旷地方的时候,我脚下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迎面摔倒在地上,我叹了口气,知道没有希望了,然后就只能等着那几个家丁过来。
      追过来的一共有三个人,都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我听见有一个人在骂骂咧咧地说,“该死的臭丫头,真能跑,妈的,这回非得弄死你不可。”
      还有一个人在一旁说,“你想怎么弄死她?小妮子长得很俊啊,大家一起弄吧,反正成员外多半也无福消受了……”
      我看不见他们的脸,但是凭声音我大致能判断出他们的位置。等他们几个人走进了,我猛地翻过身来,用我手中早已经握着的一块锋利的石块,狠狠地戳到了一个人的脸上,然后抬起一只脚猛踢另一个人的□□——我已经狠狠次过成叔了,对其他人我更加不会留情。
      这两个人几乎同时惨叫,然后都俯下了身子,接着我握着石块向最好一个人脖子那里扎了过去。
      按照我原本的估计,这两个人被我放倒之后,第三人肯定会吓一跳,然后我又恶狠狠地作出一副跟他拼命的样子,他多少会有些畏惧,其实我根本就没有想和他拼命,我只是想趁这个机会接着跑。
      但是我错了,这个人虽然在这三个人里面个子最瘦最矮,但是他却没有退让,左手迎着我的右手轻轻一握,我就觉得手腕一软,手中的石块便落地了,然后他右手在我左肩一点,我只觉得浑身再也没有任何力气,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
      这个人阴森森地望着我说,“小丫头,下手够狠的,看你貌美如花,竟然如此厉害……”
      那个被我踢中□□的男人已经缓过劲来了,他走过来在我腰间狠狠地踢了一脚,我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要翻过来了。
      ’我听见踢我的这个人在说,杨哥,怎么办,先奸后杀吗?
      杨哥就是制住我的那个人,他想了想说,“带回去,得给成员外家一个交代,不过……”他低下头看着我,我也在望着他,“反正你也是个死,这回我们兄弟几个就不必客气了……”
      在旷野里,他们发出一阵肆无忌惮的笑声,我感到自己的眼泪流了下来,尽管我脸上还有成叔的血,但我还是能感到自己的眼泪在往下流:我没有见过父母,没有人真正疼爱过我,也没有过一天好日子,可是我的生命可能就快结束了,如果暂时没有结束的话,那么还不如现在就结束了算了……
      我拼命地想咬断自己的舌头,可是没有用,我连任何力气也是不出来。杨哥蹲下来拍了拍我,说,“别白费力气了,你被我点了穴道,除了听我的话什么也别想干……”
      然后他就开始用他手在我身上四处乱摸,他眼中射出的光芒让我觉得恶心,可是我连吐的力气也没有了……
      “放开她”——我听见有人在冷冷地说,声音很好听,只会很冷。
      杨哥他们几个显然吓了一跳,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中年女人已经他们的身后,可是他们全然没有察觉。
      这个女人就是我的师傅,我从第一眼见她的时候就觉得她很美,尽管她的年纪已经大了表情也很冷,可是她还是显得很美。
      短暂的沉默后,那个被我踢中□□的人最先开口了脸上却挂着更加淫邪的笑容,“他妈的巴子,哪里来的烂货,不过也好,正好助兴嘛……”
      他的话还没有说话就闭嘴了,他永远也没有机会开口说话,因为师傅已经杀了他,用一种别人根本没有看清的手法就要了他的命。
      “你是谁?”杨哥显然也被我师傅所震住了,他是会家子,他也没有看清我师傅是用什么手法杀人的。
      “你的擒拿手和点穴术都不错,但你还是要死”——师傅依然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看着杨哥的表情,我想大声地笑,可惜我笑不出来,那是一种因为恐惧而失去自制表情。在我看来,当时杨哥内心已经相信了我师傅说的话是真的,所以才会恐惧。他手一扬向师傅射出了大把的暗器,然后扭头就跑,几乎在同时,第三个人也作出了同样的动作,接下来他们的动作也差不多……同样在跑出几步之后就倒在地上,死了,依然没有人看清他们是怎么死的。

      随后,师傅解开了我的穴道,在亲眼目睹了三个猪狗不如的男人死在了我师傅手下之后,我也心力交瘁地昏迷了过去。
      在我醒来之后,我已经到了师傅的住处,躺在了一张大床上。当我一睁开眼的时候,师傅就坐在了房间里,在我睁开眼没多久,师傅就问我愿不愿意当她的徒弟。
      目睹了之前的那一幕,师傅在我当时的心目中已经是如同天神下凡一般的人物,即便她不开口我也会求她收我为徒,再说,我已经没有任何选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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