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门飞甲]追索（马雨同人）》夔眠

7、第 7 章

　　绵绵静夜，一切都显得安详恬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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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总是会有人例外的。
　　东厂这几天躲在大觉寺里，侍卫里三层外三层，像极了过街的老鼠。
　　“哼！没想到那两个废物这么没用，半点没伤到雨化田也就算了，连挑拨离间都不会做！”
　　“是啊，听说今晚上雨化田又进宫面圣去了，不知道是不是发现了我们……”
　　“放屁！一个吃女人饭的还能有什么本事？最多不过是在皇上面前嚼嚼舌根，好多要些赏赐罢了！”
　　“对啊对啊……”
　　这群窝在大觉寺里大放厥词的，正是失去了万喻楼的东厂残兵。
　　东厂副督头郑严看着手底下的人一个个为了刺杀西厂督主雨化田失败的事情不是愁眉苦脸就是轻敌大意，实在心头火起。
　　一把掀翻了旁边的雕花木桌，拿起手里喝剩下的茶水，兜头就往离自己眼睛最近的倒霉鬼浇去：“你们这些蠢材！一味低估雨化田的实力，还以为自己如何了得！你们知不知道，要是人家愿意，只要在圣上面前说一声，东厂此刻都不知道要被发配到哪里去了？”
　　那被泼的满头都是茶叶杆子的倒霉鬼不服气：“副督主，那雨化田要真有那么厉害，怎么现在还没发现自己身边有老鼠啊？”
　　郑严捏碎了手里的茶碗，恨恨道：“蠢货，你要是雨化田，哪还有空注意到我们安排的那个小喽啰。人家雨化田身边铜墙铁壁似的，几个身在要职的档头都忠心的恨不得为他掏心掏肺了，让我们连个缝儿都找不着！要不是抓住了那小子的娘，你以为这间细安的进去？”
　　“那再怎么样那老小子不还是没发现自己窝里不干净嘛！”
　　郑严看这一个个儿的顶嘴顶的开心，恨的差点拔剑捅死这几个不争气的。
　　“副督头，您别气啊。其实九爷说的也没错儿，那儿虽然铜墙铁壁，不还是让咱东厂撬了个洞，就算洞再小，等水一灌进去，里面还不照样淹？哈哈，各位说是不是啊！”
　　说话的是个面生的，不久前才升到郑严身边的，赵怀安杀了东厂不少能管事的，东厂现在急着要补人上去。
　　这个叫崔求的，以前在锦衣卫当个小侍卫，没什么人脉，以至于一直都混得不怎么样，但为人一向稳当，郑严早看中他了，就让他跳了一级，直接到自己身边干，既补了职位之缺，又施了人情，何乐不为。
　　果然人长得不怎么样，话却中听，郑严这才气消了。
　　崔求颠颠儿跑过来说：“督头，您看您气了这么会儿也该累了，让小的扶您去里头歇歇呗！”他特意省去了“副”字，正应了郑严心里的欲求，让郑严心里那个开心啊，点点头：“好！好！”就让崔求扶进去了。
　　崔求转身的时候无意朝对屋的屋脊那儿看了一眼，不知是不是月亮太好了的缘故，照的崔求本来小小的眼睛精光一闪。
　　对面那乌漆抹黑的一片，一道比夜还深一点的影子一晃而过。
　　这边西厂灵济宫。
　　马进良伺候雨化田睡下，就立在门外守着。
　　他知道今天还有一个人要过来，督主既然睡下了，他就不准备让人再打扰他了。
　　不一会儿从宫殿的脊梁上飞跃下一个黑影，比夜还要深一些，比脊梁还要挺拔些。那影子见他守在厂公屋外就停下脚步，落地抱拳说道：“大档头，四档头已经成功进入东厂。”
　　马进良：“很好。明日你还回那边协助赵通。”
　　“是，属下明白。”
　　说着黑影就要退下，却被马进良喊住：“建宗，注意安全，督主不会愿意看见你们受伤的。”
　　方建宗感动道：“嗯。”
　　一闪即去。
　　马进良这才回屋。
　　第二日已是初六了。
　　天气好得很，暖暖的日头照下来，马进良进屋的时候正看见临窗的雨化田手托腮的样子。金色的阳光落在雨化田长长的睫羽上，美好的不食人间烟火。
　　这是独一无二的，只有自己才能看见的雨化田。
　　马进良立在门口，早看呆了。
　　雨化田回头时就看见马进良一脸傻样的呆在那儿，不禁笑出来：“怎么，傻了？”
　　马进良醒过来，第一万次庆幸脸上有个面具罩着：“督主，洗漱吧。”
　　雨化田不用帕子，直接把脸钻进水里，像爱玩的小子憋气儿玩水似的，马进良无可奈何，在一边等雨化田憋完气儿自己冒出来：“督主，四儿进去了。”
　　雨化田不理他。
　　马进良：“……”
　　幸好督主早就过了爱疯的年纪，不然按他的功力，憋个三五个时辰跟吐口气儿也没什么两样。
　　马进良默默递上帕子，在心里念念。
　　帕子却没有被取走，雨化田把脸直接挨到帕子上，磨磨蹭蹭撵了一下子意思意思，就着清茶漱了口，大大方方路过石化的马进良出门去了。
　　那隔着帕子感觉到的柔软触感像钉进了马进良的皮肉里，痒的他甚至不惜想扒开胸口去挠挠。
　　马进良：“……”
　　原来，督主不是不爱玩，是爱拿他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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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良，你让人盯着府里那个。”
　　“是，督主。”
　　“进良，今儿天这么好，我们就动身吧。”
　　“是，督主。”
　　“进良，你陪我去怡红院找姑娘可好？”
　　“是，督？！不是！不对，不行，督主！！”
　　被拿着玩儿的马进良大档头无限懊恼循环中。
　　“呵呵……”
　　站在三丈开外的继学勇摸着自己的光脑袋问谭鲁子：“哎鲁子，我刚好像听到督主笑了哎！”
　　谭鲁子也跟着摸摸那光溜溜的脑袋：“你听错了，乖，跟我去准备船只。”
　　傻笑的继学勇：“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