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门飞甲]追索（马雨同人）》夔眠

2、第 2 章

　　该办的事情也都办得差不多了，回来的几个档头都候在灵济宫的正殿中等着刚从宫里回来的雨化田。
　　雨化田一进来就把身上的斗篷取了下来丢给了随行的谭鲁子，坐上主位，端起侍从准备好了的参茶咂了一口。待把身上的寒气去了才开口问：“事情都办的如何了？”
　　马进良出列拱手回他：“督主放心，皇上真要办的话，留下的证据足够东厂死无葬身之地了。”
　　继学勇脸上的疤痕还是新的，也不敢挠，只得挠自己的光脑袋解痒。他盯着雨化田脚跟前的空地：“给，给搞砸了。”
　　雨化田捏着茶盖的手顿住：“哦？”
　　继学勇被雨化田冷冷的哼声给吓得跪下来：“现身的不是赵怀安，是个女人。都自称是赵怀安了，又何必再蒙面，哼，真当我是饭桶啊！”
　　继学勇越说越气，“还把我的脸给弄花了！”
　　几声闷笑传来，是赵通。
　　继学勇给了他个眼刀，想起来督主还在前头，不敢再抱怨。
　　雨化田冷冷说：“你就是个饭桶，这么点小事你也给搞砸。”
　　继学勇那个委屈啊，谁知道半路会杀出个程咬金来：“督主……”
　　雨化田打断他：“行了，出了错不罚不行，但既然年关将至，我不罚重的，你就把宫后面的几亩菜地给收了吧。”
　　继学勇：“啊？！”
　　雨化田眼睛一弯，似笑非笑：“你要不乐意，明年施肥的事儿你包了，也成。”
　　施肥，就是挑粪……
　　继学勇挺了腰杆：“挑白菜好啊，还练基本功了！”
　　说完也没等雨化田的命令，慌慌张张去了宫后面的菜地找管菜的王妈了。
　　其他人知道四儿这次有个暗地里的任务，也都退了，只留下督主和赵通两个，马进良守在门口。
　　不一会儿赵通也苦着张脸出来了，路过马进良时告诉他督主传他，就慢悠悠往后院的方向去了，想是差事也办的不怎么样，给训了。
　　马进良也不管他，径直进了殿里。
　　雨化田此刻正临窗看着外头，冬雪刚落下不久，外面一片冰白，映的雨化田一头青丝如浸过墨般突兀。
　　“督主，东厂虽然一向自大，但有能者不少，尤其是万喻楼，称他是大内第一高手确实是夸大了，武功却也不弱，只这一次，就能让东厂大伤元气，损了万喻楼，剩下些阿猫阿狗都躲进了大觉寺，这个赵怀安不可小觑。”马进良边说边就要把窗子关上，手伸到窗栏上就被雨化田截下来，他干脆把两只手都贴到马进良的大手里头，认认真真捂起自己的手来。
　　雨化田看着窗外飘飘摇摇的雪花，说：“进良，你看，那雪花多自在。”惆怅的眼神斜斜飞过来，看的马进良心漏跳了半拍。
　　“督主，天冷。”他不回答那句好像抱怨的话，只是伸出另一只手把招那人不快的雪花关在了窗外，尔后也认认真真暖着那人的手，说：“督主要什么，进良都去取过来。”马进良的耳根是烫的，眼睛不敢看那个人，只是盯着手里的那双手，看他的颜色雪白，不像是练武人的手会有茧子生出来，雨化田的手嫩的好似女子，白的快透明了。
　　雨化田看着马进良红红的耳朵，有心想再逗他，却又不知为何，真心话脱口出了：“进良，你不能背叛我，你要是敢，我就不只是在你脸上弄出两道疤来了。”
　　自由自在的是别人，可我虽独有你一个，到底敌过了世间千万风景。
　　“是，督主。”
　　脸上的疤，是督主亲手刻上的，本来当时有机会把疤消掉，到头来也只是乖乖带上了他给的兽面具。
　　本就一副妖瞳，再多了一张兽嘴，也没什么了。
　　只要是他给的，马进良全盘收着。
　　隔天雪停了，雨化田从屋里走出来，穿了一身雪狐轻裘，屋外的马进良递上折子，十九路来的信，南边的事算是办妥了。
　　“苏安回来了，还是让他来伺候？”马进良见雨化田露出笑意，问道。
　　笑意随之退去，雨化田气道：“你不高兴伺候我，何必天天跑来当小奴才！”马进良每天都在他起时就立在门口候着，雨化田明明知道，也从不点破，好容易常伺候自己的苏安病了离开，让他进来伺候，也不用再吹冷风，结果马进良倒好，一心一意要让苏安回来，自己的好心根本就是被当做了驴肝肺。
　　马进良看雨化田被气到了，忙跪了下来：“督主，属下是怕自己笨手笨脚的，督主用不惯属下，能伺候督主，属下再愿意不过。”这回马进良也不等雨化田开口，直接站起来把雨化田推回房里，开始为他束发。敢这么任意妄为的，全灵济宫也就他马进良一个了。
　　雨化田一口闷气还没有吐出来，就被自作主张的马进良推回房里，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头青丝已被一只大手揽住，有心想斥责这个家伙，又舍不得那只在自己头顶上梳弄的手。到头来也只有冷哼一声，充充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