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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第31章游湖惊魂 ...

  •   “四德皆元,四时皆春。”实为畅春也,康熙极爱畅春园景致,苑内玉兰腊梅,绿竹牡丹,丁香刺梅,琼林瑶蕊,长堤翠柳,琤琮玉泉水环绕其间,麋鹿驯卧,孔雀立视,凤头白鸭游戏成群,这里远比皇宫大内亲近自然,月燃便随驾进了这举世闻名的皇家园林。

      畅春园的佩文斋后有俩小屋,一名兰藻,一名葆光,月燃、若涵、琪宁三个丫头便居于此。其实佩文斋乃康熙爷收藏书画的库房,因其位于澹宁居与清溪书屋之间,定为御前女官居所。

      在澹宁居内伺候了一整天,回屋收拾好随身什件,难压好奇,轻手轻脚的溜出葆光斋。踏着月色,穿于林间小径,临河而行,触及的是腥香泥土,淡淡花香,二十世纪的畅春园留给世人的只有两座庙门和一块介碑,那里寻得到此时的花树繁茂。

      花间行走时黑亮间婆娑树影中摇出一人,慌慌张张往清溪书屋方向。月燃定眼一瞧竟是升为滕膑的玉图墨. 丽云。此处为凝春堂,本就讨他的幽静,时值夜晚她在这儿干嘛?正想着,不远处的假山后悠哉悠哉的晃出道明黄身影,那人边走边理着衣衫。太子爷!月燃心里一惊,暗叫不好,飞快瞄见身后圆型小门,闪身就入。“咔”花盆底鞋不偏不倚的踩上石子,发出清脆响声,脚崴,惊立于暗影中不敢妄动。

      “谁?”戒备的声音很低很低,他警觉走来,处于暗处清楚看见他脸上泛起的杀意。杀人灭口!刺眼的黄越来越近,脑中闪出四字,额上冷汗连连,心中惶惑不已。突然手臂一滞,嘴已被人捂上,“唔”发了半声,便被拖进门内。“想活命,就配合点!”身后的人冷冷警告。惊恐睁眼,人已欺身而至,贴上冰凉的唇,围困在一片泽兰薰香里。

      “四爷!”含混不清的吱唔,眼前人露齿一笑,轻易割破娇嫩,唇齿间立刻弥漫血腥,原止于礼的吻变成滋意吮吸。他面容迷昧不明,唯有双眸闪闪发光,冷酷而危险,尤如蛰伏于暗夜丛林中的黑豹窥视着猎物,月燃一个激灵,他为何也在这儿?他似乎很满意月燃的反映,侵略化为辗转纠缠。

      墙后脚步声渐近,太子小心跨进门,瞧见拥吻中的男女张了张嘴,“什么人?”

      四阿哥明显漏了半拍,而后快速将月燃按进怀里,“太子爷!”耳边是故作惊讶的叫喊。

      缺氧让大脑出现短暂停滞,惶惚着任由四阿哥上下其手,埋于他胸,听得见两人急促的喘息。

      “老四!”太子没料到黑暗中的人会是四爷,吃惊之色易于言表。

      “太子,我,噢不,臣弟……。”他甚是惶恐,可伪装出的语无论次让月燃心里直发笑,双肩刚一抖就被他死死箍住。

      冷静的四阿哥会如此惊慌,令太子哑然失笑,“老四啊!老四,看你平日一本正经的,没想到也好这口。”

      “臣弟。”

      “好了,好了,这宫里的宫女多的是,喜欢谁,玩就是了,没什么大不了!”太子不耐烦地摆手打断,并未发觉黑暗中的女子是月燃。

      “听见没,太子爷都同意了,还怕什么?”四爷低头,煞有其事的耳语一番。月燃被死死按住,呼吸困难,唇又痛,正郁闷着,听他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心里直翻白眼,他还真是冷幽默。

      “哈……哈……,能让咱们四爷看上的女人是什么样子?”太子邪笑。

      “太子爷定是不会看上,配太子爷的是妖娆美人,此等不解风情之女自是配我这不解风情之士。”

      这四爷,祸事一触即发,他到还有心情和太子打趣,真不知是他心理素质太好,还是自已幽默细胞太少。

      “得了,得了,别紧张,老四难得开窍,本太子不会和你抢女人,你们继续,你们继续!”太子笑的得意,转身出门。

      “是。”他答得爽快,尊旨照办,勾起月燃下巴,盖了上去。太子一瞄,哈哈笑着走了。

      干嘛?刚才是为保命,现在太子已走,似乎他仍没有要停手的意思。吃豆腐?抬手拉开他,双手却被反剪身后,腰像要被揽断,滑软的舌肆无忌惮追逐而至,他强势夺去所有空气。呓呓唔唔,挣扎扭动,毫无作用的躲闪换来更加深入地探求,想去咬住口中的肆掠,却被他一一躲过,月燃气得是欲哭无泪。突然间他停下来,震惊的放开她,气喘吁吁,一脸懊恼。月燃贴着墙,小心翼翼吸着回来的空气,生怕再触动他。他向后退了一步,又是一步,声音有些沙哑可已恢复冷清,“这宫里的人不是你惹得起的,好好当差,早些出宫去吧!”说完丢出一个背影,大步流星的夺门而去。

      月燃呆立原地,想到四阿哥的古怪,不由皱眉,这四爷究竟想干嘛?割破的唇隐隐作痛,若是琪宁她们问起只好编套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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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腊月二十六日康熙封笔、封玺准备欢度四十六年春节。除夕当晚皇上赐宴,众阿哥携妻眷,首辅大臣领诰命夫人进宫守岁,宫中上下一片福瑞祥和。紫宜有孕这次并未随十三入宫,马尔汉夫妇倒是早早的来了宫里拜见皇上,见着月燃时马尔汉难得慈祥,让月燃得空回家里瞧瞧。宴后康熙仍是意犹未尽,命人安排好冰床夜游西苑三海。小喜子奉命来传月燃时,她正和若涵几人高高兴兴在院里放炮仗,结果一道圣旨被拉去景山。

      御前侍卫前面开道,两行宫女手提九龙渡金琉璃灯盏随行,逶迤皇家车队星星点点。北京的冬天冷得让人难受,快步走在康熙御撵旁偷偷裹了裹衣襟。

      “小燃,冷吧?”身后奔来一骑,十四弯腰递来黄铜手炉。

      “不要啦!”瞪他,这人!现在是随驾不是玩。

      “不识好人心。”他翻身下马,不管不顾的行于月燃侧前方。卷地寒风鼓起紫貂斗蓬,萧萧瑟瑟,他没有丝毫退缩只一味挡住严寒。

      月燃看得明白,心里感动,可这与礼法不合,更何况身后还有无数双眼睛。“十四爷,你行行好,回马车里去吧,皇上在里边儿,别让奴婢难做。”十四回身捉住她手,样子微怒。手掌传来的温暖立刻触及心里,月燃肯求看他,“求你。”他微闭眼,唇扬起,“你可从未向我示弱过,以后别在爷面前用奴婢二字,否则不饶你。”说完转身跨马而去。

      翻转掌心,吃惊的看着手中巧夺天功的小型手炉,心形镂空金丝网面,一团碳火若隐若现却不烫手,小巧炉身能轻易藏于袖底,他竟如此心细,复垂首,严寒退却。

      如镜冰面平稳至极,沿湖两岸是各式宫灯,火树银花。太监们穿着反毛棉鞋,手拽骆驼毛船绳,缓缓拉着主子们的冰床。康熙斜凹在毛皮褥子中,手抱暖炉,身前横着的小方几上摆着五套件素三彩瓷碟,干果、肉脯、一应俱全。

      “夜游是境好,趣好,只缺了意。”康熙接过月燃斟上的酒,放在唇边抿了抿。

      “皇上,这有什么难,日前月燃在南书房见到本敦煌遗书,上面记着首十字诗,皇上不防解解,这不正好添了‘意’。”

      “噢,想考朕,成!正好廷玉也在,用酒写在桌上。”冰床上另有宜妃、太子,和特赐同乘的张廷玉。

      “奴婢遵旨。”于是蘸洒手书。

      天
      阴
      逢
      白
      日照仁 卿 霜 开 僻文王
      寒
      路
      结
      为

      四人沉吟,十字诗以中心的字儿为推动,折分组合为诗,古时文人常用来斗智,趣乐。这诗对康熙和张廷玉并不算难,自已也不过是要取其意罢了。果然片刻后两人同时抬头,只是张廷玉隐而不露,康熙念道:“天阴逢白雨,寒路结为霜。日照仁卿相,雨开僻文王。”

      “奴婢说的寓意可好?”笑吟吟地看着他二人。

      康熙眯眼捻须,随即哈哈大笑,“鬼丫头,这也能让你拍上马屁。”张廷玉不住暗自点头,太子喜色尤见。“月燃姑娘真是兰质慧心。”宜妃掩嘴笑道,经皇上一说也明白此诗何解。

      “皇阿玛,什么事儿这么开心?让儿子们也乐乐。”

      ‘嗖’一辆冰床驶来,冰床上十阿哥扯着嗓子嚷嚷,十福晋一脸好奇,十四含笑盯着月燃,玉秋却是咬唇不语。四周的冰床看似任意滑行,可阿哥们半只眼一直系在康熙身上,众人随即也跟来。

      “你小子胸无点墨,告诉你也未必知道。”皇上哼哼两声,没理这二楞子。

      “皇阿玛,别小看人。”十阿哥嘻皮笑脸。

      “小看你?朕身边的丫头就能将你教训了。”康熙笑着朝月燃扬了扬头。

      “她!”十阿哥指着月燃一脸好笑,一脸不屑,摇头说道:“皇阿玛,这丫头,不行!”看热闹的阿哥、大臣、格格、命妇一阵低低的笑,月燃抬眼瞅十爷,心里暗暗骂他。

      “呵,好大口气,丫头,让你十爷见识见识什么叫御前女官,别以为朕身边的人好欺负。”康熙虽在笑,可阿哥们却悠然变脸。

      “皇上?”众人各异的神色是看得明白,这十爷是怎么把皇上得罪了?

      “无防。”他说。

      瞧了眼十爷僵住的脸,环视一周,不是皱眉的,就是垂眸的,没人会替自已解围,只好干笑两声,正侍开口突见康熙爷面容扭曲,眉心纠集,手上暖炉“咣当”应声落地。

      “皇上!”众人惊叫,月燃、宜妃眼明手快,双双扶住他歪歪倒下的身体。十三、十四跨出半只脚,欲飞身而来,可碍于冰床太小只能作罢。“皇阿玛!”太子扑到跟前,扯开噪子喊道:“回岸!快传太医。”湖面大乱,冰床三三两两急疾上岸,“皇上,皇上,别吓臣妾。”宜妃趴在康熙身上一阵哭喊,张廷玉付身来探,康熙手捂腹部,脸色渐白,额上是豆大的汗珠,月燃快速捡起暖炉,按于他腹上,“皇上忍忍!”康熙痛苦睁眼,轻吐一字,冰床上的四人瞬间惊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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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乾清宫的偏殿外禁军把守,事实上太子、张廷玉、月燃、宜妃四人一回宫便被太后下令软禁。太子焦燥不安,手指宜妃、张廷玉和月燃,眦目怒吼,“你们谁干的?”

      “太子爷,话可不能乱讲。”宜妃尖叫。

      “皇阿玛酒中的毒不是你们下的,还会有谁。”

      “太子,这是杀头的罪,我等跟随皇上多年,岂会做出此等丧心病狂之事。”下毒拭君,罪及九族,张廷玉也按耐不住急急解释。

      康熙晕厥前指着小桌上的酒杯,说了个“毒”字,当时许多人是听到的。其实呈上冰床的酒菜通过严格试毒,除非有人在之后做了手脚,能有机会的只有现在屋内四人,因此太后自然会先囚住几人。下毒的事肯定不是自已干的,张廷玉也不会,有动机的就只有宜妃和太子,一个为儿子,一个为自身。

      “是你这奴才干的!”太子手指月燃像只疯狗。

      “太子爷事实未查明前这屋里的人都有嫌疑,纵使欲盖弥彰,也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太子爷又何必急着为奴才安上欲加之罪。”嫌恶的挡开太子的手,心里明白即使康熙中毒,也不会在此时死掉,下毒之人康熙醒来自会清查,想通了也没什么好怕的。

      “你什么意思?”他大叫,张廷玉上前拦住他,他不依不饶,张牙舞爪,“欲盖弥彰,欲加之罪,你想诬蔑本太子?”月燃不惧不躲,扬脸看着他。“够了!”宜妃“噌”站起,对着太子不温不火的说道:“太子爷,我至少是您的母妃,月燃说的不错,事情没弄清楚前这屋里的人谁都脱不了干系,等着你皇阿玛旨意。”

      这女人还真不简单,因知道历史所以自已能沉住气,可她并不清楚康熙的毒是否能解,是否平安,这节骨眼上能速讯调整情绪,果断挑边儿,实属不易。

      “娘娘说的不错,皇上吉人天象,太子爷也稍安勿燥。”张廷玉将太子拖到对面的椅子上。太子见两人均没有与他联盟的意思,只好怏怏的闷不吭声。

      更鼓敲了一遍又一遍,正殿方向灯火通明,人影晃动。偏殿大门上投印着禁军铁盔银甲的阴影,殿内极静,四人各怀心思。困意甚浓,却无法合眼,无论是谁下的毒这胆子也太大,心也太急。当夜色由深变灰时,厚重殿门“嘎吱”开了半扇,八阿哥眼带血丝,步了进来。“太后懿旨,皇上未醒,四位不得擅出此殿,不得擅与外界传信,否则格杀无论。”他环视四人,目光只在月燃身上稍作停留,转身离去。

      太子本以为八爷是来传旨解禁的,没想到是更为严历的囚禁,他一屁股跌坐椅上,甚为泄气。宫女送来了元宵,一人一碗,今儿是初一,团圆汤圆成了牢饭,不由苦笑,康熙的皇宫还真有趣儿。“砰”太子气愤的摔碎了青瓷轴碗,冲着门外禁军叫道:“本太子没有下毒,大过年的这算什么?”

      “太子爷,等皇上醒来会还太子公道。”张廷玉到底是康熙器重之人,雅量持重。

      “哎!”宜妃叹了口气,她也一夜未合眼,面容略显憔悴,含匙时泪滴入碗。毕竟四人的命运全系康熙一人,生死的煎熬要做到从容怕是空谈。“娘娘不必担心,皇上会好好的。”于心不忍,放碗劝道。她微一笑,赶紧收泪,生怕释放更多的情绪,月燃自退到一边不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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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暖香阁已是傍晚时分,院里几人收到消息也候了一夜,见众人眼巴巴的盼着自已回来,好姐姐、亲姐姐的一阵乱感动。最后还是若涵命芊儿伺候着月燃回屋补眠。

      朦朦胧胧中醒了睡,睡了醒,天黑了亮,亮了黑,也不知是几番几回,终于睁眼,看见炕沿儿上坐着个人。“八爷!”慵懒叫道。撑起身只觉浑身乏力,他一手揽过柳腰,一手枕头让她靠进怀中,扯上棉被将她裹得严严实实,“醒了就好,你一直发烧,迷迷糊糊的已睡了好些天,若再不醒来,十四怕要拆了太医院。”他轻笑,热气扫过耳旁让人向外一躲。

      “发烧?”只记得当时回来倒头就睡,怎么发的烧?不明白。

      他却明白,“太医说你惊吓过度,加上夜里受寒所以病倒。”一只手扣住不想老实靠在怀里的人,一手去拿方凳上的药碗。“皇阿玛还病着,却问了你好几回,他老人家到是真心疼你。”他喃喃自语,舀了匙汤药放于月燃唇边。

      月燃皱眉,康熙的一个“毒”字儿害人不浅,那日太医又试毒,又汇诊,最后得出个结论“非毒而为胃疾也”,宫中上下虚惊一场,偏殿中被关着的人自然也无罪释放。太后倒是叫来四人安抚了一番,可到底是伴君如伴虎。君心无常,前一刻还是无尽恩宠,后一刻就是催命罗刹。

      八阿哥见她神色忽明忽暗,以为是怕喝药,索性放下汤匙,举碗就是一口。当口中弥漫着其苦之味时,月燃惊觉,睁睛看着近在咫尺的美眸,如烟如水,翅样睫毛一开一合,立刻形成深深的旋涡,如符咒,下蛊惑、甘沉沦。咽下药,他退开,又是一口,又咽下,又退开。一次次,一遍遍,最后他不肯退,放下药碗,抵死拥吻。被他裹得像只蚕蛹,无从抵抗,也无力抵抗,纠纠缠缠间已是面色酡红。他知她在病中,不忍心,抵额退开,让出空气使她缓口气。月燃奄奄一息,靠着他大力吸气,“八……。”最终只动了动嘴唇,没喊出下一个字。

      八阿哥轻笑,点水般吻着她的唇、眼、鼻,“我想,你该没忘我在草原上说过的话。”月燃顿时傻眼,果被自已料中,怎么办?“别一付无辜表情,先伸手的人可是你。”他抵赖。

      “八爷,我想你是误会了。”扭动身子想要逃开。

      “误会?似乎你说晚了点,不过即是误会也无防。”他眨眼,遂又吻下。“不要!”偏头躲他,他呵呵一笑,唇落耳际。

      “姑娘,该用晚膳了。”门应声而开,芊儿托盘入内,见着炕上两人吓得转身就跑。月燃脸烧耳红,气呼呼的瞪着八阿哥,他跟没事人一样,“回来。”声音虽轻却不容置疑。芊儿刚迈出半条腿,只好乖乖低头向后转。“好生伺候你家姑娘,别让她再受凉。”他起身在月燃腰后垫上棉被,扶她躺好,哄道:“乖乖吃药,病好了送样礼物给你。”说完也不理背后还站着人,伏身一吻,拍了拍她红透的脸蛋儿转身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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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上回唇破了也是八爷弄得吧?”芊儿吹粥窃笑。

      “小丫头知道什么?”气得白她一眼。

      “我怎么不懂,姑娘骗我们说是摔着的,谁信。”

      “你这丫头到底是来伺候我,还是来气我的?”撩开被子,伸手抢碗。

      “姑娘,快别乱动,要再受了凉我可担不起。”赶紧将月燃的手按进被里,舀了匙粥慢慢喂她。“姑娘不乐意,我不说就是了。”

      “什么不乐意不说,刚才什么也没发生,尽瞎想,你看到什么?”

      芊儿一愣,立刻明白,“芊儿什么也没看到。”

      “算你聪明。”一边喝粥一边琢磨着回头得找八阿哥好好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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