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冬》灰狭子

5、第 5 章

　　那之后平平安安地过了十来天，这期间，Jane一直躲在Rockford家二楼废弃的客房里，无论白天黑夜也不敢出门半步。偶尔觉得闷了，不过拉开窗帘向窗外眺望。一日三餐，也都在房里解决了，甚至不去饭堂和大家一起。有时Sanc也会带些书给她，教她些基本的功课来打发无聊。至于Brian，每天去领主家工作，顺便也装作漫不经心地打探些风声。

　　“Jane的事，看来镇里的人们一时间也不急着追究了，都忙活着过圣诞呢。我想，要不我们就这两天……”Brian一回家，就上楼把正从自己房里出来的Sanc拉到一边，“你看怎么样？”
　　“具体怎么做？没问题么？”
　　“早上坐马车出镇子如何？反正我们过两天有一批货物要运，明晚我拉回家，后天一早就带货出镇。”
　　“能行么？说是早上，那也得等守门人起来吧？货物总得在家里过夜，Jane要上车也得在那时候，人多眼杂的，我怕被认出来。”Sanc认真的语气总让人十分喜欢，Brian听着觉得颇有道理，便赞许地点了点头。
　　“不如这样吧：”Sanc突然想到一个点子，“负责守南门的老Peter跟我们家还有点交情，人也挺老实，不如我们给他点钱，只说有急事得半夜出镇，麻烦他给开个门？或者，把钥匙借我们一晚也行。然后我们待人们都睡下，就把她带出镇子。”
　　“嗯，是个办法。”Brian若有所思，却欲言又止地笑了笑，这直接造成了Sanc一脸困惑的表情，Brian于是继续道，“那就按你说的办好了，明天我跟老Peter打声招呼，你就在家为她做些准备吧。”

　　第二天午夜，Brian在雪地里逛了一大圈，确定镇民们都睡下后，返回房子取事先借来的钥匙。Sanc正带着Jane准备出门，两人都包裹得严严实实的，Jane手上还提着一个Sanc为她准备的包袱，里面多是御寒的棉衣棉裤，还有几本Jane喜欢的故事书和一些盘缠。不知是因为冷还是紧张，或者两者兼而有之，两人都一个劲地哆嗦。虽然天寒地冻的，但为了不引人注意，还是没点火把，三人凭着月光及积雪的反射光前行。

　　一路上，Brian一个人走在最前面，另两人紧跟其后，Jane只是紧紧地握着Sanc的手，虽然也许想说的话很多，但此刻，三人中谁都没开口。午夜小镇的路上，三人所能听到的，便只有间歇的风声、雪地的吱嘎作响声、轻微的喘息声和自己的心跳声，但即使如此，他们仍然在担心这动静会不会太大了些。

　　不一会儿，三人便借着月光看见了那扇自由之门，不觉中便加快了脚步，呼吸声也随之大了起来。紧张感与兴奋感游走在他们的神经，好像握着一根随时就会崩断的弦。
　　可惜这个世界毕竟充满了烂俗的悬念和单调的结局。弦，果然还是断了。当看见前方的火光时，三人不约而同倒吸了口冷气——几个人影带着些火把，出现在了南门前的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