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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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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二三百年前的事了,那时我还没有成仙,只是一只道行尚浅的小妖而已,小到周围的妖怪连吃我的兴趣也没有。所以日子过得很快,也很平安。每天,我都在那个我出生的荷花池中看荷花几度的盛开。几度的残败,但我那时倒也不觉得无聊。也许是,真的什么也没有经历过吧。
荷花池是一个山间小池,又地处偏僻,平时是少有人来的。那天,这里第一次迎来了人。我还记得记得那天天气晴朗,一丝风也没有。突然从那里传来了细碎的说话声。我寻声望去,看见走过来两个人。一男一女,男子白衣胜雪,笑容温存。女子一身绿衬,绾了一个垂云髻,用簪子松松地插着.虽然称不上“天姿国色”,倒也是眉清目秀,唇红齿白。
两人沿着荷花池走动,两手交握。女子脸上的笑容灿烂如二月春光,露出两个小小的酒窝,显得很可爱。后来我才知道,男的叫尹玉,女的叫水无月。
他们常来,于是我的生活中多了一件要做的事。看,看他们在池边玩闹游戏,吵架斗嘴。比如一天尹玉当时正在看书,水无月一把丢了他的书:“你眼里我重要还是书重要!?”
尹玉便笑着说:“可以不回答吗?”
“不可以!”很肯定。
“那——,书重要吧。”笑
你!“(以下场面太过血腥暴力所以省略)
听,听他们吹笛吹萧,那安静的笛音有着安抚人心的力量。比如
尹玉正在吹笛,那是一只做工十分粗糙的笛,被他那着,轻放于唇边。我的视线对上那只手。一只完全是书生气的手,有着如女子般的纤细与白净。水无月半靠着坐在他的身边,眼睫低垂,睡得如婴儿般毫无防心的样子,伴着平和的呼吸。
我站在他的身边。我看他,他在看她。
笑容温存。
那时我常常想,他们什么时候会离开呢?他们走了以后我还能一如以前的修炼吗?我的荷花什么时候会谢呢?我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里,离开这里以后有要去哪里呢?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作者注:花妖是集天地灵气而生,一经出生就会知道自己要守护哪朵花。然后花几百年几千年的时间去等待那多花的开放与凋零。等花谢后,变离开去寻找那朵花的转世,然后守护那个转世。反反复复,周而复始。)但我当时觉得,如果可以,这样看着,听着他们,与他们在一起也许就是所谓的幸福了吧。
这样的生活一直持续到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