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杀》洗尘的细雨

131、少年信仰-57

　　拐过弯，葛路二人看到站在路中间的高正成，一惊，连忙闭紧嘴巴。
　　葛黄昏双耳有隔音灵力膜堵塞听力，听不到高正成的脚步声情有可原，而路知近没听出来，恐怕是这喜欢夸耀的小子一时得意忘形丧失警惕，忽略了周围的环境，或者明知高正成在附近，仍然管不住自己的嘴说了出来。
　　哪些可以对人说，哪些需要保密，葛黄昏心里没底。瞧着路知近懊恼的样子，他判断灵气灵力之类的话题严禁对普通人泄露。对于一个常常懊恼嘴没上锁的人来说，身边有一个漏斗嘴，心里倍感安慰。
　　上次，高正成因蜃气事件，向葛甘二人说出秘密，跟他们的关系无形中进了一步，隐约有结伙抱团的默契。见葛黄昏向自己使眼色，高正成摸不透他的意思——今晚听到的必须保密还是希望自己套路知近的话？
　　路知近自知失言，很2的先发制人，点指高正成，不讲理的说：“队长，偷听烂JJ。”
　　草泥马！你才烂JJ，你全家都烂JJ！高正成气炸，一时之间什么想法都炸没了，毫不客气反驳：“我可没偷听，是你嚷的声音大，自动钻入我耳中。”他以前就讨厌路知近，最近有所改观，但坏印象压在心底里，这会儿翻腾出来。
　　葛黄昏拍额，高正成是个很会装逼的人，而现在情绪波动大……是蜃气的影响么？蜃气……真是那么肤浅的带恶质的东西？应该不是吧？他不愿意细想下去，“好啦好啦，夜深人静的，吵吵多不好。不陪你们了，我得去为明天的比赛试试手。”说完，潇洒的扬扬手，转身朝篮球馆的方向走去。
　　“噫？”路知近宛如发现了新大陆，扑向葛黄昏，“哇，特牛酷的指环，新的灵力抑制器？给我看看。真酷！我也想要，木哥从哪里弄来的？”
　　“不是他。”葛黄昏连续几扭步如同蛇行，闪开路知近，扬长而去。
　　路知近捂嘴，“不是木哥送他的，难道这混蛋背着木哥爬墙了？”

　　第二天的准决赛，蓓青的客场。葛黄昏参加队中晨练，教练组保持缄默，直接无视他。小彭等队友对他倒是很热情，没眼色的追问他这一星期去哪了。
　　“秘密特训。”这是实话，但没几个人信他，个别的神色之间毫不掩饰羡慕他拥有爱来不来的特权。跨省特招生，拉仇恨的名词，惹来几枚羡慕嫉妒恨。
　　昨晚遭受冷遇，今早枫少绕着葛黄昏走，葛黄昏警醒自己的迁怒于人是愚蠢的行为，立即主动靠近枫少，张着戴着十指环的手指，问他：“有没有办法帮我弄到合适的手套？”
　　枫少为人玲珑，心领神会接过他伸出的隐形橄榄枝，“我帮你找找。”
　　二人相视一笑，昨晚产生的芥蒂似乎烟消云散。

　　一中的篮球馆旧翻新，翻得不彻底，到处飘荡着一股子寒酸味。对这场准决赛，一中的学生热情似乎不怎么高，前来加油捧场的不足半数，反而客场作战的蓓青来了不少学生，占了场馆观众位的一半，余下的就是他校收集情报的了。
　　还没开赛，热身中，葛黄昏惊喜的发现，他的死忠粉增加了，一直跟随他的几缕血红丝线好像粗了点，并且血红丝线的数量以倍数递增。气脉在血红丝线的作用下，胀痛得难受。
　　“怎么了？”当他热身搭档的枫少瞧出他的异常，关心地问。
　　葛黄昏摇头，伸展四肢，只听到筋骨劈哩啪啦响，在枫少羡慕的目光下，岔开话题微笑着问：“你觉得一中的实力怎样？”
　　“看不清楚。”枫少苦笑，作为蓓青的御用情报员，他有短板——不是Ｗ市本地人，对本地球员的了解纵度不够深。
　　打进市四强，开始着手省预赛的准备，除了训练量加重，陈教练对球队放权了，解除不准战前收集情报的奇怪规定，场上的指挥和战术运用交给高正成把控。枫少自告奋勇担当情报收集员，他收集的资料很齐全，连一中教练的喜好和瘾私都没放过，最后得出的总结是：“一中没有能力特别突出的球员，他们每场比赛比得辛苦，都是险胜，双方球队的得分不高。”
　　场场都这样，当然不可能是巧合，但是，怎么调查也看不出一中球员的球技特色。
　　“除非……”枫少认真研究过收集来的比赛录相带，刚才的热身也瞧过了，实在看不出对方的深浅。
　　“异术。”手指上的十指环承受对方球员太多的注目礼，那些目光不是好奇而是深深的忌惮与警惕。葛黄昏可以肯定，一中的球员有懂得异术的，知道这十指环代表着什么意思。
　　枫少也有这样的判断，他为人谨慎，等待葛黄昏的最后结论，“不知是哪系的异术。”
　　葛黄昏一怔，枫少似乎知道的秘闻也不少……，若有所思，问：“异术一共有哪些系？”
　　枫少反而惊讶了，身为异能者居然不知异术的划分……“攻击、防御、辅助三大类，攻击又分远攻与近战。远攻多为明器系、暗器系和空间系；近战一般为力量系与肢体系。另外还有单独的精神系，分类五花八门……”
　　葛黄昏很想知道，去哪儿普及这些内容，可惜枫少还没讲完，比赛的哨声响起了。

　　今天的手感欠缺，戴了指环，手的活动多少有点不协调。不过，葛黄昏信心十足，队中的投球手多着哩，不缺他。
　　一中的确没有身体素质和球技出色的球员。争球，就连黄明上场都稳妥妥的赢。抢到的球落到小彭手中，他没浪费这个机会，眼明手快的把球传给高正成，而高正成立马轻松的闪过对方的防守，利索的上篮得分。
　　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中，士气一边倒的倾向蓓青。
　　作为首发正选，葛黄昏站在赛场上，这次得分啥贡献都没，一样得到山呼海啸般的血红丝钱，就连功臣高正成的也不如他的量多。
　　突然这么受欢迎，葛黄昏受宠若惊了，眨眨眼睛，冲着自家学校的啦啦队送上微微一笑。这一笑，好像捕获更多的血红丝线了。
　　为啥？
　　葛黄昏从没欠扁的认为自己很有魅力，论长相，他输给某；论性格，他不如枫少；论责任心，他差高正成一条街远。某些方面，他甚至不如洛青山、小彭、黄明。
　　当然，血红丝线对他好处大着，这样的受欢迎，他求之不得。
　　一中的球员，弱爆了……
　　首发上场的，的确是他们的正选。移动速度跟暴力女比起来，就是乌龟和兔子赛跑的差距，断他们的球太轻松了。好吧，他们也在努力，派二人过来护球，这两位护球手眼睛盯着球，手肘和膝盖趁裁判不注意，频繁的招呼葛黄昏。葛黄昏不在意，就算他们整个人撞过来，力气也不值得一提。
　　这场比赛好无聊……正如蓓青的赛前口号：碾压他们！
　　如果不是啦啦队和观众的喝彩加油助威声震耳欲聋，葛黄昏觉得自己会在赛场上睡着。

　　“噫，葛同学的弱点消失了。”白大褂突然惊讶地道。
　　坐在他旁边的枫少一怔，“他有什么弱点？”
　　“俺们家的孩子长大了，居然传球助攻，不独球了。”路知近欣喜的自作聪明的抢答。
　　白大褂无视他，偏着脑袋对枫少说道：“葛同学以前似乎患有人体接触厌恶症。他这一症状不是因为自闭，而是曾经车祸，身体遭受过极大的创伤，创伤的具体过程被他遗忘了，但痛楚刻画在身体本能上，潜意识里觉得跟人接触就会疼痛，就算心里明白这样不对，想克服，但轻易是克服不的。除非，出现更强烈的刺激，掩盖身体机能的受创记忆。”
　　在篮球场上，激烈的比赛中，不跟其他球员身体碰触，这不现实。
　　葛黄昏拥有异能，加上个人能力突出，能弥补弱点。相处时间不算短，大多数队友们硬是没察觉到。
　　“我以为他是患有洁癖症。”枫少敏锐，曾有所察觉，想着葛黄昏是异能者，有稀奇古怪的癖症也很正常，没想到是因为车祸造成的身体创伤。
　　受比赛规则限制，省赛之前不能进入参赛名单，为人低调且阴沉的刘冬突然出声：“车祸，严重？”
　　“当时卷入车祸中的人，除了他，全死了。他也是重伤昏迷，成为植物人，昏睡了很长时间，缺了不少课，所以不得不再上一次高一。”白大褂这是在为葛黄昏正名。
　　自从葛黄昏期中考成为全校第一的学霸，暗中流言他是留级生，考个第一名也不算什么。队中成绩差的队友数量不少，加上葛黄昏常常缺席训练，就算去了也很少跟他们一起训练，大家没啥交情。现在队友们知道了他的悲惨遭遇，同情心泛滥，过去对他有啥看法，现在都正面了。
　　刘冬再次询问：“他的能力是不是车祸后出现的？”
　　枫少和白大褂一起望向他，那张阴暗而沮丧的脸上看不出其他表情，白大褂摇头，“不清楚。”

作者有话说

　　啊啊，好想发愤码字，却还没鼓足劲，又扁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