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梦（云雀）（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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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翘的臀...摸上去一定会很舒服吧...）
随着男生血腥抽打的动作，躲在墙角里的并盛几乎发不出一点声音来，满脑子都是那个冷笑着的黑色艳鬼，满脑子都是情色得让人脸红心跳的动作，满脑子都是臆想出的那个人沾染上情色后的冶艳表情。连吞咽唾液这件小事，都像是在用硬物刮弄气管，干涩而艰难。
那个男人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朝并盛露出讥讽意义的笑，但并盛却不争气的脸涨得通红。
（啊啊啊！就知道瞒不过的...不过好想咬他的喉结...反应一定很可爱...）
大有把自己煮熟的意象，并盛窝在墙角里，艰难的一边意淫着这个男人，一边感受着来自这个男人的怒气。只是那个人慢慢踱步而来的步子也像是踩在她的欣赏，让她恨不得用牙齿去咬那个人的脚趾，去舔|弄他的每一寸肌肤。
“我似乎说过吧，不准让我在这种场合看到你。”
那个人居高临下的站在并盛面前，伸出手将并盛手里价值不菲的单反抢了过去，聊赖的翻了一下，马上又摔了出去。嘴角溢着妖冶又血腥的笑，让并盛不由自主的联想到刚才那个踩在尸体上对她笑的动作，一样的让她心动。
“对、对不起...”
因为知道偷窥是自己的错，虽然再次丢失了昂贵的单反甚至是里面她细心收集的关于这个人的相片，但是并盛还是乖乖地道歉，窝在墙角里，肩膀微微颤抖，尽显身为一个女性应有的柔软。
“哼，再有下次就咬杀你。”
那个人虽是这样说，但是嘴角溢起来的笑有些微妙，微妙的让并盛猜不透他的想法。
没错，猜不透。从两年前就知道这辈子也猜不透了。
想到两年前的关于一切的开始，并盛的身体激动的颤抖起来，倒似乎激怒了那个人，一把将她拉起来，紧蹙的眉，精致的眼，一切的一切都是并盛所臆想的主角，那个人扫了她一眼，松开了手，“脏死了。”
虽然知道对方只是对自己窝在肮脏的墙角表示不满，但是并盛依旧忍不住失望，甚至有大哭一场的冲动。只是那个人似乎不大愿意看到她的脸，背过身，从裤子口袋里给医院打了电话，又给草壁打过电话，才又转身扫了她一眼，冰蓝的凤眼里流转着并盛迷恋却又看不懂的光。
“还是那个没错吧。”
并盛慌张的点头，生怕自己的动作稍有迟疑将这个自己意淫的对象惹怒，导致自己再次沉浸在对于战斗时这个人的色情臆想之中，难以自拔。
其实她并不是这样的。
两年前的并盛根本不是现在这个怯懦，人缘差，情色，龌龊的形象。与之相反，两年前的并盛可以称得上是优秀的代名词。
因为父母工作关系，自己转学到与并盛为邻的一个町畈，在那里的并盛人缘好，成绩好，样貌清秀，性格开朗温润，无论怎么看都是很优秀的优等生，却也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和云雀恭弥这四个字沾上边的普通人。
但是命运大概就是那一天的黄昏被迫弯曲的。
并盛还记得那天下午照常放学回家准备过自己第一个来到新的镇子的生日，只是学校门口聚集了很多人，她无心看热闹，只是同学拉着她，她也不好意思拒绝，只好傻气的站在原地，看着事态的发展。
但是并盛没想到这么轰动的阵仗与她有关，那个有着一双冰蓝色凤眸的少年披着一件陌生学校的制服，嘴角带着嘲讽意义的笑，连同那单薄的身子都显现出一股她承受不住的压迫感。
——“你就是并盛？今天开始你归我管辖了。”
那霸道的宣言压得并盛喘不过气来，只是当时心如擂鼓的心情一直持续到了现在，而对象从始至终只有一个，就是那个气场纠结的少年，名叫云雀恭弥。
对方于她如生命，但是她于对方呢？
并盛猜不透云雀恭弥的心思，却也知道自己不过是作为‘并盛’的连带物品。无论是猫啊狗啊花啊草啊，只要叫做并盛的话，一定会吸引云雀恭弥的眼神，何况她是云雀恭弥眼里最软弱的雌性草食动物，整天除了臆想那些羞耻的东西，甚至不存在任何优点。
属于云雀恭弥的并盛，就是云雀恭弥的并盛，不准和别人靠近，不准对别人笑，不准不准不准不准！
这大概是云雀恭弥对于‘并盛’的想法，也是作为‘云雀恭弥的并盛’的并盛的想法。
心里一阵酸涩，她觉得自己喜欢这个薄凉的少年喜欢到了一个顶点。只要前进，就是被嫌弃的崩溃，只要后退，就是看不见的崩溃。
在云雀恭弥面前喜欢装傻充愣的并盛其实除了情|色还懂很多，比如她是不会被云雀恭弥作为一个完全的意识体接受的，要么是自己受不了，告白，一辈子作为‘并盛’的附属品苟且，要么是自己受得了，离开，把一辈子丢给记忆里妖冶的艳鬼。
哦不，其实她只有一个选择。
喜欢云雀恭弥的并盛是个完全的意识体，她受了伤也会复原，所以她觉得自己只要离开后过上几年就会忘了这个似乎从不知她心意的男人，然后去过另外的，自己的生活。
而且她马上也要做到了。就在前几天，东大的录取通知书已经锁在了她的抽屉里，再过一个月左右，就可以前往东京，开始自己新的生活，做回完全的自己。
跟在云雀恭弥的身后，并盛的脚步很轻，轻到鞋底似乎跟道路从来没有摩擦过，轻到让人以为她想要把自己从这个世界上抹去。
云雀恭弥转头，对上并盛带着傻气的软褐色眼瞳，那里面的幸福云雀恭弥看不懂，那里面的郁色云雀恭弥也看不懂，只是云雀恭弥是这眼瞳的拥有者，一生一世的拥有者。
云雀恭弥其实恨恨自己面前的这个人。怎么说呢，那是哪种无法逃离宿命的无力感和挣扎感。虽然他从来都不觉得自己那叫做无力感。云雀恭弥天生没有无力感这种东西，无论是过去、现在，还是将来。
云雀恭弥的母亲是个很传统的日式妇女，但是也有着异于常人的地方，比如战斗力，比如天真，比如相信宿命这玩意儿。
云雀恭弥从自己窝在那个女人怀抱里的记忆开始，不断的在梦境中出现一个女性的存在，永远也长不大的女性，让他做了十七年梦的女性。
云雀恭弥记得那个天真的母亲摸着第一次问这个问题的他的头，说，长大你就会明白了，长大后的恭弥就知道那个人是谁了。
云雀恭弥对此很不屑，但是从身体开始进入青春期开始，他的梦境已经越来越真实而情|色，无论是那个人望着他充满情色意味湿润的眼神，还是后来那没有触感的触碰。
云雀恭弥几乎可以查觉得到自己的不正常的原因，几乎每天都会到来的春|梦每每是他的梦靥。更可怕的是他觉得自己见到了那个让他不正常的人。
那个人叫并盛，有一样的软褐色的湿润眼神，有一样的软嫩的手掌。
很庆幸的是，见到她之后，云雀恭弥很少再做那些奇怪的梦，甚至除非那人在自己身边，否则云雀恭弥一定会做那些让人羞耻的梦。
云雀恭弥又想起那个被他叫过妈妈的女人告诉过他，第一个在第一次见面叫他昵称的人，就是他一辈子的人。
云雀恭弥一时想不起来具体的话语，但是如果要对应的话，一定又是那个一开口就是‘阿恭’这种土气又亲昵的昵称的并盛。
但实际上并盛从被云雀恭弥的眼神吓到过之后再也没有唤过那个丢人的名字。
云雀恭弥是有那种意思的。
是有什么意思呢？
云雀恭弥是对并盛有着强烈的占有欲，而且，他是认定了这个软弱的女人将会是他的东西。
怎么说呢，云雀恭弥觉得，要是那个又呆又笨的人的话，一辈子并不是太长的时间，而且群聚是三个人的事情，他可以不要孩子，不要那种羸弱又乖张的东西抢夺走那个自己还未长大的并盛。
与并盛对坐在同一个榻榻米上，虽然对方已经满头大汗，似乎在忍耐着什么，但是他却觉得很闲适，至少看着那个人对自己产生龌龊又美好的想法这件事情，云雀恭弥一直很满意。
并盛则不然，她只是在酝酿着自己如何和云雀恭弥开口这件事情。
不成功，便成仁。
这六个字并盛觉得她能做到前三个字，成仁却还是不行。所以她安静的吃着草壁带来的食物，看也不敢看自己心里永恒的艳鬼。
两个‘各怀鬼胎’的人对坐两侧，气氛沉闷又黏着。
并盛终是沉不住气，咬着筷子的细端，声如蚊蚋的开口。
“委、委员长...”
云雀恭弥抬了抬眼，挑起的眉似乎在显示着他的不悦，其实他不过是在听这个傻孩子有什么想法要倾吐。
“...我喜欢你。”
云雀的表情似是有些惊恐，像是听到了什么让人害怕的东西，这种表情刺激了并盛，她却不知道这个表情在云雀脸上，只能算得上不悦。
为什么不悦呢？大抵是不满并盛的主动。在他看来女孩子内敛一点才好。
但是被刺激到的并盛红了眼眶，努力忍住决堤的泪，勉强扯出微笑。
“我骗你的啦，实际上我不过是想要告诉委员长你，我考上东大了。”
笑容很幸福，只是云雀不信。
这个表情云雀很陌生。每次并盛看着他的时候也会露出所谓的幸福的表情，但是不是这样子的。
有些恼意，云雀恭弥不适合开玩笑。压低了声音。
“闹够了没。”
还笑着的并盛表情僵滞，只是未等她有动作就觉得有个自己期待了很久的东西降临了。
微微湿润，带着食物的香气，甚至有点凉。
并盛清楚那是她一直肖想的东西。
——云雀恭弥吻了她。真实的云雀恭弥，吻了她。
——ETC——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梦（云雀）（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