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罪心理同人 Tell me you love me》》Tingi

2、Chapter 2 长腿姐姐

　　他怪异的行为逃不过Aaron.Hotchner凌厉的X-ray眼。

　　魂不守舍，一惊一诈，更别提好端端跟Morgan翻脸，主动请缨跟他前往凶案现场，避免跟巧克力头联袂探访受害人家属。好不容易侦破了案子，下机后一反常态，没有立刻冲到办公室完成报告，反而拽起行李包匆匆交代一句便飞也似奔回家。同样察觉事情不对劲的还有Emily，她探问是不是Mrs.Reid发生意外，结果被冷落了依然笑不拢嘴的Morgan表示他正在经历成长的关键，很快就会长成出色的男人。

　　假如Reid听见这番幸灾乐祸的发言，他铁定施予理科生愤怒，结结实实还他一顿男人的报复。然而此刻他自顾不暇，他站在家门外深呼吸几次，乖乖跟上帝问了声好，咬紧牙关转动钥匙推门进去，悲哀地发现电视开着，依然穿上衬衣当裙子的Chloe.Betton捧着大碗奶酪（他打算一边重温星际迷航一边吃的价值$230的昂贵货），曲着诱人的长腿藏于沙发深处，见他回来立刻灿开恰比天使的灿烂笑脸。他的工作经验告诉他，unsub表现越诚恳，等着你的恶噩越惊人。

　　「回来啦？有你的挂号信，我放在桌子上。」

　　来自疗养院的……Chloe接住他一击必杀的怨念眼波攻击，立刻缩了一下，说：「别这样，我只是签了字，绝对没有偷看。我很尊重个人私隐。」

　　时间回到三天前，他坐在沙发上，揪着头发埋怨自己怎么一点想不起事发经过，懊恼得说不出半句话。

　　Chloe半带犹豫的拍了拍他低垂的脑袋，小心翼翼地安慰：『……那个，你还好吗？放心好了，我没有隐病也不会勒索你…』

　　他还是说不出半句话。

　　Chloe抿着嘴唇，感觉像□□了处女。
　　『你是第一次吗？』

　　『闭嘴，这不是重点！』他带泪的嗓子像掉进十八层地狱。

　　『……抱歉。』

　　这个时候电话又来了，是Morgan。新仇旧恨一并涌上，Reid果断地无视了他，却提醒他必须赶快出门。他鼓起这辈子最大的勇气，说：『对不起，昨晚我喝了很多，我……我不是存心这样对妳。』谈到这个，他羞愧得几乎撞墙了事。

　　幸好他的unsub不介意。Chloe露出朝气爽朗的笑容，吃完剩下的吐司，说：『就告诉你不要在意，我也乐在其中，你非常棒。』

　　她试图正面振作他的士气。据说男人这方面被称赞了会很高兴，为甚么他感觉像被脱光后丢出大门？

　　『……谢谢。』

　　从他更抬不起头来这一点，Chloe知道她的安慰策略失败得很彻底。

　　时间沉默十秒钟。

　　『那个……』据他所知（当然是从某秃子身上听来的），一夜情结束后，最多一起吃完早餐，交换电话（他完全没这个打算），就会挥手说再见。好吧他没吃早餐……Reid横手夺过吐司大口大口咽下去，眨眨眼睛，Chloe正襟危坐毫无离开的打算。

　　时间再停滞十秒钟。

　　『那个……』他以几乎哭出来的表情告诉她：『我、我得上班了。』

　　Chloe的脸就是说“你上班啊关我鸟事”。

　　Reid没有赶走床伴的经验，书本也没有教……『你可以先回去吗？嗯，我们……再联络？』

　　Chloe说：『回去那里？』

　　『回去那里？就是你家……慢着，你想告诉我甚么？！』

　　眼前拥有43寸长腿的金发尤物咧开男人无法拒绝的小笑容，而Reid感到一阵寒森森冰冷冷的凉气攫住紧绷的脑神经。

　　当下Reid就理清头绪了，她打算到酒吧钓凯子务求得到短暂的收留，岂料没踏进酒吧就钓着个书呆子。

　　她低声柔气的说：『我没有家。』

　　然后事情就发展到这个地步，Reid原希望他出差的几天，她会风平浪静地离开，显然他还是太嫩了。Reid收好挂号信，在房间踱来踱去，头发搓来搓去，还上网搜寻相关案例。但是他187的天才智商和网上知识都没有教导他如何把黏在家中的一夜情对象轰出门口。末了他恼羞成怒，带着豁出去的决心，打定主意把话说开，于是扙着一口气冲了出去，却见窝在沙发上的她蹙紧尖尖的眉头，全神贯注看新闻。

　　那是一段虐畜报导，就发生邻近的社区，好些小动物被活活打死溺死烧死，凶手至今仍无下落。 Reid不期然打冷颤，这种人大部份将来成为他的拘捕对象。Chloe瞥他一眼，拍了拍沙发他就自动坐下来一起看，好像这是她的椅子。

　　「这种人该全抓起来。」

　　「甚么？」

　　她咬着指甲，眼光不离电视机。「欺负弱小的人。」

　　他抿紧嘴巴，观点他认同，不过不是现在讨论的重点。

　　「那个，Ms Betton……」

　　「Chloe。」她头也没转，一句话丢过去。

　　「OK，fine，Chloe……」他绞动双手，巴不得大门自动打开，她自动走出去。「你说你无家可归……」

　　「嗯。」她仍在看电视。

　　「但这儿也不是你的家…」

　　「我知道，我只会打扰一阵子，找到住处我会搬走的。」

　　“搬”这个字眼瓦解了Reid的耐性。他尽量放轻声：「Chloe……我不习惯跟别人住，也没有多余的房间让你睡。」

　　Chloe的视线终于从电视机上移过来：「这几天我都睡沙发。」

　　「请不要逼我……」

　　他实在不习惯当黑脸，当下低着头不敢迎上她的目光，赶走无家可归、而且跟他发生过关系的女性。这让他感觉他在欺负弱者。

　　Chloe看着窗外，说：「明天再走可以吗？现在很晚了。」

　　Reid依然不敢抬头。轻轻答应了声，旋即躲进房间。

　　第二天醒来，他的衬衣整整齐齐叠在沙发上，她已不见影踪。

　　＊

　　生活回到做错事前的节奏，没有食物香气的早晨，没有43寸长腿在客厅晃来晃去，独自品尝可口咖啡的天才带着感恩的心情领悟平静并非理所当然。

　　更美妙是迎来难得的假期，上午睡到自然醒，下午带着“科学家探密”到公园下棋。当初决定租住这个小社区，就因为看见有人于春光明媚的午后悠闲下棋，虽然大多是小孩子，不过凭他的智商，除非是Gideon，不然对手是大人小孩都没关系。

　　依旧是一边看书一边秒杀对手的模式，小胖鼓着没好气的腮帮子，看着对手漫不经心将他一军，感觉真不是一般差劲。

　　「喂，你知道吗？」

　　「知道甚么？」

　　「社区出现虐畜杀手。」

　　「呃，新闻报导了。」虽然不愿意，但无法想不起是谁陪他看这段新闻。

　　「FBI不做点事吗？」棋局战他不胜，改为打嘴架。

　　人家FBI却不管他。「地方警员会办好这件事。」

　　小胖冷嘲一声。「得了吧，地方警员，长腿姐姐都比他们办得好。」

　　他嗯一声，边看书边吃他一子，好会儿才眨了眨眼睛，问道：「甚么长腿姐姐？」

　　他生活很忙，昏天暗地办案子，常常好几周不在家，难得休假情愿陷入自己的世界，社区的事他往往不会管。近来成为邻里热谈的“长腿姐姐”他完全闻所未闻。

　　根据小胖的供词，他肯定那个人就是Chloe.Betton——金色长发，大眼高鼻，红色贴身小短裙，压根儿就是她的打扮。她早上杳无影踪，夜晚埋伏在动物聚集之处等待虐畜杀手，偶然向街坊打听消息，女性不理睬她，男性冲她吹口哨，所以她通常向小孩子下手，成功赢得社区内的孩子的支持。

　　小孩子们当然不知道，非专业人员进行查探其实很危险，尤其他们是变态杀手的雏型，随时从虐杀小动物升级为虐杀人类。他感到操心，却多少被她寄居的企图吓退，于是私下关照了地方警员几次，以联邦干探的身份若有若无地施压，催促他们尽快破案。

　　然而他们有听没有管，稍微加强巡查敷衍了事。虽然无助于抓住虐畜杀手，不过要是发生伤人案倒能及时发现。于是他心安理得不多管闲事，继续埋头他的惊天大案，通常是绑票□□虐杀等等……

　　直至有天，晚上回家他看见公园泊着警车，好奇心驱使下上前一看，发现几名警员包围着头破血流的Chloe。她坐在救护车上，披着毛毯，一头金发血迹斑斑。

　　Reid在她发现前往后一躲，随便抓住一个警员，亮出FBI的证件，说：「我是社区的住客，发生甚么事？」

　　感觉权力被FBI冒犯的女警翻了不高兴的白眼，语气苛刻得很：「都是住客不会不知道长腿姐姐吧？那妞儿当警探当出祸，好像差点抓住虐畜杀手，结果吃了人家一棍子。」

　　……就说行外人这样做不明智，终于还是受了伤。他明明也向当地警员施压，怎么办事效率低得如此吓人？他呼口气，稳住心跳，决定向她问好。

　　「……Chloe？」略带尴尬的声音，他担心被她怨恨。只是靠近一看，伤口显得更深了。

　　这样一来他有点内疚，他应该亲自警告她才对。

　　她扬起眼皮。「Spencer。」

　　「你还好吗？」

　　「不好，我几乎抓住他，我已经抓到他的手，但被他打了一棍，他乘乱逃了。」按着额头的毛巾被血液浸透，她脸色铁青，肯定感觉晕眩了。

　　「你这样做很危险，没准他会杀了你。」Reid作出语重心长的劝告。

　　「他不会的，那种胆小鬼只敢向无法反抗的小动物下手。」她信心满满。

　　竟然不相信他，敢情这家伙不知道他从事那一行吧？Reid欲待反驳，救护人员一边推她上车一边打发Reid离开。「先生，你跟她一起吗？她流血不止，我们必须将她送院。」

　　被赶上救护车的Chloe流露真切的目光，他非常不合时宜地想起她的吻，他攫住人家在街上亲个没完的吻，而这个画面的震撼程度依然足以让他退后一步，眼巴巴看着救护人员关上车门，载上她绝尘而去。

　　在车子上乖乖接受治疗的Chloe若有所思，嘴梢微弯，心里暗暗好笑。要是有面镜子，她真想让那个天然呆的男人看看他往后退的时候，脸色有多复杂。其实他们并无交集，他犯不着为了拒绝上车这种芝麻绿豆的小事愧疚。这样一来，倒像她处处强人所难、欺负弱小。

　　伤口不碍事，为了节省住院费，她当晚离开了医院，在酒吧骗了一天住宿，晚上又潜伏到公园的丛林，这次带备电枪（从收留她的人的家摸走），保证万无一失。

　　除了偶然路过的酒鬼和警员，夜深的公园弥漫着恐怖的寂静。即使是七月时节，晚风依然飘散着凉意。她揉了揉渐渐吃重的眼皮，听见细碎的脚步声临近背后，她慌忙转身举起电枪，男人惊慌地叫着easy、easy。

　　街灯将一柱阴柔的光影移到他脸上，他一脸稚气未除的秀气，双手举于胸前，一副戒备的姿态，慎防Chloe扑过来伤害他。

　　她放下电枪。

　　是Rei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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