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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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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眼睛看见的是雪白的天花板,这是否是暴风雨的前奏呢?目前的平静只是在安抚以后的波涛汹涌呢?
“朵儿,你的脸色怎么这么的差。”妈妈摸着我的头发:“是不是感冒了,要不今天就不去看那文物展览。”
“妈妈。”我拉着她的手:“可是我真的很想去看,那个文物展览在这里只有一次机会啦!而且,我也没有生病,只是昨天晚上没有睡好”
“妈妈,你就放心,有我在。”赵儿排排自己的胸膛说。
妈妈瞅了她一眼,无限感叹的说:“就是因为有你我才不放心。”
“妈妈~。”赵儿一脸的委屈样子:“你很伤人家脆弱的心灵啦!”
天,听她的声音,我鸡皮疙瘩都要掉一地了,我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而妈妈也无奈的看着这个活宝。
“你快点行不行?”我气急败坏的朝她吼,这个家伙说什么要减肥,要走路来看展览,结果现在已经迟到半个小时,气死我了!
这个展览也很欠扁,在这里只举办一次,而且只有两个小时,心疼啊!我那可怜的半个小时,想起来肠子都青了,肉都要疼掉了。
“碰。”糟糕,只顾着看着那个家伙,不小心撞到人了。
晕!是一个少女。
“对不起!”我刚想扶起她,一只突如其来的手把我推到了地上,“娆,你怎么样了。”
我楞楞的做在地上,因为我已经被少女的脸镇住,美!实在是太美丽了!几近透明的肌肤渗透着健康的粉红色,有着水晶一般的光泽,眉如远黛,眼如深墨,唇似红缨,我都无法形容她的美丽。因为我的鲁莽而皱起了眉头连我的心疼。
“哥,我没事。”来人在检查少女没有受伤后,转过头来瞪着我这个罪魁祸首。
一刹那,仿佛时光的羽翼缠绕着手臂的挥动,千百年来只为等待最卑微的碰触,眼前只有她乞求的绝望,耳边听到的是她最凄凉的呐喊,生命中因为他而精彩,也因为他的存在注定的结局,缘起缘灭皆是他。这是谁的错?谁的悲哀?
“朵儿,你怎么了?”赵儿拉起我的身体,着急的说:“是不是很疼?”
我安慰她:“没事,只是因为刚才那个女孩子好漂亮,看呆了。”
赵儿一听,兴奋的把眼睛眯成一条缝:“是啊,那女的真的好漂亮的,世界第一大美女非她莫属,还有,还有那男的也长的好漂亮,而且......”我用右手抓住左手,忍住,忍住,她一直都这样,而且她还是你姐姐,不可以用拳头打她!
哎,好在她聒噪的声音在进入展厅后就结束了,啊~老天,原来安静的世界是这么不容易啊!
看着展厅的文物图片,恍惚中似乎又回到了那个时代,这里的所有好象见证着那条流淌着历史河流的古老时光。
“朵儿,又不舒服吗?”
“没,只是被这里的东西所震撼啦。”
“呵呵,是哦,这里的东西真的很漂亮。”
这次的展览是我从电视上看到的,本来以为没有机会,因为只有200张票,而且每张票都很贵,可不知道爸妈从哪里弄到了两张票给我们。
解说员用最动听的声音说着:“首先,因为这些文物具有非常高的历史价值,所以这次的展览是图片展,真实的文物目前还不能公开,根据历史学家的考察,这是古代武朝(呵呵,不知道该写哪个朝代,所以还还是写架空历史)武宗帝的皇陵。
史书上记载,这位皇帝是一位旷世奇才,在他四十岁之前,是一个非常有政绩的皇帝,可是在合元二十一年,也就是他四十岁的时候,他生了一场重病,大愈之后,他开始不问世事,把政务开始交给当时的太子,也就是后来的武德帝——刘效。七年之后,也就是合元二十八年,驾崩于他皇城中新建别宫——舞天。
从合元二十一年到二十八年,他只做了一件事情,就是建造他的别宫——舞天。
传说,在别宫建好的那天晚上,他不允许任何人进入,直到第二天,人们才发现他已经驾崩,据说他死的时候是面带微笑。
根据野史记载,武宗帝死的时候手里拿着一把匕首,下人为他整理衣冠时怎么也拿不下来,后来太子命人把武宗帝与匕首合葬。。。。”
赵儿推推我:“你说那见匕首是不是他最爱的人送给他的?”
我耸耸肩膀:“我哪里知道。”
“大家请看,就是图片上的这把匕首,当时考古学家也是费了很大的精力才取下这把匕首。根据皇家秘史,这把匕首是武朝皇帝的象征,而宗帝与德帝的做法会不会在上面有一个故事呢,这件事情我们就不能得知。”
赵儿兴奋的拉着我钻进人群:“哇哇,我要看看是什么样的匕首。”
无奈的看着她的猴样,却在看清楚匕首的样子时候呆住。
疼,这是唯一的感觉,特别是左手腕上,痛彻心扉,似乎还可以感觉到匕首刺进我的血肉中......
这是一间刑房,照例与一般的刑房无异,黑暗的死亡,冰冷的刑具,弥漫的血腥。
只在东面的墙上开了几个洞,光线整齐的通过穿孔照出整个刑房的样子,被绑在墙上的人低垂着紫发在明媚的光线中呈现出刑房中唯一的色彩,纤弱的双臂被铁镣栓住,残破不堪的衣服只是很勉强的遮掩身体的重要部分,却不能掩盖那狰狞的伤痕,交错鞭笞的痕迹,隐约中还有利器所造成的伤口,就连空气中都飘散腐烂的味道,如果不是在那身体上还可以看到呼吸的起伏,让人都要怀疑她是否已经成为尸体。
“咯吱”木门被打开,一个衣着雍容华贵的人走进来,发冠上盘踞的金龙昭示着主人不凡的身份,金黄色的衣着在阳光的刺激中反射的光芒与这阴暗格格不入。
阴柔而精致的面孔在看到几乎要肢零破碎的人更是邪恶的让人发寒,右手一伸,后面的人恭敬的把一根精美的鞭子放在他的手中。
抓起鞭子,来到她的面前,紫色与金色瞬间交替,这世上最尊贵的两种颜色在阳光中有着梦幻一样的美丽。那垂直的紫发在这激荡着点点涟漪。
下巴隔着鞭子被抬起,“真是一张我见犹怜的脸。”
紫发主人一听,眼睛的嘲讽的看着男人。
“怎么,鸾儿不相信朕说的,这还真的让朕伤心,若不是这样,朕岂会对鸾儿的脸手下留情呢?”语气中有着做作的不满。
“皇上当然怜惜鸾儿这张脸。”夜莺一般的声音有着诱惑的娇嗔,惨白的肤色也无法损害她倾国的容颜,“只不过与皇上心中的人儿相比,鸾儿连草都够不上。”声音中有着撒娇一样的埋怨,而她的神色平静的没有任何的波动,当然也没有错过男人一闪而过的杀意。
“呵呵,鸾儿的声音还是这般的诱人,真看不出是两天未进任何东西的人,还是鸾儿本身就是这样的贱骨。”
干裂的嘴唇上扬:“这就要怪鸾儿遇人不淑,活该被玩弄。”
“遇人不淑?鸾儿是在怪朕吗?”划破空气的阻挡,鞭子抽打在她的身上,血液忍受不了疼痛而涌了出来,可她的笑容扬的更高:“是不是被鸾儿说中了心事呢?皇上,都是一日夫妻百日恩,鸾儿还为皇上生下孩子,可皇上还对鸾儿这般无情,是不是太残忍呢?”
男人无声而笑:“鸾儿是想惹怒朕吗?傻鸾儿这可是没有好果子吃。”
她抬起头,阳光衬托着她的肌肤更加透明,男人身后的人都看呆,心里都很疑惑,皇上为何对这样美丽的人如此残忍。
“呵呵,皇上还是不相信我吗?”笑容更加艳丽:“鸾儿虽然从10岁开始就跟在少主身边,而是少主从来就没有信赖过鸾儿,若不是为了练‘凤紫三绝’,少主早就不会让鸾儿活在这个世上,如今少主神功大成,皇上还以为鸾儿现在还知道少主的事情吗?”
“鸾儿真是说笑,在朕看来,鸾儿何时为朕诞下麟儿,只不过一个贱种而已。”男人看看她依旧未变的脸:“真让朕失望,真想看看你崩溃的样子。”
“皇上一定很难过。”
“难过?”男人有趣的看着她:“朕有何难过。”
“呵呵。”她闭上眼睛,在阳光的沐浴下绝美的容颜更加惊心,“像她那样神仙般的人物,皇上为之倾心并不奇怪,只可叹她爱的不是皇上,如今皇上只为知晓她的墓地在何处费劲心思。”
“你到底想说什么。”最不想提起的事情被她这般赤裸裸的说起,紧握的拳头压抑着怒气。
“少主原本是一个冷清之人,却在她身上丢掉了心,他的所有情绪都被她掌控,只是她爱的也不是少主,而少主却甘之如饴。朵恒与我海誓山盟,说过要好好爱护我一生,却因为她的一句话与她双宿双栖,皇上还以为他回管我的死活吗?”
男人身后的人一听,心都觉的疼:为什么老天要折磨这样的人,难道说要等到失去才知道在珍惜。
“朕不相信他是如此之人。”
“皇上知道我与他的孩子是怎么死的吗?是被少主一刀一刀划破肌肤,然后喂狼。”
她的笑容更加夺目:“皇上知道少主为什么要这样做吗?因为当时他就在附近,可他没有出手,少主也有失算的时候。少主,皇上,他从小就是生死相交之人,可你们忘记了爱情是很自私的,朵恒为了独占她,就连自己唯一的骨血都不顾。”
“鸾儿是在说服朕放了你吗?”
“皇上说笑了,鸾儿哪有这个胆子。”
“鸾儿真是越发可爱,害的朕都有些心疼。”男人拿起手下捧着的匕首:“真舍不得让‘王刃’插进你美丽的身体。”像要炫耀似的把匕首摇晃:“鸾儿知道‘王刃’吗?”
她的笑容更加深刻:“鸾儿怎么会让皇上失望呢,鸾儿岂会连‘王刃’也不知道。”
“哦,听鸾儿的语气,似乎对它很了解,那就让朕来点评点评鸾儿说的是否正确。”
“鸾儿不会让皇上失望的。”娇弱的语气忽然变的很空灵,仿佛是雪峰上最干净最晶莹的存在:“武朝的开国大帝——武明皇在开国四年得到一块奇铁,传说这块铁在冰山下埋藏近千年,被一名铸剑师发现,可是直到他离世也没有把奇铁熔化,于是他立下遗嘱,让后人务必要把奇铁做成绝世好剑,经过近百年的煅烧终成铁水,可是经过百年波折,这个世家开始凋零,为求庇护把铁献给皇帝,依照要求打造出‘王刃’。皇上,鸾儿说的正确吗?”
“啪啪”男人一笑:“鸾儿果然对‘王刃’了解透彻。只是,鸾儿还知道别的吗?”
“皇上,怎这般心急,鸾儿还没说完。”娇嗔的声音像情人一般亲密。
“好好,是朕心急了,鸾儿继续说。”
“那皇上不要再打断哦。”又是那样空灵的声音:“‘王刃’不仅是武朝皇帝的象征,也是最阴毒的武器。第一次被‘王刃’刺中没有死的人,那他就无法再轻易死去,即使心脏没有,血液流尽,却依旧像傀儡一样的活着。在这期间,王刃中的毒会渗入他的血肉之中,让他生不如死。除非再用王刃才可以杀死自己。”语气又变的娇嗔:“只是不知道皇上用王刃怎样对付我。”
“哈哈,果然精彩。”男人走近她的身边:“鸾儿想知道朕要干什么,试试不就行了。”只见一条银带一闪,众人倒吸一口气,王刃把女子的左手腕钉在了墙上,两天没有吃任何东西,腿早就支持不住。此刻又遭受这样的巨疼,双腿更是无力,但如果腿跪下去又拉扯着左手的伤口扩大,鲜血顺着手臂形成交错的路线。从残破的衣服中可以血到流遍全身的路线,脸因为疼痛变的狰狞。
“怎么,鸾儿看上去很难受。”男人一脸的明朗。
“皇,皇上太看的起鸾儿,鸾儿不过一介女子,怎么可以承受住。”艰难的吐出几个字,有着不服输的倔强。“皇上现在想让鸾儿做什么呢?鸾儿如今已经是个废人,左手与左脚都被皇上废了。”
“鸾儿呀!”男人长长叹了口气:“朕不是说过,即使她死了也要待在朕的身边。”
“呵呵,鸾儿真为皇上难过。”
“哦,此话怎说?”
“能给皇上幸福与快乐的只有鸾儿。可是毁掉这一切的都是皇上。”
“朕竟不知道鸾儿这样的自信。”
“对呀,因为没有人可以像鸾儿一样用生命爱着皇上。”
“爱着朕?朕觉的这样的话鸾儿似乎也对别人说过。”
众人看着两人虚情假意的对话,却在听到女子这句话时读到了她的疲惫与绝望。
“对呀,鸾儿用生命爱着少主,夫君,皇上和孩子,可鸾儿爱的人却弃鸾儿如草履,鸾儿是这世上可怜之人,可他们何尝不是可怜之人呢?”清澈的眼神起伏着泪珠,却在掉落时打断阳光的温度。
男人厌恶的看着她:“鸾儿真是自大的可笑,以为可以取代她的位子。”
无奈而笑:“鸾儿怎敢与她相比,她是神仙般的人物,而鸾儿只是一介凡夫俗子罢了。虽说她已经死了,可在朵恒心中依旧是他最爱的人,而我只是他曾经许诺的妻子,我所有的一切他都不在乎,皇上让人放出的消息早就传到他耳朵里,可到现在他还是没有来,皇上还不愿意放弃吗?”
“照鸾儿这样说来,我们就来打赌,看谁才是最后的赢家。”男人没有留恋的走了,也带走生命的波动。刑房就像原来那样,只有阳光的温度。
悠悠的叹息:“自大?如不是这样,我怎么会有曾经存在的感觉,能给我温暖的只有自己和谎言。水屺鸾,你就继续自欺欺人吧。”
紫色的发丝随着主人的轻笑摆动死亡的歌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