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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第 46 章:幺达达的小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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幺达达被韩君梅虐了,虽然韩君梅并不承认这一点,但事实就是如此:幺达达事正没有办成,却被韩君梅光明正大地虐得抬了回去。
事后韩君梅也有过反省,而且是反省过很多次,但结果却是每一次的反省都让她对幺达达更深恶痛绝一分。以至于最后,韩君梅在幺婶来寻茬地时候痛哭流涕地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幺婶,分明是幺达达见我答应把小红给他做小他高兴得乐极生悲,蹦达的时候一脚踩在坑儿里,一个站立不稳摔的,怎么反倒怪起我来了?”
“什么?你要把小红给他做小?”幺婶的两眼圆突,恨不得将韩君梅生吞活拔了皮!
“啊!”韩君梅弱弱的后退一小步,怯懦地加万分委屈地说:“幺达达逼我的!说是李家就小兄弟一根独苗,人丁实在单薄,小红腰细屁股大是个好生养的……”
后面的话就不用说了,意思已经很明白。
幺婶本就不够聪明,这会儿又是在极怒之下,哪里还有本事分辨韩君梅话里的真伪。立即火烧房地冲出了门,朝自己家杀奔而去。
“幺达达什么时候逼你的?”李二憨很在乎这个问题,他可不想让自己的媳妇受这么大的委屈!
韩君梅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说道:“我说有就有!”
“什么时候?怎么逼你的?”李二憨着急了,拳头捏得咯噔噔作响。
韩君梅做贼心虚,别开了眼,没有看到李二憨一逼着急上火加怒气冲天的样子,只一个劲儿地说:“你别问了行不行?”
这般的韩君梅在李二憨的眼里成了“受了委屈往肚里咽”的模样,李二憨心中的怒气更胜了,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声:“这个杂碎!”说罢怒气冲冲就冲出了门。
韩君梅傻傻地看着李二憨的背影,知道自己好像又惹事了,真是万分地替幺达达担心!
事实证明,韩君梅的担心是不无道理的,幺达达本就被韩君梅伤得不轻不能大动弹,又经李二憨一阵捶打他完全起不了床了!
这一次幺婶居然破天荒地没有到李家来闹,而且据说幺婶现在逢人对鬼便夸二憨是个懂大义的好孩子,竟为了维护李家的声誉和颜面,竟不惜与幺达达动手!
韩君梅不知道幺婶脑子是怎么长的,明明是自己免了一个“妹妹”,她却硬生生地将这件事与李家的声誉和颜面联系在一起,难道作为晚辈的李二憨向作为长辈的幺达达动手就不损李家的声誉和颜面了吗?
接下来韩君梅很是过了一段清静的日子。清清静静地最有利于思考,韩君梅这段时间想明白了一些事情,最后在与幺达达擦肩而过的一瞬间想通了最后一个关卡,当天夜里便哭哭啼啼地送小红去了幺达达家!
“幺达达,上次的事是我的不对,我来给你赔不是了!”韩君梅含糊其词,将小红推向了前。
今天的小红是被韩君梅格外打扮了的,艳俗的大红妆容,艳俗的金钗银簪,艳俗的粉红衫裙,艳俗的紫红绣鸳鸯戏水的抹胸……
总之一句话,今天的小红来了个翻天覆地的变化,格外的惹眼!
本来幺达达还在为韩君梅诬赖他在心里抱委屈,但看到如此惹眼的小红立马就变得不委屈了,反而觉得美得不行。只让小红瞟了一眼就觉得浑身的骨头从里酥到外,从外酥到里,只巴不得韩君梅快快再往狠里诬赖他一回,让他快快与小红“夫妻已成事实”。
从女人的角度讲,男人总是能惹起她们的独霸欲。幺婶从根子里是拒绝小红的,但今天小红实在是太惹眼了,幺婶实在是不能无视那些闪闪发光的东西的存在。
“管她年轻貌美,说到底还是做小!且让她得意一时,等我钱财到手了再收拾她。”幺婶对自己的“家法”还是相当自信的。
于是就这样小红顺顺利利地进了幺达达家,顺顺利利地给幺达达做了小老婆。
没了小红在眼前晃,韩君梅觉得日子是这样的舒坦,简直是看啥啥顺眼,连带着对李二憨也多了几分温柔。
李二憨虽耿,却并不笨。初时他没有发觉,时间久了他也咂摸出点味来,亦觉得小红去得实在是大快人心,于是对韩君梅越发地百依百顺了。
李二憨当起了“二十四孝夫”,韩君梅的心情就越发地舒畅;韩君梅心情越好,头脑就越清晰,该大方的时候大方,该收敛的时候收敛,该伏低做小的时候伏低做小,将一个“好好媳妇”做到了尽善尽美。她如此体贴周到地面对所有人,于是连带着与她接触的人也心情愉快,就连一心想找韩君梅茬的李凤娘,在看到韩君梅那眉眼弯弯的样子也忍不住对她笑脸相迎了。
如此,李家真正地进入了真正安康宁静的完美时期。
好日子之所以怎么过都不腻,是因为它本来就很短暂。当然,这所谓的好日子是相对而言的。就像幺婶,她就觉得这段时间过得很是不如意。且不说小红夺了她在幺达达身边躺着的位置,就是她一直惦记在心的“闪闪发光”也没完踪影,而且,让她更是郁闷的是小红根本就像她想像中的那样好管教,简直是一头狡猾的狐狸。
对,就是狐狸,而且学是成了精的。
幺婶终于明白什么叫做“狐媚样”了,因为她天天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做的梦也没有一回离了小红对着自己横眉冷对,当着她男人一副娇娇滴滴的、欲拒还迎的、若即若离的狐媚样!
天晓得幺婶受了多么严酷的摧残,竟学会了这许多个四个字四个字的词儿!
现在的幺婶最痛恨的事不是别人家偷了她家的葱,拔了她家的蒜,而是面对小红对着自己欲看还怕,对着幺达达欲拒还迎,抹着蜜胭脂的嘴翘着,嗲嗲地说:“爷,别,大姐还在这里呢!我怕羞!”
怕羞你个娘!你那样子哪里有半点怕羞的意思?幺婶真想冲过去将小红翘着的嘴给撅下来。
事实上幺婶还真干过这样的事,但结果却很悲惨,她被幺达达修理得很悲惨!悲惨得让她回想一下的勇气都没有!
“真是气死人了!”今天阳光是如此明媚,幺婶觉得眼前一片灰黯,她觉得日子真的不能就这么过下去了。她要去找韩君梅,一定想办法叫韩君梅将小红收回去。
因为上次收小红的态度实在是太过明显,这次幺婶也不好向韩君梅兴师问罪。收拾了两把鸡蛋,再狠下心从兔子圈里拖了一只兔子,准备给韩君梅意思意思。
“我二侄媳妇在这儿啊?我正要去看你呢!”下了官道,幺婶便远远地见韩君梅与一群妇人站在一起,说得很是热闹,她心中一喜连忙凑了上去。
“幺婶!”看见幺婶韩君梅很是高兴,只觉得幺婶脸上的灰败气色将她的心情又调剂愉悦了两分。
“嗬,他幺婶来谢媒人了?”有人看见幺婶提的东西,立即来了兴致,围着幺婶问东问西。
“家里那么大的喜事怎么也不支会一声?”
喜事个屁!支一声让你们来笑我?
“小红那丫头我们是常接触的,可是一个好姑娘,他幺婶真是有福气!”
屁的好姑娘,老娘这叫触了晦气!
“那女子,腰细屁股大,一看就是好生养的!他幺婶你就准备着抱小儿子吧!”
腰确实细,屁股也确实大,能不能生儿子不知道,但幺婶可以肯定她勾引爷们儿是一把好手!
“就说他幺婶有福气,我以前还不服气,今天算是服气了!”
看看你那样,有半点服气吗?分明是一脸的幸灾乐祸!
幺婶被气得嘴也歪了,眼也斜了,韩君梅实在高兴,笑着继续加料:“哎,小红是从京城跟着我来的,天晓得我有多离不开她。只是他们情投意和……,再加上幺婶贤惠得很,说是他们家就小兄弟一根独苗,实在冷静,小红去了正好。如此……”
那句话是怎么说的?哦,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幺婶抚额,是,她是说过这话,可是她现在反悔了行不行?
“难怪你没有把小红给二憨却给了你幺达达。”那人的意思是论子嗣李二憨和韩君梅更需要小红。
“是啊!”韩君梅从善入流,大方得体地解释:“这也是姻缘会及,难得的是幺达达和小红情投意和,幺婶的贤会!如若换着我却是万万做不到的!”
韩君梅自贬,却没有惹人耻笑,反而让人觉得她或深明大义,或精于算计。
三人行,必有我师!孔圣人诚不欺人也!
幺婶就从韩君梅的话里听出了道道,她忽略掉韩君梅所说的最后一句话,笑着说:“二侄媳妇既然那么舍不得小红,不如就将她收回去吧!我们也不好做恶人!”
“那怎么可以!”韩君梅将妒妇的嘴脸做到十成十,唯恐避之不及地说:“世上哪有亲叔伯长辈享过的女人当侄子的又拉过来睡的?”
一句话就将幺婶子刚刚燃烧的星星之火浇得冰冷,她实在是没有胆子反驳这句话,一是摸不冷幺达达对戴绿帽子这件事的承受能力,二是她明白,这句话她要是反驳了,那么在众人的眼里她也有了要给幺达达戴绿帽子的嫌疑。
“那多不好意思啊!”幺婶悻悻地说了一句。
“就是啊!”韩君梅顾意将话理解偏,特护犊子地说:“我们二憨是个老实人,这种有悖人伦的事他可做不出来!”
“那是,二憨那孩子毛是毛了些,但总的来说还是个好孩子,绝不会干出那样的丑事!”立马有人接话。
“他幺婶别整天东想西想的,好好过日子是正经。凭得瞎折腾做啥呢?”有人好心地劝幺婶。
也不知道此人真是一片好心,还是故意为之,反正他说的这句话立马就引起某些人的暇想:“羞死人了,他幺婶快别说这样的话,小心大家伙儿的唾沫星子把你淹死!”
如此,幺婶还能说什么?她除了欢欢喜喜地将鸡蛋和兔子给韩君梅,然后连声地称谢外什么也说不了!
幺婶饱含着“感谢”的泪水,一步三回头地打道回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