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愁怨的姑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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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愁怨的姑娘
秋天在蛰伏，春天在夏天来的时候就被一波波升起的温度绞杀得粉碎。现在，处在九月快中旬的人们，大概早就忘记春天是什么感觉，人总是健忘。
呵呵，好多轮春秋……
李嫡和黄雅诗已经坐在课室里，开始上她们开学第四天下午第一节课，还是语文课，那个有点络腮胡茬，戴着眼镜的中年男老师叶麟正在上课。
此时叶麟包含感情朗读，高一语文第一单元第二课，诗两首其中的【雨巷】
雨巷
撑，独自
彷徨在悠长、悠长
又寂寥的雨巷，
我希望逢着一个丁香一样的
结着愁怨的姑娘。
她是有
丁香一样的颜色，
丁香一样的芬芳，
丁香一样的忧愁，
在雨中哀怨，哀怨又彷徨；
她彷徨在这寂寥的雨巷，
……
……
撑着油纸伞，独自
彷徨在悠长，悠长
又寂寥的雨巷，
我希望飘过
一个丁香一样的
结着愁怨的姑娘。
叶麟重重的嗓音，抑扬顿挫，李嫡觉得这首诗很好听。当老师读到‘一个丁香一样的，接着仇怨的姑娘。’时，不知道为什么她又想起黄雅诗所说的‘好多轮春秋’。她心里怪异地有点甜甜的感觉，她咬着笔尖，不知道自己心中的感觉是属于什么。
丁香，李嫡没见过。
不过据说关于丁香，有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传说，古时候有一个年轻英俊的书生，他在赶考途中逗留在一家小店多日。店主的女儿自幼多才，看书生人品端正，才华横溢，便生爱慕之情，而书生也十分仰慕姑娘的机敏博闻。一日，姑娘与考生打赌，哟按比对对子。书生先出了上联：“氷冷酒，一点，二点，三点。”姑娘略想片刻，正要开口说出下联，店主突然来到，店主见两人私自幽会，勃然大怒，责骂女儿败坏门风。姑娘哭诉两人真心相爱，求老父成全。然而，固执的店主执意不允。姑娘性情刚烈，当夜气绝身亡。店主追悔莫及，无奈木已成舟，只得遵照女儿的临终所嘱，将女儿安葬在后山坡上。不久，姑娘的坟头上竟然长满了郁郁葱葱的丁香树，繁花似锦，芬芳四溢。书生不忘姑娘的情谊，日日看护坟茔，只是不解，姑娘为何单单绽放丁香？是无意所为，还是令有隐情？经年后，苦苦思索的书生突然顿悟：“她是在告诉我她对出来的对子啊！我的上联是‘氷冷酒’三个字的偏旁依次是一点水、二点水、三点水；她变成‘丁香花’，这三个字的字首依次是：百字头、千字头、万字头！所以全联便是‘氷冷酒’一点，二点，三点；丁香花’百头、千头、万头。这上下联对的绝妙。从此，书生更是每日挑水浇花，悉心呵护，丁香花也开得美丽芬芳，书生与姑娘的爱情故事也越传越远。
“姐。”李嫡在发呆的时间，黄雅诗轻轻地拉她衣服。
李嫡转过头看她，现在正在上课，不知道她叫自己做什么。
“姐，在想什么？我看你在发呆。”黄雅诗尽可能的小声说话。
“我没想。”李嫡回答，可是她却皱眉了。不知道刚刚在想了些什么，她只是觉得在跟黄雅诗说会陪着到大学都做她姐姐的话后，心中有一点的茫然和不安。
茫然的是这句话好像的一句戏言或者是微不足道的，可是偏偏她自己知道，她说出这句话时是多么地认真，认真地就像发誓。
不安？是的，她不安，黄雅诗可是黄天那个混蛋的女儿，虽然她自己也是，可她是站在妈妈这边的，和黄雅诗相处，让她觉得人生第一次背叛了自己母亲，她不安。
黄雅诗看见李嫡皱眉，李嫡眼睛没自己大，可是脸庞白皙，下巴也没自己尖，可是眉毛很清晰，所以李嫡皱眉很明显。黄雅诗觉得李嫡皱眉时很特别，有种奇妙不可言的气质，引得自己想伸出手来去抚平那皱起的眉毛。
或许李嫡是因为之前打架的事情在烦吧？黄雅诗这么想，然后就问：“姐，刚那群人很凶，他们……不会善罢甘休吧？”
李嫡看着黄雅诗，很柔软的样子，很容易引起别人的怜惜，李嫡想着黄雅诗可能是被那群人吓到了，安慰她：“别怕，姐在这，别人欺负不了你。”
“嗯。我不怕。”黄雅诗轻轻一笑，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就这么相信李嫡，李嫡说不用怕，她就好像真的能安定下来，而且李嫡的话让自己的很开心，那种有人保护，不怕被人欺负的感觉真好。
“咳……咳。”叶麟两声带着不满的咳嗽，盯着李嫡和黄雅诗，“上课不要说话。”
黄雅诗轻轻地吐了一下舌头，正襟危坐。
黄雅诗没继续和李嫡说话。李嫡翻看书本，看着黑板。
过不多久，黄雅诗又偷偷侧过脸来看李嫡。李嫡长长的黑直发就这样飘洒在双肩，透过丝发的空隙能看到白皙的脖子。黄雅诗很想去触摸那一缕秀发，她想起来了沉在记忆里那背着小小书包的马尾辫，她跟自己一样成长了。
下课了。
课室里闹哄起来，开学这么多天，差不多大家都熟悉了。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说话，唯独李嫡和黄雅诗并没有和其他的班里人打交道。
李嫡是本来性格就清冷，一向很少笑，除了在少数的几个朋友面前。加上她长得很漂亮，让人有种错觉，她是不屑和别人有太多交集的，李嫡就是这样一种能让人莫名产生这样感觉的人。加上刚开学就和蔡佳琪吵了一架，于是在高一2班这样一个重点班里，自然对她的印象不是很好。
黄雅诗还好，她长眉大眼，尖尖的下巴，让人看起来就似乎有一种柔弱的感觉。处于青春期的大男孩就是喜欢这一种女生。只是开学头两天，别人跟她接触，她基本都是冷冷淡淡的。是于她们和班里的人都不算熟悉。
下课后，自然说的都是闲话，于是李嫡叫了高二的‘不良学生’来班级课室打架的事就说开了。
有几个当时来打班里，看到打架害怕退到外面的学生，现在却变得很光荣的样子，以一种当场看见的姿态，细声地跟其他人说着这件事，慢慢地越聚越多人。
“真的呀？李嫡叫来的人啊？”
……
“肯定的，那个带头的走的时候还和李嫡说话了，好像很亲密，有可能是男朋友。”
……
“啧啧……，我就觉得李嫡那人平时嚣张，原来有霸道男朋友在这呢，真不简单。”有个女生小声尖刻道。
一群人说着小声话，还时不时地往李嫡这边看。
李嫡察觉，皱了皱眉。看那群人自以为别人不知的表情，时不时地望着自己讨论，感觉很无奈。对于这种别人貌似的光明正大实则偷偷摸摸的行为，确实很没办法，你总不能跑去和一群人对峙，在你没当面听到的时候，你一般只能是处于下风的人，即使心知肚明。
李嫡起身去走廊，她喜欢教学楼前那颗大树。外面的阳光正好，可现在走廊晒不到了，太阳偏西照射的光线都被教学楼挡住了，能看到的只是树顶上晶晶点点，就像挂着透明的光体。让顶上的叶子显得比起下面来要翠绿地多。
栏杆边上有很多人，临近梯口的地方还有一群男生在抽烟。
齐天威出现在高一教学楼里，蓬松的参差不齐的短发，正是当下最流行的发型。高大且帅气。他就在梯口走向李嫡的课室，高大而帅气的身影，课室里的或者是走廊上的女生颇为隐晦地盯着看，高一的女生对于明星、帅哥有很高涨的热情。
齐天威在爱慕的女生目光中毫然不觉，他的标准一直是很高的，由于出身，他的身边总是不乏美女，现在高一的女生在他看来都是没屁股没胸的小女生，当然李嫡除外。
齐天威初中的时候，处于发育时期。那时候他喜欢李嫡，可是李嫡浑然不知，好像并不在男女问题上上心。依然只是和小时候一样，只当他是朋友，普通的朋友。初中时就经常有人说李嫡是齐天威的女朋友，可李嫡对这些传言毫不在意，依然如初见时一般地与齐天威一起玩，一起说笑，偶尔也会去操场打球。
可就是李嫡的毫不在意让齐天威很无力，她是真的不在意。
初三快毕业那会，齐天威班级聚会，然后喝了点酒，就跟他们那时的班花杨玨发生了一夜情。那个班花不穿衣服，光滑细小的手穿过齐天威的脖子搂着，紧紧地搂着。
醒来，杨玨对茫然和惊慌的他笑道：“早上好。”
他说：“对不起。”
杨玨只是笑，说：“我喜欢你，我做你女朋友。”
他依然只说对不起，杨玨很漂亮，不然也不会成为班花。可是他就是不喜欢，他的心中永远被一个身影占据了。
班花咬着嘴唇，紧紧地，有血丝渗出。然后穿了衣服就离开了，之后去了哪里，齐天威就不再知道了。
这就像一场露水般的闹剧，伤了谁，不知道。
事后，齐天威喝着酒，抽烟，跟李嫡说了这件事。
齐天威以为李嫡或许会生气，或许会失望，可是李嫡只是骂他‘混沌’，口气很淡，没有生气也没有失望，然后拍了拍他肩膀就走了。那时齐天威就知道，李嫡心中，存在一个界定，他的生活和她的生活，很清晰，他做的蠢事或他爱了谁，对于李嫡来说只是别人的生活。
“丫头。”齐天威走到李嫡的身后，轻声叫她。
李嫡回过身就看到了眼角还带着淤青的齐天威，齐天威高她一个半头。
“没事吧？”李嫡皱眉看着那块淤青问齐天威。
“小事。”齐天威轻轻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很阳光。
就在李嫡和齐天威说话的时候，走廊就有不少人看着他们。李嫡旁边的那些人也转过头来看。李嫡不想成为别人瞩目的对象，“下去走走。”说完，两个人顺着走廊，走到楼梯口，然后下了楼。
“喂，看到没有？那个就是李嫡的男朋友，中午打架带头的就是他。”这是高一2班一个女生以知情人的态度说道，声音并不小。
“挺帅的呀。”另一个女生接腔，先评论了一番。
……
黄雅诗听着别人的评论，皱眉。齐天威来着李嫡时，她也看到了。帅气高大的男孩和青春靓丽的李嫡确实很般配，可是黄雅诗觉得不开心，或许她想那个男孩不是好学生，会把李嫡带坏的。
齐天威给黄雅诗的印象就是打架很凶，所以觉得李嫡不应该做他女朋友，即使打架是因为自己的事，可是他作为李嫡的男朋友，黄雅诗坚持认定不好！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愁怨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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