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字？还是说话？》三番一掷

21、第 21 章

　　阳光太灿烂，南宫一抱着痛到爆炸的头死命往被子里缩。王晞光端着粥，敲了敲她的卧室门。“你不上班吗？”南宫还是缩在被子里，瓮声瓮气的。
　　晞光扒掉了她的被子，两个人都在阳光里了。——今天星期六。
　　“为什么来圆没有回来？”南宫一靠闵来圆分辨周末。
　　——她下周有考试。王晞光把粥放到南宫一床头。
　　“操，头痛死了——”
　　——下次不要喝那么多酒了。
　　南宫一搅着热气腾腾的粥，吃心寥寥。“我说了，不喝那么多酒我说不出口。晞光，闵——”
　　——你醉了。
　　“我没醉。昨天我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得。你可以跟闵峥在一起，你可以跟任何人在一起，只要你喜欢。”
　　——我跟你在一起。
　　“我也会恋爱，会找男人。我不会跟你一辈子的，或许——闵峥可以。”南宫一囫囵一口粥。“或许你们可以一辈子。”
　　晞光傻傻的站着，不知道该承接什么，往前迈一步，可能所有的都会改变。
　　“盯着我干什么，去找闵峥啊。”南宫放下了勺子，不看王晞光。“喂，晞光，就算你有了闵峥，我也是最重要的吧？”
　　“重重重重重要。”晞光的结巴，更甚。一些现实迫不及待。
　　P餐厅。——请问闵峥在吗？王晞光不确定，焦躁变得琐碎。
　　“老板在二楼，我现在就为您通报，请您稍等。”侍应致礼，接通内线电话。“老板请您上去。”
　　——谢谢。晞光几乎是跑到二楼的，抓着门把手却慌张了。该写什么，要写什么，脑子里一片乱。
　　“不进来吗？”闵峥开了门，看到门外的王晞光，喜欢啊，连他的无措都一并喜欢了。晞光讷讷的，跟着闵峥进了房间。“我还以为你逃跑了。”闵峥call楼下准备杏仁茶。“不想写点儿什么吗？”
　　王晞光一愣，掏出随身本。——我喜欢你。
　　闵峥沉默过一刻，嘴角洋溢的笑意非常傲慢。“我觉得你应该循序渐进。首先先问我最近过得好不好。”
　　——你最近过得好不好？
　　“不好。我一直在想你。”闵峥走到晞光面前，指着他的随身本。“然后写上‘我也一直在想你’。”
　　——我一直在想你。
　　“所以呢？”
　　王晞光想了想，把“我喜欢你”圈了出来了。
　　“只想说这个？”闵峥挑起眉毛。“我以为你会更有创意。”
　　创意？王晞光经常被莫昕北批评缺乏创意。他没那么多心思。——你愿意和我交往吗？
　　“和我交往你就变成同性恋了。”
　　——不和你交往我也变成同性恋了，我喜欢你。
　　闵峥被陈词滥调打败了，那么多手段不过是为了一句“喜欢”和一直喜欢。——我愿意。闵峥拿过王晞光的笔，写了一首烂大街的歌名。“我愿意。”王晞光反复看闵峥的字，比他写得好看。“王晞光，我爱你。”闵峥抬起晞光的脑袋，吻。
　　两个男人接吻，身为对象之一的王晞光还是觉得诡异。沉溺于温暖柔软的唇。会不会幸福？王晞光不知道，持续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