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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森森一瞥威胁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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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黑色的大殿,透着森森的寒气。
沧葬月瞥了一眼跪在殿前的白色人影,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虞姬……你,怎么了?”
虞姬身体一颤,头埋得更低:“白鬼斗胆请宫主救治一鬼。”沧葬月拉下嘴角:“有什么理由或条件么?比如说,你?”虞姬咬唇,“没有,只是一个请求。”
“……那一定是虞姬心里重要的人,我当然不会推辞,是不是?”虞姬扯扯嘴角,没有应声。
沧葬月无趣地瘪瘪嘴,“带我去吧。”虞姬这才长舒一口气。
金色的阳光透过窗,分外刺眼。
躺在床上,歌天涯翘着二郎腿,眯眼惬意地打着哈欠坐起身。
迷茫地揉揉双眼,歌天涯瞧见一幕不可思议的画面——一只雪白的兔子和一只老虎坐在椅子上,尾巴极有规律地随着“嚓、嚓”声摇摆。
歌天涯轻手轻脚地下床,愣愣地两手分别按住两只动物的头,因为毛看上去相当光滑又顺手地摸了摸,说真的,歌天涯觉得自己在做梦。
静默——兔子的胡须抖了抖,回过头,老虎则是享受地眯起眼睛,喉咙里发出愉悦的声音。
歌天涯和兔子四目相对,兔子的眼睛一红一篮,歌天涯吓了一跳,还未出声,就听见一声高分贝的尖叫——“救命!有人要吃兔子肉!”老虎鄙视地看了一眼兔子,一巴掌拍上去:“你丫的胆小鬼!你的肉味道很骚好不好!”骂完,老虎扭过头谄媚地蹭蹭歌天涯的衣襟:“我是可爱的小猫咪,一点杀伤力都没有~~”
歌天涯偏头,默然片刻伸出自己的手腕狠狠一咬——没知觉。
两秒钟后,歌天涯想起自己没有痛觉的事了,也肯定面前的两只动物是妖精。
无视谄媚的老虎,歌天涯对兔子阴阴一笑:“我不挑食。”兔子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摸摸鼻子,歌天涯的好心情在看到狼籍一片的桌子时彻底阴霾下来——前两天虞姬特地摆上来的漂亮红果被啃得坑坑洼洼。
见歌天涯转移对自己的注意力,老虎余光瞥向装死的兔子,丢给他一个白眼。兔子的胡须滑稽地翘起来,剧烈地抖了三抖。老虎哈哈大笑,继续逗弄气极的兔子。歌天涯带着完美的笑容,温柔地转身抱住它们。“我说,你们谁吃了我的果子?”虽然我吃不了,但看看也好啊……歌天涯恨得咬牙切齿,这不明摆着欺负鬼么?还是两只兽型的小妖精?
“我没吃。”老虎心虚地瞥了一眼歌天涯,把兔子推了出去,爪子指着它:“兔子最贪吃了…”
“放屁!”兔子瞪起圆溜溜的眼珠,爪子叉腰,身体立起来,露出前襟的一片“好春光”:“
你没吃?那你嘴边的汁液算什么?难道是口水不成?”老虎摸摸嘴边湿乎乎黏在一起的毛发,瞥了一眼歌天涯,眼里露出惨兮兮的神色,可嘴里去没忘记反击:“兔子,你得意忘形了。”说着,瞅了眼兔子的“春光”,阴阳怪气道:“春光无限好哩!”
兔子一愣,“?”遇上歌天涯似笑非笑的眼,后知后觉地害羞起来,缩成一团闷闷地抬起头:“现、现在是兽型。没什么的。”兔子说着,有了几分失落,眼睛眨了眨竟有几分泪光。
老虎原本的兴奋劲因为这句话无影无踪,附和着点点头:“是啊。”
歌天涯嘴角抽了抽,实在搞不清楚这两只动物在玩什么把戏,还是另有隐情?
刚想再调侃一下它们,门口就传来一声轻响—是谁在敲门?至今都是些不打招呼就闯进来的家伙,遇上懂礼貌的,歌天涯反而觉得惊奇起来。
“歌天涯,快开门。”歌天涯得意一笑,拉开门把,倚着门似笑非笑地抬起头:“怎么…”不是内秀的虞姬?而是一个大美男?歌天涯止住口,打量起他来。
身上穿的是极少见的鹅黄色,脸上挂着清浅的笑意,给人一种相当无害的感觉。微红的面颊,窘迫的神情都很可爱。长长的黑发下一张柔美的容颜我见犹怜,有些病态的苍白,唇色很浅,弥漫着雾气的双眼勾人夺魄。简直就是“她”,而不是“他”。
“姑娘……我、我……”美男咬唇,红着脸看了眼歌天涯:“能不能,让一下……”
歌天涯尴尬地收回手臂,站好。和这样爱害羞的美男相处反而觉得更无措了。“我以为你是虞姬……”
沧葬月微微笑笑,“虞姬也来了啊,就在我身后。”歌天涯有些诧异,没多想。却发现虞姬在他身后的面容异常苍白,就像上次一样。“你怎么了?”
虞姬扯扯嘴角,“没什么啊。”心里因为歌天涯的存在,那点不安消退许多。
“……”歌天涯狐疑地瞥了她一眼,转身,却发现那两只动物乖巧地任美男抚摸,兽性十足,心下有些奇怪,挑眉看沧葬月:“它们是你养的宠物?”
沧葬月点点头,垂下眼帘:“它们是不是很不听话?把姑娘的灵果给吃了?”歌天涯有些发懵,顺着他的目光看向桌上被啃得坑坑洼洼的果子,了然。
“不,是我给他们吃的,因为他们实在是太可爱了。”歌天涯笑了笑,摸摸老虎的头。不这么说的话,它们就会倒大霉了吧!思及此,歌天涯的目光柔和下来。
虞姬却被气得脸越来越白,死死地盯着歌天涯。一开始是因为保险,才把灵果给她续魂的!
她居然这么、这么浪费?亏自己还为她发愁,去向宫主求助呢!虞姬恨恨地别开脸。
“姑娘现在的状态不怎么好呢…”沧葬月柔柔地笑看着歌天涯,手放在兔子的头顶:“其实我是来为姑娘诊治的,恩…我有个请求,不知姑娘是否答应?”
“什么请求?”沧葬月抿唇,脸上漾着淡淡的红晕:“住在我的住处,只有这样,才能好好诊治姑娘,会更方便。”歌天涯眨眨眼,笑得有些怪异。“那多不好意思。”
“……不,还想劳烦姑娘代管它们。”老虎和兔子不由得露出喜色,沧葬月脸上冷冷的笑意一闪即逝。
“哦。”歌天涯笑得有些尴尬,“可以啊。”听见她的回答,沧葬月并不意外地浅笑。虞姬默默看着歌天涯上套,眼里滑过担忧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