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inderella爱的乐章》樱庭舞

8、八、转调（3）烛光晚餐

　　在一家西餐厅里，李浚和跟吕嘉妍安静地补充着能量，经历着前所未有的难耐沉默。他们进来才发现今天是餐厅的烛光之夜，于是他们尴尬地享用着一般是情侣才会享用的烛光晚餐。
　　“嘉妍……”李浚和打破沉默，却害她吓得餐刀掉到桌上，“对不起，吓到你了吗？”
　　“没……没有。”吕嘉妍低着头不敢看他，“先生，我……嗯……先生是不是感觉很奇怪？平时都是跟昕儿姐吃烛光晚餐，现在却是跟自己的学生……”
　　“其实我没有跟昕儿吃过烛光晚餐，你是第一个。”他看着她意外的神情，好笑地说，“其实跟谁吃也不是那么重要，也许对你们女生来说，是一定要跟喜欢的男生吃，所以，你才会那么不自在吧？”
　　“不是的，我很高兴啊，”她抬起头，“先生说得没错，烛光晚餐一定要跟喜欢的男生吃，”她终于鼓起了勇气，表姐说得对，至少要让他知道，“谢谢浚和先生让我如愿以偿。”
　　“嘉妍……”没想到昕儿一句戏言居然成真了，“你知道，我跟昕儿……”“我懂，我并没有要破坏你跟昕儿姐的意思，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的心意，除了昕儿姐之外，还有一个我愿意当你的知己。”
　　“谢谢你。”他没有办法完全跟她保持距离，毕竟一开始，他已经没有把她看成学生，而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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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怎么了？”尧昕儿和曹楚轩继续享受着突然演变而来的烛光晚餐，却发现他一直在看着她吃，“我的吃相不怎么好看，你就不要这样盯着我嘛。”
　　“你不说，我还没有注意到呢，还不错啊，”曹楚轩迎着烛光看她，烛光下的她更楚楚动人，“我是在想，将来能娶到你的那个人真是有福气，谢谢尧大厨的这一顿啊。”
　　“过奖了，这是学生应该做的，曹Sir~~”虽然说过奖，可是她的表情却是写着当之无愧。
　　“既然是烛光晚餐，怎么能没有音乐呢？”他开了音乐，做出了邀舞的手势，“May I……”
　　尧昕尔莞尔一笑，把手放在他的大手上，两人随着音乐轻舞。
　　“昕儿，”他轻拥着她，“有件事想要拜托你。”“什么事？”“这个……”他从口袋拿出一条钥匙，“麻烦你保管了。虽然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这里，但是我不打算卖掉，因为这里，有我很珍惜的回忆。”
　　“你的意思是，让我帮你看房子？”她虽然这么说，但是她非常明白他所包含的意思。
　　“当你又想离家出走，又不想找男朋友的时候，这里就是你第二个家啊，虽然我不在，但如果你想找我，我会尽我所能出现在你身边。”这是他离开之前唯一可以为她做的了。
　　“谢谢你。”她接过钥匙，与其说他叫她帮忙看家，不如说是他为她找了一个避风港。
　　“是我谢你才对，这次我一时意气离开北京来到这里，最开心的事，就是认识了你，昕儿……”他情不自禁地把她拥紧了点。
　　她是怎么了？她应该推开他吗？可是她的双手却不听她的意志使唤，竟是紧紧地拥住了他的腰，把自己整个深陷在他的怀抱里。
　　“老曹，”她幽幽地说，“如果你可以不走就好了……我不要你走……”
　　“傻丫头……”他轻抚她的柔软秀发，这丫头存心在磨练他的意志，他最最放不下舍不得的，就是这个让人不省心的丫头。偏偏现在气氛这么好，他的意志开始越来越薄弱了，忍不住轻吻一下她的额头。
　　“昕儿……昕儿……”他在她耳边轻轻呢喃。“嗯~~”她也被他弄得意乱情迷，心中的不舍像洪水一般快要冲塌她心中的理智线。
　　当忘却理智的曹楚轩快要吻到她的樱唇时，灯突然亮了，两人都醒了。
　　“啊，有电了，”曹楚轩马上放开她，第一时间吹灭蜡烛，然后关掉音乐，“抱歉，可能很久没有喝酒的缘故，有点醉了，所以……”
　　“我也是，可能是喝多了，把你看成浚和了，所以……”她说了连自己都信服不了的谎话，“啊，我做了甜品放在冰箱，我去拿。”她拼命地尽量让气氛不那么尴尬，“是芒果西米露哦！”
　　“芒果啊？”他一脸纠结。“你不喜欢芒果啊？”她应该先问一下他有什么不吃的啊，这么重要的事她居然忽略了！
　　“其实我很喜欢，可是我对芒果过敏，”他从药箱里找到一瓶抗过敏药，“吃了这个就行了。我这个人就是这样，喜欢西装领带的打扮，但又嫌麻烦，喜欢吃冰淇淋，却又牙不好。很纠结啊！”他正说着，却见她笑了，“有那么好笑吗？”
　　“没有啦，只是觉得这样真好，轻松自在又不会有压力，我跟浚和反而没有这样的感觉，我想这就是男朋友和好朋友的区别，”她凝视他，“老曹，我们会一直维持这种感觉的，是吧？”
　　“那当然了。”他明白她还是有点介意刚才的事，但为什么他好像感觉到她也在拼命地说服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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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晚，尧昕儿还是睡在曹楚轩的家。只是曹楚轩毫无睡意，他只想安静地看着她睡着的样子。
　　他从来没有想过会走得如此痛苦，他从一开始就打算默默守护，只是越跟她亲近，就越难以自控。
　　都要走了，他还能怎么样？她都开口留他了，只是他没有办法为她抛弃曹楚轩的身份去当曹羽，又不能带她走，她不可能跟他走。
　　他小心翼翼地躺在她身边，用一只手托着头，另一只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终于，他情不自禁地在她诱人的樱唇上啄了一下。
　　当他刚放开她的唇，为她盖好被子，正要起身离开时，她却转侧身来，一只小手拉住了他，吓了他一跳。
　　难道她是醒着的吗？可是她明明双目紧闭。他尝试着轻轻移开她的手，她却抓得紧紧的，身体向他靠了一下。
　　曹楚轩轻叹了口气，他知道她是醒着的，她跟他一样，在和自己作斗争。“傻丫头……”他在她耳边轻轻叫了一声，然后把她紧紧拥入怀里。只见她缩进他怀里，小手紧紧攥着他的衣服。他温柔地握起她的小手放在唇边吻了一下，把她抱得更紧了。
　　尧昕儿一直没有张开眼睛，只是泪水悄悄滑落下来。她已经有点弄不清楚自己的心了，她只知道此刻她的心好痛，好难过。
　　他触到她脸上的泪，心在隐隐作痛，他低头吻去她的泪：“安心睡吧，我守着你，直到你醒来。”
　　她把头埋入他的胸膛，听着他动人的心跳，小手轻轻抵在他胸前。
　　她爱他吗？她一直问自己。那么浚和呢？她对浚和的爱从来没有变过啊。她尧昕儿什么时候变成了三心两意的人了？或者，老曹离开是正确的，她是不应该再见他了，到这打住就好了。
　　第二天清晨，尧昕儿醒来，发现他还在睡，但仍然紧拥着她，一刻也没有放开。
　　她想过做好早餐，开心地跟他道别，然后一起走出这间屋子，各自踏上自己的路。可是，她做不到。
　　她整理好自己的东西，给他写了封信，决定自己静静离开。
　　对了，昨天他吻了她，然而她还没有回吻。
　　她缓缓地吻上他的唇，用灵魂去给这个吻。
　　再见了，老曹。
　　曹楚轩是醒着的，直到他听到关门的声音，他才张开眼睛。
　　他走到窗前，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然后打开她给他的信。
　　——老曹，对不起，我没有办法那样轻松愉快地跟你道别，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和你相识对我来说就像一个美丽的梦，但是梦总归要醒的。我们说好的，永远是好朋友，因为好朋友不会牵累彼此的人生。在你身上我感觉到你有着非成功不可的伟大梦想，所以你不应该因为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我阻碍你前进。而我也会好好为我的人生而努力，让我们一起加油吧。你永远的好朋友昕儿
　　“傻丫头，一起加油！”他紧紧握着她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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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曹，你回来就好了，大家都很担心。”莫柯收到他回来的消息，第一时间去机场接他，“先回公寓休息一下，我再安排一下明天的工作。”
　　“我离开之前不是落下不少工作吗？你帮我跟他们说一下，如果他们时间允许，等下我就去谈。现在就先送我回工作室……”“等等，老曹，”莫柯打断他，“你才刚回来，不要先休息一下？”
　　“不需要了，我已经浪费太多时间了，之前你不是说有人要找我为他们公司的新人写歌吗？把这些欠下来的工作完成之后，接下来我就要为‘非凡之声’做准备了。”曹楚轩决定的事情，是谁都无法改变的。
　　“节目第一场定在7月16日，第一场是专业组选手表演，从海选入围的非专业选手中选出下一场人选，然后入围的非专业组再从专业组中挑选下一场的对手PK，”作为助理，莫柯已经事先了解过赛制，“基于你的双重身份，你必须以导师身份选出入围人选，然后以专业选手身份接受非专业选手的挑战，而且第一场到第二场这相隔一周的时间，你还必须以导师身份对你的对手进行指导训练。老曹，你真的会对那个既是学生又是对手的人倾囊相授吗？”
　　“当然啊，无论是哪个身份，我都要做那个身份应该做的事，这样才是对自己负责。如果为了胜出而有所保留，那样的我就毫无专业可言了，赢了我也不会高兴的。”他想起当初尧昕儿在琴行骂他对工作不负责任的那些话，不自觉就用上了。
　　“你总是对的。”莫柯笑着摇摇头，一直跟他工作了那么久，他的个性还不清楚吗？无论跌倒过失败过多少次，曹楚轩都不会为了成功不择手段，更不会对现实低头。就是因为这样，他莫柯才认这个好兄弟，愿意一直担任他的助理，将来他成为歌手，他也会以经理人的身份一直辅助他的。
　　曹楚轩没有再说话，他只想着如何迎接“非凡之声”这场持久战，他积聚了那么久的能量和那么多年的经验，这一次，无论上天要如何给他出难题，他都要挺过去。因为现在他的梦想，多了一个重要的人在支持着、鼓励着。他对自己说过，要一起加油的！
　　“喂，你要送我去哪里啊？”曹楚轩发现莫柯没有把车开往公司，但也不是开往公寓。
　　“有个人很关心你，很想见你。”莫柯语带抱怨，“你啊，感情的事能像工作那样迎难而上屡败屡战就好了，明明有个好女人在身旁……”
　　“你好像一向不理我感情生活的，到底是哪个女人让你那么上心，却偏偏瞎了眼喜欢上我的？”他忍着笑，“你不说无所谓，反正等一下就知道了。”
　　“死老曹！”莫柯骂了一句。
　　“不准这样叫！”他马上反驳，“能这样称呼我的只有一个人。”
　　“不是大家都叫你老曹吗？”莫柯哭笑不得，也就只有他可以一直忍受这样情绪化的主儿，还能跟他当兄弟。
　　“但是你刚才多了个‘死’字！这就是区别！”“我说老兄啊，到底是哪一位这么有才华可以被准许叫你死老曹啊？”莫柯笑出声来，这家伙是火星人吗？真搞不懂他的逻辑。“难道说……”他现在这种不正常的状态，只有一种合理解释，“老曹，你这次去了一趟广州，就有了女朋友了？”是啊，只有恋爱才可以解释这种不合理状态。
　　“如果是恋爱的话，我就不会一个人回来了。”他的语气怅然若失，他才刚回到北京，就已经常在不经意中想起她，原来，他比自己想象中还想念她，只是现在，既然他已经回来了，他就只能是曹楚轩，“说真的，在我心目中，目前为止，音乐就是我的女朋友。”
　　他从一开始就选择了这条路，为了音乐，为了唱歌，他牺牲了许多，既然选择了，就要一直走到底，并且无怨无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