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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劝告 ...

  •   Chapter Ten—劝告

      Draco花了许久的时间才平息了在他心里翻搅和啃噬着他灵魂的痛楚。他停留在他的办公室里,视而不见地看着他前前后后挪动了一次又一次的羊皮纸,然后才终于咒骂一声站起身来,回到了家中。而当到家的那一刻,他除了去坐在他最爱的椅子里、太迅速地喝着火焰威士忌、并重新体验他与Harry相互纠缠时的最后几个时刻以外,没有再做其他的事。

      你逼得太过了。他在脑海中指控自己。你一股脑地冲了进去。你应该先花上至少一个星期的时间研究他,熟知他的脾气,还有他有多不相信任何给予他帮助的人。反而,你扑了上去,自信你了解他,自信他会呼吁对他自己的同情心而打开自己,而你被拒绝了,就像当你表现得像个傲慢的孩子一样接近他的那个时候。这是你自己的错。

      而也许那是真的,但那无止尽的自我谴责并没有让他的感觉有任何好转。

      Draco咽下了他的火焰威士忌,在他身前紧紧地握着他的左手。如果他只是一直将他的手指往他的手掌中推进,那么也许他可以假装他不在乎,假装这完全只是因为怒气,而非受伤。

      他愚蠢至极。他对Potter展现了太多的自己。他相信了,那么天真地给予了一个男人他在人生中的经历,尤其还是对Potter,相信了在看到了他的灵魂之后,另个巫师会给他一个公平的判断。但当然他并没还有了。这是Potter。他将自己陷入了傲慢与自欺欺人之中,特别是现在,当他以为他是那个受害者,而非他对其撒谎的对象。

      Draco无法将它用言语表达出来,但那并没有将痛苦赶走。它继续深陷在他体内,自那场相对以来,时间过得越久它就越是糟糕。Draco在他成为一个精神潜疗师以来,到达了一个他最想要得到的东西:对一个令他着迷的一个人灵魂的进入权,而不是做为他病患们往往皆是的那些无用的挑战。

      而接着他被一掌甩开。

      不,比那还糟。被驱逐开了、推开了、丢下了并且践踏了。而Potter在之后甚至都没有勇气看他的眼睛。

      Draco扬起唇角,并继续喝酒。

      他犯了个错误,只是这样而已。他假定了Potter能够改变,当他却应该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在这一年来在他周围的人们的证词上。就算他最亲爱的朋友们都坚信有不对劲,而且他需要在圣芒戈里被救治。而Draco却做了什么?在一个因为单纯的愉悦而持续撒谎的男人身上假定有某种清醒的神智。

      他错了。

      他必须要面对这点,并且在他的脑海中停止痛责Potter的行为举止,仿佛只要他用一点点不同的角度看它们的话,它们就会代表了别的什么一样。

      然而,当然了,他必须要决定他现在准备就Potter的问题做什么事。他仍然是那个精神潜疗师。他仍然是那个能在这个病例中有权利做判断决定的人。

      他紧紧地闭上眼睛。不像上一次,他并没有准备要冲动行事,去因为他的匆忙而做出一些傻事。反而,他将会,理智地评估他的选项并做出最可能的最好的决定。

      他受了伤的自尊催促着他立刻将Potter转到杰纳斯.西奇病室。但他受了伤的自尊并不是要考虑的唯一因素。

      冷漠地,仔细地,Draco向后倾靠在他的椅子上,并决定了Potter的命运。

      ***

      一开始,当Harry睁开眼睛时,他以为他在做梦。他的房间在中央有一抹柔和的光线微微亮着,不过他知道除了防护罩的光亮以外,其他的光线早就都关上了,而在一个用荧光闪烁亮起的魔杖后,站着Ginny。他在过去的一年中,是那么地想要有这样的情形,致使他的神智很可能赐予了他这般的景象,只为了要使他怨恨。

      他舔了舔唇,强迫着用手肘撑起自己,不在乎现在有什么人可能透过观察窗注视着他。“Ginny?”他轻声唤道。

      而接着她移向前,并突然地拥抱了他,然后他意识到他并不是在做梦。没有一个幻象会是这么温暖、这么生动、这么真实的。他想要探出手回拥住她,但他的双臂却在怀疑中僵住了。

      她自他身边退开,令Harry的身体感到舒展。在他们之间不应该有这么多的距离。他张开嘴要说话,接着响起了她只会听到谎言,于是吞咽了一口,犹豫了。

      “Harry。”她道,低声地说话。自从魔咒起了效用之后他就从来都没有听过她如此理智的言谈。“一开始我想就让你透过Ron和Hermione发现这件事,但Hermione说不行,我应该来这里自己告诉你。”她深吸了口气,而那似乎令她颤抖,仿佛她是一片轻薄的窗帘,而不是人类。Harry直挺挺地躺着,看着她,不确定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事,但确定那不会是什么好事。

      “我现在,有别人了。”她道。

      Harry的手指陷进他身下的床单,告诉自己他反正也没有奢望过原谅。

      “你一点都没好过来,”Ginny道,她的双眼又大又湿润。“你对我不再温和。你不告诉我使得你变成这样的真相。”她别开了脸,不看他,而Harry可以看到她的喉咙不安地耸动。她也在吞咽。“比起一个会对我做这样的事的人,我值得更好的。所以我开始和人交往,和——好吧,无所谓他的名字是什么。我不想要你攻击他。”

      “我不会的!”Harry脱口而出,对她竟然会这么想他而惊恐万分,接着她面向他,难过地笑着,而他意识到她听到的是与他想要说的事实,那全然相反的意思。

      “也许你不会是有意的。”她道。“但我记得,在你认为你有理由时,你可以是多么嫉妒。”她迟疑了一下,接着补充道,“我并不想以这种方式告诉你。但我完全不知道我是否还会再见到你。上帝救救我吧,我还爱着你,尽管我完全没有理由再爱你。”

      Harry什么也没说。他还能说什么?

      “我希望你可以在这里找到你需要的治疗。”Ginny道,并且走向前来,给他最后一个拥抱,和在脸颊上的最后一个吻。Harry并没有错够当她这么做时她猛烈的颤抖,仿佛触碰他的皮肤令她厌恶。

      “再见,Harry。”

      接着她便转身出了房间,而Harry躺回到床上,闭上了眼睛。他不会哭泣。他完全没有理由哭泣。他早就放弃了相信Ginny也许会回到他身边的念头。诚实对她来说很重要,而尽管他拥有一个她会相信的撒谎的解释,她也不会总是忍受他这样的行为。

      但似乎,有一部分的他,仍然有奢望过,而这使得这个冲击变得更加剧烈。就像割断了他不知道他还在依赖着行走的肌腱。

      他恍惚地希望着,希望他至少有为此刻在观察窗另一边的人,无论是谁,演了一场好戏。

      ***

      将Potter放到杰纳斯.西奇病室有什么好处?

      Draco靠在他的椅背上,他的头和脖子被支撑着,他的双手舒适地交叠在腿上。他有意地加深了他的呼吸频率,专注在他的心跳上,找到它在他耳边听起来比平时还要更缓慢有力。

      在那里有其他的住院病患承受着长时间的魔咒侵害。Potter的谎言不会影响他们的,而他们也不太可能会像普通人那么憎恨他。他在那里可以找到友情和陪伴,或者找到这些情感一个可接受的替代品。他不会给女巫医们和其他需要照顾他的人们造成麻烦,如果他们知道他是不会离开的。而我可以在我空暇的时候对他的灵魂进行研究,假定我仍旧需要在这之后这么做。

      他不确定他是否需要。Potter的灵魂已构成像在一个孩子面前挥舞一个华而不实的美丽事物,接着又将它拿走那般的效果。如果否认的行为和心态每次都会发生,他为什么想要知道Potter的核心有着什么了?

      而这也完全是一个孩子会做的事;到最后他会噘着嘴并假装他从来都不想要那玩具。

      Draco咬牙。“我不是个孩子。”他说出声来。“我在做会让我维持我的神智的唯一选择。”

      懦夫。他思想中的声音嘲笑他。你放弃他是因为他成功地伤害了你。他将会是前所未有的第一个你失去的病人,第一个你并没有治愈的病人。

      但当他在杰纳斯.西奇病室时,Draco仍然可以研究他的灵魂。那时他甚至也许还会更顺利,因为在Potter想要离开那病室的殷切中,他会期待他所能得到的任何相对的清明的陪伴。

      但如果他是相对的神智清楚的,你把他放到那病室里又是做什么用了?

      Draco脸埋进他手中轻轻地低吟一声。似乎他越是努力越是长时间地远离他的情绪,它们就越发迅速地追上他。现在,他不确定他是出于怜悯将Potter放到他属于的地方,还是处于对他的拒绝单纯的受挫感,将他放到一个不适当的地方。

      还是会是因为挫败才将他放到属于他的地方?而如果你许诺继续研究他的病情——也许,在当他有时间习惯自己的新状态,并且你也有机会冷静下来的几个星期后?

      ***

      再一次。

      由于Harry做出了计划要自杀,好让魔法部不会在麻瓜世界里搜寻他,他再次筑起过去六个月来承受了他的高墙,并把会是他软弱的破碎情绪推到了墙后。

      他曾经说过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他都会将计划进行到底。诅咒已经将他的好友与家人和未婚妻都从他身边带走了。Ginny在今晚早前的出现不应该令他心痛。它说明了他还不够坚强,并且可能在即将胜利的边缘倒下。

      他不会倒下的。

      他搜寻了他的灵魂——Draco并不是唯一可以做到的人——并击碎了梦想最后几个不现实的残迹。一次又一次地,他一直认为他已经这么做过了,但结果却表明了他并没有。

      他想着与Ron和Hermione和解的场景,接着在他的脑海中将它们烧为灰烬。他想着诅咒在某一天消失褪去,接着又提醒自己那永远都不会发生。他想着Ginny的怀抱圈着他,将他裹在真诚的爱恋之中,接着又听到她在今晚早前的话。她已找到了别人,当明显地他们不能够再分享人生的时候,她的人生已经继续前行。他做不到那么勇敢吗?

      他可以做到这个的。他会做到它的。

      最后的诱惑是从一个不太可能的来源所得来的拯救:Malfoy。Harry暗自苦笑。难怪幻想那么强烈地使他迷醉。怎么不会了?他的敌人,终于开始欣赏他的美德并承认Harry的厄运并不是他自己造成的……

      而你不让他帮你。如果你是更坚强的,你就会已经找到一个自己突破诅咒的方法,而当他要求你的时候,你也能够放下那堵屏障了。

      Harry在自己的失败中揉了揉脸,隐忍住想要涌出的泪水。他交叉了双腕,这样他就可以感觉到绷带摩擦着伤口,并提醒自己当有价值时,他是有力量的,而且甚至还有勇气。诅咒尽所能地从他身上剥夺这两者,但它并没有成功,是不是?而那就代表他神秘的敌人也没有成功。

      他不会允许任何敌人从他身上获得任何胜利。

      而那包括了Malfoy。

      Harry向后靠在枕头上,勉强地挤出一抹平静的笑。他希望有人正透过窗户在看着,这样他便可以做练习。当他伸在麻瓜之中时,他将必须要尽可能地维持一个冷静的风度。在那里将还会有一些针对他的第一,特别是如果他必须要经常与邻居沟通交流,而他们会发现他对他们撒谎。

      但诅咒对那些并不知道他真名的人们效果较弱,就如Harry在但他以匿名书写信件寻求一些帮助时所发现到的。当他成为一个并非是Harry Potter的人时,他会收到厌恶,但并非是彻底的憎恨。

      再没有暗杀企图。再没有喂魔法部卖命的疯狂案件。

      这也许几乎将是令人身心放松的。

      并且,又一次地,他暗自重复着最基本的事实。

      这不是我会选择的人生,但这还是一个人生。这比在战争中死亡、或处于一些致命猛兽的爪下还要好太多了。而如果在魔法部里确实有人将这个魔咒施在我的身上,那么他或她应该很满意我消失了,并且不会再有任何理由搜寻我。我对金库都做了安排,好让足够的金钱能够流通让我继续生活。而在麻瓜世界里一定有人们不喜欢我也没关系的工作。

      他很不安地意识到自从他十七岁时离开了Dursley家后,他并没有在麻瓜世界中度过了足够长的时间能让他肯定这一点,但在另一方面,他记得甚至在小文金镇的人们都忍受了别人不愿做的工作。他可以去找那些工作的其中一个。

      Hermione会说我在浪费我的潜能,或者其他同样自负的话。Dumbledore也会这么说的,我确定。而我不想要去想我的父母和Sirius会说什么。

      但那就是整个重点,不是吗?虽然他热爱那些死去的人们,并且他仍然爱他的朋友们,此刻他们没有任何一人是在这里的。他不可能以他们也许会表示的意见继续他的人生,就像他不可能继续在梦境中存活,想象如果诅咒没有被施下的话又可能会发生什么事。

      更小的、更冷静的、更安静的、更加平凡的,较没有雄心壮志的。他的人生从现在起将会是这样的。

      在长时间激烈的专注力后,他成功地让自己相信这一点,而因此当他的房门被打开时,他几乎可以带着一抹笑抬起头来。两名以前从没见过的巫医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个一边研究一叠文件一边摇着头的女治疗师。

      “夫人,您确定吗?”其中一个巫医问道。“我还不认为精神潜疗师Malfoy结束了检视他的工作。”

      “噢,我确定。”那治疗师心不在焉地道。她抬起头来,而Harry在她蓝色的眼睛里既看到了友善也看到了疲累。“已经做好了所有适当的决策,而所有适当的文书也被提交过了。Potter先生从现在开始将会——好吧,在杰纳斯.西奇病室度过相当长久的一段时间。”

      在两名巫医将他整顿好,在他身后架起他的双臂,并护送他走下走廊时,Harry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抗拒。杰纳斯.西奇病室与魔咒损伤临时病室是在同一层楼,于是基本上也拥有同样的防护。而病室中的魔法自身实际上是较弱的,因为它许多的住院病患并没有神智清晰到去利用这些弱点。

      他仍然可以逃脱,并且今晚,他会的。

      不过,至于现在,他会休息,因为使他自己的希望变得顺从的晚上并不有助于他所需要的力量与速度。

      ***

      最后,Draco固执的自尊确实让事情都顺了它的意,但并非像他怀疑它也许会的那么多。

      他以全新的紧急度大步地穿过圣芒戈里的各扇大门。在魔杖漂浮着、以笼子锁起了的地方,在桌子后面的女巫眨了眨眼,向他投去了一抹古怪的神情,但她一直都向他投以古怪的表情的,因为她是其中一个认为病患是必须要被诱哄并训诫至康复,而不是被恐吓到恢复健康的那些人。不过Draco还是对她点了点头,接着走上了楼梯。今早他的精力太重要了,重要到不能忍受电梯的限制。

      他果然不想要把Potter放进杰纳斯.西奇病室里。他想要逼迫那冥顽不灵的混蛋去接受,接受没错,他们共享了他们的灵魂而那确实代表了某种意义,接受他并不像其他所有的人一样,接受Draco有一种能看到Potter的天赋,并且是应该被尊敬的天赋。

      那便是他所表示的Potter欠他的意思。他从来没有在一个病患身上花费了自己这么多的精力。他应该得到同样程度的回报。事实上,他想要它。他从一个满是Potter灵魂的梦境中醒来,然后一阵令他极度渴望的欲望在他的体内形成漩涡,聚焦在他的胸口,而不是他的胯部。

      他到达了Potter的房间,并在那扇看不见的窗户前停下了脚步。毋庸置疑地,Potter正如平时一样皱着眉望着天花板,或者假装熟睡。好吧,如果他确实是这样的话,Draco会走进去,并说出一句最可能令人意外的话——也许是个活泼的问候——这样Potter就会需要瞪着那双绿色的大眼转向他,就在他面前直接回嘴——

      除了,在床上的根本就不是Potter。是一个似乎有两个脑袋的女人。

      Draco感到一阵剧烈的颤栗涌过他的全身。他退了回来,抬头看了一眼盘旋在门上柔和的蓝色号码,有一瞬间琢磨着他是否走错了房间——就算他知道他并没有来错,因为在Potter的房间旁边停下来去观察他的病患已变成了一种本能。

      Potter被转移了。

      在没有Draco表明同意的情况下。

      他可以感到他的血液像第二个心跳一样在他的身体里鼓动,但他并没有爆发。这要不就是个单纯的错误,是他不能像个孩子般反应的一件事,要不就是发生了一件更为阴险的事情——而他不能展露出他有怀疑这点。

      他来到他的办公室,谢了一个便签要求要就Harry Potter的问题见Laura Fallowchilde。没有人会对此做任何想法,因为她是其中一个照顾Potter的女巫医。他用魔杖轻点一下便让它飞了出去,接着在桌子后方安顿下来,等着。

      Fallowchilde在不久后出现了,憎恶与恐惧在她的五官上争斗。恐惧占了上风,并且那便是Draco需要的全部。他指尖轻点桌面,直至她开始在原地局促不安,接着说道,“我想知道为什么Potter在没有我表示同意的情况下被从他的房间里转移了。”

      Fallowchilde的嘴张大形成了一个小小的圆圈。Draco估计她是意外了。他开始说着会让她翻找病患记录的话语,让她找到Potter被变更过的档案,并将它们送还给他。一个很普通的要求,并且比起他自己要求它们的交还,会牵扯到较少的曝露。

      但Fallowchilde却说,她的语气一阵困惑,“当然,他被转移到了杰纳斯.西奇病室,精神潜疗师。我在授权这个行动的文书上看到了您的名字。”此刻她比以往都还要小心翼翼地观察着Draco仿佛他也许会形成另一个不同的人格,并随时都可能向她发出攻击。

      Draco感到一阵绝大的怒气,大到有一刻,他想象着它能够将他从椅中漂浮出来,并让他在没有扫帚的帮助下盘旋在桌子上空。Fallowchilde自他身边退开了一步,在此期间一直都盯着他看。

      那就是令Draco明白他需要控制住他的情绪的事物,只是以防他不再威胁到Fallowchilde,而她会将他发怒的消息转告给别人知晓。他叹了口气,翻开一只手。“是的,但在他被转移到那里以前,我希望能进行最后一次面谈。”他道。“我留下了要将他带到我办公室的指示,而这个动作并没有被完成。”

      “噢。”Fallowchilde放松了下来。“而您希望我去将他带来?”

      Draco在他的脑中进行了一些迅速的计算。不管是什么奇怪的敌人做下了这件事——一个希望,也许,能够摧毁他在医院里的威望和地位的人——将会在观察他的反应。公开的反叛可能会促成更多公开的冲突。在另一方面,如果Draco将他的反应保持模棱两可,他便可以把他的敌人引进一阵错误的安全感之中,使得他们认为比起索取他的权利,他更在乎的是无间隙地合群。

      “这么一次就随它去吧。”他道。无论你到底是什么人,你在我的办公室里有窃听屏罩吗?那么,把这句话放进你的耳朵里并存放在你的大脑里吧。“我大致上已经放弃Potter了。但我不会希望看到突然出现一个违抗我要求的习惯。”

      “当然不了,精神潜疗师。”Fallowchilde微微一领首,似乎很庆幸他对她并没有要求任何刁难的任务。“还有,现在我可以走了吗?只不过是,我把不应该长时间不处理的工作留在了无人处理的状态中。”

      “是的,你可以走了。”Draco道,好似漠不关心,而她转过身,匆忙地离开了房间。

      Draco向后靠在椅背上,开始漫不经心地翻阅含有Potter朋友们访问谈话的文件,仿佛试着要在他开始下一个病例前,将这些信息再次安顿在他的脑海之中。当然,他的思绪已经采取了另一种轨道,但就算是一个技巧纯熟的窥心术师,要从一段距离上读取他的思绪却也还是做不到的。

      什么人会在Draco给予准许以前,有权利将Potter转移到杰纳斯.西奇病室?

      当然,是一个治疗师。但Fallowchilde说过他的允许是写在了文书上的,而一个治疗师在没有那托词的必要性之下,就可以公然地行动。当然了,一个并不想要Draco知道她是谁的人,也许不会那么做,但就算如此……

      不,Draco不认为会是个治疗师。一个像那样的人,决定要挑战他作为一个精神潜疗师的权威和合法性的人是会公然地做出这个举动的,医院大部分的人员都会支持她,因为Draco是那么地令人憎恶。

      但这便将嫌疑人的数量大幅度地减少下来。Potter朋友之中的其中某个人可能能够与Draco的权威相匹敌,但坦白地说,他们都太诚实,行为举止也都太像Gryffindor了,是不会做出这种事的。

      接着Draco的头抬了起来,并且他感到他的鼻孔像一头嗅着诱人尾迹的气息、寻求着猎物的猛兽一般吸了起来。

      万一他追寻的是错误的方向呢?万一做出这件事的并不是他的一个神秘敌人,而是Potter的神秘敌人呢?

      在魔法部里的某个人。

      一个想要降低他们其中一个最好的傲罗变疯并企图杀害自己窘迫难堪的程度的人,以确保他永远都不会离开圣芒戈的方式来达到这个目的?

      或者一个憎恨他的人。也许恨到足以在他身上施下卡珊德拉的诅咒。

      这一次,可能是因为他花了太多时间都在思考相同的字句,Draco感觉到了。在他的脑海中有一股无形的压力,迫压着他,企图强迫他的思想回到认定诅咒并不是真实的模子里去。那是很微妙、很强大、且聪明的,但Draco用尽他自己全部的顽固与之缠斗。他很擅长抵抗奋战,至少自从战争过后是这样的。

      一阵头疼开始透过他的太阳穴扩散开来。他感到汗水在脸上沁了出来。接着,与其溶解开来,那股压力回撤了。Draco感觉就仿佛好像他在结论之间游荡,想要认为卡珊德拉的诅咒是真的,但却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甚至都无法令自己满意地证明它确实是真的。

      接着他想起了他从Hogwarts图书馆里带出的、解析这个疑难、并且自那时起便再没有看过的那本书。

      再一次,他起身大步走出了他的办公室,狂乱的精力在他体内四处乱窜。他会找到那本书,他把它落在了家里。他会阅读它。如果那股压力回归的话,他会抵抗住它,并且彻彻底底地判定它是否是真实的。

      而如果它是,那么他会把灵魂里精神上的与紧闭起的门扉都突破,打开在Potter核心的那片黑暗。

      还有一种方法,他还没有尝试过的一种更为深入的潜疗方法。

      因为你从来就没有尝试过。他心中的Slytherin警告轻声地说。

      Draco不在乎。有个别情况是批准你可以表现得像个Gryffindor的,而这就是那些情况的其中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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