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袖二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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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嗯……额……嗯……”唐非凡气力全无地轻叹着。
“宝贝……”左传秋轻呼着她的名字，将指悬在她的锁骨轻声呵气问她：“宝贝，我可以把/吻痕种在这里吗？”
唐非凡脸上尽是潮红的气息，嘴里有些发干，偏着头迷离着眼神：“如果我说不可以，你会/停吗？”
左传秋呵呵的笑着，直起上半身：“停啊，只要你说不行那就不行。”
“诶！”唐非凡急了：“耍小聪明的人要拉出去枪毙的，你……”
左传秋贴到她耳边，笑她：“如果你肯坦率，我就不用耍小聪明咯。”
“呵……”唐非凡惹来一降哆嗦，动了情……
突然，她从梦里幡醒过来，耳畔彷佛还能听到左传秋的呼吸，她摸摸自己的额度，竟然有一层微汗。她下了床，到卫生间里洗漱完毕，给自己热了牛奶和面包，坐在餐桌上的时候发现自己身上还有些微微的发热，全都是这一场梦留下的后遗症。
她不能自抑的想念起了左传秋，料想定是拓展那天与左传秋的拥吻的关系，搞得现在竟然做了这样的梦。
可她却不喜欢自己这样，对于左传秋她还有自己的保留。再者，她知道自己找人调查的刘伟事已经被他上头发觉了，有人要她的命就说明已经有人盯上她了；如今已经招来杀招，不管是谁，她都不能将别人拉进这漩涡里来。
所以，她先前请的人已经不靠谱了，也只得先停了私家侦探的调查，先收敛一下再看对方的动静。她在猜测这个人如果不是刘伟，那肯定是刘伟的上头，也有可能是那个青小姐。
青小姐既然故意跟没有多少相关的刘伟撇清关系，那肯定还有不为人了解的秘密还没有被挖掘。
随后，唐非凡故意让先前的请的调查的人散布出去风声，说自己已经接受警告表示不敢再胡乱往下查了，要对方放松警惕，却在暗地里拉拢祝总看到能不能从他那里套到有利的讯息。
“你饿死鬼投胎啊，有点吃相行不行？”唐非凡约了祝总到餐厅，结果他光顾着狼吞虎咽，一点也不绅士，叫唐非凡看着有些反感的。
祝总抬起头来咧开嘴笑：“唐总请的饭可是很难吃得到啊，我得多吃点，不然多对不起你。”
“少贫，就知道油嘴滑舌，我有这么抠门吗？”唐非凡瞪他，才不想被他说自己抠门呢。
“那里，唐总那是该请的才请，才不会拿白食喂不相干的人呢。说吧，突然请我吃饭有什么事情啊？”祝总抹了一把油嘴，问她。
唐非凡直了直身子，悄声问他：“总裁让你查的刘伟，你有没有什么进展啊？”
祝总一听，哦了一声，仿佛猜透了她的心思：“你还想着左传秋的吧，上次买给你消息你还不要。不过，你别太寄希望对她了，我查的东西矛头全部都指向她了。唉，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真贪了这么多钱，这些亏空要补可能也不容易啊。”
“到底亏了多少钱？”唐非凡不知道刘伟转嫁了多少黑锅给左传秋，所以想了解清楚一些。
祝总比了一个手指头，一脸郑重。
“一百万？”唐非凡猜测？
“一千万！不少吧！真厉害！”祝总有些唏嘘，这些账能补就好，补不了就只能洗洗屁股等着坐牢了。
“一千万！手笔也不小，通天了，他是怎么做到的？”唐非凡凝眉深思，喃喃自语，没想到刘伟那老鬼亏空了这么多钱，还真有通天的本事能全都转嫁给了左传秋。
祝总以为她说的是左传秋，脸色变了变，说：“我有句不好听的话啊。你没听有一个版本的流言说左传秋其实是总裁的，咳咳，二奶吗？说她跟你在一起是假，其实也不过是借你来当个幌子。”
唐非凡白他一眼：“口水话你也信，亏你还是个总监呢。”
“那你说小左那些账是怎么亏空的？而且总裁对她根本就没有半点要追究的意思，如果没有特殊关系在，总裁能这么平静？”祝总也不信空穴就能来风，总有点什么蹊跷在里头吧。
唐非凡听他这么说，又问：“那总裁到底是个什么态度？”
“只是时不时的把小左叫过去，两个人在办公室里也不知道谈什么，是我也不知道的。不过，先前有叫我把左传秋亏空的风声放出去，要把安阳搅得越乱越好。我也很纳闷，不知道总裁是什么用意。”祝总叼着吸管喝饮料，看起来像个轻浮的年轻人，根本就不像一个跨国公司的总监。
唐非凡细细的想，觉得有些乱，不过可以肯定的是现在查刘伟的有三个人——自己和祝总、还有一个左传秋。现在可以分成三条线，第一条是自己的，已经查到青小姐的头上；第二条是祝总的，查到了空账其实是左传秋所为，这是条错钱；第三条是左传秋的，从她放出来的风声来看也只是查到了刘伟。
照这么一来的推测，那还是唐非凡自己的线最靠谱，但现在自己已经暴露，必须得仰仗一个信得过的人来继续才行，于是她对祝总说：“你别查左传秋了，再查也永远都查不到什么，我给你交个底。你去查查我们内部的高层，看看有谁跟仲奇广告那边的老总有接触。”
“仲奇的老总，青小姐？她跟这边没有多少关系吧？而且，你怎么知道青小姐，你也在查？”祝总狐疑的看着她，终于听出点苗头来了。
唐非凡不吱声，不承认也不否认。
“你说查小左是查不到的，看来你是有线索了。嚯嚯，原来有人还对前女友旧情难舍啊。”祝总借机嘲笑她
唐非凡才不跟他说笑：“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我查青小姐那头，你查公司这头，总会揪出来大灰狼来的。”
“你既然还对她有情，干嘛要自己闷着啊，去跟小左说清楚嘛。”祝总还把心思放在她跟左传秋的感情问题上，还不着重点。
唐非凡在桌子底下给他来了一脚：“废话少说，你查不查？”
“你查这些是为了救小左脱离苦海，那我有什么好处啊？”祝总拿住她的心思，讨要好处。
“赏你一千支冰淇淋，还是阿根达斯的。”唐非凡随便说了个奖赏忽悠他一下，她知道他不是真的想要什么。
“好，成交。以后就来这里接头，有什么风你得通知我啊。”祝总一拍即合，还真就答应下来。
唐非凡真想一掌拍死他，看来这一千支冰淇淋他还真想要啊；不过，她也不得不提醒他：“还有我必须得跟你说，如果你要往下查是很危险的。你还记得我在拓展溺水的事吗？”
祝总收了顽皮的性子：“你是说有人要害你？”
唐非凡点点头，“不是刘伟，就是他后面的人，一千万不会那么容易被亏空，其中肯定还有大灰狼没有被揪出来。不过，他们既然已经开始动我了，说明肯定已经对他们的那些亏心事心虚了。他们动是好事，不过也代表危险越大；你最好考虑清楚，一千个冰淇淋可能要你的命，这是混水趟不趟你自己考虑清楚。”
祝总埋头思量了好一会儿，抬头认真问唐非凡，“你到底还爱不爱左传秋？”
唐非凡有些生气，怎么他到这个时候还在问这种问题，“我是让你考虑清楚查还是不查，你怎么老是喜欢打听这些私事。”
祝总仰起脸：“知道我一开会为什么买消息给你吗？因为我欣赏你对敢于面对的性向，对爱情执着，两个女人在一起真的不容易，如果你还爱小左，我就替你去查。”
唐非凡偏头，实在不想要正视这个问答，回答这个问题。
“那我给你出道选择题，一是爱，二是不爱；你任选其一。”祝总其实也了解唐非凡的脾气，硬逼她说也很难让她开口，干脆就婉转一点。
唐非凡纠结了半天，“我爱她又怎么样，受伤是我，为什么总觉得我应该低头先原谅？我和她才分手多久，才转头就跟金芳在一起了。人家跟旧情人双宿双飞快活着呢，我还要去参和什么？”
祝总挠了挠头，觉得她说得也是：“那你为什么还要这么费劲的帮她？你调查刘伟不就是因为他拆散了你们，你要报复他吗？”
“我没有在帮她，我甚至巴不得她早点离开安阳。”唐非凡违心的说着这些话，这些是她和刘伟合作时想要逼走左传秋的动机。
“那，把你的料先倒给我吧。不然，我还在迷雾里，得绕许多的弯路啊。”祝总认真起来，想要听听唐非凡查到了什么。
唐非凡终于等到他认真的一面了；娓娓道来：“我起初是因为觉得刘伟用艳照把左传秋弄离安阳，为了弄清事情真相所以请人调查了他。而我调查到的结果是刘伟是受了某个人的指使要让左传秋离开安阳；如猜测的一样，对方是想得到左传秋这支实力股。碰巧金芳把艳照和视频流向了辛子荣，而左传秋和我的恋情本来就被总裁压在内部。刘伟就借了这个机会，请人入侵辛子荣的电脑把照片和视频盗了，然后放到公司的网站和脸书上去了，然后无数人向她伸出了橄榄枝，但被总裁搞了小动作，你是知道的。”
祝总点点头：“嗯，应该是这么回事，那个想要挖小左墙角的人是谁？”
唐非凡想了想：“我猜应该是青小姐，仲奇广告起步快是因为有青小姐过硬的背景，但公司本身的人才和实力应该稍微弱一点。因此，就喵上了在内业响有名气的左传秋。所以，才有了这场挖墙角的阴谋。”
“还很可惜你和左传秋都中了枪，我可不可以说你们的爱情有点不够牢靠，一点风波就散了。”祝总实在是太喜欢谈论这两个人感情了，想必在他的世界里同性恋就跟奇葩动植物一样叫觉得珍奇。
唐非凡有些不耐他总提这个，不大乐意往下说了；祝总忙闭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她才继续说下说：“是，没错，我很介意左传秋一直在爱情里摇摆不定，再加上金芳出来搅局。最后，很好啊，我荣幸把自己三振出局了。然后，我就联合刘伟，要他把所有的账都转移到左传秋身上去，想通过他把左传秋逼出安阳。”
祝总大为感叹：“哇，最毒妇人心啊。难怪我说我怎么查着查着，这矛头都转到小左身上去了。”祝总有点不大愿意接受这样的可能；“不过，你的目的是真的想要逼走小左？”
唐非凡沉默了一会儿，继续说：“其实也是为了逼刘伟动一动。因为我在那儿之前并不知道他亏空了那么多的账，没有线索才想出了这么个招。他动了之后，青小姐就开始私底下撇清和他的关系。但他们这间却只有奥迪车的关系，表面上这也只是刘伟为了讨得青小姐背后关系网的照顾，才亏空送的。应该根青小姐无关紧要才对，那为什么青小姐却还要刻意和他撇清关系呢？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祝总也赞同这个观点：“我之前也觉得很奇怪，但是也只是被表面奥迪车的假面给蒙骗了。还都是你害的啊，让刘伟把账都转到小左身上来误导我的方向。”
“某人属猪的嘛，我怎么知道他这么笨。”唐非凡拐着弯骂他，讲了太多了话觉得都有些口干了，喝了口咖啡；“总裁都看出来左传秋是被嫁祸的，你还看不出来，不是猪是什么？”
“你！”祝总无言以对：“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做？”
“刘伟毫不避讳的一直提及上头，我猜肯定这里头还有大灰狼是我们没见着的。而且，他被我时不时的乍一乍，吐出来说青小姐跟上头有直接关系；所以，我们还是把目光都集中在青小姐身上吧。你主内，我主外，双管齐下，把大灰狼揪出来。”唐非凡颇有自信，这样的侦探游戏已经叫她燃起了兴致了。
祝总啧啧了几声，，蔑视道：“我看你跟小左分了倒是好，她肯定吃不住你。你这个人，太有心机了。”
“那你还来得罪我，你这话已经得罪我了，是想找死吗？”唐非凡媚眼看他，做出个勾人的表情来。
祝总吞咽了一下，还真有点觉得背后发凉：“哪敢，小的是追随唐总的，求唐总高抬贵人，给小的一条活路。”
唐非凡态度变了变，叹了口气：“这些事你别跟左传秋说，你也最好跟我划清界线。我现在已经招来杀招了，你万事要小心。”
“你是不想小左牵扯进来，怕她有危险？”祝总猜肯定是这样的。
唐非凡撇嘴：“她死了最好，省得成天跟金芳在我面前亲亲我我，叫我闹心。”
祝总一听竟然觉得有些哽咽，她唐非凡还真是不坦率啊，可是这个时代里头还有谁能爱得那么真切；“好，我一定帮你；你也千万要小心。”
“我问你话呢，你听不懂我讲话吗？我问你们公司有没有项洋的消息？”这是夏络的声音，一下把来安阳办业务的盛贸的小姑娘给吓着了。
唐非凡给自己泡茶喝，路过接待室的时候听到了夏络的吼声，推门进去，见盛贸的代表胆怯得战战兢兢，夏络却是满脸涨得通红。
那姑娘显然很紧张，怯声道：“我，我不清楚项总的私事。”
唐非凡一年她就是个新人，对夏络道：“夏络，你这几天情绪很不好啊，要不要给你放几天假？”
夏络深吸了口气，觉得有些累：“不用了，我会处理好自己的情绪的。”
“那你还不赶紧给人家道歉，你把人家都吓着了。”那姑娘一脸惶恐的样子，还有些战兢，唐非凡便替她圆场。
夏络稳定了一下情绪，给那人浅浅的鞠了一躬，诚恳道：“抱歉，对不起。项洋是我的好朋友，她失踪了，我有些情绪不好。”
“呵呵，没关系，我能理解。”那姑娘尴尬的点点头，从惊吓中平静下来。
“谢谢，我去倒杯水，我们再谈工作的事情吧。”夏络说着，转身出去倒茶。
唐非凡看着这姑娘笑了笑：“你是新来的吧，别紧张，她没有恶意的。”
那姑娘得了唐非凡的宽慰才真正的安下心来。
夏络埋着头走向茶水室，左传秋呷着咖啡，一手端着夏络的杯子，见着她把她拦下：“诶，正要找你去呢。喝吗，新到的货。”说着，把给夏络泡好的递过去。
夏络抬头看了看她，把自己的杯子接过来，放回架子上，拿了给客户泡茶水的杯子倒了些茶叶，填上水：“没心情喝，还要跟盛贸的业务谈工作。”
“谈业务找刘伟啊，干嘛让你去？”左传秋喝着咖啡，反问。
“文案的事，不归业务管，只是商讨更改。”夏络闷闷的答。
左传秋有点知道她的心思：“还没项洋的消息呢？”
夏络埋着头不说话，已经过了好几天了，项洋可是一点消息也没有，她已经耐不住心里不安了。
左传秋搁了杯子，宽慰她：“别担心，她不是一向都很小强的吗？总是缠着你，被你赶都还要粘上来。”
夏络明白她的用心，苦笑了一笑，可是现在项洋可是面临生死的事，与以往的小强精神可不一样；又问她：“左总找我什么事情？”
“哦。”左传秋一下忘记了自己找夏络的事：“先前我们去拓展的时候非凡不是遇到了溺水的事情吗？我在想，我们是不是应该暗地里查看一下，她在干什么，为什么有人会想要她的命。经过拓展的事，我怕她有随时有危险；我想我们应该跟着她。”
夏络笑了笑，有些凄然：“左总，我们都应该毕业了。如果你真心想要跟唐课长在一起的话，就请你下定决心从金芳老师那里毕业，不在再对感情的事左右摇摆。一个女人对这个世界的要求很简单，她们只需要自己爱的那个人对自己一心一意就够了，可如果连这点也做不到，你对她所有的好对她都是一种伤害。”
“可我，可我跟金老师什么也没有。”左传秋企图反驳。
“可你还在帮她，明知道她有利用你。这是你的不服气还是你对她还有期盼？还是你在感情里输不起，才一个劲的想要在她身上得到一点尊严的挽回？这些问题你问过自己没有？”夏络不停的反问她，未曾有过这样的犀利。
左传秋无言以对；沉默了一会：“我和金芳老师的事情容后再说，现在主要是非凡，她随时都可能有危险。”
夏络叹了口气，“感情不是左右手，有些感情你不先断其一，就不可能再以旧换新。”说着，端起泡好的茶走出茶水室。
夏络不愿陪着左传秋，可左传秋还是担心唐非凡的安全，下了班也不忘记时刻悄悄跟着她，真到她进了自家的门，再在外头观看了一阵没有别的动静之后才会离去。
左传秋有时候也真得笑自己，以前是唐非凡为着自己做着种种的讨好，现在倒是反了过来，风水轮流转这种事还真是的。
这天的唐非凡是没有直接回家，开车去了一家会馆；左传秋在对面的宾馆里要了一件钟点房，准备好了DV和望远镜。别瞧她这架势整个一个偷窥狂的作风，人家那望远镜是得给唐非凡当千里眼，观察四周围的。这DV也不是为了偷拍人家什么隐私，准备着是万一唐非凡出了个什么事，她能保留下来她被伤害的场面，到时候抓凶的时候也会是有力的证据。
唐非凡进了会馆，左传秋则掏出来个面包，嘟囔着：“也不知道你跟谁在这会馆里有吃有喝，为了你啊，我可是在这里啃面包。唉，平静的生活多好，安定的工作，甜蜜的爱情，我们要的怎么就那么难？”
嘟囔归嘟囔，这手里的望远镜可没闲着；这唐非凡前脚刚进了会馆，后脚就有两个人对她的车子动了手机，三两下就把她的车门给撬开了，往里头放了一罐东西。
“小偷吗？”左传秋自言自语，把这两个人当成了小偷；可再仔细一看，这两个人打着领带西装，戴着墨镜、大口罩和手套怎么看也不像是小偷，而且也并没有拿走车里的任何东西；这不禁令她感觉到纳闷。
猛然，这才意识到，拓展的时候不只是一个下马威而已，这是蛇出洞的另外一个杀招。左传秋这下不敢怠慢，面包也不吃了，拿着望远镜四下的看，那两个人对唐非凡的车做了手脚后背对背往不同的方向走了，也看不出来什么异样。
左传秋一直在宾馆里呆了将近两个小时，才看到唐非凡在会馆里走出来，她给的士公司打了个电话，又紧接着给唐非凡打了个电话。
唐非凡显然对左传秋的来电有点诧异，可还是接了：“左经理下了班还找我有事？”
“你现在从会馆里走出来，千万别上你自己的车……”左传秋提醒她。
唐非凡莫名其妙，左传秋怎么会知道自己有会馆，四下里张望了一下；左传秋又在电话里立马提醒道：“你别四下张望，我给你叫了一辆的士到门口了，你上车到我这儿来，我一会儿给你讲。”
唐非凡真的摸不清头脑，出了会馆的门，果然看到有一辆的士停有门口，：“就是这辆车吗，还有什么指示吗？”
“到副驾上去，通过后视镜看一下后面的铁楼梯上是不是站着什么人？如果有，你就叫司机把车开走，到长江宾馆406号房来。”左传秋通过望远镜四下观察着，发现先前对唐非凡车子动手脚人还没有走远。
唐非凡出奇听话的上了副驾往后视镜里看了看，确实有一个人一直时不时往这边看过来，便对着司机说了句：“麻烦，长江宾馆。”
“左导演，我配合得还好吗？”唐非凡敲开左传秋406的门，揶揄了她一句。
左传秋四下看了看，把唐非凡拉进门来，“我已经叫报警了，说你车上有危险物品，一会儿有拖车把你的车拖走。”
“你搞什么鬼啊？”唐非凡当即就吼她。
左传秋倒是心平气和，“先别生气，告诉我你到这会馆来干嘛？”
“桑拿，按摩，找小姐，你管得着吗？”唐非凡才不会告诉她实情；“怎么？把我叫到宾馆来，你是想干嘛？想跟我搞一夜情啊？”
左传秋不跟她贫，递给她自己的DV：“嗯，看看。”
唐非凡更是疑惑，又看到床上还有望远镜，颇有些恍然大悟：“哦，跟踪我啊？你还有这癖好？金芳没有满足你吗？”
左传秋见她拿话句句噎她，还是顺着气说：“DV机里有东西，你先看看。”
唐非凡便不再跟她扯，看了左传秋录的视频：“这两个是谁？往我车里放了什么东西？”
左传秋耸耸肩膀；“看你最近得罪了什么人咯。你到底在干什么，怎么那么多人想要整你？”
唐非凡想了想，知道肯定又是刘伟那边人搞的鬼，真是张扬到一点也不忌讳。
“这东西收好，别再跟着我了，没啥好处。”唐非凡不想让左传秋也跌进这个漩涡里来。虽然，她还是找了祝总合作。不过，她宁愿自己当目标吸引外头的注意力，也不会让祝总浮出来。
“你是不是也查刘伟？”左传秋猜测她。
唐非凡偏头，没承认：“你不也是在查吗？怎么没有人想整你？”
“那你上次提醒我，难道不是提醒我查刘伟会触到雷吗？”左传秋不肯相信她的话。
“我的提醒你的意思是，淹死的大部分都是会游泳的人，明知道有救生员在附近，就别逞强以为自己运动细胞好就下水救人。所以，我提醒你有可能下个死的就是你。”唐非凡转过头来笑了笑，有时候她还真不希望左传秋突然又变得聪明起来了。
左传秋知道这并不是真正的含义，要是唐非凡执意要否认她也没有办法，“总之，我不会致你于危险不顾的。还记得，我们在公司被踢破在交往的那件事吗？你挨了那一巴掌，到现在回想起来，我都挺后悔没能保护你的。现在，你一样处在危险当中，我就更不能弃你不管。”
唐非凡几乎已经忘记了这件事，现在被她提起，又变得有些心酸起来；可是硬了心肠还是说：“谢谢你还提醒我挨过那一巴掌。不过，当时既然已经挨下来了，这回也没有什么好惧怕的了。啊，金芳还好吗？好像有阵子没见她安分在安阳呆着了，怎么鹏程那边的任务完成了吗？”
“哼，没事提她干嘛。”左传秋冷冷的笑了一声，不乐意提到金芳；“如果你真的在查刘伟，事情都到人家要你命的地步了，就收手吧。我不知道你出于什么目的，别再往下查了。”
“你最好别管我，我们是互不相干的，做好你已经是前女友的觉悟就好了。”唐非凡还是这么的固执，她有她的坚持，她也明白骑虎难下的道理。就算她说她收手不查了，可那边的人会放过她吗？就算不知道她查到了多少东西，但唯一能保守秘密的也只有死人而已。
左传秋也真是服了她的固执了，只好淡淡的说：“那你查吧，我还是会在后面护着你，在你看不见的地方。”
唐非凡被她这句淡淡的话击中了心脏，心头猛然的像被针了一下一样疼了，“哼，神经！左传秋啊，你知不知道你最大的缺点是什么？是自作多情啊！以前对金芳自作多情，现在对我还自作多情！可你的情都用错了地方了啊！明不明白啊，笨蛋！”
“怎么样都好。”左传秋竟然不反驳，就这样接受下来了，这样的批判。
唐非凡才发现有时候时候左传秋挺拗的，在她专注起来的时候；说到底也就是一根筋。有时候她也还真觉得，眼前这个人不爱该多好，就不会有那么多的事儿，自己也不过是一个普通公司里面的小课长而已，哪里有这些要死要活的纠葛啊。
“你这什么线报！我在会馆里等了两个多小时，连青小姐的影子都没见到，还差点被人给宰了，你还有心情在这里吃。”唐非凡约了祝总在上次谈话的那个餐厅见面，进去就看他在那里狂吃，恨不得拍死他。
祝总有点不置信；“不会啊，确实听说青小姐要跟这边里的高层碰头，我才叫你去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的。”
“被摆了一道了。”唐非凡猜肯定是那边的人想引她出去，对她下手。
“你是说，我在帮你的事也有人知道了？”祝总塞了满嘴的意面，问她。
唐非凡现在有点闹心，没好气道：“不知道，人家在暗我们在明，他们什么时候想搞死我们，我们都还不知道。我今天去警局把我的车子领回来了，人家说从我车上搜出来一罐毒气罐；他们是想毒死我！”
祝总把面咽了下去：“这么严重啊！要不，跟总裁商量商量，报警吧？”
“人家光天化日下动我两次了，没有一定的背景，他们敢这么猖狂吗？”唐非凡就怕对方黑白通吃，青小姐一直以背景硬著称，这都共所周知的；“你别参和进来了，才结婚不久，我想不害你。”
“你想干什么？”祝总怎么都觉得她抱着种誓死如归的念头了。
唐非凡看他一副紧张的模样，笑了笑：“别这么紧张，我又没有要干嘛。我先不查了，静观其变着。”
“你不查他们就能放过你？”祝总也很是担心她。
“没办法，先这么着吧。”唐非凡也示了弱，自己没背景没靠山，单刀赴会再勇猛也胳膊扭不过大腿。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袖二十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