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尸纪 第一季 帝国大厦》端木扰扰

27、26噩梦中的坚持

　　机妻是我到帝国银行大厦来后唯一心存好感的人。她这样一走，我感觉又回到那个刚刚被抛弃的年纪，孤零零站在马路边，捡别人扔掉的食物吃的女孩。我不停的喝酒激怒了一直保护我的被感染者。他一句话没说夺掉我手中的酒瓶，第一次打我。
　　心痛的现状、揪心的回忆与被最信任的人打了之后，在酒精的作用下，我昏死过去。
　　噩梦醒来发现还在噩梦中这是最近恐怖电影流行的拍摄手法，我的噩梦开始于不穿少管所服装而被关入警闭室，等到2天快饿死时，门开了。我以为噩梦醒了，但噩梦这才开幕。
　　每到中午11:45少管所送饭的大妈就会穿着拖拖鞋‘啪嗒……啪嗒’的送饭，门不会打开，我们像狗一样从门下的‘狗洞’取得食物。但经过上一次的午餐，我已经有5顿饭没吃上了，不知道是送饭的大妈忘了我，还是怎么的。
　　少管所虽然不是什么和蔼可亲的地方，但也从来不克扣我们这点口粮，难道是这一次我所顶的罪的原因？以前都是为那些明星名流顶一些小偷小摸的罪名，但随着年纪越来越大，我知道该是时候顶一个大罪，好好找一笔的时候，否则从这里出去，还是分文没有，甚至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早在半年前就放风出去，谁有大案子就找我，但代价相对就高一点，一栋花园洋房。
　　世界就是如此混乱，不到2个星期生意就找上门来。一个母亲杀自己的亲生女儿未遂，家人怕丑事外扬，就找到我。对方也很豪气的用我的名字买下了一栋花园洋房，将钥匙与房产证交给了我。只要这罪名一顶下来，在少管所待几年，我就能去自己的家了。我摸着脖子上的钥匙，心里晓得格外开心。一个孤儿，拥有自己的房子，多么幸福啊。
　　但前提是没有饿死在这少管所中。其实不穿什么狱服只是借口，我只是喜欢清静，所以爱住这‘个人单间’，在别人看来的恐怖无比的黑屋子，其实也算我的半个家。可这几天不送饭来，是不是太草菅人命了？还有那烦人的声音，已经响了很久了，我都快冒火了。
　　“哐当……哐当……”送饭的大妈没有如期而至，倒是这种如天雷轰顶的声音一直在饶人心神，这是铁与铁之间撞击造成的声音，虽然我分辨不出来为什么少管所会发出这种声音，但应该是有人正拿着铁锤敲击铁门。
　　如果我能出去，我一定会对这个人说，麻烦你，这里的门都是从外面锁的，你敲门是没用的，别人想给你开，也心有余而力不足。例如我，本来夏天就容易烦躁，听到这种声音更想出去暴打一顿此人，但苦于我根本就打不开监狱的铁门。
　　于是我随手拿起洗脸盆往门上一扔，‘哐当’一声，算是我有声的反抗，虽然不具备任何意义。声音过大，弄得自己有些耳鸣，但奇迹般那个敲击声停止了，我满意的揉揉耳朵准备躺下休息。
　　“哐当……哐当……”
　　哇，烦死人了。我不敢相信刚刚还很远的敲击声，现在竟然在我的狱门上奏鸣。我走到狱门前蹲下来，从‘狗洞’中我看到一双熟悉的拖鞋，是送饭大妈的。她特别不爱感觉，脚趾甲又黑又脏，蕴藏的细菌可以毒死一个军队。但今天上面竟然还有血迹，肯定是杀鸡杀鸭时留下的，真的太恶心了，连我这种冷情的人都忍不住开口骂她。
　　“你疯了吗？去洗澡吧，别再敲我的门了。”这撞击声就好比顶头烈日般让人心烦。
　　敲击声又停止。我以为这事算完了的时候，送饭的大妈突然将头从‘狗洞’中伸进来，竭斯底里的向我叫嚣，完全看不到一点人类的表情，就像夏天田间四处乱咬人的疯狗。我被她这一举动吓得坐到地上，她尖硬的手指刮过我的脚踝，刺痛得很。连锁反应我狠狠踹了她一脚，她的脖子撞击到‘狗洞’伤，裂出一道深深的伤口，黑色的血像瀑布一样哗哗的流出。我想，这次我真的杀人了。
　　这样的伤口正常人都已经死去，但送饭的大妈却毫不介意那个伤口，像没有痛感一样向我叫唤着，还一个劲的往里爬，若不是她臃肿的身体，我想她那双沾满黑色血的手已经撕裂我了。
　　被她吓了一跳后，我发现她挺有意思的，忍不住蹲下来研究起来。刚被我弄出伤口并不是她头上唯一的伤口，在后脑还有一个伤口，也很严重，那一块后脑都像被咬掉了，看到脖子上的骨头。
　　这个样子……就是一个丧尸嘛！
　　我不仅笑起来，很早以前我就想过，这是一个混乱的世界，可能只有丧尸的出现才能人人类变得平淡。不再因为食物的价格而区分人的高低阶层，吃鱼子酱的永远是有钱人，吃干面包的永远是穷人。没有法国大餐的仪式感，大家看到人类就一拥而上，你撕我扯连肉带骨的往嘴里塞。
　　原来，我的梦想也能实现啊。我看着送饭的大妈，她疯了一样想挤进来咬我，她肩膀上的肉都因为挤压而被‘狗洞’上的铁片削掉。哇，原来减肥还可以这样的，如果你能从‘狗洞’里挤进来，肯定只有80斤，这减肥的速度，世界第一。
　　蹲久了，我有点贫血头晕，于是决定坐在床上等她进来。看到她那肥胖的屁股被削掉，从背部开始就全是骨头，我在怀疑是不是继续让她挤进来。可是，那个东西还没拿到……可是这样子进来了也是一个骷髅人了，那东西还在她身上么？答案好像很明显。于是我决定趁它还没完全进来就消灭它。
　　想到外面可能已经是一群丧尸，而我只能在这里被活活饿死，心里就十分不解气，狠狠的踩踏她的脖子，直到那颗丑陋的头咕噜一下从脖子上滚落下来。但奇怪的是，尸体并没有因为头颅搬家而停止。这是怎么回事？看来电影中那些丧尸片果然不能全信，爆头也无法消灭的丧尸，才是真实恐怖的。
　　那具无头女尸依然奋力的往里爬，我到不担心她咬我，因为用马桶刷从她口中刺破，直接从后脑捅出来，人头分离杀不死她，起码保证她的头咬不到我。虽然我觉得去想明白为什么丧尸爆头还不死对于一个要被饿死的人意义不大，但，闲着也是闲着。
　　我再次靠近那具无头丧尸，脂肪过多的屁股即将被削掉，估计还有半分钟她就能爬进来，我从血窟窿的后背看到她的心脏竟然还在跳动。丧尸不都是死人吗？不都是应该是死掉的人才会变成丧尸吗？难道这是一种比丧尸更厉害的怪物？
　　我找来牙刷，估计再用不上了，所以我用它刺进那颗心脏中。丧尸立刻全身抽搐，然后停止不动。我想，这一次，她真的死的。
　　那她到底是吸血鬼还是丧尸呢？只有吸血鬼才是钉心脏吧？为什么丧尸也流行这一套了？我不仅又笑起来。一个没留神，门突然打开，我以为一辈子都不会打开的门突然开了，一个手拿菜刀面露戾气的男孩出现在我面前。这丧尸没吓到我，却被他吓到差点背气。
　　“原来你真在这里。”血淋淋的一张脸，嘴巴像黑洞，还能发出人类的声音。
　　“你是？”脑子里带着无数问号，一生独来独往，有人会冒死救我这种事，我是从来不敢想。
　　“你的明恋者。”他看了看‘狗洞’上被戳穿心脏、爆掉头颅的尸体，“你懂如何杀掉吸尸人？真厉害。关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也懂杀吸尸人。”他的眼神从我和那具丧尸之间穿梭，显得很兴奋。
　　我真的不想和他废话，如果这里能有鸟飞进来，我是不介意它拉泡屎尿再飞走的。推开他，我离开这个黑房子，外面果然和我想象中一样，满地的尸体、满地的血、满地的残肢……心脏不禁雀跃的跳着，人类终于开始平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