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一点一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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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地点是国际宾馆的顶楼，我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在这八十八层楼上谈话。见到李羿的时候有些明白却有些不习惯了，他高了，比我高许多的样子。可能是因为我坐轮椅的原因，还是是黑色西装的原因。现在的他看起来更像是工作很久的人而不是在学校里看到的那样。他虽然一直忙也一直保持着开朗的笑，不像现在这样——
深呼吸之后淡笑笑。
“好久不见，李羿。”
他笑了一下，完全是在宿舍里那般的笑容。
心里顿时舒服了许多。
“好久不见！”
我见他伸出手便与他握了一下，他领我到一边来。
我好象还没和他这么近相处过，每次和他有所接触都是小生在我们中间的。
一想到小生，我心里就格外的压抑，拿什么话可以形容出我现在的心情就好了。
我算是个好人吗？
“那个约你出来……”刚说话，他笑着打断了我的话。
“半个月前听说你有反应的时候我去看过你，后来孟叔叔说我走后第三天你就醒了；可我正好那个时候开始接管我爸爸的公司就没能去看你。不好意思！”
我看着他脸上的笑容，研究了很久要不是有这笑容我会当他在敷衍我。
“没关系……那个……”
“这次你恢复得很快，才一个星期就能出院了！看来这次手术真得很成功，说不定能顺利根治你的心脏问题。要是确定你能上学校，就通知一下我我跟你一起去学校……”
“你跟小生不是恋人吗？”
他愣了愣看着我，乌黑的眼眸盯着我。突然黎蓝归把我拉到一边来，我看了看他，他拉着我做什么。
突然手被抓住了，身体差点被拉下轮椅。是李羿。
“你从哪听说的。”他一脸笑意。
我还来得及说什么，就被黎蓝归拉到他身后。刚靠近他衣服，就听他说。
“他一向这样。”
我怎么了？想出来看他的表情，可他的手老是把我推进来。
“我一向怎么了？”
李羿笑起来：“确定，他喜欢以自己的想法去套别人，以为别人就是如他所想的一样。”
我愣一下，就算我像他所说的那样，他又是从哪了解的呢……
黎蓝归松开了手，他这时为何松开了。
“是的，他习惯生活于自己的圈子里，别的人挤不进去。”
左右看着。他们俩个到底在说什么？
“哎哎哎！——”我叫着，他们俩才停住看着我。
“你跟小生不是恋人！”
他嘴角抽了抽，没有笑：“他从来到宿舍后就怕会麻烦到你就跟我在一起学法律，他怕你以后会有什么事。”
我愣了一下。
“他说他是你唯一的弟弟，他要保护你！”
我突然想起初见变成戴春生的孟少洛时候他的惊喜，他那么喜欢我的……
紧闭了眼睛，鼻子有血腥味，好久没喝茶连眼泪没有了。
“他还说什么了。”
我低着头没敢看他们，心虚。对黎蓝归还稍好些，因为只有他知道我其实是元水。
我突然有了一种觉悟，会喜欢上黎蓝归是不是就是因为这个。
他也看着我。
他看的是谁？他想的是谁？他爱的又是谁？
“小生说的不错，你们俩已经是一对了。”
李羿突然的一声吓了我一跳，我忙看向他。什么一对？小生说的！
他成心的钓我的口味，我看着他的时候他反而不说了。脸上的随和的笑容变成了玩味的笑，这样浪子般的笑不适合他，浪费。
挺直腰：“你和小生在一起时，他有提到我吗？”
话刚落，他嗤笑起来好似我在自做多情一般，有些难堪。
“提到？他只要一开口必谈你的事情！”
只要一开口就谈我——刚想高兴，却又觉得心里沉重，这如他日记那样，每页都记着“她”。从来不知道被人喜欢是这么沉重的事情。
突然下巴被捏住并抬起来，不疼就是捏的手好冷。
还有李羿什么时候靠得这么近的，一双眼睛因为没有玻璃挡着而显得特别的黑。
“小生喜欢的是你，我喜欢的也是你。”
我心里一震，他喜欢我？
“你放开他！”黎蓝归手抓住李羿的手，他用的力道不小本来李羿抓得不疼，被他这一手反而疼起来。
“抓疼他了！”黎蓝归说着把李羿弄开了，然后挡在我面前。
“到底谁弄疼他了，你去问问他。”
怪怪的，我约他出来不是这个目的吧，听他们两个说话我都快觉得有点像外星人。我来是想问他关于孟少洛的事情的吧……
“小生在决定手术的时候有没有人逼他。”
黎蓝归把直视李羿的空间让出来，李羿却喏嘴：“这个你问他，他们在一个房间里从下午一点直到四点二十才出来。”
黎蓝归？
我看着他：“你怎么不说？”
他苦笑了笑，好似万般无奈：“你没有给我机会，我倒是想说的。”
我看着他，叹了一口气：“你那边的话回去再说吧！”再看向李羿：“能跟我说说你知道的事吗？”
我来只是想知道关于小生的事，可为什么想知道的事情还不知道却又把自己弄糊涂了。
李羿笑了笑，笑容中多了一层狡猾的内容，我怎么觉得他在算计我。
“你想知道小生的事吧！”
“你想做什么！”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黎蓝归又站了出来。
“不关你的事。”
“什么叫不关我的事，谁知道你想做什么！”
黎蓝归挡在我面前，我根本看不到他们的样子……
“小生说了什么话？你答应了什么你不会都忘了吧！”
“当然没忘！”
不过从蓝归的背和腰的动作来看，他很激动。
“呵……”
“呵呵呵……”我笑着低着头。人死了，别人再为他做什么他也不会知道。要是死的是我，他会为我激动吗？
“你们两个别激动。”我笑着走出黎蓝归的影子拉开他们，转过来看李羿：“要是你没有什么可告诉我的，我就不赖在这边了，还要去医院一趟。”
李羿突地叹了一口气又笑着说：“有，有东西。你是要在这看，还是回去看。”
我扫描了他一遍：“东西在哪？”
他笑着打开桌子抽屉，那竟是一个电脑而屏幕就是面前那个墙。他把灯关了，怎么关的都没看到。
只见他埋头在那个平面上，听到一些细微的声音后听到一声。“哥儿！”
孟少洛的声音，他叫“哥”时带着“儿”字音，甜甜地声音想像女孩子一样。
墙上出现了一个放大十多倍戴春生的头来，这是用数码相机拍出来的。他脸上的笑容很真很甜。
他微低着头，手指离镜头很近。
“其实你应该恨，至少我觉得。我恨了十多年，习惯了。你是个好人，所以你比我更适合活下去。我还有一个东西在李羿那，密码是你的生日，一共8个数字。他会给你的。”
最后他又笑了，双眼像两条小鱼一样，有如冬日阳光般让人喜欢：“要想我喔！姐——”
黑屏了。
“这个就这么多，还有一个他说……”
李羿的声音显得特别空荡，我看着他多了个什么东西给黎蓝归黎蓝归拿了东西跟他又说了什么，然后黎蓝归看了一眼在东西收下时。
他走过来推轮椅。
“走吧。”
我看了看他，看了看肩上的手，慢慢抓住这只手。
我也不知道在车上的时间是怎么过去的看着窗外时自己想着什么，下车时全忘了。
“洛儿！洛儿！”
迎面叫着跑过来的是孟太太，她到底没敢扑上来。
孟先生就在她身边。
黎蓝归抱我上了轮椅然后推着我进来。
“终于回来了呀！擅自从医院出来，小心要了你的命！”
医生从孟先生深厚走出来，老脸上经典的胡子又飞了起来，他走过来推着车：“从医院里出来说也不说一下！我就是去市里开了个会，回来赶着给你做个检查，人都没了！这家子都护着你这个小少爷，真是这么好的命也不好疼着！”
到了主屋里他就不说话了，开了医药箱紧闭着眉头听着心脏，然后睁开眼睛说：“今天都去哪了？没有吃药吧！连水都没有喝吧！忘了我跟你说的，觉可以不睡药不可停！要是你再不听话我看我，我——”他说的好好的叹了一口气：“你这个不听话的小子呀！”
听他的话真是很受用，我傻笑着看着他那胡子一蹦一跳的，颇有节奏。
“哎！楚教授，我帮你画一张吧！”
他手上的听诊器滑了下去，他忙去捡。抬起头来看时貌似他老人家——脸红了。
“呵……好，好啊！”
“那就约个时间吧！”我看了看黎蓝归那边，他已经拿出本子和笔来了，只等着医生说了。
“……等复检后，你没有问题之后就就给你画。不过——”他顿了顿，笑开了：“可别丑画我！”
晚饭我是在房间里吃的，黎蓝归给我弄来了一个手提电脑。一会他给我一个耳麦。
密码应该是我出生年月日，这一共就是8个数字。东西解开了。果然就是那8个数字。
有两个，一个是可看的RM格式，一个是可听的MP3格式。
我打开看的，镜头还有些晃，还是孟少洛在白天拍的。他笑着先做了个鬼脸，镜头就不晃了。
“姐！”耳麦听他一声叫，好似他就在我身边一样。
“你就是那样迷糊又逃避现实，所以我不知道你现在是什么状况。”他温柔地一笑。然后见他站了起来，镜头全部被遮住了，再看见时他已经在床上了。而且就是我学校的那个床，后面的海报还是我自己画的呢。
“你以为我跟李羿在一起，我就让你以为你这么认为着。”“好几次听到你叹气，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叹气。”他不说话了，低着头，头抬了抬嘴张了张好象要说话却没说话。一会他又笑了：“姐，我不会说话，日记本在他那里，你跟他要他一定会给你。”
他抬头看了看，眼神正好对上我的眼神。我一惊，真的就像是他在看我一样。他眼神一闪，我才想起这只是个视频。
“你应该知道‘他’是谁的。”
然后他身体向前探一只手伸向镜头，镜头就黑了。
“啊！”
“怎么了？”
黎蓝归一个头伸进我的视觉中，又吓了我一跳，定了定感想孟少洛口中的“他”就是他吧。
“没事……”摇摇头，打开另一个来。黎蓝归就坐在我面前看着我，我听着孟少洛说的话，看着他的神情。
看着看着，耳朵里就听不出什么声音来，我全神贯注地研究他的表情。
就在刚才他看了我一眼发现我看着他，又迅速看着他的手去了；一个大男人跟一个小丫头一样低着头，手托着腮不知道在想什么。
摘下耳美时，他愣了一下，手放在腿上看着我。
“我手有些冷。”
他又愣了一下，挺直身体顿了顿就走过来坐在我旁边，手抓着我的手。
他的手就是暖和。
闭上眼睛倚着，我和冬天还真有缘……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一点一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