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残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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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龙玄麒接到电话：“小弟，我们回来了。好久没对局，你来我这边，我们来几局好不？”电话里的声音淡静、温婉。
“安啦，老姐，我马上就过去。你可不要杀我个片甲不留啊。”龙玄麒最喜欢这个姐姐，不只是双胞胎，而且她一点也没有遗传到自家母亲的恶劣性格。挂上电话，匆匆下楼开车出门赶往姐姐住处。
“叮咚”门铃响起，甫一开门便有温香软玉投入龙玄麒怀中：“小弟，听说你最近活得很滋润？姐姐特地赶回来见弟媳的。”
龙玄麒扶正她，对跟着出来的男人抱歉的笑笑：“姐姐，连你也要来这套吗？我们是双胞胎，我有什么事能瞒得过你的？比赛已经完了？你们这么快回来，只为要见桑海？”
男人抓回女人按她坐下，笑着说：“那是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妈妈最近仿效宋朝皇帝，连发十二道金牌让我们尽快赶回来，好像是那边会有大动作。小麒，别站着，过来这边坐。”
龙玄麒依言走过去坐下：“怎么连你们也给召回来了？”
易天元看看身边的女人：“晶麟已有身孕，妈妈不太放心让我们在外面，所以叫我们回来。”
龙玄麒高兴的看着自己姐姐：“姐姐恭喜你，多久了？”
龙晶麟轻抚未凸的肚子，瞄向自己丈夫：“三个月，我和天元已经结婚两年，四老都很希望孙儿平安出生。不说这个，今天我是叫你来跟我对局的。”
易天元包容的笑道：“你们慢慢下，我去找队友下一盘。”
龙玄麒帮忙摆棋盘，抽空对穿鞋出门的易天元说：“天元，小心点。虽知他们会有大动作，但不担保那之前会不会找人来祭旗。”
易天元挥挥手示意知道了。待他走远，屋里的姐弟俩正式开打。没有拳来脚往、没有刀枪剑戢，有的只是在十九乘十九棋盘上黑白子你来我往的围地之战。
“姐，你们这次回来的真正原因是什么？”龙玄麒放下一黑子。
“妈妈的眼治好了，听周庄说，你们身上毒血的解药也快研制成功。天元是枪械专家的传承人，我想，妈妈这么急召我们回来，是想动用一切力量去和那边对抗。”龙晶麟同样放一白子。
尔后，黑白子就在姊弟俩的交淡中，展开了没有硝烟的战争。棋下到一半，龙玄麒的手机突然响起，他拿起看看：“喂？桑海？”
桑海的声音从那边传来：“小麟，棋院发生了命案，疑犯知道我的名字后，说是你的姐夫。虽不能确定，但你还是过来看看。”
“我马上过来。”龙玄麒挂了电话，对龙晶麟说：“才说着呢，立刻就出事了。姐姐，一起去。”
龙晶麟抚着额：“那个傻瓜，快走吧。”两人匆匆赶往棋院。
刚到棋院，认得龙玄麒的众刑警队员连忙放人。带着龙晶麟寻到桑海，只见易天元坐在一边，不远处的一个房间被拉上警戒线。
桑海看到龙玄麒带个女人一同出现，愣了下：“小麒，这人说他是你的姐夫，你认认看。”
不等龙玄麒答话，龙晶麟就扑了过去：“你这傻瓜，怎么还是着了人家的道儿？”
龙玄麒对桑海使个眼神，一起走出走廊：“怎么发现的？为什么会抓了天元？”
桑海看看房间内正在对话的夫妇俩：“是棋院的人发现的，报案的人说发现尸体时，易天元就在旁边发呆，目前只是怀疑是他杀了人。”
“我可以去看看吗？”虽是问句，但龙玄麒已向拉了警戒线的房间走去。
只见双人间里面，标示尸体死时状态的线显示，死者是伏在棋盘上死亡的，似乎因为死前挣扎，棋被扫走一半，死者的手指放在天元位置。
桑海在一旁介绍：“死者白星，二十五岁。棋院围棋队员，死因初步判断是心脏麻痹，但医疗纪录里没有说他有心脏病。”
“很多原因可以引起心脏麻痹的。”龙玄麒走进去，看着棋盘：“棋子有检验过吗？”
“已经检验过了，没什么可疑。奇怪的是死者的死亡特征，他似乎是在一个很突然的状态下发生心脏麻痹的，而易天元说自己好像失去了一些时间，我想疑问就在这里。”桑海小心翼翼地走着。
房间非常凌乱，虽是双人间，但除了其中一张床勉强能睡人之外，到处都是书本杂志之类的东西，离地不高的开着的电脑笔记本屏幕上显示着某个围棋网络比赛，旁边就是死者伏尸的棋盘，唯一的窗子因为太靠近柜子而无法打开。龙玄麒看看电脑屏幕，又看看棋盘，若有所思。
龙晶麟站在门口说：“小弟，要不要跟我复盘？”
龙玄麒笑道：“当然，求之不得。”然后低声对桑海说：“一会儿你将今天留在棋院的围棋队员找来，让他们看着我们复盘来回答询问。”
桑海以同样的低声问：“你怀疑是内部作案？那网络围棋怎么说？”
龙玄麒摇摇头：“这要复盘才知道，初步看来，两盘棋可以相辅相成。”桑海有点明白了，龙玄麒的意思是，两盘棋隐藏着凶手的信息，连忙让自己的队友去找人。
十分钟后，人陆续被找来了。他们分别是：袁晓睦，三十岁，围棋队长；段飞，十六岁，队员，新一届本因坊热门人选；云坚，二十岁，队员；际缴，二十二岁，队员；姚迢，十八岁，队员。
桑海记下名字后很好奇的问：“你们的名字全都是围棋里的术语？”
袁晓睦笑了：“是啊，我是‘小目’；段飞是‘飞’；易天元就是‘天元’；云坚是‘尖’；际缴是‘角’；姚迢是‘跳’，有趣吧，所以我们注定是从事职业围棋的了。”
“那么白星是‘星’吧，龙晶麟呢？”桑海更好奇了。
袁晓睦大笑：“精灵啊……她姓龙嘛，刚好就是‘大龙’，不过……这姐弟俩在干嘛？怎么这时候还在复盘？”
桑海看看他们：“不用管他们，这两人下得太投入了，暂时不用理会。”
于是笔录开始。当队长的袁晓睦表示，最近白星准备冲击曾经赢了棋圣的电脑棋手，经常找队友们复盘寻求取胜之道。对此，其它队友纷纷表示赞同。
桑海有点不明白：“你们说的电脑棋手，是怎么回事呢？是网络上隐藏着的高手吗？”
云坚耐心的解释：“是这样的，所谓电脑棋手虽是经人脑开发出来，但因为是电脑运算，所以当它经历每次棋局后，都能够用电脑记下棋局里每步棋的走法，久而久之，它累积的棋局越来越多，运算就越来越复杂，最后终于用纪录里的运算赢了棋圣。亦因此越来越多人以打败它为目标，据说后来真的有位我国的棋手成功打败了这个电脑棋手，开发者一度关闭了这个程序，后来不知什么原因又重新开放。”
桑海摇摇头：“真是恐怖的程序。案发当时你们都在做什么？有目击证人吗？”
“原本所有人都在棋室里下十秒棋，后来白星说他想起电脑棋手会在这时候出现，就拉了易天元一起去他房间一边帮忙复盘，一边想办法对付电脑棋手。”
“他经常这样的吗？”
“不，平常除了要比赛，他都窝在房间里不出来，所以他房间都乱得跟什么似的。”对此，桑海深有同感，刚才他就是几乎没处下脚，站都站不稳。
易天元补充道：“白星在网上下棋，然后将电脑棋手下的子报给我，我用我的办法去对应。”原来是这样，所以才有两盘相似又不相同的棋局。
桑海又问：“那么可以说说你们进房间后如何了，为什么会感到自己失去了些时间？”
易天元想了想：“白星一直坐在电脑前下棋，边下边报棋点。不知为什么，他渐渐没了声息，我也不知不觉似乎睡着了的样子，清醒过后发现白星倒在棋盘上，旁边围了留在棋院的队友们。”
“是谁发现白星死的？”桑海看看还在复盘的龙家姐弟，转头问众人。
袁晓睦答道：“是我，本想喊他们出来讨论一下比赛的事情。进房间就看到白星倒在棋盘上，易天元不省人事。”
“你当时确定白星是死了吗？”
袁晓睦说：“龙玄麒常常来棋院找他姐姐下棋，有时也会教我们急救和判别的方法，所以我们都懂。”
“进入房间的时候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袁晓睦想了下：“感到有点冷，但是最近天气变热，可能是白星开了冷气吧？”
易天元在旁摇头补充：“白星没有开冷气，因为他比较怕冷，不到酷暑他是不会开的，只开了风扇。”顿了顿，再道：“这么说起来，这些天换气系统都在维修没法开。”
桑海望望队友：“谁测过房间温度？”
其中一个队友上前：“房间的温度确实比棋院其它地方低了点，但是……”他附在桑海耳边说了几句。
桑海若有所思的看看在座众人，召过易天元小声的问了几句，易天元先是诧异的看了桑海一眼，尔后点头：“虽然如此，但我们还是可以通过内部控制的。”
桑海一拍脑袋：“对哦，我怎么就忘了呢？”易天元摇摇头，难怪小麒总不放心，果然是粗枝大叶的家伙。
正在这时，龙玄麒伸伸懒腰站起来，易天元连忙过来扶起龙晶麟，桑海亦走过来问：“怎么样了？”
龙玄麒不答，反向坐在一边的众人说道：“大家过来看看这两盘棋。”然后拉桑海向后退，等众人得以看清棋盘。
袁晓睦只看一眼就惊讶的说：“哎呀，你们看，这不是很有名的‘乾坤残局’吗？不对，虽然很像，但是似乎有什么地方不一样。际缴你说呢，你对那些著名的残局很有研究的。”
际缴仔细看了一阵：“确实是‘乾坤残局’，但有些地方似乎是故意下错，所以不太像。”
龙玄麒姐弟对望一眼：“你说是哪里是故意下错的？”
际缴坐下来抓起几颗棋子：“这一步，应该用‘长’，但是这里却用了‘尖’；这里原本该用‘挡’，这里却用‘飞’。哎呀，怎么故意下错的都是和我们的名字有关的步法，而且都是白子下的？”
龙玄麒点头：“际缴说的没错，两盘棋故意用错的步法都是与各位有关，我想下白子是因为白星的姓，也就是说，这两盘棋是白星的‘死前留言’，而他所暗示的凶手就在你们当中。”
所有人皆是一惊！袁晓睦冷静道：“那么，白星最后一着是准备下‘天元’的吧，那凶手莫非真是天元？”
龙玄麒摇头：“非也，其实那一着也是下错了的，也就是说……”正在此时，一个刑侦队员的出现打断了他的话，队员跟桑海及龙玄麒嘀咕了几句，两人对望一眼，桑海转头说：“白星的死因已证实是心脏麻痹，不是其它什么原因死亡，因此本案至此结束。”然后命令收队，易天元和龙晶麟跟着一起离开。
剩下的棋院众人面面相觑，但既然负责调查的警察都这样说了，他们也只能散去。
深夜，所有人都沉沉睡去。一道人影悄悄的从房间里出来，走到还被封锁条封着的白星房间，冷冷一笑：“这种所谓封锁条怎可能拦的到我？”
挑开封锁条，钻进去，看到满屋的凌乱和静静放在地上的棋盘。再次冷笑：“他们的计划果然天衣无缝，连专家也看不出设计的陷阱。”他伸手拿起棋盘旁的坐垫，从里面拿出一物小心翼翼的收起来……
漆黑的房间似乎有所感应的在此时亮灯，一把声音响起：“到此为止了，你的计谋已经被看穿了。”
那人一惊，继而冷静的说：“我不懂你在说什么，龙玄麒，你别因为嫌疑人是你姐夫就乱来。”
龙玄麒冷淡的笑了：“即使他不是我姐夫，没杀人就是没杀人，我从不胡乱猜测。”
那人无辜的说：“那你说，我有什么计谋？”
另一声音响起：“你以为我们真的什么也查不出来吗？以为我们不知道你估算着白星空调没开、换气坏了、而且明知他的房间无法开窗，就用凝固了的二氧化碳使房间里的两人昏迷，然后设计让白星心脏麻痹而死？我怀疑，换气扇也是你弄坏的。”是桑海。
那人一凛：“你们有证据吗？”
龙晶麟盯着他手中的东西：“不知你手上的是什么呢？”
那人下意识将东西收得更紧：“只是一个坐垫而已。没什么。”
后面有人趋那人不注意，一把抓住他的手，使之无法抓紧怀里的东西，东西掉下来，他身后的人捡起：“哇，居然是五万伏的防狼器，你可真狠啊，这东西恐怕是特别订造的吧？桑海，能查到吗？”易天元将防狼器递给桑海。
桑海接过：“这容易，本来这种东西就在管制范围，无论他是否从正规途径弄回来。”
这时云坚的声音响起：“桑刑警，你是说，这一切都是早就策划好的？”
“我们推理出来的结果就是这样不错，现在证据在手，他想推也推不掉了。”
“可是，他为了什么要杀了白星？”问话的是际缴。
“是啊，为了什么呢？”龙玄麒的目光变得冷洌。
“小麒，你连杀人目的都没弄清楚就随便捏造事实吗？别以为你是大财团的三公子就可以逃得过法律的制裁。”姚迢出言讽刺。
龙玄麒心中闪过一丝了悟：“我不会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而去逃避法律制裁的。嗯，不说这个，我们调查过，白星是个花心罗卜，几乎每隔三个月就会换女友，而且每次都是抢你身边的女友，久而久之，变成了憎恨吧？袁晓睦？”
袁晓睦一愣，笑了：“没证据可不要乱说，你刚才说的那些，谁都可以做到。”
龙玄麒接口：“是啊，谁都可以做到，但是知道‘围地大龙’的人并不多，恰好除了我们姐弟外就只有你了，而且我们查到那个所谓的电脑高手IP地址就在你房间的电脑。”
袁晓睦不在意的说：“那又如何，案发当时本人可是在大练习厅啊。这里所有队友都可以做证。”
桑海招过一位队员，接过他手上的东西说：“哎呀，刚刚我们发现了这个哦……小型的远程摇控器，还有……未融化的干冰。”
“怎么可能，那东西不是……？”袁晓睦蓦的发现自己好像说漏了什么似地捂住嘴。
“不是该融化了吗？……你是这样想的吧？可惜啊，这是我们后来赶制出来的，居然轻易就试探到你啦。告诉我们电脑棋手存在的是你，让我们知道这两棋局叫‘乾坤残局’的也是你，可是否定这种意见的还是你。你说，身为刑警的我们怎么可能不将注意力集中到你身上？”桑海一口气说完，望向龙玄麒，知道他有话说。
龙玄麒点点头：“另外，我们查到，你注册用的ID是‘慕容瑶’，知道这个名字和它的密码的，只有作为队长，并清楚我们身份的你。另外，在别的网页看到这个名称还好，可这却是在只承认唯一名称和密码的棋院网页发现……我姐姐已经没用那个名字很久了。”
段飞惊讶道：“精灵就是三年前响誉世界的‘龙之玉瑶’？那个唯一击败过电脑棋手的人？”
龙晶麟淡淡的说：“那又如何，最后还不是被某人打败了？”她看向某个不知名的方向。
段飞更惊讶了：“谁，谁还在你之上？”
龙玄麒岔开道：“那个先别管，那么，袁晓睦，你认罪吗？”
袁晓睦哂笑：“你刚才说，白星的棋子是故意放错的吧，而且隐含了凶手的信息。那么在昏迷之下，他是如何做到这点的？”
龙晶麟冷笑：“偏偏呐，因为天元的关系，白星也知道我的身份，在明知不是我的情况下，有意下错棋有什么特别？而且‘乾坤残局’折分为两个棋局是完全看不出来的，白星是想引出你来，于是特意引导天元下出另一半残局谁知道。”袁晓睦突然发觉，这龙家姐弟果然是双胞胎，连冷笑都这么相似。
袁晓睦自嘲的笑了一阵：“是我杀了他，原因不只你调查来的那些，那天他还跟我说，他突然厌倦了跟我抢女友，说想跟我交往看看，他根本就是在炫耀自己！我忍受不了……就……”
怎么这样？像是看出桑海的困惑，龙晶麟在他身边轻声说：“这世上，能够像小麒那样遇上后立刻就能确定自己感觉的人不多，白星和袁晓睦就是那种不了解自己感觉的人，于是在互相的伤害中不断加深对对方的憎恨，最后引发杀意。”
是这样吗？他看看被扣上手扣准备带走的袁晓睦，又看看察觉到他的视线转过头来看他的龙玄麒，喃喃道：“我一直都……在逃避啊。”
没事的，只要你察觉到就好。无言的看着桑海，龙玄麒眼神里这样诉说着。
打断他们的，是被带走的袁晓睦的突然发疯，只见他抢过押送不知何时放在桌子上的开信刀，指向桑海，用奇异的语气说：“你的存在，是不被允许的。献上你的生命作为祭礼，恭迎‘王’的觉醒。”边说，边甩开了上前阻止他的几名刑警，向桑海冲去！
“啪！”的人体坠地的声音。只见龙玄麒捂着肩膀半跪下来，一个男子立在被打晕的袁晓睦旁边：“哎呀哎呀，我好像来迟了。小弟，你还好吧？”是龙日皓。
桑海惊慌的扶着龙玄麒：“小麒！。”
龙晶麟蹲下替龙玄麒止血，恨恨的朝龙日皓道：“你就不能来早一点吗？明明知道小弟不能流血的。药带来了？”
龙日皓无辜的拿出一个小盒：“没办法啊，药刚刚才完成我就赶来了，药粉撒在伤口上，药丸让他吞下去，周庄说这样才有效。”抛给桑海。
桑海接过，将药撒在龙玄麒伤口上的同时，又马上将药丸扔进他口中。只见流血不止的伤口上，一被撒上药立刻就冒泡，给龙玄麒咬着的木块“嘎嘎”作响，显然很痛苦。
桑海茫然：“究竟怎么回事啊？”
龙晶麟在旁边拉拉他，示意别说话看戏。
深深看一眼痛苦中的龙玄麒，龙日皓望向同样茫然的棋院众人：“我是慕容家长子，慕容珩。一直以来，有股暗中的势力跟我们作对，他们不直接出面和我们对抗，只是指使一些对身边事物有不满的人们在我们面前捣乱，一旦那些人失手，他们就会催眠的办法灭口，龙玄麒抓到的人有些已经因此丧命。而袁晓睦……就是一个例子。”
“然后呢？”有人不太明白。
“后来我们调查得知，这种催眠是必须是近距离的。所以我们怀疑一定是敌对势力在某个环节中混了人进来，对那些人进行催眠。也就是说，对袁晓睦进行催眠的人可能在我们这群人当中。”龙日皓边说边打量着周围的人。
“可是，催眠是可以设定被催眠人行动的时间的吧？你为什么这么确定那个人就在我们当中呢？”有人提出意见。
“因为我本身就是一名催眠师，这里的人基本都接受过我的抗催眠训练，受过这种训练的人对于长时间的催眠会有所抵抗，所以只能是极短时间的催眠。”
“慕容珩，你不会要求我们每个人都接受你的催眠以便找出那个人吧？”
龙日皓盯着说话的人，淡淡地说：“这倒不用，因为对方也是高杆的催眠师，所以即使我进行催眠也没用。而且由于对方一般都会伪装成你们身边熟悉的人，所以要查也比较困难。”
“那你刚才说的那些不就成了废话吗？”沮丧的声音响起。
龙日皓让桑海带走已经昏迷过去的龙玄麒后说：“但是，其实还有一个方法，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征，而这个特征只有他们和知晓底细的我们知道。”
“那又怎样，总不成你让我们把衣服都脱了，让你检查吧？可是有女士在场的哦？”一个突尤的声音。
“不必，我已经知道那个人是谁了。姚迢，你已经暴露了。”龙日皓的声音极为冷酷。
姚迢吓一跳：“我怎么了？”
龙日皓一步步向他迫近：“你不怎么了，我刚刚只是提到特征而已，你怎么知道那特征是在衣服之下呢？”
在他逼迫之下，姚迢一步步向后退，突然脚步一变窜到龙晶麟身后挟持着她：“别过来，再过来我让她一尸两命。”
龙日皓的扬起奇特的笑容：“恐怕你没这个机会了。”姚迢正奇怪他的笑容，突然觉得自己旋转起来，然后背部就碰到地面了，他不明白的看着正在拍手的龙晶麟。
龙晶麟亦是挂着自家大哥那样的奇特笑容：“别忘了，我本姓慕容。即使怀着身孕，对你，我是绝对能够对付的。”
留下的刑警队员抢上前拘上手铐，检查牙齿，以防他牙中含有毒物。然后在姚迢“我究竟那里暴露了？”的声音中，准备将他带离现场。
龙日皓制止他们，从耳朵里拿出一物：“为了抓你，我在这两姐弟身上装了监听器。你说了句‘别以为你是大财团的三公子就可以逃得过法律的制裁。’吧？众所周知，我们的三弟慕容琚在几年前已经死了，你为什么会知道龙玄麒的那个身份呢？只是这一点，就足以证明你不只是普通的棋院的人了。”
姚迢垂头丧气地任刑警们带走了……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残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