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8、八:亲王佯醉,英雄斥奴 ...
-
我抢先一步挡在她的身前,厉声对那隐在树林中的人喝到:“大胆!后宫之内,岂容你放肆,还不快快现身,向娘娘赔罪!”旋即从树林后踉踉跄跄奔出一人,直向我俩扑来,我们下意识闪躲。他一个趔趄,险些跌入池中,幸好一手攀住栏杆,只是另一个手中的酒壶却已直直的落入水中“噗通!”一声响,震得那莲花灯也随着波浪的涟漪左摆右摇,只见来人一屁股坐到岸边,手抚胸口骇然道:“幸好!幸好!不然落入水中,可改如何是好?这水可不能比的酒,料是污浊的难以下咽之物。咦……酒壶哪里去了?”我俩相视一笑,定是醉鬼无疑了!都到了这步田地,还想着酒。静儿轻轻踱步到他身旁,忽然惊呼道:“裕亲王?!”我心下大悚,这王爷何时喝醉了跑到此,须知这后宫之内,男眷是不可轻易入内的,若被发现了,可改如何是好?我连忙奔到他身边,借着影影绰绰的月光与灯光,瞧着他倒比皇上还要英俊几分,一双清澈的眸子,酒后更显清亮,眉尖微蹙,嘴唇紧闭,粉面含春道不会给人已阴柔之感,却是不怒而威的样子!我略微愣怔,却被静儿捕了个正着,她敲着我的脑袋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我连忙亲身,却发现裙子的下摆正被他拽在手里,一时难以起来,我便伸手去解,露出腰间悬着的玉佩,,便听到静儿大叫道:“有办法送他出去了!”遂向我的腰间解了玉佩,嗔怪道:“怎么姐姐会有这个通行九门的令符啊?”我自是不知这是什么可以通行九门的令符,只记得那日进宫圣上便赐了此物,我只当是普通的玉佩,却不知却是令符。现在看来这玉佩到真有几分令符的模样,它如一般玉佩大小,只是较一般玉佩扁平,没有那般饱满!中间镂空雕有九龙吐珠驾祥云的图案,特别之处,只在那九龙所绕之珍珠,竟在此夜间幻出蓝莹莹的光,同那九龙眼中镶嵌的玉石所散发的白光交相呼应,那九条龙便是流光溢彩,仿佛立时便要腾云而去!我们相视一笑,还是赶紧送这醉鬼出宫吧!
子时已过,宫门早已紧闭,我望着马车内睡的死沉沉的裕亲王,便是气不打一处来,若不是他此刻我早已安睡了的!遂踢了他一脚,暗暗骂道:“醉鬼王爷,真是好不知羞!”只听的外面一声喊:“停车!”我便探出半个身子道:“奉太皇太后之命,送王爷福晋出宫!”说完便把那令符交与守门的侍卫,只见他略一点头,似要放行,偏偏不巧,在此时车内呓语般的怪叫一声:“好酒,再来一杯!”我不禁暗暗叫苦,眼见那侍卫越靠越近,只好强装镇定,只见他拱手道:“在下听的此中并不像福晋的声音,只好例行公事,还望姑娘行个方便!”说完便要用刀挑开车帘,我只好一掌震开他的佩刀:“你要搜可以,冒犯了福晋,我可不敢担保你会有什么好果子吃!说不定脑袋搬家,也未可知啊!”说完便一边怪笑着看他,一边用手在那连做梦都不忘酒的王爷身上狠狠掐了一把!我见那侍卫怯弱,遂把那玉符一把夺过:“我奉旨出宫,你可瞧仔细了!”故意的把玉符在他的眼前晃了两晃!便见他一挥手:“放行!”
看着渐渐远去的宫门,我暗暗松了一口气便缩回车内,正准备再剜两眼那捣乱的王爷,只是一扭头,便觉眼前一阵恍惚,是他近在咫尺的脸,我甚至能感到他鼻尖传来的温度,我见他眨眼一笑,便一拳挥过去,自己也向马车一边躲去!他揉着肩膀吃痛道:"你这小丫头,力气道挺大,下手也够狠!"此时见他哪里还有半分醉意,我恨恨的瞪着他:“你根本没醉,是装的!”他嘿嘿一笑,便欺身向前:“没错!是装的,不过,姑娘在莲花池旁看本王的表情,想来不是装的吧?”我不禁回想起第一眼见他的那一愣怔,却感觉他此刻已将我圈入怀中,脸也不安分的朝我贴来!”我又急又羞,反手向他的脸打去:“你无耻!”,手腕却被他捉住,气力大的让我无法动弹!我只好瞅准了他的手背,狠狠的咬了一口,趁他放松的一刹那,便跳出马车,滚到了路旁!
眼看他的车马越走远远,我便爬起来漫无目的的往前走去,难得出宫一次,便不想很快回去,却又不知往哪里走去,只听得前面有火光,还有喧哗声,我便奔去想看个究竟!可是眼前的景象却让我惊呆了!火光中一群士兵正用鞭驱赶着手无寸铁的百姓,只见他们拖儿带女,鞭声、哭声、谩骂声与兵士的呵斥声连成一片,真是好不凄凉!我眼见见一个小女孩跌倒,正准备去扶她,却听得鞭声破空而出,已是直直的朝那可怜的孩子而去,我赶紧跃出想要替她挡那一鞭,我抱她在怀里,却迟迟未感觉疼痛!却见那鞭梢早已握在一人手里,他手腕一抖已将出鞭人震反在地。他还未下马,已有侍卫远远的奔来扑通跪倒道:“奴才给鳌中堂请安!”只见他下得马来,一个窝心脚已将那人踢出三丈开外,兀自吐血不止!他威严的扫视众人,只见那兵士们早已失了方才的威风,俱是战战兢兢,噤声不言!他走到被自己踢飞的侍卫面前,还未开口,那侍卫便强撑着跪倒在他脚下连连赔罪。他并不看他,仰首望天道:“说!是谁要你们这么做的?”那人拜了两拜回到:“回鳌中堂的话,奴才等奉班布尔善大人之命,令正白旗民易地,只是他们不愿,是以奴才们才出此下策,还望中堂……!”他不等那人说完便吼道“放屁!易地之是老子早让你们停了,你马上让班布尔善给我滚过来!”只见那跪在地上之人,早已顾不得伤,如蒙大赦般,连滚带爬的去了!
我听得别人叫他鳌中堂,心知他是鳌拜无疑了,顿时满腔怒火,红着双眼盯着他。他许是觉得我的眼神不善,便回头望了过来!他盯着我许久,缓缓地踱步过来道:“你可是宫里的人?”我并不回他,心想,你明明见我穿了宫装,早该知道我是宫里的人,何必又来此一问!没等到我的回答,他显然是发怒了,只是还未来得及发作,便听得有人道:“鳌中堂息怒!卑职特来请罪!”他回头便走,显然是把我刚的不敬也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迎面走来的人,却是未穿补服只着便装,慌慌张张的赶来,显然是太过匆忙!只见鳌拜冷冷的看着他,不待他开口便怒道:“班布尔善,你好大的胆子?居然背着我做这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你有何话说?”
只见那班布尔善立时扑到在地,诚惶诚恐道:“卑职有罪!鳌中堂息怒!”
“那好,既然你已知罪,本中堂定然是饶你不得,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