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之语》近卫光

5、来访的啵顿先生

　　“现在我就来解释一下什么是蓝店吧，先生，免得您以后再误打误撞地跑进来。”店员努力压着火气“蓝店就是只为贵族服务的店子，不是随便什么猫都可以冒冒失失地闯进来的。”
　　“发生了什么事？”豪尔皱着眉头从后面走出来“我不是告诉你这里有客人吗？”
　　“好久不见。”艾特看见豪尔从里面出来，远远的便打了声招呼。
　　“艾达？！”
　　艾特这个时候才发现豪尔的身后还站着艾伦，但是他似乎不愿意多说，在微微表示惊诧之后，就先行离开了。
　　“艾伦少爷过来买什么？”艾特饶有兴趣地问。
　　“我们先来看看这个小淘气都做了些什么？”豪尔走到艾达的身边“这可是巧克力中的尚品，现在被打碎了，沾上了玻璃碴，诶，小少爷你知道这一罐要多少钱吗？”
　　“不管你要多少钱，我爸爸都会赔给你的。”艾达大声说。
　　“这倒是个好回答。”豪尔笑笑，又转过身对对店员说“你可以走了。”
　　“什么？先生？”那个店员显然没弄清楚状况。
　　“顾客就是上帝，你并不是个虔诚的信徒，你被炒鱿鱼了我的朋友。”豪尔对那个店员说：“现在就可以走了。”
　　被解雇店员悻悻地离去。
　　“那么今天是什么风把你吹来我这了。”豪尔问。
　　“当然是当你做我们的向导了，”艾特笑道：“我想没有人比你更熟悉这里的街道和集市了吧.”
　　“我当向导可是要收费的。”豪尔看了看墙上挂着的木制钟表“按小时。”
　　“我想这个问题，你不需要担心。”艾特指了艾达，又对豪尔道
　　“那就走吧。”豪尔带着艾特和艾达走出，反手锁上了店门。“想去哪里？”
　　“我不知道，今天是带艾达少爷出来上户外课，我对这里可不熟。”
　　“那就去一般小孩子去的街道，那里好吃，好玩的都很多。”
　　“那么，豪尔向导，带路吧。.”艾特牵着艾达的手，对豪尔道。

　　在艾伦他们离开后不久，另外一位访客也来到了劳德戴尔堡。
　　“老爷。”管家走进图书馆对伯爵躬身道“有位先生想见您，他说他是您的老朋友。”
　　“我的老朋友？”伯爵放下书问：“他有预约吗？”
　　“没有，老爷。”“那么，他说了他叫什么吗？”“那位先生没有说，他只是说他是您和爱芙林小姐永远的朋友。”
　　“爱芙林？这名字似乎在哪听过？”伯爵合上书想了想，道：“让他在会客厅等候。”

　　不多时伯爵便来到了会客厅
　　“您好，阁下。”来见伯爵的访客大概五十岁上下，也许这是他第一次拜访贵族，所以难免有些紧张。
　　“你是？”伯爵打量着来人，对方有着一张陌生的脸。
　　“该说冒昧的应该是我啊，阁下，因为您并不认识我，但是我却这样冒昧地跑来打扰您，我们开门见山，我的阁下，您虽然不认识我，但是您对爱芙林小姐一定还有印象吧。”
　　“并不记得。”伯爵犹豫的问：“这位爱芙林小姐是谁？”
　　“您曾经去过人界，您还记得吗？”
　　“人界？”伯爵想了许久，心里隐约的付出个清丽的影子，却依旧想不起过去的记忆。
　　“您曾经去过人界的伦敦，在那里，您邂逅了一位很可爱的女士，但是她不是猫，您和她在一起渡过了一段甜蜜的时光，您还有些印象吗？”
　　“你说的是！？”听到这里，伯爵震惊的站了起来，那曾经种种的过去浮现在眼前，在人界他确实曾经结识过一个人类的女子，并和她有过欢乐的时光，但是这个又怎么会知道呢？
　　伯爵眯起眼看着眼前的人又问：“请问你是？”
　　“我是爱芙林小姐的邻居哈根太太养的那只猫，您可以叫我啵顿”啵顿眨了眨眼睛，他确信他触及到了这位大人的内心。
　　“原来是你？”伯爵有那只猫倒是有那么点印象，缓缓的又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向对面的位置指了指：“请坐，不知道啵顿先生今天来找我是为了……”
　　“您是个聪明人，阁下。”啵顿笑了笑“您应该知道我所来的目的。”
　　“我又怎么会明白呢？啵顿先生”伯爵翘起腿，道。
　　“我听说关于贵国贵族出访人界是件极为苛刻的事情，您不仅去了人界，而且还和人类有了一个孩子，这样的事情，我想您是不想传到上流社会上和您夫人的耳朵里吧。”
　　“孩子？”伯爵确实有些惊讶，原来那个女人居然怀上了他的孩子？
　　伯爵兴味的看着啵顿道：“那么你带来了吗？我的，那个孩子。”
　　“当然没有，我的阁下，爱芙林小姐因为付不起房费早就带着那个孩子搬走了，不过我在伦敦的人脉很广，阁下，我会帮您找到他们母子的。”
　　“那么如果啵顿先生愿意的话，”伯爵顿了顿，道：“我愿付出一大笔的酬劳来雇佣你来寻找我那妻儿呢？”
　　“那敢情好啊。”啵顿从沙发上站起来，一副卑躬屈膝的模样站在伯爵的面前“小的一定会尽心尽力，只是这个报酬……”
　　“当然会让啵顿先生满意的。”伯爵意味深长的笑道。
　　“那能不能先预付一下小钱让我尝点甜头呢。”啵顿小心翼翼地伸出了一只手。
　　“没问题。”伯爵拿着一个小钱袋递到他的面前“找到了，会有更多的甜头。”
　　“祝您长命百岁，我的爵爷。”啵顿捧着那袋钱，躬着身体退了出去。
　　站在窗户看着那个啵顿哼着歌走出庭院，伯爵转着着手指上的砖石戒指，对着身后的人嘱咐道：“跟紧他，跟踪他的一举一动，若有什么不该有的行为，就...”
　　身后一个人影化为猫形，跃出窗户悄无声息的跟了上去。

　　集市上
　　“坐好了，小少爷。”豪尔将艾达抱到了临街的一台旋转木马上，将他的手放在木马的扶手上“扶着这里，小少爷，握紧了。”说罢他跳出了木马的旋转带，坐到了旁边的小食摊。
　　“艾达。”看着木马缓缓启动，艾特有些担心，
　　“放心吧，老友，这附近的小猫都玩这个，小少爷一定也会喜欢的。”豪尔坐在小食摊旁的“消费座椅”上喝着从商店里自带的啤酒“鱼肉要剁得细一点，鱼骨要去除干净，朋友。我们这里有孩子。”
　　后面这句话他明显是和小贩说的。
　　“您放心。”身着唐装的小贩笑眯眯地剁着手里的鱼馅“一份鱼肉丸，五条炸鱼是吗？”
　　“你还再要些什么吗？”豪尔给艾特倒了一杯啤酒，刚才走得累了，现在他们三个在这里小憩。
　　“我随便吃点。”艾特摇了摇手“我对这里也不熟，你觉得什么好吃就随便点吧，那个人的口音怎么怪怪的。”艾特一指旁边正在炸鱼的小贩。
　　“看衣服也知道他是个中国猫，在人界混得不好的猫，但凡有一技之长都可以在凯特国养活自己，只不过，没注册的猫在凯特国不受保护，也没什么权利，所以只能努力赚钱“豪尔解释道“老板！再来5份虾饼和10串肉串。”
　　“老师！老师！”十个铜基尼可以坐着旋转木马转一圈，艾达转了两圈但他是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所以赖在木马上不肯下来。
　　“这可不行，小少爷。”艾特将艾达从木马上抱了下来“再转下去您也许会着凉，坐下来吃点东西我们就要回去了。”
　　“吃完东西我还可以再玩一圈吗？”艾达兴奋地竖起了猫耳。
　　“当然可以，但是只能一圈喔。”艾特将艾拉牵到泉水池旁清洗了一下小手，便坐回了餐桌旁。
　　“来喝牛奶，小少爷。”豪尔将牛奶碗推向艾达的手边。
　　“妈妈说，外面的东西不干净。”艾达摸到碗边的油腻，有些介意。
　　“那吃个虾饼吧，小少爷。”豪尔用纸巾包了一个虾饼放到了艾达的手里。
　　“没有刀叉吗？”这种不优雅的吃法让艾达有些无措“不需要酱料碟吗？黑胡椒汁？番茄汁？”
　　“都不用，小少爷，事实上这种虾饼可以边走边吃。这是平民的食品。”豪尔将虾饼往艾达嘴边推了推。
　　艾达伸出舌尖舔了舔虾饼，然后以一种不确定的态度小心地咬了一口。也许是饿了，也许是第一口的感觉还不错，他立刻就接受了这种叫虾饼的平民食品。
　　“这个虾饼是用什么做的？”在吃完第一个虾饼后，艾达舔了舔手指，这个动作连他自己都觉得不优雅“里面枝放虾吗？还是放了其他的什么配料，比如鱼子酱什么的？”
　　“这里面只有虾，小少爷，但不是整虾，而是虾肉末，混合着面粉。”豪尔解释道。
　　“可是为什么不用整虾呢？整虾不是更好吃吗？”艾达抓起了第二个虾饼。
　　“因为平民买不起几个整虾。”豪尔晃了晃手中的酒杯。
　　“哦”艾达似懂非懂地应了一声，准备享受他的第二只虾饼。
　　“唰。”那只虾饼还没等人口，就被旁边跑过来的一个孩子横手夺了过去。
　　“我的虾饼呢？老师”艾达呆呆地坐在那里，手里还保持着拿虾饼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