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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好一场买卖(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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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了解那些人的情况后,快速地思考着。里面有一个羽国十二皇子,有两个官员妾生的女儿,有一个和我一样是商人的女儿,只是比较起来这商人之家也早已经落魄,怕是迫不得已送了她来这里,最后一个是武将的儿子,不过身体非常的不好,看起来反而柔柔弱弱像女子。听杜鹃说,正是因为他身体如此破残才得以活命,其他武将的家室是一并不能留人的。我疑惑,既然武将不能留,那为什么反而留下了皇子?
杜鹃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十二皇子,冷冷说道:“羽国的皇族是扶不起的杨柳!一国兴衰都给他们败光了!夕国要的就是羽国的耻辱。专门留了这么一个柔弱的皇子用途不就如此吗?我要是他早就自尽了,还让任人来这样欺凌!”
我看向十二皇子,他才十岁有余,却看起来这样的沉稳,皇宫的尔虞我诈怕早早教会了他生存,比起杜鹃,自然更深思熟虑。
“杜鹃,记着,忍辱负重方能成大事。我们现在也如此。”十二皇子那样有意思,夕国肯定不会不知道,这般留下他,还有什么其他用处?不过十二皇子是一枚定时炸弹,还是小心为好。
那两个官家女儿看起来牙尖嘴利的,那武将的儿子倒是值得斟酌,还有那同是商家的女孩——杜嫣。杜鹃说她排在第十三个上场,我看着杜嫣,也不过十二岁,眼神那样坚定,看她的模样,足以断定是个美人胚子的,杜鹃说杜嫣是杜家二小姐,原本杜家也是商家大户,不过战后杜家被抄了家,说是给在其中做了什么不干净的手脚,最后也就只有这二小姐被留了下来,大小姐早就嫁人了所以还好,妻妾也被遣散,而男子都被发配到了边疆。是犯了什么大错才被夕国这样对待?
正想着,台上响彻着一声尖叫。杜鹃忙去探,然后马上到我身边说:“一个女子当场被脱去了鞋袜,因为要买的那些人看她脚小便起了这样的心思。这群恶心的腌臜!”
这时代也有爱小脚的观念?那女子的地位岂不是很低?
“这儿的女子兴裹脚吗?”
杜鹃回答道:“不兴的,只是有些男人喜欢小脚的女人,而刚才那女孩也不过十二三岁,竟然被买去当侍奴,也真真是惨了。”
我想着这些可怜的孩子们,我尚且还有能力保全自己和杜鹃,但其他的人呢?何尝要这样无辜受到战败后的痛苦?这样的君主又是仁慈?也是了,这样的时代仁慈能一统天下?
“小姐,轮到向公子了。”杜鹃轻声说道。
我看着向白,他的脸上不再有黑色的污渍,容貌是那样的端正,虽不算得上英俊,却是很正派。眼睛炯炯有神,倒也是神采奕奕。他又会如何面对?想着对他的印象不过之前的几句话,只知道他是善良的,也懂局势所迫不得不屈,那么如今轮到了他正式面对这些,他又将怎样行动?我看着他脚步缓缓地登上了台......
“姐,这个向白怕是会有所异动。”守卫向女头目说道。
女头目看他一眼,“能有什么异动?只是自身耍点小聪明罢了,随他去,我们的关注点不在他身上。”
“是。”守卫听了便退了下去。
向白每一步都算好了,站在那台上注定的太多,总要让自己脱离这里。但是公然逃跑绝对不是最佳的方法,所以他已经下定了决心。登上台后,他眼睛往台下快速地扫着,看见穿插在中间的几个人是不可忽视的,身上穿的衣服与他人与众不同,特别是那人身上佩戴的王牌,哼,看来那个人还是留了一手,竟然被这样看重。
薛逸痕是夕国皇上兄弟的世子,他冷冷看着这场奴隶竞卖,身边隐匿着布置着的守卫,不就是为了看着那个人的秘密。
“还有多少个?”薛逸痕向跟在身边的海尘问道。
“主子,还有八个。那个人也快上场了。”海尘看着刚刚上场的向白。
“吩咐下去了没有?”薛逸痕说。
“是的,已经准备好了。”海尘镇定地说。
“万事俱备,只差这一人了。”薛逸痕嘴角透露出一丝笑容,让人只感到心寒。
向白站在台上,台下喧嚣着,突然大声喊道:“在下名为向白,既不想为妓,也不想为伙计!如果硬是逼迫我从妓,那么您这钱就是白花了!”
“既然你不想为妓,又不想为伙计,那你又有什么其他的本事?”台下有人大声嘲笑。
向白自信地笑着说道:“现在我就给大家展示我的本事!是否为其他,就请大家看看!”说完,便马上扎起马步。
我看向这个向白,原来还有武功在身,那么又有什么困得住他?他说不跑,那么这些看守的人武功都在他之上?还是其他?我看着他在台上的那些拳术,还有功法,虽然身在现代,也不难看出向白的武功是不错的。他这是想当个守卫再另谋打算?
向白打完那套拳法收功起来,又大声说道:“在下向白身出商人世家,商法我精通,而在下武功虽不能是武功盖世,但给以后的主子当个守卫是没有问题的!我的身手让我做妓,怕是困难,也不保将我带走后我也不屈会自缢的!望哪位主子有眼光买了在下,在下愿意用生命保护主子!谢谢大家的捧场!”
好家伙,倒是硬生生把自己立场给确定了,还几句之下给众人分析了买他的好处,和把他为妓的后果,实在厉害!我笑着,眼睛却看向杜嫣,她又会怎么做呢?
“五十两!”下面有人听到向白这话,倒也觉得这向白有意思。
“一百两!”
向白听了笑,爷也真够命苦,光是这颗商人头脑就不值这些价,原来也不过如此。
薛逸痕奉命监视着那个人,原本以为这一场奴隶拍卖会只怕只有那个人才是关注点,现在被这有意思的向白吸引,他轻笑一声,示意让海尘给向白下注。
“两百两!”海尘喊道。
“两百五十两!”有人偏偏不放手,海尘看过去,却是一个一身白衣的公子,只是这人面前覆着一层薄纱,即使如此也掩不住这位公子的翩翩气质。
海尘想着世子爷的性格是看上的就非要得到的,就有喊道:“三百两!”
白衣公子笑道:“三百五十两!”
海尘想这人倒是不像看上去的财大气粗,不会是故意的吧?故意抬高价格对他有什么好处?对世子爷来说钱不过是小物。继而又喊道:“四百两!”
这时候的向白在台上看着这两个人,白衣公子似是故意抬高了价格,而再看那个也不让一分一毫的海尘,终于有人明白自己的价值了吗?心中热泪盈眶啊!
“小姐,这向公子值那么多钱啊!这样两个有钱人抢着买他,一会儿小姐也不知道会不会有这么好的运气。”杜鹃有些紧张地揪紧丝帕。
我只是一味地笑,那白衣公子并没有意思要向白,只是故意抬高向白的身价,只是这样做有什么好处?得罪了一个位高权重的人,而白衣公子周身可是一个侍从也没有的,虽然不肯定有没有暗卫,但能确定的是白衣公子肯自己亲自出价,那就是不怕得罪人的。
价格一直被抬到了九百两,杜鹃瞪大了眼睛,呼吸都屏住了。
海尘有些怒,这个白衣公子,即使向白不只这个价,但这样不给世子爷面子是找死吗?
“海尘,你去查查这白衣公子。”薛逸痕终于发话。
“是。”海尘听了便退下去。
在九百两喊了两遍后,薛逸痕冷冷喊道:“两千两!”
大家都等着白衣公子继续出价,可惜却没有如期听到那温润如玉的声音。
向白好奇那白衣公子究竟是什么人,却被一守卫推了一下。
“看什么看,你现在可是世子爷的手下,再不懂规矩你就不值这个价!”守卫把向白往薛逸痕面前再一推,向白顺势跪在薛逸痕面前。
向白狡黠地一笑:“臣下向白,今后听从世子爷吩咐!”心里却暗恨那白衣公子,竟然逼自己发挥自己价值,更甚的是自己难道才值两千两!还不如价格低廉卖出去,还可以当个米虫。现在却是连懒都不能偷了!
“一会海尘会给你吩咐。”薛逸痕对他就说了这句话便不再搭理他。向白被晾在那里,便十分知趣地退到薛逸痕身后站好。
白衣公子还是立在那里,身上没有配剑,却是一把笛跨在腰间。向白拿眼偷偷瞅他,哼,假惺惺,还不敢以真面目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