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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穿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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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冷!周围怎么这么黑?我试图看清楚周围的一切,月光照进光线实在少得可怜,但依稀能看清这里的门窗很是破旧。这是哪里?我用手撑起身子,为什么感觉身体如此轻飘飘?我借着月光抬手一看,这不是我的手啊!我的手怎么会这么小?我这是在哪里?我回想了一下,那时候我正在家里忙着煮饭,高压锅“嘘嘘”的响着,然后我在旁边的灶子上准备点火炒个菜,接着就是“砰”的一声,眼前就一片明亮......
如此一来,我是死了?那这副身体是谁的?我在小孩身上复活了?男孩还是女孩?我马上摸一摸,歇了一口气,还好是女的。我要变成男孩子以后还是喜欢男人怎么办嘛。还好还好。我就这样死了,父母和哥哥不知道会怎么样。我忽然感觉浑身无力,眼神也开始放空,甚至忘记身边还有别人的存在。
“小姐?你醒了?小姐?你感觉好点了吗?”一个女人的声音打破了我的悲伤,我睁开眼睛看,叫我“小姐”?这副身体是有钱小姐的?可周围怎么这么烂?我看向这个女人,平凡的长相,我呆愣地看着她的手伸向我的额头。她的手很粗糙,大概是长期做工的缘故。这是古代还是现代?我眯起眼睛想要看清楚她穿的衣服样式,可是光线的原因无法辨别。
只好装失忆了,我心里叹了一口气,狗血的事情竟然发生在了我身上了。
“你是谁?我又是谁?这是在哪里?”我用胆怯的声音问道,这声音有些沙哑,好不习惯。
“小姐,我是杜鹃啊!小姐你怎么了?不会是烧糊涂了吧?”声称自己是杜鹃的女人感觉眼泪都要流出来了。看来这个小姐是发烧死去了,那么这里是哪里?
“杜鹃,我只是有点不记事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们这是在哪里?这是什么时候了?”我轻拍她的肩膀安稳她的情绪。
“大概卯时了。小姐我们这是要被卖了呀。”
“卖?为什么?”我疑问,这到底是什么时代?
杜鹃一脸我真的是烧坏掉了的表情,“小姐,你是阙氏的小女儿,而阙氏是羽国最大的商甲大户,羽国却因为战败被要求一些门户都必须交出有血缘的一名家人充作奴隶。而小姐的母亲身份低,大夫人又蛇蝎心肠,总是压制别房,乘着这次乱就把小姐偷偷给抵押了去。别的大户人家是用钱财换了一个下人给抵了去,要不是老爷不在,小姐又怎会落得如此······前天小姐您就开始发热不止,今晚脸色又及其苍白,我实在吓坏了,好在小姐您福大命大。”
看来这幅身子的小姐已经得病发热致死,而我却在她身体里复活了。她是否也会在我原本的身体复活?可是我那时面临的是爆炸,即使不死,身体也会有所毁坏吧。如果没死,至少能让家人没那么伤心。
我想了想,“杜鹃,既然只要一个我来就够了,你怎么?”
就这么一说,杜鹃又开始擦泪,“小姐,你真的都不记得了。当年是小姐救了我,我卖身葬父母,可是因小姐您的姐姐,也就是大夫人的女儿,她说我的行为吓坏了她,要让人把我关起来,我那时求着,小姐您就走出来替我说话,给了我银两,看我孤身一人就又收留了我。”
这小姑娘倒是心地蛮好的。我拍拍杜鹃的肩膀安慰她。
“杜鹃,我的本名叫什么?”
“阙雨薇,连绵细雨,草间微微清风。小姐的娘给取的呢!”
阙雨薇,这名字甚好。“那我现在是几岁?”
“十岁了。”
“当年我救了你是几岁?”
“三年前,那时小姐七岁了。”
这才十岁,还是个孩子,这大夫人真是够狠的,不知道我的那娘现在又如何,为何没有来寻我,我的那父亲既然是财阔一方的巨大商甲,为何也还未来寻我?
“杜鹃,我们这出来了多久了?”
“三天了。”
“那为什么我的母亲和父亲没有来寻我?”
“夫人被大夫人囚禁了起来,老爷和大少爷出海去了,海上的信息很难传递。”
“出海?你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回来吗?”
“老爷的行踪下人是不会知道的,包括夫人们也不一定会知道。”杜鹃替我顺了顺头发。
“我的旁边还躺了多少人?”我试图环视漆黑的四周。可惜仍旧看不清楚。
“被抵押的人有二十人,其中有七人是和小姐一样身份。其他的都是下人。看守护卫有两人,人贩子头是一个女人,武功很高。”杜鹃说,“天亮后,我们出发到沧州城,要知道那里可是月国的最大的奴隶市场!路上都已经死了那么多奴隶,奴隶的命是最贱的。小姐,我是不打紧的,无论您去哪里,我都跟着!”
我叹了一口气,抚摸杜鹃的发,轻轻说:“杜鹃,谢谢你。”
我举起我那苍白的小手,好像苍白又无力,这么一副身体怕是作妓还不够资格吧?不过古代貌似有偄童之癖。
“杜鹃,你说实话,你觉得我长得好看或者可爱吗?”
杜鹃不解地看着我,也不吱声。
“说实话。”
杜鹃开口,“小姐,我只能说,您算是阙家最不好看的孩子。”
“阙家人都很好看?”
“是。”
“我这幅样子和现在在这里的贵公子小姐比呢?”
“这......”杜鹃有些难堪地看着我,我对她点点头,示意她直说。“小姐的长相对他们来说是一般般的。可又不是一般人的长相,就是不是平凡人的长相。”
也就是说阙雨薇不丑,但也不不美,在这些好看的贵族们面前只能是下等的样子。那么,还好。这长相只要不会祸害自己那便是好的,好不好看现在只会更惨吧?
“睡吧。”我平静地躺下,让她也跟着我躺下。
“小姐你生气了吗?”杜鹃小心翼翼地问。
“我有了办法,我们就休息好精神准备打一仗吧。”我微笑着闭上了眼睛。
待到庙里洒进光线,我便敏感地睁开了眼睛。一个粗暴的声音顿时响起:“都起来了!该上路了!”
我立马微微仰起脖子,看着四周立马站起的人。果不其然,两个男人都配着剑,剩下站着的那个女人就是刚才粗暴声音的主人。
“快起来!再偷懒者就直接发配妓院!”女人再次喊道。
这下躺着地这些人都迅速爬了起来。我拉着杜鹃起了身,替她拍了拍身上的灰,眼睛却小心地看着那个女人头头。
约摸三四十岁,头上的发髻是盘起的,我看杜鹃的头发是放下的,在场的姑娘头发也不是盘起,这样说来这女人已经结婚了。她的左脸上有一条不大不小的疤,但并不影响她原本的容貌,看得出她没疤前一定是个美人。
“杜鹃,我怎么觉得这些人贩子不像人贩子。”
“他们本来就不是人贩子啊,他们是战胜国夕国二殿下的手下。对了,小姐,因为我是自愿跟你来的,所以他们不会对我下手。这样我就可以跟着小姐了。”杜鹃替我拍去身上的稻草。
看来这些人也非是寻常的人贩子,否则照一般来说,人贩子应该是不会让杜鹃这样了。想着,我盯着杜鹃看着,叹了一口气,真是傻杜鹃。我一睁眼来到这陌生的世界,就幸运地碰到了这样一个好姑娘。我上前轻轻抱住杜鹃,然后拉着杜鹃站了起来。
突然有人拉住了我的衣角,扯了扯我原本想要出庙看看的想法一下子被打断。
“小姐?”杜鹃看向停住的我。
我低头看这扯我衣角的人。黑乎乎的脸蛋,却是一双眼睛生生地放出异常地光彩。我弯下腰微笑,“小弟弟,什么事?”
那手忽地又抽了回去,“我可是比你大了整整四岁。”
我蹲在他身边,“我可是认识你?”
“你不认识我,我却认识你。”他笑着说道然后看向杜鹃。
“杜鹃?”我看向杜鹃。
杜鹃附耳,“他是羽国第二大商家的小儿子。曾经和小姐您见过一面。但是小姐您和他并不熟。”
“叫什么?”我问杜鹃。
“向白。”没等杜鹃回答,地上那小子自己回答顺带站了起来。“我叫向白。”
我咳了一声,“恩,向公子有什么事?”
“你不像阙雨薇。”他凑近我说道。
我类个去,杜鹃都没说什么,他况且和阙雨薇又不熟,怎又识破了我?我用眼神上下扫描他,那张脸除了眼睛是亮的,还有牙齿是白的,简直从非洲来的样子。什么向白,向黑吧!
“向公子和我并不熟,怎么会知道我是怎么样的?向公子怕是晒傻了吧?”我笑着,转身不再和他耗时间。目前最重要的是了解现在的形势。
“如果你是想逃走的话就放弃吧,你们阙家对门的许家一个丫环已经被打死了。”向公子说。
跑?我才不会,对于这时代我一点也不熟,就凭我和杜鹃想逃走的话身上没有银两也就算了,况且我的这幅身子骨似乎还在病着,跑了又如何,可能会病死在路上,又没吃没喝,傻子才这么做呢!懒得理他,我拉着杜鹃向庙外走去。
“小姐,你不会真想跑吧?”杜鹃悄悄地问我。
“不跑,有吃有喝的,干嘛跑?”
杜鹃甚是疑惑,却也不再多问,出了庙后只跟在我身后。
我看着庙外,这庙宇已经是废弃的了,好在现在是早晨,要是晚上,那么该是多么阴森。庙外已经有一个守卫男子,我故意大胆地看着他,直到他发现了我的眼神,他瞪了过来,却也不张口吼我。我冲他微笑然后眨眨眼,又一蹦一跳地拉着杜鹃回了庙里。
“小姐,我们只要再走上半个时辰就能到城里了。”杜鹃找了个干净的地让我坐下。
“杜鹃,你说爹爹和哥哥他们如果知道消息一定回来救我的是吗?”我看着女头目在给大家分着馒头和水。
“是。”
“阙家的名声很大对么?”
“是的,在还是两国对抗之时阙家就是商甲大户之一。”
商甲大户之一?我细细地想着。
“都准备好了吧?”女头目扫了一眼庙内的情况,向身旁佩刀的男人说道。
“姐,准备好了。只是,这里面的一个奴隶来历并不小。”男人回道。
“我晓得。”君上最近也在考虑之中,也就是多了一个筹码。一切还是看他自身的造化。女人想起君上的对那件事情的表情,并是那样的自信。也是,无论怎么样,这是一枚很好棋子。而这棋子最好是别在任何人的控制之下,自然能为所用纵然最好,如不行,也不能亲自动手将其毁灭。借刀杀人才是最好的一步棋。
我们进了城,杜鹃说我们这正好赶上大市,也就是市场的最人潮涌动时期。杜鹃说这城是夕国的城都——夕城,我想了想,类似于唐朝的长安是吧?我仔细看着周围一旁入关的人,人越来越多,什么样的人都有,这江山一统后,自然这夕城成了最受瞩目的城市。那么说来,商人们也必定会在战争后来这个城市。这地方充满着无限商机,有远见者自然会来这里。那么,阙雨薇的父亲和哥哥会来这里吗?纵使不会来,我也要借着阙雨薇的身份来保护自己和杜鹃,阙家身份不就是最好的筹码吗?
不过一会儿,我们被带入一个简易搭起的舞台后面,女人头目在经过我的时候看了我和杜鹃一眼,我不动神色地收起长长的袖子。
“给他们都擦擦脸!”女头目不知什么时候唤来了几个丫环手里拿湿着的布。
那几个丫环向我们一一走来,我看到向白很是挣扎,不难看出那家伙脸上的黑是他自己故意摸上去的,可是你想得到这招没用啊,别人总不是傻子。
“小姐......”杜鹃虽知晓我长得不出众,但难免会担心。
我摇摇头,接过那丫环递过来的毛巾往脸上用力的擦了擦。一毛巾下来,那毛巾竟然黑乎乎,也看得出我们走了多久的路吃了多少的苦头了。
“杜鹃,去问问有没有发带和镜子。”我冷静地把毛巾还给那个丫环。
“是。”杜鹃似乎明白了什么,当下只是尽力去找。
因为她是跟着我来的,女头目对杜鹃的请求也没拒绝,如愿给了杜鹃东西,还多给了梳子和胭脂。
我取过镜子一看,镜子中的小姑娘果然长得一般,但是眼睛的神韵竟是有些我自己的影子。许是我的灵魂在她的身体里也有了一丝变化吧。
我正要把头发全部扎成马尾,杜鹃说道:“原来小姐要这样的发式。这样看起来好英气逼人!倒不像原来的小姐了。”说着从我手中接过梳子替我细细地梳着。
“小姐,刚才那女头目说小姐是最后一个上台的让您好好准备。”杜鹃替我梳得整整齐齐,我拿起镜子一瞧,里面的我虽是青涩长相一般,但是感觉不像阙雨薇了,可能她原本长得柔柔弱弱的,现在多了一点坚强。
那个女头目的好心让我不免多疑,现在我是他人手上的一颗棋子,怎么走自然都是好的,不管这些人为谁做事,我的身份对他们无疑是最好的权柄。胭脂?自然用不上!不过,这东西是可以派上用场的,我让杜鹃好好收起来。最后一个上场?也是了,这对我也是极其有利的,倒是那女头目存了私心了。
二十人,我是第二十个。我看着第一个准备上台的女子,她不敢哭出声音来,梨花带雨的小脸注定了她悲惨的结局。
女头目声音冷冷地说:“不准哭,命运既如此就凭你自己怎么改变。”
那个女孩子便再也不敢哭,只是委屈着一张小脸。最后被一个老鸦以五十两买走了。
这之中有七个除了我是出于大商户,还有我知道的向白也是商户之家,还有其余五个是什么身份?我悄悄问杜鹃,让她一一指给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