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我们的青春》凌晨79

11、老K（五）

　　此后的一两年，老K蜻蜓点水般地谈了几个“炉子”（他自己说是人家老缠着他，脸皮哟），直到大三，遇到了阿蕊。
　　上世纪九十年代初在新加坡举行了一届辩论赛，最终复旦大学力克台湾大学夺冠。当时在国内的大学中学里掀起一股玩辩论的热潮，复旦的那几名辩手也成了一时的偶像。后面的几届比赛水平下降，关注的人也越来越少，最后无疾而终。西安交大也组队参加过一届，其中有一位女辩手，长得有点像复旦的一辩姜丰。没想到居然成为了老K的倒数第二任女朋友。
　　阿蕊是土生土长的西安人，但却不是“地瓜炉子”，身材稍有些富态但依然轻盈，大眼睛，水汪汪的，可以算得上美女一枚。
　　大四寒假回来，老K露出一嘴大牙让我们看，有什么异样没有。我们都没看出什么。于是他洋洋得意地开始吹牛。
　　“前一阵我和阿蕊跟几个大学同学在教学楼前玩丢沙包。她属于那种大脑发达，小脑接近残疾的，跑了几趟就不行了。这时沙包马上就要砸着她了，我见势不妙，一个飞身鱼跃，献身救美，不对，是献牙。水泥地面够硬，我亲了它一下下，两颗牙立马牺牲。他们把满嘴是血的我送到医院，医生说你是镶个好的啊还是镶个好的啊。好的就好的吧，看来贵还真有贵的道理，你们谁看出来了？没有吧，都！”
　　闹了半天恋爱不仅仅能让人的大脑短路，还能严重危害到小脑！按照老K身体的协调性和灵活性，这种丢人现眼又破财的糗事下辈子也轮不着他。现在居然在爱情的力量下就这么发生了。关键是老K丝毫不以此为糗，瞧他那回味无穷，陶醉其中的样子。说得我们倒想见见这位值得他舍牙救美的“小嫂”到底长得什么样子了。
　　研一暑假，老K带着阿蕊回来了。我们商量去济南的哪个名胜玩，阿蕊脱口而出：“我想去看看黄河。”
　　去吧，黄河最大的好处是不用买票，顺便看看那条内裤还在不在。
　　参加此次黄河之行的是老K、阿蕊、毛毛和他女朋友、摄影师猴子、我。还是六个人，只不过除了老K和我，换了四个。
　　这次黄河的水流量足够大，当然也就没再下水游泳，更没有内裤可以踢。阿蕊第一次见祖国的母亲河，感觉不错，和老K面对面，手拉手玩起了跺泥巴的游戏。踩泥巴是我学龄前最爱玩的游戏之一，在黄河边不停地跺脚，跺得脚下软绵绵的，像踩在水面上摇晃。
　　爱情的力量无处不在，还可以让人年轻20岁！
　　我和毛毛两年后去了趟西安，主要是趁老K研究生还没毕业，还有学生宿舍可以免费蹭。阿蕊见到我们，要尽地主之谊，先请我们吃了顿羊肉泡馍，又给我们买了肉夹馍，吃完之后四个人还分了个西瓜解渴。吃饱喝足，月上枝头，他俩带我们游览了交大校园，主要名胜古迹有：老K飞身丢牙遗址、老K晚自习后随地撒尿遗址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