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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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下午，终于还是没有见到Tom，或者说我其实被遗忘了好久。不过是天天有饭吃有床睡，还闲来无聊。作为一个本来就要求不高好逸恶劳的人，我都有点沉迷于这种生活了。除了这里面过于厚重的酒乐声平，还有个别鼻青脸肿或者身上有伤的人，我几乎忘记去恐惧等待我的东西。
大概来了也有五六天，偶尔从Tony嘴里听说Tom一直都在陪某个大客户。而朗文也只是中途回来过一次，面色疲惫，倒头就睡了大半天，然后匆匆又被人叫走了。
只有Tony似乎是这里面少见的大闲人，不论什么时候都能在吧房的角落里面找到他，他总是喜欢抱着个大卡的收音机，只不过外面的声音总是很吵，我从不知他收音机里面到底是什么声音，但陪他听收音机的人总是变换。
就在我被养的有些开始适应这里面的种种特异，Tom回来了。
当时我还在和Tony一起吃饭，突然听见Tony的尖叫，接着就见他扑到一个人身上连亲了十多下。等两个人分开，我才看清那个人是Tom。
当然，我也没觉得多尴尬，Tony就像个小孩子，突然见到好久才归来的自家亲人一样对待Tom，而且像那种亲脸颊的打招呼方式，我在好莱坞大片里面也没少见。
但是后面Tom的话，着实让我惊吓了一阵，几个小时过去了，肚子还是满当当的感觉饭似乎不再能消化。
虽然从一开始就知道会面对的是什么但是真的到了这天，心里还是别扭异常。我甚至有点后悔，自己当初怎么乖乖的和Tom回来。如果只是卖，为什么不去选择伺候女的。
毕竟，在我过去的二十年里，没有真正接触过这种人。以至于这些天就连洗澡我也是一直等到没人的时候才随便冲一冲，不管怎么想，陌生的空间都是带着恐惧的。
或许是吓得，或许是因为胃不舒服，我接下来的时间都木偶般的任几个人摆布。换了丝质的衬衫和西裤，还有新皮鞋，最最古怪的是被戴上了隐形眼镜。
Tom解释说混血儿会比较吃香，但是我自以为长得很纯种，但是当我自己站到镜子面前的时候也有点发愣。也是有大半年没好好照镜子了，我瘦了些，但是之前的枯黄破败的面容却没有了。我知道自己长得还说得过去，尤其是有点小忧郁的时候，我之前的两个女朋友都是被我这股子“先天下之忧而忧”的气质吸引过来的。作为男人，我一直认为皮相不是最重要，虽然我也没什么内涵，但是对自己的容貌从来没有太过仔细的端详。如今被“打扮”了一番，我才发现，原来自己竟然可以是这个样子。
被打理过的头发，从精致丝质衬衫里面隐隐露出的锁骨，镜子里的这个我竟然也可以算作型男一枚，尤其是自己的五官竟也是立体而有特色的，再配上淡蓝色的隐形眼镜，真有几分混血……落魄公子的味道，只是可惜我没有什么心情过多欣赏。
坐进Tom的车里，Tom一直拉着我的手，他的手指纤细的过分，指甲都是淡粉色的，他长长的手指不安分的在我的手心打转。虽然手心痒痒的不舒服，我却不敢收回来，就任由他拉着，也算是第一次觉得牵男人的手都会出汗内伤，但是我一直自我安慰那是车内空调温度调的太高。
车开了很久，到一个很高的酒店门前停下，Tom俯身过来，轻轻的勾起我的下巴，他的嘴角带着一点点得意的微笑，“Johnson，我可是给你找了个好主顾，别让我失望。”大概是感到我的身体有些僵硬，他又低声道，“我知道你不是，不过这种事情也没什么大不了，这个人很大方而且肯定干净卫生的。”
这句话也没让我多放心，反而有种逃不掉的悲哀。我被Tom拉着，后面还跟着两个店里面的人，不知是不是怕我会跑，我总觉得后背快要被他们瞪出洞来了。
那个主顾的房间确实够好，我上电梯的时候看了一下，这层都是豪华套房，再高级就是总统套房了。不过见到了那个主顾，我却心里大叫不好。
就算是出来卖也会有想法，比如希望对方还说得过去，尤其是长相和身材。尽管不太了解这些东西，但是这些天在店里面见到的那些人不管气质多差，面貌和身材都是不错的。所以我以为这类人大抵都是那个样子，没想到面前这个主顾，长得不怎样倒也罢了，关键是胖得要死，而且油腻的要命，而且面目狰狞的整个就是个怒目金刚。
Tom扭着腰走上前，一下子坐在那个人腿上，笑着说：“你看，我今天专门给你带来的新人，可要好好照顾啊。”
胖子扫了一眼我，就想去亲Tom，但是被躲开了。Tom纤腰一扭就离开了胖子，转身到了我身旁，把我往前一推，然后就和另两个人走了。
我突然有种很怪的感觉，自己好像过去的秦淮名妓，一朝沦落，只是犹自挣扎想说自己其实卖艺不卖身。
那胖子看看我，从一旁的床头柜上拿过一把绳子，对我说，“老实点，自己把手背过去。”
我这才发现那个床头柜上不止是这个绳子还有手铐、皮鞭以及很多我叫不上名字的东西。出来卖不是悲剧，遇上SM的主才是悲剧。我脑中突然跳出这么一句。
别说出于职业精神我不能挣扎，就算挣扎那胖子一个泰山压顶我又怎么可能还有活路，何况看着他一脸横肉的样子，生性有点小懦弱的我就连挣扎的勇气都没了。
他把我的手脚并着绑起来，然后扔到床上，仿佛我就是一个被绑票的人。然后就自顾自的去洗澡了。
我趴在床上，只觉得手腕和脚腕都勒的生疼，一会儿还不知会有什么更难忍受的呢。要是我当时就自杀成功了呢，要是我放下身段回家呢？我苦笑，怎么就当时脑子一片空白的跟着Tom走了，或许只是因为那种在最落寞的时候被人救起的感觉吧，不管是什么都不想放开，只是因为太落寞了。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