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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chapter 40 ...


  •   第四十章:只求好梦不醒

      我既想显得可怜,又想显得了不起,同时既当一个孩子,又当一个成人。——摘自《恋人絮语》

      那人浑身酒气,身边跟着的几个也同样脚步踉跄,突然来了个投怀送抱的美人儿,一行人“咦”地一声,作势要亲。
      “呃……这、这个小美人……我、认得的!”领头的斗鸡眼笑嘻嘻地龇着黄牙:“刚才在小摊上跳舞的,小!美!人!”
      她反应过来,猛地弯身闪开熊抱,脚下却一滑跌坐在地上。
      樊程跟来时就见到年小路被几个男子团团围住,左右冲都逃不出包围,怒火攻心,他拔腿冲上去,一拳放倒一个。
      “小乖,没事吧,嗯?”他把她护在怀里,细细地从头到脚查看,她被吓得傻了,哆哆嗦嗦地说不出话来,只知道掉眼泪,好不可怜。
      那几人也是酒精冲脑,在街边小摊上就看了年小路好一会儿,心痒痒的,以为她刚才的投怀送抱是天掉馅饼,哪知道杀出来一个凶狠的程咬金,当下色也顾不上劫了,起身要跑,突然被年小路手上戴着的东西晃了下眼睛,贪心又起。
      因年小路背对着几个人与樊程相拥,樊程亦心系着她的情绪,斗鸡眼悄悄上来时俩人都没发现,年小路只觉得无名指一痛,樊程这才发现那几个流氓竟然不死心,但这一次并没有如此幸运,他的拳头还没招呼下去,对方用早已准备好的酒瓶子结结实实地招呼过来,好在他及时闪了一下,但不可避免地磕破了额角。

      “呲——呲——”樊程大口气抽着气,借着伤患的身份傲娇:“你轻点!”
      年小路以为他是真疼,忙停下手上的动作,哄孩子似的连连吹气:“好点吗?你不是很厉害的嘛,怎么让人得逞的……”
      他目光暗了暗,面上却不动声色地,若不是当时心急她,那几个流氓根本不可能全身而退,不过他们也算胆子大,竟敢在他身上动手。
      年小路看他铁青着脸不说话,以为他忍着疼呢,手上的动作也不做了,呐呐地说:“戒指丢了就丢了,也不值钱,害得你头破血流才活该呢。”
      他一听就来气了,猛地扯过她在怀里抱着,她客厅的灯光昏黄,四目相对只觉她骄纵眉目是如此可爱,动作不老实起来,倾身上前要去亲她。
      不知是不是这一晚情绪都被对方牵引着,年小路开始还有些别扭地别开脑袋,但他亲近的决心强大,终究被他含住了唇,深深浅浅地逗弄了起来。
      他们在一起这么久了,樊程平日里看起来挺淡定的一个人,却唯有碰上她时会不淡定,亲近时都是贪心的,吻时恨不得吞了她舌头,做-爱时恨不得全身心都钻入她身体里,这一次,她好不容易柔柔顺顺地承接了他,不会有人来打扰,他是决计不会放过她的。
      直吸得她舌头又麻又肿了他才退出来,唇轻点着下巴一路下滑来到她香香的颈窝,迫不及待地啜了几个红印子,两只手已经伸入她的卫衣里,堪堪罩在她胸罩上。
      “嗯……唔……你做什么呀……”她使力半撑起身子,恰巧被他借机将卫衣除去,上半身只剩下同她肌肤一样粉嫩的胸罩。
      他猩红了眼,将她放平在沙发上,俯身顺着她的肚脐眼一路向上吻去。
      她嘤嘤地承载着,躺在沙发里越发娇羞,他看得直忍不住地勃发,伸手要去除她的内衣时却被她的小手阻挡住。
      “我要,你给我。”他没有强来,却皱着眉头像个讨糖吃的孩子,年小路看他额头上的红药水配上表情,噗地笑了。
      “你能耐了是不是?竟敢嘲笑我。”他又去掐她痒肉,闹着闹着两人就一起缩在了沙发里,他一手揽着她的肩困她在怀里,轻叹了叹。
      还是那盏柔柔的灯,在属于她的屋子里,天花板上隐隐有水迹,空气中有种属于她在才会有的温香,这一刻,心下宁静。
      他怎么会不知道呢,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他欠了她这么多交代,欠了那么多解释,她能够不吵不闹地在他怀里已经极奢侈了,不该这么得寸进尺的,只得说:“小乖,我知道你还有很多疑惑,但我想你再等我一会儿,我在等一个答案。”
      她半撑起身子,黑色发尾在他胸口扫来扫去,睁大双眼说:“等什么呀?我才不等你呢,我现在爱怎么样就怎么样。”说罢,她不知怎么想的,弹指在他额头弹了一记,有些恨恨的。
      “疼!”
      “活该!”她目光凶狠,也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没有说话。
      樊程发现她刘海下盖着的一块小伤疤,心紧了紧,又把她抱在怀里翻开来看,其实已经长出新肉了,大概她护理得很好,不仔细看不大清。
      “疼吗?”他哑声问。
      她想说你现在才知道问吗?这伤是任苓儿陷害她那次他推的,却是过了这么久,想想还有上次在更衣室里被推倒,他也是说的不痛不痒的话,他要她等,给的却全是折磨。
      刚才暖洋洋的幸福感好像冷却了,她动了动身背对他,轻声说:“算上今天你为我受的,就扯平了吧,两不相欠。”
      他僵在身侧许久,久到年小路以为一切已成不可挽回的事实,正要起身送人时,腰上传来束缚,接着他张嘴咬在她后颈上,恨恨地说:“那正好重新开始!”

      … …

      第二天樊程额上顶着红药水上班,果真被一众兄弟嘲笑,祈铭森刚刚从警局回来,处理的正是昨晚的事,有些匪夷所思地说:“大哥你手抽筋了?对哥几个下手的时候可不带这么好说话的,是吧钦煜?”他昨晚接到樊程求助电话时还以为他杀了人,着急忙慌地赶过去,却是他被人欺负了。
      接话的却是宋新宇:“如果说大哥是鲨鱼,能逗弄鲨鱼的只有水。”
      唐钦煜这时好像是从某个困惑中被拉出来,仔细看,他眼窝肿青,明显是睡眠不足的样子,这几天顾笑笑那个小混蛋不知发什么神经,突然弄了一缸鱼到他住处,不是一清早地敲门说要喂鱼,就是大晚上的要给鱼儿换水,偏偏两人最近关系有些紧张,得忍,就忍成了现在这样儿。
      他只是不满地发泄情绪而已,当中某个细节却被樊程抓住,他俊眉微皱,一直敲着桌面的手指停下来:“顾笑笑的鱼儿,是哪里买的?”

      当天年小路下班,刚上了所在楼层就远远见到自家门口放着一只玻璃缸,走近一看,竟游着两尾金鱼和几只小虾,她以为是谁落下的,等了一会儿就决定抱回自家屋子里,失主自会找上门的。
      果然,她刚给鱼儿换了新水,门铃就响了,她以为是失主,未问便跑去开门,却见樊程,他大大方方地往里张望,被年小路张臂拦住了才说:“我的鱼是不是在你这里。”
      “是你的?”她愣了愣,狐疑地打量他,还在家的时候,家里是一只非人类动物都没有的,有一次佣人的小孩带了一只小猫来家里,他虽然没说什么,但第二天,被猫咪抓过的地毯他却全换了。
      他趁隙闪身坐在沙发上,自昨晚她毫无防备地让他在客厅过夜后,他自发地将两人关系确定为更进一步,让她帮忙养几尾鱼自然不过分了。
      年小路得到肯定的答案后,小脸沉下来:“你休想,脑子里想什么我可是一清二楚!”
      “哦?”他收起翘着的二郎腿:“那你说说看,我想什么了?”
      她被气得脸白一阵红一阵的,冲进厨房把鱼缸抱出来举到他跟前:“反正我不要帮你养,我很忙!”
      樊程等了一会儿,兴味地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心里其实得意极了,她的小乖又会和他小打小闹了,那是不是代表,他等的那个答案要靠近了?
      “如果你想吃鱼虾乱炖的话,”他从容不迫地,“可以考虑把它们还给我。”
      如此赤果果的威胁,年小路若是忍了他,便枉了她闹的这一场,可是,当她准备举起鱼缸往下砸的时候,却瞥见樊程瞥过去的脸上,有那么一点儿,脆弱。

      一时心软的后果是,从那以后樊程的登堂入室更加理所当然了,年小路倒是一点都没再怎么碰鱼了,换食换水成了他的工作,有几次年小路都见到他捧着鱼缸叽叽咕咕不知在说些什么,走近了才听他好像在唱歌:“一天到晚游泳的鱼啊,鱼不停游,一天到晚想你的心啊,爱不停休……”
      她听了,每每想起心总是软软的,手上淘米的动作也停下来,这人进来越发地无赖了,仗着她底线渐退,这几日更是从对门搬了张小床委委屈屈地窝在客厅里过夜,晚饭也常常等她回来了做才肯吃。
      这日同顾笑笑打电话,她照例说了一些自己被逼相亲的极品事,谈到兴处,还打听了些樊程和年小路的,年小路便把这些改变说与她听,没想到笑笑听后很严肃地说:“没想到他还真用了这一手,我就说那天唐钦煜无缘无故地打电话给我肯定有猫腻!”
      “什么?哪一手?”年小路也感觉出不对劲儿来。
      “养鱼呀!”顾笑笑嘿嘿地笑:“我把一缸鱼放在唐钦煜住的地方,现在监督他有没有女人,可方便了呢!”不久之后只要找到唐钦煜和别的女人有染的证据,再报到他父母那头,哼哼,她离自由不远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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