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chapter 3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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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来，你还有多少伤害？
我嫉妒自己的情偶和自己的情敌——摘自《恋人絮语》
笑笑得知她打扮美美不是相亲竟是去见“婚约男”周卫年，不高兴地嘟囔她浪费精力不如去见她父母给安排的男士云云，年小路打趣笑：“婚宴可是变相的剩男剩女相亲地，你想我就此错过？”
笑笑由此认定年小路已将她的良苦用心记心上了。
宴会设在秦宅，因秦祗将军声望在外，嫁的又是捧在手心的独苗苗女儿，许多秦祗将军年轻时带过的部下，政界高官，受过秦祗恩情的都纷纷前来给予新人祝福，一时间按古典的中国风来装修建造的屋宅前院热闹非凡。
年小路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出神，她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医院那晚的记忆还清晰，樊程又冷又痛地告诉她，孩子是她执意要去找“情夫”才会被害死的，她始终不肯相信，因为对那段记忆她始终不能完整的拼凑，她来，就是要得到亲口证实。
周围突然响起热烈的掌声，她收回思绪，向主席台看去，周卫年一身白色燕尾西装，身姿俊朗挺拔，如沐春风地笑着，他身侧依偎着一名娇小温婉的女子，年小路隐隐觉得眼熟，不及深思，拥上前去送花献礼的人推推挤挤，不知不觉她被推到了花坛边上。
再得空朝主席台看去，上面哪里还有周卫年的影子，正思索着要去找人，肩上突然传来触动。
“嗨。”
年小路慢慢地回过身，身后笑眯眯站着的正是周卫年未来的妻子，她觉得眼熟的那名女子。对方见她皱眉思索，毫不见外地招呼道：“小路，这么快就忘了我？我是秦双晶呀。”
双晶……双晶……秦菁菁……原来如此。
年小路突然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秦菁菁以为自己隐瞒身份的事情惹得年小路不开心，急忙解释道：“你先别生气，我、我只是好奇卫年他喜欢的人是什么样子的，正巧知道你也在医院里，才……”
年小路脸红了红，突然想起那个孩子，不由问：“那，宝宝也是你和周卫年的？”
周围越来越嘈杂，秦菁菁拽着她远离纷乱，找来找去却只有厕所门外是最清静的，停下来道：“那是我抱来的孩子，和卫年无关的，我倒是想和他有关呢……”神情失落。蓦地想到了什么，兴高采烈地握住年小路：“你今天来，是来祝福我和卫年的，是不是？不是来搅局的？”
秦菁菁不知道她面上的渴求有多难叫人拒绝，年小路仿佛在她身上看到三年前自己的样子，为了周卫年满脑的天真和不顾一切，真希望菁菁不是下一个受伤的人。
年小路不知怎么，违心地点了点头，在一个曾经的自己面前，她心软了。
菁菁由此认为年小路对自己毫无威胁，甚至可以成为自己攻克周卫年的有利武器之一，她承认在医院那次自己是故意接近年小路的，因为她喜欢这个男子，她有信心让周卫年真的爱上她。
这样想，她迫不及待地追问年小路：“卫年最喜欢你梳什么头发穿什么衣服？或者唱什么歌？”
年小路愣了愣，摇头笑了：“这些你都可以亲自去问他的，他很温和，好说话。”
她小脸垮下：“才怪！他只会叫我听爸爸的话，爸爸又只会拿淑女教育来限制我……”她摇头晃脑地想了一会儿，上下打量年小路：“难道周卫年喜欢的，就是你身上这股自由自在的气息？”
“其实你只要做自己就好，周卫年是有些固执，但也不是不可改变的。”年小路不由自主地引导她。当年在大学，有一次系里老师给他们安排了接待外宾的任务，他带的师弟团一个个英语成绩烂极，硬是被他没日没夜地监督练习口语，最后接待工作得以完满结束。
秦菁菁兴高采烈地重新回到宴会中心，年小路突然怀疑，在这个一心一意的女子面前，她对周卫年的责备还能否说得出口，毕竟很多事情还没有一个确切的定论。
年小路不知怎么心竟沉重了，她好像，一对上周卫年的事情就宽容理解，对上樊程就怨怒仇恨，她真如樊程所说，对他丝毫地不公平……
像是为了回答她的问题，身后突然传来一道低沉的问询。
“年小路，我果然还是看低了你，看高了自己。”
她吓了一跳，猛地回头，不远处竟站着不知何时来的樊程，他面色隐在昏暗不明的灯光里，光是语气就知道来者不善。
年小路连连后退几步，这是医院之后两人第一次面对面，近来能见到他的地方都在电视台娱乐星闻，今天留宿某某玉女香闺，明天疑似向某某影后求婚，好不热闹。
她转身欲走，樊程按捺不住冲上前抓住她手臂，几乎失去理智地咬牙切齿问：“去哪里？找你的情郎？”
“你别忘了！”年小路倔强地昂起小脸，勇敢地直视他深邃如夜的眸：“是你说自此两不相欠的，我喜欢做什么便做什么，用不着你指手画脚……”
炽烈地吻猛地压过来，年小路被他用几乎揉碎的力量困在怀里，无助地承受着他的怒气，粗粝的舌大口地吞咽她的丁香小舌，她左右闪躲，却被他在下巴、颈间啃了几口。
她突然不再挣扎，樊程以为她是顺服了，力道果然松下来，却被年小路寻机远远地挣脱跳开。
“你发什么神经！”
樊程捏紧了拳向前跨一步：“我才要问你发什么神经！什么叫周卫年固执温和好说话，什么叫你不会去争周卫年？你作践到要去二女侍一夫了？”
“与你何干？”年小路亦是气得发抖，却防备地离他远远的，“既然你决定两不相欠，我就是自由的，为了彻底的自由，我觉得我们可以解除婚约关系！”
他猛地僵住，盯着那个防她如洪水猛兽，任何时候都将他踩在脚下的女子，很好，很好，她以为一切都到此结束了是不是？那他会用行动告诉她，没完！
年小路原本还防备他会扑上来，哪知他竟只是隐忍怒气深深看了一眼自己，转身消失了。
莫名地惹了一身火，再看看闹哄哄的人群，一场众人祝福的婚宴到最后，她早早地离场了。
… …
令年小路没想到的事，原先她态度坚决地推掉的樊氏的case，竟然又重新委任到了她手上，她去办公室找王福全要说法，王福全平日里虽然唯利是图，但在公司里说到做到的口碑却是极好的，一开始很委婉地降低身份道歉，到后来看年小路不高兴地拉长个脸，终于道出实情。
“樊氏已经以50%股份入股伟士，现在不仅这一件案子是为伟士做的，以后每件案子都是，怠慢不得！”
“给樊氏打下手，那是多幸福的一件事啊！”同小组刚毕业的小姑娘双眼冒星，“总裁我见过的，每天的娱乐头条男主角都是他，帅死了。”
年小路噼里啪啦地敲着键盘，连自己都不知道的怒气冲天：“种马，再帅也没用！”那小姑娘吓了一跳，平日好好小姐的年小路竟因一个男人生气了，反应过来后玩笑问：“该不会……你被他甩了吧？”
噌噌噌！怒火燃到极致，她深吸了口气，逼自己摇了摇头。
王福全大抵是了解她和樊氏，或者是樊程间一些微妙的变化，午休过后将她叫到办公室又是一番苦口婆心身不由己，年小路早就因为他食言心里大打折扣了，木木听着不表态，要不是签了合同毁约要重金赔偿，要不是王福全看着她那点儿利用价值不肯放人，她早想卷铺盖走人了。
“这样，我也不太为难你，我给你配一名助手，你实在不用亲自接洽的，就都让她去好不好？”
年小路还没答应呢，叩门声响起。
“请进。
年小路转过身去，门外赫然站着衣着朴素笑眯眯的秦菁菁，看到她，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她有点儿一个头八个大了。
… …
如她一开始猜测的，秦菁菁果然是个一心一意的女子，对周卫年如此，这种执着自然也延伸到了年小路身上，不依不饶地追问着周卫年的一切。
年小路也由此得知周卫年能走到如今位置所经历的一些事。
当初周卫年在同她分手后孤身一人前往国外读书，在一次送外卖时他救了当时年少贪玩差点被不轨的秦菁菁，由此在她心中树立了英雄形象。
周卫年性格确实倔强，就算是救了身家万贯的付小姐，他也没想过要占人丝毫便宜。
“……我记得那时自己偷偷让他进了爸爸公司实习，他知道后竟然毫不犹豫地逃走了，还到码头去做搬运要还违约金！还有啊，卫年只花一年就读完工商管理课程了，爸爸为了不让我们在一起也偷偷做过手脚，卫年本来还有半年就要毕业了，他硬是捣鬼说卫年论文抄袭，卫年那段时间情绪很不好，整天盯着电脑找工作，对着屏幕自言自语又哭又笑的，后来我去爸爸那儿闹，他才被爸爸承认了的。”
秦菁菁又唧唧咋咋地说了一堆，最后转过头却见年小路再出神：“你有没有在听啦——”她不满地拉长了音抱怨。
年小路咬了咬唇，始终抵不住疑惑：“他——被你爸爸做手脚的那年，是刚出去的第一年吗？”
“咦，你怎么知道的？”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她怔怔地想，那天从医院回来后，年小路就有种渐渐拨开迷雾的感觉，时常做些久远但好似真实的梦，最近的一个便是她初到美国，挺着个大肚子在电脑前敲键盘一封封回邮件经秦菁菁提及，她耳边恍恍惚惚地有人在急切地求她。
“你觉得是我不折手段害他退学，我全认，好不好？是我一时气不过，你、你别生气，要顾及宝宝，我马上让他复学，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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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35章 chapter 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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