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德之门同人]银色月光下》黑白喵

19、第十八章 交易

　　“巴尔之子献上的欺骗与谋杀！多么有趣！”恶魔大笑着，“一个地表精灵出现在幽暗地域！出现在罗丝神殿！出现在卓尔为袭击地表精灵举行的仪式上，杀死了两名卓尔之女！哦，我真期待‘她’得知此事时的表情！”
　　你耸了耸肩：“老实说，我也有点好奇。”
　　恶魔停下了他的大笑，他深深地看着你：“巴尔之子，我嗅到了你身上来自光明的气息，那不属于你，不是么？”
　　你沉默不语，恶魔又变换了语调，现在他的声音听起来充满诱惑：“你很不一样，嗯？我见过几个巴尔之子，但你比较特别……你并不是伪善者，也同样厌恶无谓的规则，可你为什么要成为光明的走狗？因为你的本质被剥夺了？你的灵魂残缺不全？”
　　“不，并不是因为这个，”他否认了自己的说法，“你的灵魂是破碎的，可这不该影响到你。是什么拘禁了你的想法，是什么约束了你的道路？”
　　“没有人。”你平静地回答。
　　“啊哈，没有人，那会有什么？”恶魔的眼睛抬了起来，看着天花板，接着又转了回来，“那么，被束缚者，你想要得到更强的力量么？修复你那残破不堪的灵魂，甚至让你获得更多！”
　　他的尾巴摆动起来，向着你露出尖锐的利齿——那看起来很像是在威胁。
　　答应他，又会如何？
　　银龙会憎恨你，但它曾经给过你应有的尊敬么？它视你为虫蚁，而你其实根本不必乞求它的帮助。
　　你会获得力量，甚至补全自己的灵魂，永远不必担心自己沉入永恒的噩梦之中，你会得到更多！而你不愿服从他的话，菲里母女的下场就在眼前！
　　你听见自己心里发出的声音，然后，你轻轻叹了口气。
　　其实答案很明显，非常明显。

　　你抬起头，温和地注视着恶魔：“感谢您，伟大的邪恶之主，但我并不希望这样。”
　　恶魔摇了摇头：“你不该如此愚蠢，巴尔之子。”
　　是的，你确实有可能答应恶魔的劝诱，毕竟你本来就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但是。
　　在他提起“那个名字”时，你们之间注定无法达成交易。
　　巴尔之子。
　　巴尔。
　　你的父亲，赋予你生命与神性者，谋杀之神。
　　你最憎恨的名字。
　　你可能与任何生命达成交易，但你使用的名字是属于你自己的那一个，是格拉尔·查内姆，而不是巴尔之子！
　　“真遗憾——真遗憾——”恶魔摇晃着尾巴，“又是一次没有意义的召唤，我想我得回去了。”
　　他的身影渐渐被涌出的烟雾包裹，那双血红的眼睛透过烟雾，最后一次落到你身上。
　　他没有说什么，只是张开口，露出一个狰狞的微笑。

　　恶魔消失了，你轻轻呼了口气，这才觉得自己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
　　就算你可以控制着自己不对他产生畏惧，但那种强大的压迫感依旧糟糕。
　　小房间内重归寂静，只是三个人变成了一个，以及两滩灰烬。
　　你瞥了一眼那两片遗骸，主母那里没什么可说，她以及她的衣物、捧在手上的龙蛋都化成了灰，但是菲里那边却不同。她向你扑过来时，手上的假龙蛋被她狠狠扔在一边，没有被卷进最后的火焰中。
　　不过面对一个盛怒的卓尔女性的全力一掷，假龙蛋显得过于脆弱，它掉在地上时又恰好撞在一个尖角上，碎成了几块，流出一滩液体。
　　真可惜，那可是件漂亮的艺术品。
　　你随手捡了一块大小适中的碎片，放进口袋，打算作为纪念。
　　现在，对你来说最大的问题就是如何离开这里。门外是阿杜蕾丝主母的护卫，他们显然会听到门内的动静，之所以没有冲进来只是因为阿杜蕾丝主母并没直接下令。
　　惨叫不等于命令，相反，一个能让阿杜蕾丝主母发出惨叫的变故，足以让他们驻足不前。
　　可现在房中只剩下了你自己，如果你推开门，门外等着你的会是什么？
　　如果你继续呆在这里……
　　门那边适时地传来响动，像是终于有一个勇敢者打算推开沉默的房门了。听到响动的刹那，你毫不犹豫地拉起斗篷，转动了手上的隐形戒指。
　　门被推开了，最先进来的是一个神情严肃的卓尔战士，他的头发束了起来，看起来像是一个贵族。走进几步之后他就停下来，没有继续向前。他身后的空隙立刻被跟着他走进来的其他人封死，把你的去路堵了个严严实实。
　　该死，看来是个很有经验的家伙。
　　“这是怎么回事？”一个战士吃惊地叫着，“主母……”
　　“闭嘴，”为首的战士毫不犹豫地开口，“你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吗？”
　　此时你忽然想起了之前在城里听到的流言，菲里是个善妒又狠毒的人，她对自己的姐妹毫不留情，任何强而有力的妹妹都被她杀死，剩下的那些大多无能支撑起一个家族。
　　一个没有主母的贵族家族，离覆灭难道还会远么？
　　阿杜蕾丝主母的儿子看来不多，除了那个神情严肃的卓尔战士之外，只有一人是贵族打扮，剩下的都是平民。那一名战士走入了房中，在魔法阵周边察看着，像是想要找到他们的母亲与姐姐留下的痕迹。
　　“去请大师来。”为首的战士对他身边的战士说，那个战士点点头，立刻离开了。
　　大师——十有八九又是一个法师，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负责察看的贵族战士已经快要走到你的身边，他停下脚步，低下头查看那滩假龙蛋的残骸，表情充满疑惑。你深吸一口气，定下了自己的计划。
　　下一秒，你手中的短剑迅速刺出，稳稳地抹向贵族战士的颈项！
　　攻击的刹那你已现形出来，贵族战士本能的闪躲，但你的动作比他更快。一剑划过，大量的血液从他的颈中窜出，溅到你的身上。
　　如果不是他身上那身防护严密的精金全身甲，心脏是个比脖子更好的下手点，至少不会弄得这么夸张。
　　沐浴在鲜血中，你又加一剑彻底抹断他的生机，这才毫不犹豫地冲向你的下一个目标——而此时，为首的战士也已经向你冲来！
　　“阿莱克！”他冲过来时嘴里还发出了一声咆哮，望向你的眼中充满仇恨和恐惧。
　　而除了他之外，剩下的战士并没来得及动作，这是你最佳的时机！
　　被火焰包裹着的匕首从你左手中飞出，刺向战士的眼睛，他身体猛地一侧避过匕首，却因此无法用长剑刺中你的身体，而你的右手中，玫瑰红的短剑早已斜撩向上，划向他的颈项。
　　他瞥见了短剑，似乎想到了兄弟的下场，他的眼中浮现出强烈的恐惧，几乎是立刻抬起左手的短剑，意图挡住你的武器。
　　可惜的是，这不允许失败的一个动作，失手了。
　　马斯克短剑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绕开笨拙的敌人时还几乎有空朝它投下洋洋得意地一瞥，然后再轻飘飘地来打到敌人面前，给他一个优雅的吻——剑尖划开了他的脸，长长的伤口一直掠过眼睛。
　　惨叫，尖锐的惨叫！
　　其他战士终于有了动作，他们纷纷向你冲来，你没避开第一个战士的袭击，硬生生挨了他的一下，作为交换，你终于彻底割断了你的对手的脖子——他的身体倒在地上，抽动着，鲜血汨汨流出，染红了一片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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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重点：玩双武器就要付出副手命中大降的代价！（喂
顺说，游戏里我的爱好就是在菲里死后拿走她爆出来的假龙蛋（索劳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