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求》晶焱

53、第五十二章

　　汪常德看到贾人没有工作，整天悠哉悠哉，闲散。除了到自己这里，述述怨言，或说一些对长树晔造谣贬低的事情外，没有事可做。汪常德处于对贾人关心和照顾，想来想去贾人干什么呀？他能干什么呀？有了，争得贾人同意，他愿意出差，外边事情让他全包了吧，出出差什么的，出差也算是工作，让他出差好了，反正厂里没有他的工作可干，不就报些旅差费吗？是公家买卖，汪常德多么慷慨，不是他汪常德私人的。
　　汪常德对技术科长说：“贾人算技术科人，做事在外边，照顾一下他出差。”
　　技术科科长疑虑地想：外边有什么事？又不是供销人员，也无非是开开会，开个什么鉴定会，去个耳朵，听听或举举手表决。
　　正是：
　　权说啥办就啥办，有才不如有靠山。
　　无才无能权看重，行动自由任其便。
　　七十多岁的贾人，出差劲头不减，总是一个人出差，独来独往去外地。
　　贾人家人觉得他岁数大了，总单独外出，担心出意外。于是找到厂长汪常德说：别让他单独一个人外出了，岁数大了，出了事咋办？
　　汪常德又命令技术科：在贾人出差之际，派一个年轻的小伙子陪着、照顾，如买火车票，上下车搀扶着等。
　　厂长命令，科长不敢违抗。于是就派了个年轻小伙子，陪着照顾贾人出差。权者之话是法律，谁敢不听有疑虑？
　　从此，只见贾人他们频繁报销旅差费，汪常德在报销单上，签有打巴巴腻似的，汪常德三个字。从没有带回一点，对本企业有启发，或有参考价值的资料与消息，只是饱了贾人的眼福和肚子，还搭上一个年轻劳动力。
　　一次厂务会上，汪常德掌握，谈到因为工艺新配方实施，经济效益提高了许多。参加会议的人员，都是厂长们和科长级讨论，技术科长外出。
　　管生产的副厂长张振坚说：“工艺配方改进，技术科功劳最大，尤其是长树晔、王朋香她们。”
　　副厂长沈连明现在已主管设备、电气，也说：“我赞成，技术科是源头吗，另外原料车间功劳也不小。”
　　一提长树晔的功劳，汪常德耳旁就响起了，贾人造谣的声音：什么“长树晔看不起你……。”，什么“说你不懂技术……。”汪常德的头嗡一下子大了。
　　并且汪常德耳朵里，又响起了，贾人新造的谣：“……不就是在配料单中，配料单的百分数的变化吗？一字之差？有什么了不起？”于是汪常德心里愤怒地想：长树晔你总说我不懂技术，对付你，我有的是办法。
　　原料车间主任于怀，本来想发言，表表自己车间的功劳，听厂长说他们有功劳，欲言又止。
　　不知谁说了一句：“奖金应多加在有功部门人员身上。”
　　又有人说：“对，长树晔她们研究的新配方，生产应用后质量有所提高，更重要是成本降了许多。”
　　另一个人激动地说：“原料车间已经多加上了奖金，可技术科长树晔她们，一文未加，人家也未说一句怨言话，作为领导也应该考虑呀？”
　　汪常德早就听得不耐烦了，忍不住了，脸怒色沉阴拉下来了，眼睛斜着，看见汪常德的人，不敢再说什么了，最怕汪常德眼睛斜瞪。
　　可有的人没有看见仍然再说：“长树晔是个不简单的大学生，敬业精神强……”说着抬头，看见汪常德表情，伸了伸舌头，哑然而止，接着就是沉默。
　　李明获书记也列席参加了会议，不知为什么突然沉默？停止了讨论？各抒己见吗？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看汪常德沉怒的脸，非常难看，把大家镇住了。想其中必有事。
　　沉默片刻，汪常德怒气冲冲地说：“长树晔是干了些工作，这是她的职责，她应该这么做，不这样做，就等于失职。她不就写了个配方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与原来配方有多大区别？不就一字之差，有什么了不起的？干！还是工人干的。”
　　汪常德像鹦鹉学舌一样，说着贾人对他说的，贬低、诬陷长树晔的话。
　　看！又把长树晔的功绩，抹杀的一干二净。尽管长树晔谨言慎行，对汪常德没有半点不尊敬之表现，努力工作，干出了成绩，扔得不到公正待遇。
　　这正是：
　　贾造谣兮汪积恨，汪权恨兮不削减。
　　配方优兮效益高，权之恨兮一再贬。
　　功绩优兮众人知，权者压兮众不满。
　　风萧萧兮难动权，雨洒洒兮鸣屈冤。
　　这就是有人看不公说的：“发明机器的，不如使用机器的功劳大，使用机器的可以当先进，当模范也可以加奖金；发明机器的是书呆子。”的论调，什么也得不到，还贬低。
　　汪常德对长树晔的私恨，不仅时时刻刻贬压，而且在最关键时刻狠恨报复。这就是自私、报复心强的人，掌权的祸害。好人行路难哪。
　　一般领导都善待有功人员，可汪常德厂长对长树晔愤恨永远解除不了。长树晔究竟有什么错？汪常德就用权力狠狠地压制与贬低，一点道理都不讲，心里只有贾人造谣的恨，他还是掌权为官？真是小人掌权，败坏政策。
　　这就是，汪常德：
　　不顾国家记私恨，当众直述积恨心。
　　不讲真理贬人才，存心埋没人功勋。
　　又：
　　罩着官皮报私仇，恶语恶言无止休。
　　紧抱谣言泄私愤，没有公正私愤流。
　　汪常德见发言，赞赏长树晔，对长树晔功绩肯定，气就不从一处来，想起了?贾人的造谣，想起了长树晔告他，仇浮上心来，耿耿于怀，嘴颤动，沉长的阴脸，像铁板一块，阴森森硬冷冷地反复说：“长树晔管工艺，工艺配方的变化，不就是多写一笔，少写一笔，阿拉伯数字，一字之变，费什么事？提什么她的功劳？还是那句话，干！还是工人干的，只给原料车间，加月奖金。”乌云奋飞遮皎月，成果又被权人夺。
　　有人心里说，原料车间奖金早加上了。
　　长树晔真是：辛苦劳累智汗抛，官言一句全勾销。
　　凡是与长树晔占边的利益事，汪常德全免去，如PA项目获得市里科技二等奖，并有奖金，长树晔是首功，市里让局仅派两个人，参加首都科技大会，汪常德代表厂同局技术处长参加的，奖金一直未发。
　　长树晔在管理工艺期间，兼职参加了部所属，全国产品修订技术标准工作，化验室人员也兼职，参加了对全国各地送来产品样子，测试与化验工作，长树晔根据各地样子化验结果数据，写了七万多字修订说明，部里也批发了奖金，汪常德也一律不发，为此化验室人员也很不满意。
　　PC项目在部里评定的是几等奖，也只字未提。
　　部里召开的全国，科技成果发布会，汪常德让贾人，携带长树晔的研究成果，并撰写的PC项目鉴定报告，去参加赴会，逍遥法外，表现自己。
　　只要与长树晔利益有关的事，汪常德总是念念不忘贾人的造谣，以权推销私恨，泄私愤，不仅免去有关长树晔利益之事，还编说一套贬低和歪曲的话，狠狠压制长树晔。
　　新配方的实施，创造了那么大经济效益。是多写一笔，少写一笔的事，一字之变吗？岂知背后有多少曲折辛苦的故事。研究新东西是那么容易吗？若失败了又怎能处置?
　　别看汪常德他自己作门、盖仓库等，浪费那么多东西不说话了，哑了。对别人可是不依不饶，恨着里。
　　新配方中一字千金，能随便写吗？是经过深入学习、探索，酝酿了多少时间，抛洒了多少心血智慧，才大胆提出，又利用工余时间，抓紧研究试验，流了多少汗水，经过多少次，优选适合、可行的新配方。如果研究后，生产失败浪费了什么，汪常德还不知，怎么处置长树晔的。
　　在车间使用时，长树晔屡着工艺生产线，前后左右查看，唯恐影响生产，心一直悬着，直至生产成功，心才放下。这是汗水、泪水、心血、智慧的结晶呀！汪常德就这样轻易否定、抹杀，良心何在？公平何在？公正何在？
　　真是《虞美人》：
　　事事压制何时了？仇恨知多少？
　　功劳又归别人名，真是不堪回首往事中！
　　权者霸心只要在，不公不会改。
　　树晔你“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虽然没有人，再为长树晔喊冤，伸张正气了，心里都对汪常德的话思索。
　　有人认为：作为一个厂长，单位的领导人，怎么说这样的话呢？怎么对他不欢迎人的功绩，一概抹杀、贬低呢？怎么以个人的私愤，以权施加于一个对厂、对国家有贡献的人呢？像一个厂长吗？至少是个小肚鸡肠，位高不务正，这样的人当官有何用？
　　又有人认为：一字千金，效益无穷。让汪厂长这么一说，功劳不值粪土。
　　有人知道汪常德说的不对，又不敢反驳，怕给小鞋穿。
　　有人认为：事不关己，说也没有用。有的人业务能力差，必须抱住汪常德这棵大粗腿，有人不辨是非，头说啥就是啥。
　　有人知道汪常德与贾人的关系密切，汪常德对长树晔的私恨、压制，都来自贾人造谣生事的汇报。因为贾人对长树晔才能和贡献的嫉妒和仇恨。
　　长树晔无论是研究新产品，还是管理工艺工作，均走在布满荆棘的路程上，艰难跋涉。一方面，是研究的坎坷；一方面是，贾人设下种种障碍，无中生有的造谣生事，促使汪常德这个小人领导，行权挑剔、贬低、压制，造成长树晔精神被压抑和痛苦。故长树晔迈出的每一步，都是那么艰辛。
　　汪常德想封住别人的口，但封不住别人的心。
　　正是：
　　造谣生事让汪醉，金石砖头已不分。
　　只凭造谣诬陷话，颤抖随时泄私愤。
　　谣语支配汪的心，公正话语不人耳。
　　优秀业绩被埋没，汪算何等当官人？
　　新来的李书记，觉得长树晔工作勤奋、踏实，很有成效，怎么得不到汪常德的认可，这是为什么？这样对待一个有业绩的同志，一提长树晔就那么气大，其中必有原因。自己不了解情况，这又是厂务会，自己是列席听听，也不便发言，想事后了解情况吧。
　　与李书记坐得很近的一同志，看李书记对汪常德行为迷惑不解。
　　小声对李书记说：“长树晔向上级告过汪厂长，是因为长树晔研究的PC项目科研成果，向上报时，发明人，汪厂长写的是贾人，长树晔问为什么写贾人？汪厂长东拉西扯，答不上来。于是就向上告了。因此就结下了仇，汪厂长说：‘这样人不可重用。’我这是对你说，对别人不敢说，传到汪厂长耳朵里，谁受的了。”
　　“啊，原来如此。”
　　汪常德不管别人，如何认为或有什么想法，总觉得自己是厂长，说了算，拍板定案，会上汪常德最后说：“我以厂长的名义重新说：只给原料车间，加月奖金！散会！”
　　又一次否定了，长树晔的功绩，哪有公正和真理？只有一言堂，只有记恨和霸道，这是一个厂长所作所为吗？散会了，别人还说什么呀？只有把公正真理，咽到肚里。
　　真是：
　　劳者功劳兮，一概抹杀。
　　乌云迷权兮，哪有公正？
　　权堵人嘴兮，掩蔽真理。
　　权者独裁兮，谁敢反对？
　　又长树晔：
　　多少年的苦与泪，处处奔波忧与累。
　　干啥均为研究啥，没有虚度有作为。
　　科学研究有成果，工艺管理争作魁。
　　只是官头一句话，成果功绩化为罪。
　　新配方应用后，功劳都加在了原料车间，对技术配方研究人员，不但一文奖金未加，连表示鼓励也没有，汪常德反而还以权说：“研究新配方，是长树晔的职责，研究不出来，是失职。”以此来威胁长树晔。
　　其实没有人给下任务，多年来谁提过这事。是长树晔自己主动研究的，主动做的。是多年来，贾人应该做的事，贾人根本不懂的原料有潜力，他也根本不会挖。长树晔挖掘原料潜力，增加的效益，就是贾人丢失的效益，多年来贾人丢失了多少效益？不计其数，贾人干了什么呢？？？只会妒忌、造谣与把结有权头头。
　　长树晔以自己的力量，给国家创造了效益，但没有说一句，炫耀自己的话，仍勤勤恳恳的工作，沉浸在自己为国家，创造了效益的喜悦之中。
　　万万不会想到，汪常德厂长会轻描淡写的，而且还带着气的地说：“新配方不过是阿拉伯数字，多一笔，少一笔，一字之变，费不了什么事。”抹杀了她全部功劳。
　　也不知道，汪常德身为工程师，一厂之长，是没有良心，还是不懂什么，生产工艺配方是随便写的吗？老工艺配方，应用几十年，怎么没有人想起提笔写呢？改配方的数字呢？是没有智慧？还是智慧用在了邪道？
　　作为党的领导干部老汪，你失去了多少职？你真不配当干部，特别是领导干部。站着位子不办正事，纯属社会主义拌脚石。
　　真正的干部，应该是：慧眼视真金 ，荣耀千里外。
　　正是：
　　高位担重责更重，别人浊睡你须醒。
　　睁大眼睛看世界，良莠人才分得清。
　　阿咦奉承心勿醉，反面意见耳倾听。
　　私心杂念不应有，公正论事不随从。
　　公正廉洁有准则，秉公执法事分明。
　　不被乌云遮蔽眼，无论何时心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