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求》晶焱

33、第三十二章

　　在科学研究项目PA、PB、PC研究试验成功之后，PA项目已形成了生产线，成为新品车间，正式三班生产为国家创造着利润，PC产品也在生产，它与老产品在一个生产车间。
　　一段时间长树晔正忙于写，PC项目的总结和鉴定报告。虽然如此，她还是惦记着新品车间。每逢路过那里，总是到新品车间走走，这里对长树晔来说，有着很深的感情，牵挂着她的精神，连着她的心思。这里必定是长树晔，曾经长期战斗过的地方，这里的人员熟悉，她的战友柯玉春仍然在这里配制浸润剂。
　　当长树晔看到生产不正常时，就马上督促操作人员调整一下，或亲自动手熟练地操作调整。
　　这条生产线对长树晔，有特殊的感情和缘分。生产线的脾气性情，有问题如何解决，长树晔是一清二楚的。
　　一次长树晔到新品车间来，看到由于设备关系，影响了工艺生产正常性，几个搞设备技术的同志，围着机器转来转去，拆下设备，调弄调弄，安装上再试生产，怎么也不行。累得满头大汗也无济于事。
　　长树晔问清了原因，以自己的经验说：“两铁板间缝隙大小不均匀吧？调调看。”搞设备的同志在没办法之际，半信半疑的按长树晔说的，就叮当叮当的敲打修正，调节后果然有效，生产正常了。
　　新品车间粘结剂有问题了，而且问题很严重。一，容易烤糊；二，成品外观容易发霉。产品失去了应有的韧性和拉力。车间解决不了，又想起了长树晔。
　　东科长开完厂务会回来，微笑着对长树晔说：“小长啊，新品车间粘结剂有问题了，厂务会决定让技术科解决，有人还提议你呢。”
　　长树晔心里暗暗想：有技术难题，想到了我长树晔，但愿有好事，也想到我。
　　东科长接着微笑着“说你知识丰富，解决的快，解决难题也彻底，不拖泥带水。”
　　长树晔微笑着说：“他们先捧我两句，不捧，有科长分配，我也努力去做。”
　　长树晔就是这样的人，干什么都用心、心专一，分析研究技术问题，想得周到全面，成功率高，就是嘴拙。从不趋炎附势，不在头头面前顺情说好话，不恭维不拍马屁，即是做了工作，也不在头头面前夸夸奇谈，自我表现一番。总是默默地干工作，解决出现的技术难题。
　　长树晔笑盈盈地说：“现在我正在写PC项目，总结和鉴定报告呢。科长，不是我不听您的安排，不过，车间不是有武技术员吗？”
　　武技术员名字武行，个子不高，中专毕业，长着一双见风使舵的势利眼，一张会说话的嘴，专会对有权力的领导，投去恭维的话语、吹暖风，看汪常德是厂长有权有势，对汪常德百依百顺毕恭毕敬。
　　汪常德对他也好感非常，觉得他听话，来厂不久就升为车间副主任。
　　武行觉得自己是车间领导，有汪常德的大靠山，对工人蛮横不可一世。工人有点不对心思的，就横挑鼻子竖挑眼，没完没了地批评，不管工人岁数多大。
　　有一次一个岁数较大的，女工人临上班时家中有事了，迟到了。上班后赶紧向他说明了迟到的原因，他也许没有注意听。还是横批竖批人家，没完没了，显人家不给他捎个信来请假。
　　请谁捎信？怎么通知他？没有电话通讯。批的那个工人说：“你有完没完，我的岁数和你家老人一般大，我吃的盐比你吃的米都多。”气的那个工人病了一场。
　　长树晔又对东科长说：“咱们科还有贾师傅呢，他整天也没有什么事。”
　　东科长微微笑着说：“他们不行，都不行！”东科长想：在这方面武行和贾人都是些废物，别看说话顶呱呱，不能干实事，更不能搞新东西研究。贾人岁数大，气喘呼噜呼噜，坐下就打瞌睡，真若一滩泥。再说他肚里也没有化学的知识，也看不懂科学技术书籍呀。
　　东科长又接着说，“小长还是你研究解决吧。”
　　长树晔仍微笑着说：“那么就将PC项目之事先放放？”
　　东科长觉得还是长树晔，微笑着说：“先放放吧。”
　　于是长树晔说：“听从科长的安排。”整理收起了PC项目鉴定报告的书写，挑起了新产品车间粘结剂的探索研究和试验。
　　对新东西研究，开始都是一片空白，假如知道怎么办，早有人抢先研究了。研究未知的配方，配方研究不是那么容易之事，有的研究试验很长时间，甚至几年，或更长的时间才成功，如我们研究PA浸润剂，PB项目研究，PC项目改性，先后共经过七年才圆满完成了。
　　新东西，新配方，一旦研究出来公布于世。有的人让他研究，他无能，别人研究出来了。他的怪话连篇。如说：这很简单，不就这样嘛，新东西、新配方几种东西，按顺序加在一起，搅拌搅拌做很简单，很容易。
　　但是在研究时，研究人员在一片空白的情况下，不知费了多少心血，下了多少苦功夫，几经周折，失败再失败，最后突破困难达到成功。
　　它是智慧与辛勤的投入、拼搏、奋战的结晶，又是耐力和实力的考验。
　　长树晔忧愁地想着：难，确实难：“难入大海里捞针。”针必定有一定形状。但是新东西无形无状，新配方不知用什么东西，无名无形状，奔什么方向？什么目标？这便更难。
　　长树晔接下这个任务后，想了又想，从何下手研究？又如何下手？心里一片茫然。
　　长树晔心里提醒自己：还是那个问题，书是经验和知识的积累，书中有启示，书中有黄金。还是先找些有关的书籍，参考参考。
　　于是又去市图书馆，借来一些有关的书籍与资料，先是浏览确定目标，然后是细心读研。查到几种有关系的有机聚合物，做好笔记，记上性能、用处。
　　再去寻问、采访生产单位，甚至生产单位的地址，乘车路线，与人家公休日，都问好后，方去。免得盲目去白跑一趟。
　　正是：
　　新东西，秘配方
　　你在何方？
　　在天上？在地下？
　　在何处隐藏？
　　书中隐若闲晾？
　　智慧里深深秘藏？
　　请出来实现梦想。
　　秘方是：
　　知识与智慧的，灵感升华。
　　秘方是：
　　心血与汗水的，融合。
　　秘方是：
　　辛勤与耐力的，结晶。
　　长树晔想：在研究试验中实现，懒惰是体会不到的。要走出去，去外单位采访，寻宝采玉。厂里又派柯玉春协助长树晔。
　　长树晔带柯玉春，俩人与小蜜蜂一样，又不停出外采访，索取样品，回厂研究做实验。
　　第一次采访是个炎热天气，万里无云直射的太阳，光热如火，直向身上乱扎，风儿也不知躲哪去了，倒几次车，步履蹒跚走在太阳地里，太阳光撒着许多针直扎后背，抛汗如雨，口干舌燥想喝水，无处可寻水喝，买了两棵冰棍，每人一棵止止渴吧，可冰棍愈吃愈渴。好容易到了被采访的单位，舍着厚脸皮，喝了人家许多水
　　在此单位索取了些样品，回单位后经过配制，研究试验测定。产品外观有了很大改观，但是最大缺点是脆，不能采用。
　　于是又采访索取样品，经过多次实验 ，产品外观、性能都不错，但是产品价钱贵，用它会增加成本，须另选材料研究试验。
　　把这种情况向东科长汇报了。东科长说：“实在找不到别的东西，就用它吧。”
　　长树晔说：“尽量努力吧，能研究出性能好、价值便宜，是最理想的。”
　　一天长树晔又带柯玉春，出外采访须倒两次公共汽车，走时天气还不错，夏天天气风云变化莫測。下车后欲倒车时，须走一段路程，正走时忽然天混地暗，乌云滚滚而来，将太阳吞食，紧接着暴风雨来了，风雨交加人们纷纷逃避躲雨，长树晔她们顺人流躲在一个门洞里，身上被雨全浇湿了。
　　等了约半个小时，雨小了两人赶紧找汽车站乘车。瞬时雨过天晴，湿透的衣服也几乎被身体熏干。
　　真是：
　　风雨飒飒荡飘摇，渺渺茫茫涂碧霄。
　　乌云滚滚遮苍穹，树冠涤蕩枝叶摇。
　　雨帘簸下路茫茫，雨水涤拨尘消消。
　　雨过天晴彩红美，空气凉爽清新好。
　　长树晔她们下车后，东问西问才问着了要找的单位。快到厂门口时，一股扑鼻香气飘来，在鼻端盘旋，香气非常诱人。
　　长树晔问柯玉春：“你闻到了吗？一股香气非常之香。”
　　“闻到了。”柯玉春又用鼻子，用力深深吸了一口。
　　长树晔高兴地又说：“好兆头，咱们今天，定会获胜而回。”
　　柯玉春挥了挥手，笑着说：“但愿如此，借您吉言。”说着。
　　两人到了厂门口，正对厂门口迎面，有一袖珍花园，有假山假水、果树，最主要种了许多花，花有红的、黄的、粉的、紫的等，非常漂亮，花儿正开芳香宜人，两人眉开眼笑，站在小花园前欣赏。
　　长树晔见花生情，小声呤诗一首：
　　假山假水水飞旋，地下落银抛玉闪。
　　今日绿果颤悠悠，秋后金果香脆甜。
　　叶翠丝青绿油油，花草茂盛红艳艳。
　　百花芬菲清香飘，彩蝶颤悠秀如曼。
　　吾来是求秘方品，顺便欣赏是有缘。
　　欣赏之后，通过传达室，径直到了楼里技术科，长树晔说明来意。
　　即：
　　我厂生产遇困难，难题则为粘结剂。
　　到处求方问良药，处处寻药难如意。
　　书中查阅你产品，梦品可解我难题？
　　跑来贵处索样品，回去试解技术题
　　技术科人一听知道，是索取C类聚合物产品的。
　　于是说：
　　此品用作粘结剂，性能柔和又牢密。
　　今日寻访寻对品，来日定会解难题。
　　灌一小瓶回去用，解了难题购商议。
　　这就引领去车间，寻瓶灌上送于你。
　　很热情领去车间，到了生产的地方，并说须准备寻个瓶子，灌一小瓶C类产品，送给你们。
　　车间是小二楼，生产配料在二楼，罐的放料口在一楼，罐内产品已生产好，待准备灌桶包装。其他人都方便去了，车间仅有一个人，由技术科人引进，接见了长树晔她们，问了她们些来意和用途。
　　就说：“我去化验室寻个小瓶来，装样品，请你们耐心等待，化验室距这较远些。”
　　“好吧，谢谢！让你受累了。”长树晔微笑着说。
　　“没什么，都是兄弟单位，都为一个共同目标——建设祖国。”
　　长树晔她们那坐得住，爬上二楼，见配料罐旁挂一小黑板：上写着C类产品配方，控制温度，保温时间等技术指标。
　　长树晔长了个心眼，对柯玉春说：“给你本和笔，将小黑板上的全抄下来，我下楼迎他，别让人看见，那人来了，由我对付。”
　　在那个时候，各单位间虽然没有保密意识，但是若让人家看见总不那么自然，不如当面问人家，让人家诉说出为好。
　　柯玉春心灵手快，很快抄好，下楼来瞪着两只会说的眼睛，问长树晔：“抄这有什么用？”
　　长树晔温柔笑着对柯玉春说：“如果此产品经我们试验，是所需之品种，那当然好，我们用量大，一旦他们的量不能供给，或见我们用量大提价，我们的产品成本不是提高了。那么，我们自己可以生产此产品。”
　　“噢，原来是这样，还是师傅您有远见。”柯玉春总是这样称呼长树晔。
　　说着寻瓶的那位同志，手中握着一个瓶子，远远地走来了，长树晔迎上去。那位同志热情地为他们灌了一瓶子样品，长树晔接过样品瓶，谢了人家，就回来了。
　　经过多次参合配制研究试验，效果还真不错，找出了合适的配比，做出的小样经性能测定很好，克服了原有粘结剂，在使用中的缺点。但它也有一缺点：泡沫太多，影响操作。
　　长树晔轻轻地说：“这个暂且先用着，再采访查找研究，看是否有比它更合适的粘结剂。当然采用更合适的粘结剂了，如果有则更换。”
　　又经过多次采访，研究试验比较，长树晔说，“还是使用的这个粘结剂合适，至于泡沫问题，须另想办法解决。”
　　长树晔又对领导说：“在所研究的粘结剂中，此次配制的粘结剂，虽然有泡沫但使用上，是比以往任何粘结剂都好，有泡沫并不影响产品质量效果，先用它作粘结剂，下一步再解决泡沫问题。”所有领导听后都很满意。
　　其实在此可以交差了，但长树晔有个特点，无论干什么都非常投入彻底，未达到满意不停止研究，当初研究浸润剂也是这样的。
　　长树晔根据以前对PA项目浸润剂研究，熟悉了许多化工产品，又查书，经过筛选分析选出了几种，消除泡沫的产品。
　　一天确定时间，就约柯玉春出去了，这次是到市里化工商店，准备各少量购买些做研究试验。
　　记得化工商店，坐落在繁华的马路上，她们一个商家，挨一个商家的查找、看，各商家门前装潢的非常漂亮，里面的商品琳琅满目，在眼前一闪一闪掠过，具有很强的诱惑与魅力，但她们无心欣赏，只是睁大眼睛找化工商店，眼睛扫射着，头不住地旋转，很是纳闷。
　　长树晔想：几年前就在这条街上，而且就在这个位置，怎么现在找不到了，经过多方询问方知，马路修整前，化工商店就搬家了。又经询问，最后在一偏僻处才找到，虽然偏僻，但商店门口还算奇特。
　　即：
　　两侧石狮色洁白，盆栽鲜花香扑来。
　　偏僻不掩雅致趣，台阶洁净无尘埃。
　　两人抬脚踏上台阶，步入店里。男女店员均穿白大褂，几个店员围拢来，寻问购买什么。长树晔说明来意：“想购买几种化工商品。”
　　一个店员直率地说：“所有的化工产品本店均有。
　　以形态，固体、液体和气体。论色彩，红橙黄绿青蓝紫，还有白黑色等。论大小量，大量小量半大量。论包装，瓶装、袋装和散装。”
　　听他这么以介绍，长树晔笑了。
　　又一个店员说：“我们的化工商品齐全，请看。”
　　长树晔顺店员手指方向看去。包装的化工产品摆满货架，货架都靠墙。
　　店员还说：“有些易燃、易爆商品，需在生产厂家提取。”
　　长树晔与店员商谈之后，购买回了所选的，量最小的几小瓶化工产品，俩人匆匆乘车回厂了。
　　次日开始了研究试验，长树晔她们启开第一个小瓶。长树晔写出配方，柯玉春进行称量混合。
　　长树晔搅拌后，静置、观察，然后作小样，浸渍干燥，作性能测定。
　　又依此法将购来商品一一做研究试验，经过几天配制研究试验，观察对比，最后优选了一种油质的化工产品，研究试验的最佳配方，在粘结剂溶液中加入少量的油质品，搅拌后泡沫完全消失。从此车间长期应用了此粘结剂与消泡剂。
　　长树晔解决了，新品车间技术难题后，精神舒畅和欣慰，走出车间忽然听到一声雁鸣，急急抬头观看雁的有序队形。
　　即：
　　群雁一声心激动，声声含有北方声。
　　一字雁队变人字，群雁礼仪示队形。
　　知识就是力量就是财富，也是最大的希望。恒心是成功的靠山和希望。诚实与认真是研究解决，难题的精神支柱，故使技术难题能彻底解决。长树晔就具备这些优点。
　　长树晔爱看书，书中有沉甸甸的知识和经验，书是知识的海洋，书是知识封闭的大山。
　　这就是：书山书海蕴知识，勤奋探索获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