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悔之晚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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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杰一路被大哥打回院子时，原来还希望有燕月师兄在好解救自己，燕文看燕杰东张西望的就明白他的心思，狠狠一棍抽得燕杰惨叫连连，怒道：“燕月师兄去含烟师兄那里了，到现在不好好思过，只盼着找人来救你，每天你的脑子里除了想着怎样惹是生非还想什么？别人的话就不想想对不对能做不能，你就跟着起哄，自己犯错也就罢了，还拉着玉翎也跟着蹚浑水，看我今天不揭了你的皮。”说着一脚将燕杰踹进一间闲置的房间，拉过一张条凳，不顾燕杰哀求，命他褪尽衣衫，又找来绳子将燕杰的手脚在条凳上绑了个结结实实，插紧房门，抡竹杖就是一顿暴揍，只打得燕杰哀哀求饶，惨呼不已。
等燕月得了小和音讯赶回来，四处寻找未果，循着声音才找到二人所在房间，一脚踹开房门冲进去拦下燕文时，看到燕杰从后背到小腿杖痕累累皮开肉绽，燕月好不光火，夺过燕文手中竹杖就抽在燕文的腿上，骂道：“你不知道疼是不是？我叫你也尝尝这竹杖的滋味。”
燕文咬牙挨了两下辩道：“燕杰有错，我是他长兄，自然教训得他。”
燕月气极，用竹杖指了燕文骂道：“我也是你师兄，现在我叫你滚出去。”
燕文是恨极下手，到现在也有些后悔打重了，当下长叹一声转身走了出去。
等小莫强忍满心酸楚匆匆赶来时，燕月已经将燕杰抱回房间清洗上药去了，燕文正闷头坐在院中的石凳上，看见小莫进来，站起身躬身相迎。
小莫回了一礼，刚想问燕杰怎么样了，想想又觉得多余，张了张嘴到最后也只是一声长叹。
燕文自然知道小莫想说什么，指了指房间道：“燕月师兄已经在照顾燕杰了，小莫师兄也不必再去讨骂了，我就是刚刚被燕月师兄骂出来的。”
二人相对苦笑，分别在石凳上落座。燕文问道：“玉翎还好吧。”
小莫心头一滞，落寞道：“含烟师兄在照顾他。”还要往下说，听见房间里燕月的声音在问：“你真去找玉翎比武去了？”
听燕杰闷闷答道：“是啊，我们说好的，我赢就可以叫他一千声小翎的。”
也不知燕月做了什么，猛地燕杰“哎哟”一声，又听燕月骂道：“你个傻瓜小混蛋，咱们师兄弟每天一处学武，隔一段时间就要考校，找玉翎比试有什么意思？要找也是找那个小白比嘛。白大伯一身武功会不传他儿子？找小白比武那才带劲儿呢，就算被发现也不枉受一回责罚，这倒好，挨了一顿暴揍，换来一千声小翎，有什么意思？”
就听见燕杰懊悔道：“可不是吗？我怎么没想到，等我好了就找他去。”
小莫和燕文相视无语，燕文则更是气苦。难怪燕杰每日闯祸花样不断，看来大部分都是拜这个燕月师兄所赐，想到这儿就想进房间去理论，被小莫一把拉住劝道：“燕月师兄就那个性子，你说他也未必肯听，等无人时再好好劝劝燕杰就是了，再说就算燕杰听了燕月师兄的，依小白师兄现在的状况，敢不敢应战还在两说。”
燕文想想也是，依小卿老大的调理人的功夫，谅小白也不敢再生什么风波。
现在的小白脑子里就剩两个字“后悔”，后悔不该鬼迷心窍跟着他爹来傅家，后悔不该答应他爹要跟着小卿学什么见鬼的规矩，后悔不该去挑逗燕杰和玉翎比武，后悔自己莫名其妙的上了小卿的套，可是，好像再怎么后悔也已经都来不及了。
小白跟着小卿回转喜悦居，做贼心虚的小白料到此事难以善了，一路之上眼珠转来转去想着怎样才能溜之大吉，可是前有小卿，身后又有玉麒玉麟紧紧跟随，想着方才自己去拦刑，玉麒玉麟奉小卿之命联手将自己架回来的身手，料来自己也跑不远。正在心中划圈，不知不觉已经回到喜悦居，小卿当先推门进房，小白无奈只得跟随，玉麒玉麟也不用吩咐，分别侍立在房门两旁。
小白看了看自行在椅子上落座面无表情看着自己的的小卿，猛地想起他爹说要出门的话，一拍脑门叫道：“哎呀，小卿师兄，我差点忘了，我爹和傅叔不是说要出门拜客吗？不如等咱们送别了二位尊长，我再来聆听小卿师兄训示如何？”心里却是想着只要见了爹的面，闹死闹活也要跟着去的，只要离了小卿，那就万事大吉了。
小卿仍是不动声色淡淡道：“这个时候方才想起是不是晚了些，实话告诉你，就在你跺脚离开后，白大伯已经和师父出府了，我也已经代你为白大伯送过行，所以此事你就不必操心了。”
小白一愣，暗叫糟糕，抿了抿嘴角道：“我现在想了想，身为人子老爹出门若不相送有失孝道，所以我还是赶上去说一声的好。”说着转身就想溜，刚刚跑到房门口，就被玉麒玉麟伸手给挡住了。
小卿稳坐不动，看着小白挑了挑眉道：“想不到小白老大还懂得孝道二字，真是难得，只不过你若是以孝道之名行逃责之实，未免叫小卿瞧你不起。”
小白虽然浑闹，却最怕被人小瞧，当下直着脖子驳道：“谁逃责了？小白老大从不干那下三滥的事。”说着气哼哼的走了回来，昂首而立。
玉麒玉麟暗暗摇头，小卿老大面前又不敢随意多言，只得暗替小白捏一把冷汗重又退回原位。
小卿唇角微微含着笑意道：“你果真是毫无畏惧，既有勇气又有担当，实令小卿佩服。如此说来，方才在花园之中你说任我处置的话定然也永不反悔了？”
小白心里一转个儿，可是已经被将到这儿，也容不得他转圜，只得硬着头皮应道：“是，那当然。”
话音刚落，就听小卿“啪”的猛一拍桌案，喝道：“好，既要担当就要有担当的样子，你给我跪下回话！”
就连玉麒玉麟都吓得浑身一颤，更别提站在小卿面前的小白了，一个哆嗦后看见小卿已经沉了脸，方才那股豪气也有些提不起来了，有心不跪，可是任人家处置的话自己都已经说了，没得让他们认为自己说话不算，思前想后，一面双膝跪倒一面强自嘻哈道：“小卿师兄啊，你说的话我全听，能不能别打啊？”
小卿冷道：“该打不该打有家法规矩管着，也不是我说了就算的。”
小白强辩道：“可是家法是你们傅家的家法，我并未拜入傅家门下，不是傅家弟子，好像也管不到我姓白的头上来吧。”
小卿不由一愣，想不到小白如此刁钻粘滑，心中暗自咬牙：“我若收拾不了你，也不做你小卿师兄。”盯着小白挑了挑眉道：“小白老大果然是见多识广，说的有些道理。既然傅家的家法管不得你，那么只好用我的规矩了。”
一旁的玉麒心中暗骂：“小白呀小白，什么傅家的家法管不得你，你可真是自己找倒霉，本来还想着待会儿想借着你不是傅家弟子的由头求小卿老大宽赦你一二，这下可好，你自己先把自己卖个干净。”
玉麒暗中替小白着急，又听小卿师兄吩咐道：“承蒙小白老大愿学我的规矩，玉麒玉麟，你二人就守在房门外，不许人打扰。”
玉麒玉麟不敢怠慢，躬身应命，关上房门站立在房门外两旁。
这里小卿已经缓缓站了起来，踱到小白面前淡淡道：“既然你不愿遵守傅家家法，那么就不用跪了，起来吧。”
小白心中一喜，急忙挺身站了起来，心里庆幸：“早听爹爹说过傅家家法严苛，幸亏自己拿话先堵了小卿的嘴，要不然哪有自己好果子吃。”正在得意，又听小卿一指窗户旁边桌案冷声吩咐道：“先到那边给我趴好了。”
小白一愣，问道：“干嘛？”
小卿一挑眉道：“因为这是我的规矩。”
小白无奈，只得蹭到桌案旁两手撑好，眼睛的余光刚好看见桌案上一个青花瓷瓶中插着一根羽毛婆娑的的鸡毛掸子。小白家也有鸡毛掸子，可是从未曾如此近距离观察过，也就只有小白，到了此时心中却在想那么多的羽毛是怎样一根根被绑好的。就在小白好奇心发作想要仔细看清楚的时候，慢慢踱过来的小卿伸手抽出瓶子中的掸子，一手握了羽毛的一头，吩咐道：“把裤子褪了。”
小白回头刚要开口，小卿已冷冷接着道：“因为这也是我的规矩。”
小白自记事起从未有过去衣受责，有时他爹气狠了要打，小白的娘总会想方设法的为他遮掩开脱，如今听小卿要去衣，如何肯干，急道：“你要打给你打就是了，我才不要褪裤子，”
小卿也没想着小白会乖乖听话，不待他再说下去，挥手中掸子照着小白的臀腿就抽。
傅家富甲天下，府中所有物件俱是能工巧匠专门订做，就连小小一根鸡毛掸子，也与一般坊间市上不同，不说羽毛是飞禽一类中千挑万选的上等品，单一根绑掸子用的棍子，也是用人们甚少能见的一种俗称“铁木”的铁黎木所制，分量重，硬度不亚于钢铁。
小白自幼娇生惯养，如何受得住这如铁棍一样掸子的责打，刚挨了五六下，就两手护住身后惨叫着逃开了。小卿也不追，只是握着掸子站在那儿冷眼望着小白蹦跶，等小白惨叫的声音低了下去，冷冷道：“你最好牢记我的规矩，受罚时必须去衣，不得躲闪，不得遮挡，不得求饶，不得呻吟，违者重责不贷，今日你不脱我会一直打到你自愿脱为止，该有的责罚一下也不会少，如果再敢逃刑，我拉了你院子里打去！”
作者有话说
第58章 悔之晚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