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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龙晴揽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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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晴第一个赶到翠湖边,果然,燕月几个不出所料的上了翠亭,果然失足落了水,正在奋力支撑,眼见情势危急。龙晴正要纵身跃上翠亭,就听身后一声断喝:“慢着。”原来大哥也赶到了。龙晴刚欠身说了声:“大哥,他们······”只听大哥喝了声:“站在这儿,不许动!”身形一展,犹如大鹏展翅一般飞向翠亭,眨眼之间,只见大哥手提两个孩子已飞了回来,就在半空中喝声:“龙晴,接着。”将两个孩子先后稳稳抛出,龙晴急忙一前一后接将过来,眼见大哥又飞了回去,快速将另外两个孩子也救了回来。龙晴只看得眼花缭乱,心里暗叹大哥功力了得,自忖自己可做不到在这么短时间内,就将四个孩子安全救出来。
这时龙羽、龙星、龙壁、白霆、杨荣晨和小卿也先后赶到,忙帮着龙晴给四个孩子控水,燕月、玉翎和燕杰无甚大碍,只玉翔因年纪小,功力弱而昏迷不醒,龙晴正缓缓将内力运入玉翔体内。
小卿看着眼前这一切,只觉愧疚难当,翻身跪倒在师父面前连连请罪:“师父,今日之事全怪小卿,若不是小卿来在翠湖,他们几个也不会至此,请师父重责。”
龙城皱眉看着小卿,正要开口,刚给玉翔输完内力的龙晴突然也跪倒在地道:“大哥,是龙晴命小卿来翠湖的,都是龙晴的不是,请大哥重责。”
小卿意外地看着龙晴:“三叔,不是······”
“住口”,龙晴喝道:“我和你师父说话,没你插嘴的份,难道忘了为人子弟的规矩了?”
见小卿还要再说,龙晴又冷冷道:“难道你眼里只有师父,我这三叔就说不得你吗?”
龙晴平日性子温和,就连说话也不带高声的,今日突然大失常态,众人不由面面相觑。
龙城怒意顿生,冷然道:“却不料傅三爷如今是这么大的威风,来来来,龙晴,你近前来。”
众人听得龙城如此讲话,俱都感到森森凉意,已知龙城动了怒,龙晴强忍惧意膝行几步到大哥身前,还未跪稳身形,龙城已是一掌挥出,众人只听得“啪”的一声,龙晴被打的斜扑在地,登时脸上指印浮现,龙城怒气不息,跨前一步,抬腿还要再踢,被小卿眼疾手快一把抱住双腿,哀哀而告:“师父息怒,师父息怒啊!都怪小卿,要打就打小卿吧。”
这时白霆也已缓过神来,上前拦道:“龙城,男孩子有几个不闹的,又有几个不闯祸的,咱们葫芦说葫芦,瓢说瓢,不兴迁怒人的,哪有这侄儿犯了错反来责罚叔叔的道理,你要为这个打龙晴,我这一关你就通不过。”
龙城被自己这位结拜大哥闹得无法,只得强压了怒意,冷然吩咐道:“龙晴,你自去静思堂罚跪,静思己过。”白霆皱眉还要再劝,龙晴已叩头应道:“是,龙晴谨领大哥责罚。”说罢站起身,告退而去。
龙城又望着跪在一旁吓得只知哆嗦的燕月三人命道:“龙星,你带他们三个回房换了衣服,然后责燕月和玉翎每人四十板子,燕杰罚抄弟子规四十遍。龙羽将玉翔抱回房去要好生照看,确保他清醒过来,安然无事。”龙羽和龙星躬身应:“是”,分别带了四人回房。
龙城转头看着仍跪着的小卿,小卿早已愧疚不已,见三叔仍是被罚,更是无地自容,可是又不敢阻拦师父,心里巴望着师父也重责自己,自己才能稍稍心安。龙城稍作沉吟,开口道:“卿儿,你应当将此事引以为戒,日后凡事更要谨慎,不可大意。你即刻召集府中所有弟子,传我的吩咐,以后任何人不得再上翠亭,若有违者,必定重责,绝不轻饶。”
小卿没想到师父并未降责,心内不安,叩头道:“师父,今日之事责在小卿,还求师父重责。”
龙城哼道:“怎么,你也想学你三叔自找不痛快吗?你听着,该打你的时候你逃不掉,不打你的时候你也求不来。去将我吩咐的事情做好,才是你为人弟子的本分。”
小卿不敢再言,叩头应道:“是,小卿一定谨记师父教诲。”站起身来,又向白霆、杨荣晨躬身告退,方才转身离去。
待小卿离开,龙城无奈地摇摇头,苦笑着对白霆、杨荣晨道:“家事繁杂,没一个让人省心的,让白大哥和荣晨见笑了。以前年轻,凡事只知任性而为,只觉家法规矩束缚而不得自由,如今担子落在自己身上,方知当家不易,上有年迈老父,下有这一群闯祸精,唉,真是让人头疼。”
白霆和杨荣晨也知龙城年纪轻轻领着这一大家子,着实不易,况且他两个也是当家主事人,家务事也是闹得鸡飞狗跳,不得安宁,听了龙城的话,白霆先就颇有感触道:“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其实都是一样的,只不过一家不知一家的难处罢了。”
杨荣晨也叹道:“是啊,这治家并不比率军领兵容易啊。”
白霆忽然别有意味的望着龙城道:“龙城,今儿个这事我怎么看怎么蹊跷,从你们哥儿几个到小卿,一个个与平日大不相同,出了什么事了吗?”
杨荣晨也道:“是啊,荣晨也正有此问,如果方便,还是明说了好。”
龙城与龙壁对望一眼,长叹一声:“你们也不是外人,告诉你们也无妨,此处不是讲话所在,咱们回房边喝茶边说。”说着和龙壁陪着白霆、杨荣晨一起到了龙城的书房。
刚刚走进院子,只见含烟和小莫在院子里候着,见了四人忙跪倒见礼,龙城问道:“你二人不在房内做功课,跑到这儿干什么?”
含烟回道:“回师父话,是大师兄特命我二人前来服侍。”
今日原该是玉翎燕杰当值,因奉命前去传唤小卿,和燕月一起贪玩上了翠亭,之后被罚,小卿又被龙城派去训示众位师弟,必是小卿想着师父这儿无人侍奉,赶着派了含烟和小莫过来。
白霆先就笑道:“也难怪龙城总是有意无意偏宠小卿,这小子还真是细心,就是可人疼。”
杨荣晨不以为然道:“我看未必,分明是侍宠生骄,长着小聪明卖弄机灵,要我说便是四个字,差强人意,从今日事看来还是太嫩,欠磨练。”
龙城摆手命含烟和小莫起来,边向房中走着边说:“今日之事不怪小卿,他是有心事。”
白霆进得房内,一边落座,一边笑着点指龙城:“龙城啊,按理说我不该插嘴你的家务事,可我看你偏心偏得可不是一点儿半点儿。唉,我可不是拱火啊,今儿的事我可是从头看到尾,那老三龙晴怎么地了,你又是打又是罚的不依不饶,可小卿呢,你是连句重话都舍不得说,荣晨这还没说两句呢,你倒先护上了。”
杨荣晨听了也是笑着看龙城,虽没再说什么,但那表情明明就是在说:“白大伯说得甚是。”
龙城被白霆调侃的有些尴尬,心里暗自埋怨白霆的口无遮拦。
龙壁在一旁听得心里好笑,脸上可不敢带出来,含烟和小莫就更得装聋作哑,恨不得做隐形人才好。
见含烟和小莫已经沏好了茶,龙城吩咐道:“你二人院内候着,有事唤你们便是。”
二人忙躬身应:“是”,一起退出了书房。
龙城这才向白霆和杨荣晨说道:“要细说这件事的来龙去脉,还得从玉云身上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