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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35 ...

  •   劍子一頭黑線的對上蒼的淡定。

      “我提醒你陣前通敵注意分寸,你倒好,直接把人都帶進來了。”

      “放心,我一直看著呢,他沒機會做壞事。”

      重點在這裡麼?劍子都快被黑線淹沒了,你們是立場兩分的敵人欸,自重一點會死么?

      他們的對話吵醒了靠在蒼肩膀上睡覺的朱武,他睜開眼睛,繼續保持著靠在蒼身上的姿勢,抬起手朝劍子揮了揮,“早啊,劍子。”

      早你個頭!劍子大囧,“你有點敵人的自覺行不行?潛入云渡山竊取機密文件,陰謀殘害梵天等三人,重傷西區總局長問天譴……做了那麼多的‘好事’,你還敢跟我沒事兒人似地說早安?”

      朱武被他念的眨眨眼睛,扯扯蒼的袖子一臉困惑加無辜,“那麼不淡定的碎碎念,毫不瀟灑,幽默感更是一絲拉都沒有,這個真的是劍子么?他該不是被哪裡飄來的歐巴桑靈魂附身了吧?”

      劍子聽見他的話,咧嘴一笑,準備給他幽默一下,“弦首,趁他爹沒來,給你兩個解決方案。把人拖下去,幹掉還是幹死,你自己選一個。”

      “矮油,好黃好暴力,我好怕好怕呦~”朱武做作的拍著心口,直往蒼懷裡蹭。

      蒼順手抱著給他拍拍背,笑對劍子的建議,“仙長作風,果真叫人料不到。”

      “汝就不要在那裡丟人了。”人未至聲先到,話落后又過了幾秒,龍宿與佛劍一起走了進來。

      劍子用“--”的眼神看了兩位好友一眼,心想自己這樣改變自我性格碎碎念,還不是爲了現場有人態度端正一點。結果還被龍宿吐槽,真是好心遭雷劈。他再回頭去看那兩個毫無自覺的“羅密歐與茱麗葉”,結果被閃的無法直視。

      “睡的好麼?”蒼摟著人照額角上輕輕的親了一口。

      “嗯。”朱武抬手給蒼捏捏一直被自己枕著的肩膀,“累不累?”

      “不累,看見朱武那麼可愛的睡臉怎麼還會感覺累呢?”

      “都是在蒼身邊感覺太溫暖太安心,才害我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救命……”劍子微弱的呻吟了一聲,“一大早你們倆是故意來噁心我的對吧?”

      “這樣講就不對了。”蒼微笑,“劍子,你要知道一會兒動起手來,我們兩個是必然會全力以赴……”

      “至死方休。”朱武插嘴。

      “有他沒我。”倆人異口同聲。

      最後仍舊是讓蒼做總結,“所以嘛,很多話現在不說以後講不定就沒機會了,肉麻是有一點,不過你就體諒一下,忍忍又不會少一塊肉。”

      這叫有點肉麻么?明明是肉麻死了好麼,不要拿肉麻當有趣啊!

      劍子無言以對,僵在那裡略顯尷尬。這時龍宿走近,也算是為他解圍的開口,“明玥、白虹,弦首好准備。”

      “生死一戰,又是與斯人相對,自要奉上最高的敬意。”

      “云飄渺那裡無礙么?”

      “無雙今日使槍足矣。”

      龍宿忽的一笑,眼藏戲謔,“哦,那今日真可一觀明玥當空照古塵了。”

      “一時口誤,龍首何須記到如今呢?”

      龍宿梨渦淺淺,“弦首之拉郎配實在絕妙,使人無法忘懷啊。”

      劍子在一邊典型中槍反應的捧著心口,“好友……好友你真是,一槍插的我的心口非常之痛。”

      朱武瞥了一眼龍宿三人,見他們也各自帶著佩劍。云渡山的人平時小場面只用組裡配的槍,只有嚴陣以待時才使自家刀劍。

      “嗯,使劍棄槍,聰明的選擇。”

      “魔皇分量重嘛。”蒼接下他的話頭,“何況從人數說,我們四你們二,用槍,流彈混亂對我們造成的影響更大,不如棄用。”

      “歪打正著。”朱武撇撇嘴,“槍對我們家老頭,一點威脅都沒有,還是冷兵器給力一點。”

      “他人肉防彈?”劍子又耍冷了。

      朱武朝他笑笑,“他很會躲子彈。”

      “黑客帝國?”一直沉默的佛劍突然開口,其餘人一聽皆是一臉忍笑表情。

      “我保證,我們老爺子躲子彈的樣子比基努裡維斯帥。”

      “哈哈哈……”現場爆出一片笑聲,連向來嚴肅的佛劍眉目間也染上一絲笑意。

      若此時叫旁人見到他們如此,大約沒有人想得到之後會有一場大戰,更猜不到他們之間有敵我之分。這樣的談笑場面,暢快融洽,仿佛是親友間的聚餐一般。

      但其實在場的五人心內都是清楚,這一戰,前途未卜,生死有命。不過事已至此,哭笑都是一場戰,繃得太緊也就沒什麼意思了。云渡山作風,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縱使生死之前,笑言一番又如何?

      說人人到,講鬼鬼在叫。

      盤隱神宮大門猛的打開,推門之人力氣之大,讓兩扇大門直接摔碎在牆上,再沒有關上的可能。

      哇靠,真·終結者不解釋。面對門口擋住外面陽光的高大黑影,云渡山的四人心中滿是看好萊塢大片的即視感。

      主角到齊,神宮內氣氛驟變,方才的歡欣融洽仿佛只是一場南柯,壓抑的情緒在所有人心頭攀升,蔓延在整個空間里。

      棄天帝緩步走入神宮,每一步都沉的像是踩在四人心口一般。待他站定,異色雙眸以睥睨傲慢之色掃在四人臉上。他冷冷一哼,形狀優美的嘴唇吐出了一句話,“雜種,跪下。”

      蒼皺眉,“串詞了?”

      朱武掩面,“就叫你不要老是跟伏嬰師宅一起啊!”

      佛劍分說面無表情,手搭佛牒,蓄勢待發之態。

      疏樓龍宿則一個沒忍住,接口一句,“都是時臣的錯。”

      劍子仙跡伸手在他綴滿寶石和珍珠的肩頭拍了拍,“宅龍……你……你……別這樣。”

      好容易攢起來的大戰氣氛一下子全完了。

      朱武的思緒再次被“帶父親出門真丟臉”給佔據,不禁想到過往各種讓人想就地挖洞鑽進去的囧事,心頭大火。他一咬牙,從蕭中劍那裡順來的涅磐出鞘,直劈向蒼。

      蒼手腕一轉,揚起未出鞘的明玥擋下,金屬交擊的韻律拉開了戰幕。

      蒼微微而笑的看著被架住的涅磐,“寶貝,劍是用來刺的,不是用來砍的。”

      一旁棄天帝聞言,不著痕跡的眼神一閃,大約是對他用的稱呼很不滿。

      “廢言!”朱武提腕收劍半分,倏忽偏刺再出,直指蒼的眉心。

      劍吟疊響,白虹、明玥雙雙出鞘,迎著涅磐冷鋒若雙生遊龍,活物一般。

      棄天帝看著他們,面露滿意之色,“如此,才是吾兒該為。”他唇邊贊許笑意,漸漸漾開。同時,三道劍光也在此刻映入他的金藍雙瞳。

      輕蔑一笑,“本皇就來試試你們這三個後輩的本領。”

      後輩?三人同時眼一瞇,殺意在不動聲色間升騰。好大口氣,看來,這貨不好好的教育一頓是不行了。

      劍子步踏迷蹤,劍影飄逸而瀟灑。龍宿劍走輕靈,走勢卻是淩厲霸道。佛劍沉穩,進退間一往無前。三人默契在心,動作間配合流暢,來往自如,強悍如棄天帝一時也被牽制局內,頓成五五之勢。

      蒼見三人一時可保局面,心中稍稍安定,收回了關切的眼神。

      “戰中分神,找死麼?”朱武一聲冷笑,劍光忽疾掠上了蒼的手臂,蒼在回神間堪堪躲過,只被削去一片衣袖,只聽對面又冷冷的說,“下次再心不在焉,可沒第二次的幸運。”

      “真是多謝提點。”蒼的笑容仍舊是溫和。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神宮內劍影流光,殺聲激蕩,不知不覺間,外頭日盤已高掛中天。

      云渡山四人都心知久戰不利,棄天帝的體力驚人,至今還沒人能試出過他的底線。戰的越久,局面越不利于己方,劍子等三人的氣息已經漸漸的亂了。

      棄天帝揚言中午拿下盤隱神宮,他亦不願再等,突的冷然一句,“你們確實不差,但也不夠,該結束了!”

      語落,拳掌之下威力加倍,疾速一掌看似擊向佛劍,卻是猛然一收轉而掃向劍子面門。危急關頭,龍宿從旁猛的將劍子撞開半步,自己卻不甚被掌風掃到。胸口一悶,還沒反應過來,口中已噴出一口血。

      三人心神一凜,該死,這還只是掃到掌風。要真被實打實打到,是不是就下去跟閻王老子報到了?

      不能再等了!

      蒼抬眼間與對面朱武眼神一錯,視線交匯的速度之快像是錯覺。下一刻蒼左手十分力,明玥狠狠砸上涅磐劍身,雙劍竟是一起脫出兩人手中,震的兩人都是手臂發麻。忍住不適,蒼伸手抓住看似微愣中朱武的左臂,將他手臂擰在背後制住。繼而右手腕反轉,將白虹轉向而握,竟是用劍柄狠狠的擊打在朱武還未痊愈的左肩上。

      朱武悶哼一聲,舊傷迸裂。

      蒼眼神冷厲,毫無遲疑的將白虹劍柄再次砸下,之後往復幾次,骨頭細微的斷裂聲傳進了蒼的耳中。

      “混帳,你不會給個痛快,這算什麽?”

      “這是你背棄我給予的信任,竊取機密、暗害同僚的代價。至於痛快的,這就給你。”他的聲音跟他的眼神一樣冷,那邊棄天帝分神一望,竟覺見到了鬼神。

      不妙!棄天帝心頭一顫,伸手抓住眼前三柄劍身,紅色的血從他雪白的掌心流出,像是繪出一幅名畫。他像是感覺不到痛,重重的握住三柄劍向外一甩,將劍子三人甩了出去,一時擺脫了戰局。

      另一邊,蒼放開了朱武手臂,就在朱武未及調整的踉蹌間,從腰間拔出了槍。

      “這個距離,可不會打偏。”蒼語氣堅定,舉起槍瞄向朱武後心,“再見了,吾愛。”

      “砰——”的槍響過后,銀色的子彈沒入的卻是黑色的背影,子彈應該打到了肩胛骨,不是致命傷,棄天帝連哼都沒哼一聲。但下一刻,涅磐劍透體而出,蒼看見那劍尖上血花滾落,豔色遍地。棄天帝的背影終於出現一絲顫動,就不知是因為身上的傷,還是心上的。

      “配合的……不差嘛。”冷冷的語調,刀鋒一樣銳利的諷刺口氣,“只可惜,多情終究是吾兒的致命傷,這一劍錯開要害,刺得偏了……這樣,是無法阻止父皇的腳步。”

      蒼不禁低咒,真混帳!

      一遍一遍不停告誡自己,機會只有一次,錯過就全完蛋的人明明就是朱武。但是在最後一刻,不能狠下心的人,卻偏偏也是他。這一劍,怎麼能偏?怎麼可以偏?即使他們五個的命不重要,但苦境三分之一的性命呢?

      明明親口告訴自己,棄天帝這個人,拿到盤隱神宮內那管病毒絕非只是威脅。他是真的要用那病毒殺了三人之一的苦境人,讓整個苦境顫抖和臣服,這就是棄天帝的邏輯,霸道蠻橫,視人命如草芥。清清楚楚的說出這番話的人,爲什麽刺的偏了?

      提出計劃的人,在最後一刻毀了自己的計劃,蒼突然感到一陣無力,他從不是會絕望的人,但現在,他有些絕望了。棄天帝的強悍,僅憑他們,擋不住。

      機會只有一次,只有一次。

      現在,因為朱武的不忍,已然失去。

      蒼並非完全不能體會,這個計劃本就是建立在對棄天帝感情的利用上,如果棄天帝能不在意朱武的命,任他被自己開槍打死,那麼這個計劃也就不成立。而若棄天帝不能,他中計,他願意用自己的身體去阻擋那顆子彈,那麼背棄這樣的愛和保護,對朱武而言絕對是剮骨一樣的疼痛抉擇。

      可背負著苦境的命運,即使再卑鄙和痛苦,也不該留手。

      蒼咬緊牙關,怒其不爭。

      “是麼?不能阻止么……”

      就在蒼恨其心軟的時候,突然聽見了朱武對棄天帝的反問,那聲音,很虛弱,蒼一時困惑。從他的角度只能看見棄天帝高大的背影,而被棄天帝護在身前的朱武,他看不見。錯了錯眼神,蒼看到劍子三人都皺著眉頭,神色間有一絲訝異,卻更多的是不忍和焦慮。

      到底……怎麼了?

      涅磐從棄天帝身體里拔出,更多的鮮血染在地上,隨即棄天帝單膝跪了下來。好多血,錯過了要害,爲什麽還有那麼多血?以棄天帝的性格,這樣的傷,他怎可示弱,為何矮下身軀?蒼的心頭掠過一絲莫名的不安,到底……發生了什麽?

      “我刺穿了自己肺和脾臟,可能還割裂了體內大動脈,這樣……也不能么?”

      “你算計我?你竟敢算計父皇?”棄天帝的聲音里滿含了怒意,竟還有一絲難以察覺的慌亂和憂慮。

      蒼腦子里空白了一瞬,不對,計劃不是這樣的,計劃應該是殺了棄天帝……爲什麽?他走了幾步,停在棄天帝側面,終於看清了被棄天帝抱在懷裡的朱武。棄天帝用手掌使勁壓住他胸腹處的傷口,指縫里卻仍舊不停的滲出腥紅的血液。

      很好,真是很好!蒼都想笑了。朱武把自己跟棄天帝一起扎了個對穿。錯開他父親的要害,卻故意把自己搞成半死。蒼明白了他的想法,原來這才是他真正的計劃。棄天帝是完美主義者,只要逼他放棄,那麼同樣的事,他絕對不屑做第二次。

      蒼此刻真想上去給朱武兩巴掌,告訴他下次再敢這樣利用自己,瞎胡來就直接弄死他。不過蒼克制住了,他就靜靜的站在旁邊看著,雙手握拳,修剪的圓潤也並不長的指甲竟是用力到嵌進掌心。

      蒼一直很理智,這是他的優點,此刻他卻有些厭惡這個優點,這讓他清楚自己現下只能干什麽,又不能幹什麼。

      他,只能看著。

      朱武看上去連呼吸都很痛苦,他露出很勉強的笑容,很難看,蒼在心裡評價。

      “算計你……我有什麽不敢呢?”朱武吐出了一口血沫子。

      “如此大膽忤逆,父皇就把你扔在這裡,繼續完成天罪計劃。”

      “你當然可以這麼做,我敢賭……就要敢死……只是可惜了,要讓蒼他們陪我一起死,還有數百萬苦境的性命……”

      “父皇是如此重視你的這條命,你卻毫不珍惜。”

      “我重視的東西……你又何曾珍惜過。不這樣逼你正視,你怎麼看得見我的決心,必須讓你看見,爲了挽救那些……爲了維持那些,我能付出什麽……”

      “住口,別說了。”棄天帝看他口中吐出越來越多的血,眼神暗了下去。

      “哈……”朱武勉力抬起手,抓住他的衣襟,盯著他的眼睛,“二選一……也不是很難,對麼?父親。”

      “閉嘴。”

      “選吧,父親,苦境……還是我。”

      攥住衣襟的手無力的滑落,金眸也輕輕闔起。

      棄天帝半分遲疑都無,將懷裡昏迷的兒子抱起來,大步往神宮外走。留在神宮內的四人,只聽到他的聲音在幾秒後傳來。

      “伏嬰師,計劃終止。通知宅子里,讓算天河準備手術室。”

      神宮里的沉默維持了幾分鐘,當確實感知到了劫後重生的真實感,劍子長長的吐出一口氣,伸了個懶腰,打破了過分安靜的氛圍。

      “汝什麽時候和他串謀的?”龍宿的眼神淩厲的掃向蒼,對三人被瞞在鼓里的事并不太滿意。

      “今天凌晨,就在這裡。”

      “之前不知道?”

      “不知道,但我始終沒有放棄信任他。”

      “即使在他通過你,讓梵天遇險之後?”

      蒼楞了一下,不明白龍宿為何會知道,但轉念一想,龍宿自己有一支儒門的勢力,被他查到也不是不可能。

      “那天,葉小釵襲擊北區,我跟朱武分開前,他交給我一張光碟,是給梵天的。後來我交給梵天不久,梵天就重傷了,要說一點懷疑也無,那自然不可能。我存疑,但我願意等他的解釋,我始終相信,自己的眼光不會有錯。”

      佛劍突然開口,“光碟里的內容,知道麼?”

      “他昨夜向我坦誠,第一頁是個問題,問梵天是要把棄天帝趕回去一次,還是徹底杜絕他對苦境的野心。如果只是要阻止眼下的威脅,那就毀掉光碟,按梵天本來打算,召集苦境所有勢力把他爹給群了,趕回老家。如果想徹底斷絕日後的威脅,那就繼續看,然後按裏面的計劃做。原本按他的說辭,是要殺棄天帝,這只有一次機會,而且必須有先決環境。云渡山不到絕境,棄天帝不會那麼容易放下心防,所以必須讓梵天做出一定犧牲。而後只靠我們四人前來一戰,徹底降低他的防備心,方便計劃實施。”

      劍子哈哈一笑,“所以從不看走眼的弦首,這次也看錯了。”

      蒼一愣,而後失笑,“是啊,我也看走眼了。”

      蒼認為自己算無遺策,卻沒想到,朱武真正的打算是這樣。棄天帝的自我意識太強盛,即使朱武怎樣反抗抵觸,他都會解釋成反抗期小打小鬧。不徹底讓他看清楚,這所謂的反抗期究竟如何強悍,他大概永遠認不清朱武的決心。

      這傢伙,真是有長進啊,連他都騙過去了。

      騙他的這筆賬么,來日方長。

      尾聲

      三個月後

      “最近我去交稿的時候,發現報刊雜誌的娛樂版編輯都在怨念我們弦首,說他最近出鏡率太低,一點緋聞都不給,搞的大家銷量堪憂,再這樣下去他們都要喝西北風去了。”楓岫一邊劈裡啪啦的敲著鍵盤,一邊跟劍子聊天。

      “如果我手上有緋聞可以賣錢不?”劍子興致勃勃。

      “弦首的?”楓岫問。

      “弦首的沒有,龍首的倒可以無中生有~”

      “噗……”楓岫笑到一半突然收斂臉色,朝劍子擠擠眼睛。

      可惜劍子沒發現問題嚴重性,還在說,“龍宿這種鑽石王老五,我覺得他的緋聞價值一定很高很高……”

      這下連楓岫邊上的醉飲黃龍都開始給他使眼色了。

      “劍子,吾們談談,佛劍也一起。”

      背後突然出現的聲音讓劍子額頭急出冷汗,立刻一臉笑容的轉頭,“哎呦龍首大人和修羅大哥出任務回來啦?累不累啊?我給你們泡壺茶吧!”

      一步蓮華翻了翻手上最新的苦境X週刊,對正在開電腦的藺無雙說,“無雙你看看,都沒有蒼的內容,太無趣了。”

      藺無雙正直的看著他,“這些不都是假的么?”

      素還真從他們身邊走過,捧著一疊文件,“就因為是假的,所以看起來才格外有趣啊~”

      “啊……”葉小釵拍拍素還真,告訴他梵天找。

      這時候,引發這些話題的中心人物從梵天辦公室走了出來,蒼手裡搭著西裝外套,跟眾人招呼了一下,“我今天開始休假,組裡就請眾位好友多擔待了。”

      “好友,記得利用休假多造點兒緋聞出來啊!”一步蓮華沖他背影直喊。

      蒼背著身對他揮揮手,也不知道是應啊還是不應啊。

      蒼上到琉璃仙境之後沒立刻離開,而是走到吧台邊坐下,點了一杯Tequila。

      裝著金色酒液的小酒杯被送到眼前,不等蒼伸手拿起,旁邊橫出一隻手搶走了。

      蒼側過身看搶他酒的男人,指指對方放在唇邊的酒杯,“先生,那是我的酒。”

      來人將酒一飲而盡,把空杯倒扣在蒼面前,勾起唇角說,“我賠給你。”

      “很貴的。”

      “多貴?”

      “用你的下半輩子來換。”

      “果然很貴。”

      “所以現在反悔還來得及。”

      回答他的,是一個帶著Tequila香氣的熱情的吻。

      嗯,蓮華好友求的緋聞有著落了,不過這次應該是真的。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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