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交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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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同居之猫
013 第十三章·交谈
要不是看到黑发青年在高高的橱柜间悠闲自如地穿梭，赫敏还以为自己又回到了霍格沃兹的魔药教室，一转身出门就是斯内普在地窖的办公室了。四周的墙壁上都等距离悬挂着明显是斯莱特林风格的蛇形烛台，蛇大张的口中点着蜡烛，尾巴也举着一根。一排一排整齐的橱柜望不到头，每两排橱柜中间都摆着长桌和椅子，其中几张长桌上零零散散地放置着一些书本、坩埚、魔药材料和制作工具，好像斯内普会突然从橱柜间气势汹汹地走出来。
“魔药室其实都应该是大同小异的吧？”哈利耸耸肩，抱着一本很厚的硬壳书走过来，“阴暗寒冷，沿墙的架子上有很多玻璃瓶，里面有很多恶心的东西之类。”
赫敏看着哈利一个响指，离她最近的一张桌上就出现了两杯热茶和两块放在白色瓷碟上的奶油蓝莓芝士蛋糕，就落在一口坩埚旁边：“——只不过斯内普的地窖不会有茶、蛋糕和坩埚放在同一张桌上，”雷古勒斯轻盈地跳上桌子，“茶、猫、蛋糕和坩埚出现在一张桌上就更不可能了。”
“好了，别到桌上来，坩埚是很危险的，”哈利用两只手迅速抓住雷古勒斯，抄着黑猫的腋下弯腰将挣扎着宠物放到地上，“你要是跳进坩埚里可就不好办了，我没有喝猫肉汤的兴趣。”
雷古勒斯刚一触地就立即固执地跳回了桌上，还将身体缩成一团盘踞在哈利拿过来的书上，耳朵向后拧着，椭圆形的眼睛在哈利和赫敏之间犀利地来回扫视；黑猫的指甲也已经从肉垫里弹出，蓄势待发地准备着狠狠地来上一爪。
“你不是一定要呆在这儿吧？这里可不是你可以到处跑的地方。”哈利无奈地把手臂搭在坩埚边缘上，“你不能因为桌上有食物就要蹲在桌上，现在可不是进餐时间，你不是刚吃过午餐？要不你回去餐厅，我让克利切再给你做一顿？”
雷古勒斯的尾巴笔直地竖着，从肉垫里伸出来的爪子牢牢抓着书脊，看起来有炸毛的趋势。
“它似乎真的很想呆在这儿，”赫敏先松了口，看向蓄势待发的黑猫，“雷古勒斯，你要保证不到处乱跑、不去动坩埚和魔药材料，行吗？听懂的话就点点头，不然就要把你赶出魔药室了。”
在哈利和赫敏的注视下，黑猫一动不动地僵硬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地点了点头。
“我开始怀疑它是一只魔法猫了，不对，根本没有‘魔法猫’这个词，都是赫敏你说那么多次，结果我现在也跟着这么说了，”哈利从书里抽出一张对折的羊皮纸，打开放在桌面上，“这是斯内普在战争期间给我的狼毒/药剂的配方，以免他牺牲了无法给莱姆斯熬制魔药。”
“为了防御伏地魔的狼人军队，我研究过狼人的狼毒，其实每个狼人血液里的毒素都是不一样的，所以我们要解莱姆斯身上的狼毒的话必须要得到咬他的狼人毒素才行，”哈利从一个小盒子里拿出一个小瓶子晃了晃，瓶子里的液体是一种很恶心的绿色。“我抽取了芬里尔·格雷伯克的血液并且提纯出了里面的毒素，深入研究之后发现发现狼毒并不是一种单纯的毒素，而是各种毒素之和。”
“哈利，你这几个星期去过阿兹卡班？”赫敏皱起眉头，“你的身体状况不允许你去那儿的，要是摄魂怪攻击你怎么办？”
“就在战争结束那天，伏地魔死了之后，我穿着隐形衣走过大厅的时候看见格雷伯克躺在地上的时候想起来的，感谢罗恩和纳威击昏了他。”哈利解释道，“戈巴洛特第三定律你还记得吗？”
“戈巴洛特第三定律称，混合毒/药之解药大于每种单独成份之解药之总和。”赫敏快速回答，如同她在魔药课上的每一次，“我还记得斯拉格霍恩教授教的那堂课。”
“是啊，就是我拿了一块粪石，然后问斯拉格霍恩魂器是什么的那堂魔药课，他跑得可快了，”哈利不由地露出了一个笑容，又很快回到了刚才在讨论的话题，“狼毒/药剂并不能治愈狼人，它只能使狼人在月圆的时候变成狼形后维持人类的理智而已。因此，与其说狼毒/药剂是解毒剂，不如说它只是一种针对狼人有效的镇定剂。”
“不过这对于很多狼人来说也已经足够了，”哈利长叹一口气，双手撑在桌子上，“要是狼毒/药剂不那么难制作成功的话，我真想批量制作然后拿去卖。”
“我们可以联络一下贝尔比·马科斯，”赫敏努努嘴，“不过你也告诉过我达摩克里斯·贝尔比和他侄子似乎不太亲近。”
“说回正题，我让莱姆斯寄了一些他的血液过来，做了一些初步的实验，”哈利又拿出几个小瓶子，这次是比绿色正常许多的暗红色，不过还是和健康的血液有明显差距，“正常的血液颜色是不会这么深的。如果解药成功了，莱姆斯服用后血液会变浅。现在是检验最终成果的时候了。”
“我看看——所需配料：水仙根粉末和艾草浸液，”赫敏从哈利手中接过字条，“这不是生死水的配方吗？”
“狼人的力量和耐力都是惊人的，想要使狼人安静下来可不是件容易事，对普通人而言的强效安眠药给狼人服用也不过是一点点安抚效果而已，”哈利在壁橱间来回走动寻找着材料，“这里的魔药材料归类可比霍格沃兹的整齐多了，还有字母索引的铭牌——我们之前去斯内普的地窖偷材料的时候可是找了半天……还需要什么其他的材料？”
“月长石粉和嚏根草糖浆，”赫敏往下读，“这是用来制作缓和剂的。”
“还是那句话，狼毒/药剂就是镇定剂！”哈利的声音远远地传过来，“是不是还要火龙血？”
“是的，”赫敏在一串材料里找到火龙血，“还有流液草，姜根，狮子鱼脊骨粉，荀麻酒……”
“真是有种回到霍格沃兹上魔药课的感觉，”赫敏看着桌子上摆得满满的材料，“我眼前已经滑过你和罗恩手忙脚乱的样子了。”
“是啊，我也简直要忍不住环顾四周看看斯内普是不是在拖着他那件很长的黑斗篷走来走去了，”哈利失笑，扬了扬手里的褐色物体，“这是粪石和牛黄，感谢布莱克家族的魔药室，这年头粪石可不是那么好找的。”
“还有这些，都是有助于排出狼毒用的，”哈利指了指其中几种材料，“实话说我并不很确定这个配方是不是最精确的，但是我可以保证会起效，至少会排出一些毒素。”
“我的方案是先熬制斯内普的狼毒/药剂，然后等药剂稳定了之后再加别的成分，”哈利端起一口坩埚，向坩埚里倒入水，接着用魔杖捅了捅坩埚底部生起火，又瞄了一眼羊皮纸，“我看看……第一步是将姜根放入沸水中煎煮十分钟。”
哈利用银质的小刀切了几片姜根，放在黄铜天平称了一下，然后放进坩埚里。
“你说麦格教授会让谁当魔药课教授？”赫敏看着坩埚里的沸水冒着气泡，姜根在水中不断沉浮，魔药渐渐开始变色，“还是斯拉格霍恩教授吗？”
“很有可能。我不得不说斯拉格霍恩还是很享受在霍格沃兹的教学生涯的，毕竟能认识重要人士的小孩，或是将来成长为重要人士的小孩，”哈利慢慢搅拌着坩埚里的魔药，原本无色的液体渐渐变成了淡黄色。
赫敏点了点头：现在局势稳定了，战争时期斯拉格霍恩又坚定地站在反伏地魔阵营这边，说汤姆·里尔德是他最后悔教过的学生，还严厉谴责伏地魔的暴行。除非食死徒的小孩要报复他，不然继续在霍格沃兹任教对他而言是百利而无一害。
“他想回家养老我也有办法鼓动他继续教下去，不过是几瓶年份珍稀的酒，布莱克老宅的酒窖里就有——忘记告诉你了，其实这里也是有酒窖的，在图书馆的下一层，好多年没有打开了。”哈利朝赫敏挤了挤眼，“斯拉格霍恩不是热爱大场面、虚荣心超级强吗？如果连名酒都打动不了他，那我就来一场激情洋溢的演讲，着重点出他作为一名勇敢反抗暴/政的斯莱特林在霍格沃兹继续担任教授对于斯莱特林整个学院的重要意义，再加上他将‘魂器’暴露于世对于凤凰社的贡献，民众可不喜欢将自己灵魂分裂的人。”
“你这么一说我也开始期待起来了，如果你要演讲的话别忘了邀请我这个魔法部代理部长出席，”赫敏抬头看看挂在墙上的钟表，“十分钟到了，下一步是什么？”
“接下来是犰狳胆汁，加入两勺。”哈利放下羊皮纸，手执银勺将乳白色的粘液小心地滴进坩埚里。坩埚猛地升腾起一股雾气，赫敏被呛得打了个喷嚏。
“这个颜色不对，斯内普说这时候坩埚里的液体应该是淡绿色的，蒸发出来的雾气也应该是顺时针螺旋上升的，”哈利连忙身体向后仰，对比了一下羊皮纸上的描述，“这才做到第二步就失败了，哪里出问题了？犰狳胆汁过期了？可是这不是还没到这瓶子上写的日期吗？”
一直静静蹲在一旁的黑猫突然有了动作，它从桌子的另一端跑了过来，不断地推着装犰狳胆汁的瓶子。见哈利还愣着，它焦急地不断上下挥舞着前肢。
“犰狳胆汁放置久了会沉降，上面的浓度会下降，只有下面的二分之一！”赫敏恍然大悟，连忙指挥好友，“你快再加一勺！”
哈利立即又加了一勺，坩埚里的液体挥发出的雾气终于开始有规律地顺时针螺旋上升，颜色也渐渐向淡绿色转变。
“我不禁要开始相信雷古勒斯真的是魔法猫了，竟然这么聪明，”哈利长舒一口气，看看手里的羊皮纸，“然后熬煮二十分钟，期间要一直顺时针中等速度搅拌。赫敏你来，你一向很擅长控制速度。”
赫敏接过长长的搅拌勺，雷古勒斯在距离坩埚不远的地方坐了下来，似乎很不耐地用前爪拨弄了一下胡须。
“对了，费伦泽也已经重新为人马族群接受了，”赫敏搅拌着锅里的液体，看着液体颜色越来越淡，渐渐接近浅绿色，“你觉得麦格教授会找谁来做占卜学教授？”
“只要别还是特里劳妮就行，即使她勇敢地击昏了狼人格雷博克也不能改变她是个神棍的本质，能否精通占卜学又不取决于你是否勇敢。”在一旁闲站着的哈利伸手想要去摸雷古勒斯的头皮，但是后者立即很不耐烦地避开了，重新又跑回了桌子那头，“我除了从费伦泽那里学会了画星图外什么都没记住，也不在乎谁去做占卜学教授，更别提研究茶叶渣里能看出横行的螃蟹是不祥的预兆。除了编造自己的一千种死法提升了想象力，我能从特里劳妮那里学到的东西接近于零。”
“我也完全不在意，反正费伦泽也说过星象是人类参透不了的东西，我可不想浪费时间在完全没有意义的学科上，”赫敏耸耸肩，继续手里的匀速搅拌活计，“我们只能期望麦格教授给我们一个惊喜了。”
此时，哈利、赫敏和雷古勒斯在地下的魔药室守着坩埚，克利切在五楼雷古勒斯的房间里缅怀他高贵的小少爷，西里斯在二楼的客厅里枕着爪子打着盹。身在格里莫广场12号的两个人、两只猫外加一只家养小精灵都不知道，前方等待他们的惊喜是什么。
一切的混乱从猫头鹰“砰！”的一声再次砸在布莱克老宅的透明防护网上开始。
TBC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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