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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宫心锁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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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魂墨月青灯盼,昭君出塞西施颦
宫海深愁北心絮,满汉两全拂云宵
夜半歌谣,夜雨未愁,自在飞花轻似梦,无边丝雨细如愁,一梦罗霄,我睁开朦胧迷糊的睡眼,梦溪夜浮,袭寒的冷风席卷吹拂衣襟,搓了搓眼皮,扶身坐起,散漫依靠朝曦星黄的晚空下,任意感受凉风的舒爽和静默,久未回旭的现代华丽渐渐消失,想到穿越末世清明的风尘中等待如何回去,没有烦劳的考古工作压力,只有寻觅在无尽的忧愁,沉寂月色,仿佛老去,年轻活力剥落,剩下的只有零碎无法重合的记忆,柳慧早已打好了洗脸水和备好食盐,服侍我洗漱,等一脸的清水清透在脸上的那瞬间,神志清醒,本荤腥栾密,心烦意乱,淡淡的透亮尽心煎熬住日夜的痛惜,心情明朗许多,来到阳台前的花苑,鸟语香气四溢,雨露焦脆。一丝丝沁入心脾的心弦空气振奋昏沉,放开手臂,拥抱自然的洗礼,不为任曦秦晓,脱凡本性,冥想内心洗净的污浊,实为灵魂与天然共鸣,柳慧风尘仆仆站在我身旁,她闭着双眼任意随风扑面,清静无语,我笑而沉默望着她,心里也许有一些不尽然的安慰,溪流阐明,夜月总让天空更加高远,风痕云纵。细看花的习性,光洒绿叶暗光闪闪,翠绿欲滴,心里温暖汝佳,虽然离江南水乡远去,却对莲花情有独钟,因莲生长于泥污,绽开于水面,出污泥而不染,极强的生命,即使沉睡千年,合适的水土,它便绽葩吐蕊,叶绿花红。水之地莲花众生,盛夏时节,荷花枝繁叶茂,绿茎以其高贵挺拔的身姿,亭亭立于明镜般水面。如伞的绿叶上突兀出一片片如雪团似胭脂的莲花,那是一种奇特的粉红颜色,白中带粉,粉中透红。含苞待放的花朵,总有着一种欲说还羞的情状,叫人一见,就心生欢喜,荷花清透幽香,曾梦回中游谈人生的虚无缥缈,我小宛像是其中一支从曼丽碧波水里根生出的荷花,但落于淤泥悲伤仲忧,礼忏悲合不知与谁传梦告知秘密,故乡凋谢在雨落风飘絮中,黯淡失去了原来的姿色,只留下久不消散的潇湘妃子亲口魂曲:
根并荷花一茎香,平生遭际实堪伤
自从两地生孤木,致使香魂返故乡
莲花莲子心心相惜,如同莲花开时尽情绽放一样,莲花凋谢时莲子便长成熟,可谓花开莲现,花落莲成。莲子朴实无华,谦谦君子的风范,而荷花根茎飘散的香味,回荡平时的坎坷遭逢甚伤透心怀,自从花苞调落,莲子和莲花相分离远在天涯海角,两地孤魂野鬼的相思永守恒,老树昏鸦吵杂让世间的有情之人不能安宁,分许愁悲,有谁能体会到这悠长动心的看残流血的悲情,我小宛的灵魂游离淡淡凡尘迫于故乡的尘土之上,莲子护着我,紧紧坚守在黑而坚硬的外壳里,保护着那颗浓绿待发的莲心。可谓是蚕破茧灭,绿树阴浓夏日长,楼台倒影入池塘的风华,我与莲子陷入一生一世不可分开的许诺,但一切最终化成了泡沫消离于红玉,孔凤祥安,龙首回磐,清世圣祖,福临借碗去幽思情切,何不悟顿于空门,道高求佛,乃忘却了不莲心的漫寻,荷花入暮犹愁热,低面深藏碧伞中与几阵凉颸翻白叶,连盘骤雨跳珠绿相会照应,愁蒙入绪,感怀尘世间那汉满红梦,如若不然,怎能耐住千秋终寂寞,此日谁追陪。我小宛承蒙恩宠,是宿命中犹然而存,但我孜然南阡,默许中那只是不可深藏的家,每日梨花落下那段时节,我置身没落于此等待轮回转世,但忧姬淡絮担心受怕何时再能与福临莲子相见,我心里明白,为了我,你与自己养育恩泽的母亲纵然抗争,最终落于不惜朝政,整日看破红尘,心苦系于迷障,不入东山椁,而入眠于西山椁,峰峦博大,静思闭过,悔恨在心,清凉茫茫,思念中梦醒,我瞧首池塘中,静静地水面上布满了碧翠欲滴的荷叶,象是差满了密密麻麻的翡翠伞,把水面盖的严严实实的.碧绿的荷叶上滚动着荧荧露珠,晨风送来了幽幽的荷香,风吹过,似层层绿浪,如片片翠玉.,虽是春寒,但董鄂府内清幽夏风已粉红陈染,心泪飞逝在荷花池中,不久后,花蕾钻出了污泥,看那含苞待放的花蕾,有的傲然屹立在枝头,有的藏在叶子底下,他们都耐心地等待着根的喂养,叶的抚育,时刻盼望着出人头地的那一天。夜深人静,荷花异美,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月荷花别样妖。为何,今夜花开得如此清丽,翠绿的荷叶从中,一枝枝亭亭玉立,嫩鑫凝珠,清香阵阵的荷花,象娇羞的少女,满脸绯红,微微含笑,牡丹雍容华贵,梅花迎寒吐芳,兰花小巧清秀,然,默默无闻地为酷暑散阵阵芬芳,送丝丝清凉,也许我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荷莲静待明日的呵护,一只盛满稀罕物的小碗,随着风儿轻轻摇动。就在夜梦于日夜荷池旁,一句温柔细腻的话语传到:小姐,老爷叫唤你俩前去用膳,再不去,饭菜都要凉了!听闻后,柳慧从美妙绝伦的景色中回过神来,她用手巾擦了擦泪沾湿的脸庞,转身对还在不能自拔于感情纠葛的抒情中的我叫道:“姐姐,你还陷入这迷乱潇潇的画色不清醒,唉,老爷叫我们去吃饭了,再不去就不能尽尊孝之礼了!”我静了静,没有回话,就点了点头表示我听见了,徒然间,不再胡想,就含着未干的泪水离开了花苑,就跟随着女婢朝着饭厅走去,柳慧知道我触景伤情,就不再多说,她知晓只要过一会儿自己就会好起来,饭厅今日就设在本阁楼里,一出花苑处不远之地就是别致佳期的小饭厅,我看见老爷鄂硕已置身滕膝于饭桌前,手拿一本《古今历传》细心研读,忘忽我悄然来到此,女婢恭敬上前,行礼细声细语说:“老爷,奴婢已把小姐叫到,不知是否可以入座用膳?”“恩,我已知晓,不用再次提醒,既饭菜备好,那就传呼夫人前来就膳!”鄂硕放下书,吩咐下人传夫人来用膳,转身温柔笑对我说:“宛儿,来为父府中不知睡眠可好,好像脸色比往昔白皙了很多,我已心底里明白你这段日子确实苦不堪言,但如今总算熬过来,在家里你可以随心所欲,有何不开心闷在心里的事都可以找我详谈,好了,不说以往心烦之事,等你义母来就用膳吧!”我从为父这情切的话语里听出他对我用心良苦,不经然泪水逝下,想到亲生以前模糊慈祥的脸庞,可惜早年离去,不能尽到儿女孝道之情,但如今遇上一位知心耐于关心的父亲,是我再生享受上辈的福气,想到此,痛惜钻心,悲绪苦闷,本想大哭释怀,但还是忍过去了,“老爷,夫人们来了,那奴婢退下承汤侍奉!”话完行礼恭敬退下,来到饭桌前端菜承汤,上插着闪亮的只见鄂硕正房妻子赫格兰那拉氏夫人姗姗从自己的闺房走来,淡金色的绣花长袍外罩了同色的半透明纱衣,一直拖到地上。复杂的云鬓缀饰,显得很高贵。她蛋白红润的脸颊未消去岁月的苍老,浓墨的粉底眼黛清晰怡然,笑如翡翠靠近我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此女必是小宛吧,有失远迎,还望宛儿原谅!”“夫人能前来和小宛用膳,已心存感激,初来府内打扰夫人的生活,我有些过意不去,但为父盛情邀请,我不好回绝,这必然还需夫人谅解!”我端敬作了个万福,羞涩含蓄地回道。“宛儿,如果不嫌弃的话,就叫我额娘就好,早闻你知书达礼,伶俐乖巧,今日一见,实为名不虚传,至于为父乃是明朝称呼,不如你改叫阿玛就好,毕竟这已成为我们满族的习俗文化的内在本质,不过宛儿想怎么叫我和你阿玛,我们都很高兴,今晚我和你另一个额娘来晚了,还请包涵!”她细条慢理,优柔端雅向我回礼,我笑了笑,说:“夫人如此看重小宛,我心里不知如何报答,但我心甘情愿叫夫人一声额娘,以后宛儿哪里做不对的还请多多请教!”“好,好,好,这些都好说,我们还是坐下来边吃边絮吧!”鄂硕喜上眉梢,拉开四脚木凳,并叫我和柳慧坐好,另一个鄂硕的小妾不好意开口,沉默静带笑容,不过她眉飞眼笑,乌黑柔顺的长发被盘成了漂亮的发髻,几缕碎发披散下来,带出几分飘逸灵动淡金色的绣花长袍外罩了同色的半透明纱衣,一直拖到地上,窈窕的身姿勾勒出动人的曲线,算是京城里一大美人,“哦,对了,宛儿,忘了告诉你了,这位是你的荷芳兰姨娘,以后不方便和我们说的都可以找她!”说完,一席人坐在漫天飘香的古色装饰的饭厅里谈天说地,举杯畅饮,旁边在此伺候的下人进羹送茶,端菜摆放,井然有序,我几杯酒过去有些昏沉,摇摇晃晃,看不清众人的面孔,柳慧不断劝解我不要喝过了头,适可而止,但我执意进酒,懵然把酒杯倒扣在饭桌上,对众人大声说道:“我小宛虽是一名青楼女子,但为人善良,没人能真正喜欢过我,阿玛额娘,只有你们才愿意接纳我!”话完,口语不清,昏睡趴在饭桌上。“巧芸,来,把小姐先扶回房休息!”鄂硕和赫格兰那拉氏唤小宛的贴身奴婢前来把昏昏欲睡的我扶回房间,而柳慧本想陪着回房,但被鄂硕和赫格兰那拉氏叫住留下,告知其他下人退下,此时饭桌上的菜都被一一撤走,命丫鬟用小茶盘奉茶上来,再端上些果点,又有人捧上漱盆,众人漱口后,鄂硕犹豫沉思片刻,就对柳慧说道:“柳慧,其实实不相瞒,我对宛儿是真心想把她作为我的心肝女儿,很早以前,我就听说江南有一位貌美如花的姑娘叫董小宛,后因战乱就不得知她的下落,为了找她我花费了很多坎坷心血,也许是种冥冥之中安排好的缘分,当派下人从各种途径沿途打听到宛儿落魄于睿亲王府时,我连夜驱车赶到王府,后与多尔衮王爷夜半更明私下协商要走宛儿,挺而走险,你可能知道,多尔衮是不讲情面的,只要他看中的不管是什么,就连圣旨他都任意不听从,不过这些事最好不要向外张扬,以免传出去就会祸及全家,至于我和夫人早年不育,一直以来都想要个女儿,但我们知道宛儿的身世卑低,不是很让别人有些误会,我们是不会因她的身份背景而不认她作干女儿,想必,这些事我和夫人不好和宛儿说明,你和宛儿亲如姐妹,情同手足,血浓于水,这件事还是托付给你并如实转告,拜托了,对了,还麻烦你跟宛儿说明早来大厅,我和夫人有重要的事要和她说!”话毕,鄂硕和赫格兰那拉氏
悄然离开饭厅,而柳慧呆然静坐在夜色下回味刚刚迷惑不得其解的话语,而无边的黑幕,香阁朦胧游离,枫溪荡漾,望着弥漫的星空,听闻京城里一曲逾静深思的古琴曲:
斜月沉沉藏海雾,碣石潇湘无限路
宫深乘月玉人归,落花摇情满江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