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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十七章:谁说穿越没有外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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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眼睛便是磨面粗糙的天花板。鼻尖尚且萦绕着新鲜木头的清香,水树伊吹下意识的加深了呼吸,真是令人怀念的味道。
转了转脖颈,随即传开的骨头错位声让他冒出一阵冷汗。最近脖子好像特别不给力。
【抱歉,伊吹。】
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般,水书伊吹瞬时僵硬了嘴角,更是在下一刻钟动了动手腕,举过眼前,缓慢的翻转。
——没有死。
多少有些吃惊,他可是把当时深刻骨髓的疼痛记得深切。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穿越者无底线的生命值吗?……
“喵——”正在胡思乱想之际,却觉得身上没由的增加了重量。水树伊吹皱着眉尖,费力的将脖颈向前探着,好不容易才是看清了毫不大意压在身上的不明物体——不,那只是一只猫而已。
嘴角下意识的抽动了两下,水树伊吹盯着那双温润如玉的琥珀眸眼,十秒过后,果断将脑袋摔回原处。
“脖子……痛……”声音是专属于孩童的稚嫩尖锐,却夹杂着极微的世俗沧桑的嘶哑。
“既然痛的话就不要乱动了。”
“哎?”面色微怔,他左右打量了两下,下意识的抽动鼻翼。“……是谁?”
“我在这里。”黑猫软着身子拱进他的怀里,讨好般的蹭了蹭他的手心。“我不是妖怪。”他像是在澄清什么一般。
“呃!”水树伊吹被口水呛住,面颊被憋得通红。尽管火影世界无奇不有,但是老是发生这些突如其来的情况他还真是有些接受不了。“忍……忍猫吗?”
“不是。”黑猫歪了脑袋。“我只是来赔罪的。”
“赔罪?”
“把你带来这个世界是我的失误。”说着,又舔/弄起对方的指尖。“为了补偿你,所以我会一直守在你的身边。”
“啊?”这种口胡的事情到底算是什么啊!?“……赔罪?是指向我赔罪吗?把我弄到这个倒霉二次元的……是你!?”见到黑猫拟人状一本正经的点头,水树伊吹顿时觉得“亚历山大”……
“是的,就是在体育馆的漫展里。不记得了吗?我一个不小心,让你被天花板的临时吊灯砸个稀巴烂。”
“稀巴烂什么的……”水树伊吹干笑两声。“比起赔罪果然还是让我回去好了……这对你来说应该不难吧,我在这里还要被别人想着怎么杀死,太那啥了点……”不管怎么样果然和猫对话好傻好可怕!
“这是我的失误。”仿佛犯了心绞痛的病人,黑猫抬着两只前爪痛苦的捂住眼睛,不住的滚动着身子。“浪费了那么宝贵的能力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你到底是来赔罪的还是来耍赖的喂!。”想到之前在木叶的遭遇,水树伊吹抖了抖肩膀。
“所以我要补偿你。”迅速的重整心态,黑猫一个弹跳,差点将伊吹踩得断了气。“一直到你死去为止,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呃……这倒是不用。”有些头痛。“说什么死不死的,你就不要诅咒我了。而且……你只是一只猫而已。”
“恩人,我不是普通的猫。”
“忍猫吗?”
“都说了不是……”黑猫耷拉着耳朵,无力的趴下身子。“我是个灵兽,不要把我和那些家伙放在一起比较。”
“哎?……”灵兽?那是什么东西。“没听说过……算是尾兽吗?”
“那种喜欢争名夺利的家伙我根本就瞧不起!”话是这么说着,尾尖却还是不易察觉的颤了颤。“总之,你只要知道我会保护你这就够了!”
“之前是你救了我吗?”
“不然你以为谁会有这个本事?不过竟然会伤成那样,还真是让我惊讶,如果不是偶然碰上那两个人,我根本就没办法帮你汲取生命了。”
“两个人?”越听越是迷糊。“什么叫帮我汲取生命?”
“简单的说,就是摄取别人一部分的生命附着在你的体内。”
“啊?”还有这种东西吗?“那别人不是会死。”
“所以说只是一部分的生命。”黑猫不耐烦的瞥着胡须。“不过你的体质很特殊,潜在的生命力竟然这么强大也让我感到很意外。”
“这算是穿越必备外挂吗?”水树伊吹目前的情绪已经完全不能用囧或者怂就能轻易形容的了。
“你这么理解也不是不可以。”
“好方便……”他挪动身子,换了个更加舒适的姿势。“有中毒的可能吗?”
“自备杀毒系统。”
“完全不能用方便来形容了……”
“已经醒了吗?”木门“吱噶”的响了一声,光线即刻顺着门缝渲泄进来。水树伊吹一时觉得有些刺眼,视线倏地就这么模糊起来。“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是女孩子吗?水树伊吹暗自揣测着,尚且看不清来人的模样,只是依照对方的轮廓妄自下着结论。
“恩?怎么了?”对方像是被他过于激烈的打量惊悚到,步子明显顿了几秒,却还是踌躇过后坐在床沿。
黑猫警惕般眯着琥珀眸眼,身后的尾巴似是无意的扫过水树伊吹的鼻下。半是警告的意味。
他不经意的攥紧了手心,抿着双唇,生硬的摇头。
来人不再多言,只是极轻的笑了笑,沾染了香气的手指抚顺他的发丝,又在头皮上方轻柔的摩挲。
视线逐渐清明起来。
水树伊吹理所当然的厌恶对方的这个动作,明明只是比他稍长几岁的孩子,却做出这么熟稔的高姿态,这难免让他凭空生出一股身为幼童的挫败感。
白的手收了回去,却又摸出一枚不大的豆粒塞进他的手里。圆润的豆粒尚还残留着体温,指尖触及的地方有一道明显的条状凸起——这是他在木叶放出的豆苗。
“这个是在你的衣服里发现的。”白勾着嘴角。“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这才发现衣服已经换了新的。水树伊吹加大手指的力度,保持沉默并不是本意,他只是不明白此时该怎样回应这个面容精致得吓人的孩子。
两人互相对峙着,似乎是谁都不肯再次引出话题。
“喵——”
水树伊吹的眼神闪了闪,脸色稍变:“……谢谢你救了我,姐姐。”
“这没什么,多亏了这只灵巧的猫才能发现你。”白偏过头,像是憋着笑意。“还有……我和你一样,是个男的。”
囧。
“抱歉。”惊异于对方的言语。“怎么称呼?”
“叫我白就好了。”对方这么回答着。尽管这个名字真的很好听,很容易就可以深刻进记忆,只不过……
“还有一个再不斩吗?……”水树伊吹说得更是小心翼翼,那副模样让黑猫实在是看不下去。
“恩。”白有些惊愕。“是再不斩先生要求我把你带回来的。”顿下,又补充道。“还有你的猫。只是,你怎么知道再不斩先生的名字?”
——这到底是有多狗血多口胡!
“……如果我说久仰大名会不会有什么不妥当。”水树伊吹偏过脑袋,用着实在算不上什么轻巧的语气。因为声音过小,以至于白根本就没有听清他在嘟囔些什么。只是生来听觉敏锐的黑猫倒是听得格外清晰。水树伊吹半是不明所以的看着黑猫一脸便秘的表情(如果可以不是眼花或是自行想象的话。),没由的觉出几分罪恶感。
“呵呵……”白有些尴尬的笑了几声。“那么,你还记得你的名字吗?”
水树伊吹没有回答,余光若有若无的瞥向手边的黑猫,心里却丝毫不像是拿不定主意的样子。他刻意的悲切着面庞,垂着眼睑,摇头。
“那……还记得是哪个国家吗?”
呼气还没停止便宣告中断。水树伊吹歪着脑袋:“……火之国。”
“非常强大的国家呢。”像是诱哄的语气。“只是……为什么会出现在水之国的边境?”
——水之国?
琉璃眸眼掠过几闪的诧异。是那些家伙丢过去的吗?比起大费周章的处理在那么远的地方,倒不如把他丢给死亡森林的那群野兽划算得多。
他心生疑惑,自然没办法正面回答白。
“想不起来的话没关系,不必勉强自己。”白打量着水树伊吹的反应,径自将对方呆怔的模样理解为回忆无果。“在身体恢复之前请先好好卧床休息,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告诉我就好了。”突然冒出的敬语令水树伊吹多少有些措手不及,只得慌乱了点着脑袋,解脱意味的目送对方离开,在木门重新契合之后终于顺利的长吁了一口气。
“真是没有出息。”黑猫嗤笑。
“比你这只怪猫强得多。”水树伊吹毫不客气的反驳,外带赠它一双白眼。“忍猫不是忍猫,尾兽不是尾兽,真是没用得紧。”
“喂!臭小鬼!不要以为我之前一直客客气气的就认定我这猫脾气很好!”
“啊——”水树伊吹竖着食指。“本性出现了。”尾音极为轻快的上扬,相当简单的激怒了……忍耐底线尚待提高的某只。
“不,那只是你的幻觉。”黑猫咧开嘴角,自动无视自己明显炸毛的情绪。“看来我需要提醒你一句,要知道你的名字可是个大禁忌啊,如果想要活下去就请把以前的名字完全忘记好了。”
“说得简单。”
“乖孩子不要插嘴。”原本软绵无力的尾巴倏地抽上嘴角,“啪”的一声,又脆又响。直接让水树伊吹眼冒金星。“在他们还在怀疑你的身份之前,就麻烦你暂时装作傻子好了。”
“说得挺有道理。”水树伊吹并不是个容易妥协的家伙,他自然不会忍受被一直自称灵兽的黑猫教唆。这么顺从只是因为他从将才开始便打算这么做。
“希望你不要再抱着那种幼稚的想法了,就算你知道内/幕,也是不可能保证你每次都可以逃过鬼门关。”黑猫收缩了瞳仁。“你知道这个世界的生存法则是什么吗?”
水树伊吹不语,只是安静的看着它。
半饷,张开双唇。
“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