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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六章 ...

  •   不多时,军队一行浩浩荡荡来到迷天城外。
      帝都同花都不同,花都繁华盛景,游人如织,帝都凛然肃穆,庄严神圣。
      “殿下,已至帝都,请下轿步行。”
      风寻方从睡梦中初醒,揉揉眼睛:“你是何人?”
      “末将岩云。”
      一个激灵从轿上蹦下来,暗恨自己怎的就那么没有危机意识。
      军队驻扎在迷天城之外,月朝与前朝荒凡王朝不同,如今的帝都,决不允许任何军队进入,即使是皇家守军,也只许驻扎在城外隐蔽处。
      迷天城里居住的,除却达官显贵,皇室宗亲,便只有修士与傀儡。
      修士喜静,而皇族威严,以至于曾经的商贸往来被尽皆切断,成了如今这个样子。
      风寻虽好奇,也不敢问这问那,如此,入得迷天城的,便只有岩云,他,以及两位副将。
      不得不说,迷天城的气氛真是死得可以,挨家挨户镶金嵌银,仆从遍地,不过这里的仆从是为没有生命的傀儡,要说最有生气的地方,反而是皇城。
      曾听过很多次,在咱大陆上,就国主的婆娘最多。
      其实,文人去得最多的地方,定是明远街,以茶会友,已至明远街的茶香也越发醇厚。
      粗人去得最多的地方,一是处处杂货的云丹街,二是明远街。只因大陆统一,战事纷休,早些年卖得火热的刀枪棍棒,已无当时那般风头了,偏生这东西粗人最喜,自专司兵器的街道消失后,便还是放到云丹街小卖一把。至于明远街,粗人间流行大男子主义,最重英雄气节,大口吃肉,大碗喝酒,这不得找着了美食吗?
      因此,风寻在明远街卖兵器,也非是不行,甚至天歌在的话还可以表扬句:“小朋友真有商业头脑。”然后再讽刺一句:“只可惜人家看不上你这小得连女人也不好意思用的东西。”
      但终归,还是会过去看看,数落两句,以显示自己大男子气概的。
      此际,风寻便探听到了有关皇室的一点点小绯闻。
      虽然他并不知道,何为婆娘。
      但他知道婆娘是女人,皇帝身边的女人,自然而然,其义自见了。
      也难为这些女人,要在那么死气沉沉的迷天城里住下去,还要把皇城搞出生气来。
      风寻捋了捋披在肩上的头发,看得岩云一阵心寒。
      一路不动声色地将风寻带入皇城,岩云真可谓该忍则忍的真男人。
      进入皇城的一刹那,肃静感全数消失,宫女的嬉闹声不断,没有武将,没有守卫,连宦官也不见踪影,只清一色的女子,还真应了粗汉那一句话。
      不过国主不应称之为婆娘多,应该是全都是婆娘。
      荒凡殿,风寻在门槛外站了许久,岩云立在风寻身后两部距离,洛川和负青在岩云两步后。
      “宣风寻单人入殿。”
      这句话,在四人脑中同时响起,于是,风寻进去了,岩云还站着不动,洛川,负青退下了。
      殿门自动开启,风寻边走边奇怪地想,怪不得全是女子的声音啊,原本全应有公公们承担的传旨宣召,竟然用灵魂传音完全代替了,难不成上朝只是也是这般肃静,任何一个旨意,只需传入灵魂即可?
      月朝也着实奇怪了点,自从一统天下,迷纯帝国未改,迷天城未改,连荒凡殿也未改,各处忌讳都保持原样,连皇城的漏洞都保持原样,只是这宫中法令,朝事,都改得面目全非了,同曾经的大岩王国,也是大相庭径。
      风寻不知道如何行礼,看着金碧辉煌同时空旷浩大的殿堂上方,黄金熔铸的高椅上,国主月阴悍正襟危坐,身周气息沉沉,暗沉的目光直视自己,吓得呆在原地,稍稍动弹一下都不敢。
      月阴悍却笑了。
      “吾也不爱这金色,只是生在帝王家,身不由己。”
      风寻感到一阵压力扑面而来。摇摇脑袋保持清醒,这货的话绝不可信!
      “吾打下这如画江山,原是要送与你母亲,可惜为了月颜之事,她自小便疯去。”月阴悍的嗓音低沉而沙哑,风寻仿佛看到当年战场之上,黄沙漫天,金戈铁马,少年国王雄姿英发,气势如虹,嘶天怒吼。
      又与如今方过而立,便满目沧桑的国主重合……
      “戎马倥偬岁月淆,百花凋过春未尝。”月阴悍喃喃,“汝之生母曾与吾谏言,吾幼时顿悟,只是心中执念,并非那战事。”
      风寻是个消息灵便之人,他只听说,国主月阴悍,喜怒无常,阴残无比,如今看来,果然眼见为实,国主这性情,哪是喜怒无常这四字所能概括的?
      看月阴悍不再言语,风寻壮壮胆子,拍了拍小心肝:“你……你可知我姓是名谁?”
      此话一出,小脸刷的白了。
      他……他竟然称国主为“你”!
      还用了大不敬的口气!
      月阴悍低笑,阴影之下,看不见表情:“今日起,封你为武王,名澈,皇姓,诀式——行纪。”
      风寻张了张口,急欲解释。
      月阴悍道:“在灵魂的探测下,你的真实面容无所遁形。”
      “国主。”风寻道,“请恕罪,风寻并非有意隐瞒。”
      只是因为怕死。
      “画中人,动用国玺,擅作御诏,身份非凡,行事诡异,岩云若能找到,她也不值得吾在意。”
      岩云在殿外肃立,清亮的眸子里,尚带有邀功的喜色。
      “可否……请国主,收回那道御诏?”风寻捏着拳头,手心全是汗。
      果然是那个小屁孩干的好事!
      月阴悍的脸沉在阴影里,良久,沙哑的嗓音才响起:“吾之名为传,则吾之名终,君无戏言。”
      明显,这意思,是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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