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Chapter 013 碧菡的哀求（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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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咖啡厅里，碧菡瘪着嘴对着我默默催泪。不是我对于她的证明有兴趣，更不是我想要了解昨夜她与高皓天的细节，只是因为她梨花带泪的模样太过惹眼。现在依然是午餐时间，虽然学校规定学生不能外出，但是却没有限制老师。今天我是学校的最后一天，我不想惹上什么绯闻供别人津津乐道。我抬手看了看表，对着俞碧菡不耐烦地说道，
“俞碧菡，如果没有其他事情，我要先走了。”
俞碧菡微微抬起下巴，长长的睫毛上还站着泪珠，一双大眼里分明写着不安，
“萧老师，对不起。我知道这个时候来找你不太适合，可是，我的希望你能接受大哥。大哥很爱很爱你，真的！昨天，大哥喝了很多酒，我从来没见过他这个样子。”
说着，俞碧菡又垂下头。片刻之后，她仿佛是下定决心，咬着下唇抬起头看向了我。她那原本就略显红肿的嘴唇越发肿的厉害，漂亮的小脸蛋上写满了委屈，眼眸里却透着一股子决绝。我看着碧菡嘴角不自觉的继续上扬，我不清楚她的委屈和决绝来自哪里。没有了我横亘在他们中间，她大可不必“薄命怜卿甘作妾”，可是眼前她却是一副小媳妇的模样。
“萧老师，昨天晚上大哥没有回去。他一直喝酒一直喝酒，后来，在他车里，他……他……”俞碧菡脸颊通红，吞吞吐吐。
我轻笑着，心里居然感觉不到一丝异常。除了初出见到她脖子的吻痕稍稍有些震撼，此刻我却感觉好笑。我看着俞碧菡发现自己居然从来没有了解过她。眼前的俞碧菡分明不是我曾经心痛的小妹妹，倒是和那个与我分享丈夫的小女人一模一样。是她本性如此还是曾经她伪装的太好。
“我们……我们……”俞碧菡不看我，低着头扯着自己的眼角继续吞吞吐吐。
我端起咖啡又喝了一口，不再看她，轻声问道：
“俞碧菡，作为一个成年女性我大概可以猜出你和高皓天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你确定还要我接受他？”
说着，我微笑的俞碧菡等待着她的回答。
“萧老师！”碧菡猛然抬起头，她脸颊绯红眼睛里布满了惊恐，好似我说了什么可怕的话一样。
这一下轮到我意外了，扬了扬眉毛，我说：“哦，对不起，我误会你了！”
俞碧菡微微摇了摇头，脸颊越来越红。她半垂着眼帘沉默了片刻，又迅速抬起涨红的脸，闭起了眼睛，快速说道，
“萧老师，我不瞒你。我确实爱上了大哥，因为他把我从那个环境里救了出来。我不知道要怎么报答他。所以，昨晚在他的车里我没有拒绝。可是……他一直都在叫你的名字。我不在乎的。真的！”
俞碧菡慢慢张开眼睛，嘴角浮起一丝凄美的微笑，“萧老师，其实我不太懂得爱情是什么。大概是我年纪还小的关系。我没办法看大哥那么痛苦那么伤心。他今天醒过来的时候，还是叫你的名字。可是，他发现了我，后悔到不行。萧老师，你真的一点都不爱大哥吗？一个对你这么好的男人，抱着别人却在叫你名字的男人，他真的很爱很爱你。”
我微笑着低下了头，除了微笑我不知道还能做出什么反应。高皓天，高皓天！我在心里默默念着这个名字。刚刚发现重生之后，我曾经天真的想过如果这一次他见到碧菡之后没有为之倾倒，如果他有耐心等上我几年，如果他能接受我的不孕，或许我们还能重新开始的。女人啊！我慢慢闭上了眼睛，脑子里居然冒出在曾经的新婚之夜，他给予我的承诺。果然，书里说女人骨子里都有从一而终的思想是真的！
“萧老师……”俞碧菡轻声唤道，“嗯……如果你愿意接受大哥，我可以离开高家的。”
我抬起头，再一次打量起这个与我牵扯不清的女生。虽然咖啡厅的灯光灰暗，但是足够我们看清彼此。她的美丽是毋庸置疑的，只是现在还有些不健康的苍白。这样一个美丽的女子，却甘愿作践自己，高皓天何德何能啊！
“碧菡，一个男人爱你的表现绝对不是抱着其他女人喊你的名字。看过张爱玲的《红玫瑰和白玫瑰》吧！对男人来说，女人只有得到和得不到之分。男人爱一个女人，绝对不是只是在乎她的相貌和身材，不需要她有任何思想，也不在乎有多少相同话题。你说你大哥爱我，可是他了解我吗？他爱我什么呢？”
或许是此刻环境关系，一些话不经我的大脑脱口而出。又或者，在我潜意识里，没有恨过俞碧菡。造成悲剧的罪魁祸首是我自己。是我高估了自己的爱情，是我自甘作践，还把她一起拖了进来。
“萧老师，爱需要理由吗？你和大哥认识超过十年了。他不止一次跟我说起过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才十二岁。他怎么会不了解你呢？”俞碧菡疑惑地看着我。
忽然我释然了，我终究明白为什么曾经的高皓天爱她甚于我了。男人需要这样崇拜的眼神，以及毫无保留的信任。曾经，我虽然爱着高皓天但是不至于崇拜他。因为认识他太久太久了，他小时候做过的糗事我历历在目，时不时的还会嘲笑他一翻。对于眼前的碧菡我不想再多言一句。能做的我已经做了，仅有的那一点点情谊终于烟消云散。我萧依云终于可以彻底的做回自己了，真好！
“好了，碧菡。我相信你今天也没办法上课了，我会记得帮你请假的。对于你大哥我是没有半点兴趣，我不爱他。我不会因为他抱着你叫我的名字就忽生爱意的。既然你们已经木已成舟，我祝福你们。时间已经不早了，我要回去上课了，再见！”说完，我不再给俞碧菡任何说话的机会起身离开了。
结完帐推门走出咖啡厅，虽然迎面而来的是带着寒意风，但是我依然感觉舒畅。哀莫大于心死，不抱希望自然不会失望。这一刻，我才真正感觉到重生的喜悦。忽然，想起了自己曾经未完成的心愿——当一个小说家。不知道我把自己曾经的经历写成小说会不会有人看？这样匪夷所思的事情，应该不会有人相信吧！现代社会，居然有女人为了绑住老公的心，甘愿效仿娥皇女英。这是多么荒唐事情啊！曾经的我真是太看得起高皓天了，这样一个男人，配与为舜帝比肩吗？想着，我脸上的笑意更深，跟着又摇了摇头，想要把这些荒唐的念头甩出脑袋。
整个下午在平静中渡过，碧菡没有来学校。我在点名簿上写上了请假两个字。今天是我在这个学校最后一天，很高兴所有的事情都在今天画上句号。我懒懒的伸了个懒腰，收拾好自己东西慢慢地走出了办公室。看着周围熟悉到环境，我的心理还是泛起些许不舍，但是更多兴奋和对未来的期望。这次我不会再会从这里走进围城，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了。
“萧老师！”一个细细小小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我转过头，只见赵纤纤在我背后五米的距离，她低着头，脚不安地在地上画着圈圈。
“怎么了，已经放学了，你还不回去吗？赵纤纤。”我微笑着看着眼前的女生。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微笑只是脸部的一种表情，不带任何的情绪。
赵纤纤抬起头，热烈地看着我，“萧老师，你可以当我的家庭老师吗？”
我诧异，可是脸上却依然带着微笑。家庭老师吗？我刚想拒绝，只见一个高大身影走纤纤身后走来。来人看上去一脸憔悴，下巴上的胡渣格外明显。我低下头皱了皱眉，却听那个细小的声音略带伤感地问道，
“萧老师，你不愿意吗？”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Chapter 013 碧菡的哀求（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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