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Chapter 012 碧菡的哀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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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我任教的最后一天，李老师已经回来了。我见到传说中李老师。她矮矮胖胖的，皮肤很白但是看起来有些松弛。眼皮浮肿，特别是下眼袋特别明显。我看着她憔悴的模样仿佛见到了记忆中曾经的自己。虽然生育是女人的天职，是上天赋予的能力，但是女人必须要为了传宗接代而活吗？
“李老师，你怎么憔悴了那么多呀？女人啊，做月子最重要了，不好好修养，落下病根可是治不好的！”王老师用过来人的口气对着李老师说道。
李老师浅浅的笑了笑，浮肿的脸上如此的笑容看起特别招人心疼，同为女人我看着李老师感同深受。王老师张了张嘴，随即又闭上了。李老师仿佛知道她要说些什么，无奈地笑了：
“他们答应我了留下女儿。但是，要我答应他们，找一个乡下女人来跟他生孩子。说是生了女儿就送人，生了儿子就留下来养。起初，我当然是不愿意的。可是如果我不答应就必须送走女儿，起先我已经答应了，可是要送她走的那天，小丫头好像知道了一样，不停的哭什么都不肯吃。我还是舍不得啊！最后我答应了他们的要求。现在，我没有任何要求，只希望可以好好的把几个女儿培养长大。哪怕有一天要一个人带着她们，我也不能让她们受一点点委屈！”
李老师的脸上闪着母性光辉，虽然还是很憔悴但是看起来无比动人。
我静静的看着两人，心仿佛被抽空了。我想起来自己为什么会提出那样的建议，原来我是在这里听说的。我居然会提出找个乡下女人来跟高皓天生孩子的。是的，是我提出的。人果然只愿意相信自己认定的事实。我原先的记忆中“借腹生子”的建议是高老太太提出的，原来不是，是我啊！所谓的自作孽不可活我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依云，你没事吧，脸色怎么那么难看？”王老师关切声音在我耳边响着。我强打着微笑摇了摇头。
王老师放的笑了，“是不舍得这群孩子吧。到底是第一群学生啊，我那个时候啊……”
我的思绪在王老师相当年中继续飘远，慢慢的一个棱角分明的脸孔出现在我面前。我低着头闭着眼睛微微摇了摇头，强迫自己不再去想。
这是我最后一节课，也许对我来说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心里的激动和不舍变的很淡了。我走向讲台这里没有我记忆中狭长盒子，而是摆着一个四四方方的锦盒。我的目光扫视了一圈，发现碧菡的座位空着，其他学生则仰着脸兴奋地看着我。我微笑着打开盒子，那是一艘帆船，上面写着“一帆风顺，师恩难忘”八个字。
“萧老师，”班长站了起来，“我们知道您明天就要走了。其实大家都舍不得你，也不知道送什么东西给你才好。这个艘帆船，是我们班委自己做的，上面还刻着我们班五十二个人的名字。我们希望您以后无论什么事情都是一帆风顺，我们不会忘记你的！”
“谢谢，谢谢大家！”我把帆船小心翼翼地装回盒子里，感激的看着众人。虽然没有第一次教学时候的热诚，但是却比上一次更加用心。我把更多时间放在教学上面，而不是私下的感情交流。想起她们曾经送我的，由碧菡建议的白金项链我心中一秉，当时我怎么没有考虑到礼物的价值呢！我完全沉浸在了惊喜当中。我想，当时我一定是疯了，才会跟碧菡说，要帮她脱家庭的吧！
“萧老师，你还会回来吗？”一个细小的声音里带着期盼，我寻声看去。赵纤纤抬起头小脸充满希望的看着我。她是和碧菡完全不同的女孩。人如其名纤细，有着一张姣好的面孔，举手投足直接散发出来的气质显示着良好的教养。只是大多时候她很安静，会让人无视她存在。
我从讲台走向众人，笑道：
“其实我也不能保证。接下去你们要进入升学重要阶段，需要有经验的老师来教导你们。我可不想误人子弟，害你们考不上大学哟。”
众人哄堂大笑，赵纤纤的脸红红的微微低着头。我想起他父亲提供的工作。可惜，名片已经被我毁掉了，如果当家庭教师可以躲开麻烦的人、麻烦的事也不失为一个好方法。在大家的笑声中，我的思绪又飘远的，昨夜晚餐期间任尔凡灼热的眼神与我记忆中的另一个人不断重叠……
下课铃声响起，在大家的簇拥下我回到了办公室。一束艳丽玫瑰把放在了我桌上，一群老师见到我立即围了上来。
“萧老师，这是门卫送过来的。说是一个年轻人指名是要给你的。他本来是要亲自来，可是这里是女校，门卫不放他进来。男生求了他半天，门卫才答应帮忙的。”王老师绘声绘色地说着，好像身临其境一般。
正说笑着一阵冷哼响起，办公室的众人散开，我抬起头对上了白老师的眼睛，“萧老师，你能跟我出来一下吗？我有话想要单独和你谈谈。”
单独吗？我扫了一圈这一群虽然她们好像在做自己的事情，可是各个竖起了耳朵。
“好吧！”为了避免以后无穷无尽的麻烦，我还是答应了白老师的邀约，并且与他约定中午放学后一起用晚餐。
白老师一出门，办公室里的人又立即为了上来，七嘴八舌开始提问。我一概微笑不再开口。所幸，明天开始我就不必继续面对着琐碎的事情了。
学校附近的餐厅并不太多，这一家西餐厅算是特例。等到侍者撤掉主餐上了甜品，白老师终于步入了正题。
“依云，请允许我这样叫你。我一直没有掩饰过自己对你的好感，从第一次来学校面试开始，我就喜欢上你了。”白老师目光炯炯有神，脸上露着志在必得的自信。
我低着头，从钱包里掏出皮夹对着白老师微微一笑，“不好意思白老师。本来有些话不该是等你说出以后我再来拒绝的。可是，我的拒绝你好像也一直不太明白。今天这一顿我请，谢谢你一直以来的抬爱。可是我不能接受，真的很对不起。这里甜品很不错，你慢慢吃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着，我不给白老师说不机会，走向柜台结账。白老师终究还是没有追上来，我深深地吐出一口气放心了。解决掉了一个麻烦，我迈着轻松点步子往学校走去。刚刚走到校门口，就看到一个焦急的身影在来回徘徊。不等我做出反应，那人已经发现了，下一秒已经出现在我面前梨花带泪的哭道：“萧老师，我……我错了，你要原谅我。求求你，跟大哥在一起好不好？他是真的很爱你啊。我能证明！”
我狐疑的看着俞碧菡，无法理解她话中含义。什么叫她错了？她一边求我原谅，又一边求我和高皓天在一起？而且，高皓天爱不爱我，她有什么资格证明？
我盯着碧菡片刻之后，只感觉脑袋嗡的一声，碧菡还穿着昨日那身衣服，只是褶皱的不成样子。她敞开衣领露出半截雪白的脖子，靠近耳朵的位置，有着一个青紫色的痕迹……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Chapter 012 碧菡的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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