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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 12 章 ...

  •   半个多钟头后,齐桓也洗漱完毕关灯上床了。拓永刚背对着他躺着,很久很久都没有睡着。齐桓知道,也很头痛。他不知道应该要怎么办才好。身心都处在低潮的拓永刚给了齐桓亲近他的机会,可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齐桓不知道,自然也就不懂他需要的到底是什么。齐桓觉得自己想的有点多,可是没办法,他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脑子。他不敢翻身,怕拓永刚知道他也没睡。齐桓睁着眼睛看窗外,天空并不是一片漆黑,而是那种可辩的深蓝色,窗户外的天上闪着一颗小小的星星,似乎只有针尖那么小,但是很清楚。拓永刚的背影在他躺下来时就已经定在那里,纹丝不动,他很固执地不想让齐桓看到太多。齐桓在心里哀叹,自己怎么就愿意跟这个犟小子死磕上了呢?
      齐桓伸出手臂把拓永刚的身子扳过来,拓永刚在挣扎,不愿意让齐桓靠近。齐桓耐心地一次次把他用来推开自己的手压下来,再压下来,每压下来一次就靠近他一分,直到他不再反抗。齐桓紧紧抱着因挣扎而让体温升高了不少的拓永刚,他在他怀里不住地喘息,热乎乎的。齐桓一边轻抚着他的背,一边在他耳边低声安抚,“乖,睡觉,别再想了。你有我呢,我在,我陪着你。不管怎么样,我都会在你身边,我不勉强你,只要你好好的就行了。”
      “我知道你对我好齐桓。”
      齐桓低声笑着,“是吗?真高兴听到你这么说。”
      “我不值得你这样。”
      “这不是值不值的问题,是我愿意为你做这些,你明白吗?就像你对铁路一样。”齐桓明显感觉到拓永刚的身体僵了僵,齐桓继续安抚他,说,“你爱他,我爱你,这两个都是事实。虽然……说出来我是很不甘心的。”拓永刚的头抵在齐桓胸前,沉默不语。“但是有一点我跟你不一样,你在强求铁路爱你,我不强求你爱我,如果有一天铁路接受你,或者是另外一个人爱上你,而你也爱他的话,我不会纠缠着你,我会放手。”拓永刚搭在齐桓胳膊上的手无意识地抓抠了一下,齐桓慢慢地说下去,“因为爱情这种事情是相互的,一厢情意没意思,如果跟我在一起你不开心,那我说我爱你,甚至愿意为你去死又有什么意义?那是自私。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就像一开始我以为你跟吴哲是一对时一样,那时我也一样的喜欢你,但是我不说,我怕给你带来困扰。我希望你喜欢上我,喜欢跟我在一起,一起吃饭,一起睡觉,不会觉得我厌烦,每天都开开心心的。这就是我最大的心愿。如果,你说你不喜欢现在这样……我也可以去睡沙发,真的。”
      拓永刚闷了一会儿,末了脑袋还在齐桓胸前蹭了蹭,像只大猫一样。然后齐桓听见他吸了一下鼻子,说,“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齐桓那个开心,就别提了。
      吴哲跟齐桓说拓永刚算个好养的人,说的一点也没错。吃饭不挑食,生活有规律,也没那么些古怪的毛病,就是稍微有点保守——规矩谨慎得让齐桓有时都觉得跟他住在一起的是不是一个大姑娘,以至于两人之间的关系要保持得一尘不染。当然,这是齐桓基于自己的某些私人目的没有能够实现才产生的想法。
      除了生活习惯没什么缺点之外,齐桓还发现了他的另外一个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的个性——花钱大方。齐桓搬来这里住,什么大件的家电都没添,想买个冰箱了人家卖场还不给面子,缺货。可是有一天他回家的时候突然发现家里什么都有了,冰箱、空调,甚至还有洗衣机。齐桓当然不会觉得是人家送错了货,齐桓把头探出厨房的门外,要问在客厅里看电影的拓永刚,他买这堆东西是什么意思?这时齐桓才发现,那电影是从DVD机里放出来的,那DVD自然也是新买的。
      齐桓有些无语,他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夸他?谢谢他?说说他?说什么呀?!思想斗争了半天,齐桓出声了,“哎。”
      拓永刚的脑袋好像往齐桓这边晃了一下,“嗯?”
      “这些东西都是你买的?”
      “是啊,不然你以为有人白送的?”
      “你买这些东西回来干什么?”
      拓永刚像看外星人一样地看了齐桓一眼,“冰西瓜,洗衣服,吹冷气。”
      齐桓张着嘴巴,愣愣地眨眨眼。
      话说自从那天跟齐桓来到了家里,拓永刚就没有去公司上班,有什么事也都是别人给他打电话告知。齐桓问他为什么不去?他说暂时不想去,反正公司里有人负责日常运营的工作,他和吴哲不在也没关系。齐桓用不锈钢勺敲敲怀里抱着的那半个西瓜,看着坐在他斜对面,也抱着半个瓜在挖的拓永刚,“你是不是不想见什么人啊?”
      拓永刚低头舀了一勺西瓜汁来喝,“眼不见心不烦。”
      他不想多说,齐桓也就不问。再说了,齐桓想知道的事多了去了,要真问起来还真不知道先问哪件。他挖了一勺西瓜肉来吃,“这瓜不错,就是不够冰。要是能冰一冰再吃就更好了。”
      “你又没冰箱说这个有什么用?”
      “就打算买啦,人家没货嘛。说是要等一星期。”
      拓永刚看着电视节目,问,“你想要个什么样的?”
      “无所谓什么样,不能太小,既然买了就得买个适合用的,太小了装不了什么东西,质量好一点儿,这就行了。”
      齐桓没把那天的对话放在心上,可没想到,过了两天,拓永刚竟然就一口气把这么多东西都搬回来了。齐桓知道他有钱,可是他从来没想过要用他的钱。
      “你买这些花了多少钱?我还你。”
      拓永刚转过头来看着齐桓,“还钱?好啊,□□都在电脑底下的抽屉里,你照那个数还我吧。”
      齐桓不吱声儿,因为他听出了拓永刚话里的意思,齐桓要是给他钱,他就走人。这可让齐桓犯了难了,怎么办?心安理得地让他出这笔钱?怎么看都像在占他便宜,就像他在靠着他一样。还钱?那他会翻脸。可是什么都不说,感觉又怪怪的。
      齐桓走过去,坐在拓永刚身边。拓永刚不说话,他在等齐桓说。齐桓酝酿了半天,也不知道要怎么告诉他自己心里的想法。齐桓在这边很不爷们儿地磨磨蹭蹭,那边拓永刚就平地一声雷了:“你是不是觉得我掏钱买这些让你心里不舒服?”
      “啊?呃……”被拆穿的齐桓张口结舌地忘记了辩解。
      “没错,我是在还你人情。”
      齐桓的一颗心咚地一声掉进了窟窿底。
      “我不知道要怎么做才抵得上你对我做的一切,我只能做这些。”拓永刚看着齐桓的眼神特别的真诚,齐桓有理由相信他说的全都是真话。可是这真话,真难听。
      齐桓心里凉凉的,像是泡在冰水里一样,“哦,不知道你把我……咳,对你做的这些事作价多少?”
      “……”拓永刚一时反应不过来,慢慢地他品出齐桓话里的意思了,他马上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
      “我说我能帮你做的就是这些,我没别的什么意思啊。你听不懂还是我说不明白?”
      齐桓看他急了,也很懵,“你说的不就是那个意思吗?”
      “我什么意思?”
      “意思是你对我没意思。”
      拓永刚愣住了,下意识地就说,“我什么时候说的?”
      齐桓见他一脸迷茫的样子,有点呆呆的,特别好玩,而且他目的达到了,“这么说你不是对我没意思?”
      意识到被算计了的拓永刚狠踹齐桓,“大爷的,你玩儿我?”
      齐桓冤枉死了,他哪里玩了?摸都没怎么正经摸过!
      事情结果是齐桓向拓永刚发出严正声明,以后不许他在齐桓这里再花一分钱!不过被声明人对此很不以为然。
      拓永刚在齐桓家住下来的第5天是农历的七月初七,那天白天拓永刚回父母家去了,齐桓也不知道他回去干什么。不过他们家应该蛮神秘的就是了,世代从事这种“封建迷信”行当的人家,不神秘才怪了。到了晚上齐桓打电话让他出来玩,晚上在江滨公园有放河灯的活动,应该还有别的可以看的东西。齐桓觉得拓永刚总也不出来转转不太好,多走走多凑凑热闹,这样心情才会好。拓永刚起初觉得人多挤来挤去的没什么意思,但是他经不起齐桓一再的磨,答应跟他一起去逛。本来这是好事儿,可是齐桓和他都想不到他们会在七夕河灯会上遇见齐桓的房东。
      两人在河堤上看人家放河灯,看了一会儿,齐桓就拖着拓永刚在河灯会上转,长长的一条河堤上不仅有各种造型别致的花灯看,还有很多东西卖。道路边上支着各种小摊,卖什么的都有,有些小贩甚至直接把货挂在树杈上卖,因为天气不错,来逛灯会的人特别的多,好不热闹。齐桓指着摊上的风车说要给拓永刚买一个,结果被拓永刚踢了一脚,不过没真的使劲儿。齐桓得寸进尺,跟他说你要是觉得风车不好玩的话,我给你买个喜鹊花灯吧。拓永刚撇撇嘴,说那喜鹊画得像乌鸦。齐桓来劲了,凑近拓永刚的耳边说,“其实我想给你买织女那个。”
      拓永刚斜了他一眼,齐桓笑呵呵的,“然后我自己买个牛郎的,咱俩凑一对。”
      拓永刚从树杈上拿下一盏灯塞到齐桓手里,“你适合这个。”
      齐桓看着那个灯哭笑不得,那造型是一坨便便,还拿那种很鄙视的眼神在看着他。齐桓把灯放回去,加快脚步去追已经离开的拓永刚,“意思还是一样的嘛,鲜花插在牛粪上。”
      “你是牛粪?”
      “我不介意当牛粪。”
      拓永刚被齐桓气乐了,“还真有人愿意拿自己当牛粪啊?”
      “牛粪多难听啊,你可以叫我花肥。就像这样,”齐桓拉了一下拓永刚让他先别走,然后自己就在那儿演起来了,他站好了,头微低一点儿,左脚踢了踢地面,“花肥,起床。”
      拓永刚一脸受不了地翻了个大白眼,甩下齐桓走掉了。齐桓见他走了又追上去,拓永刚很嫌弃地轰他,齐桓则不屈不挠地黏着,两人就这么走走闹闹地渐渐走出了灯会的主会场,走进公园深处。就在这时,他俩迎面走来了两个人,个子稍矮的拿着吹泡泡的玩具倒着走,把泡泡吹向后面那个高个子的男人,高个儿很没辙地用手把飞向自己的泡泡挥开。可泡泡太多,他一只手忙不过来,他索性把另一只手也征用了,那只手上拿着两串糖葫芦,他拿糖葫芦当武器就耍开了!
      吹泡泡的那个一个就叫起来了,“喂喂,上面沾了肥皂泡我还怎么吃啊?”
      高个子就笑着说,“这还是还有个膜包着呢吗?你连膜都吃啊?”
      齐桓一下子就听出来那两人是谁了,袁朗和高城。拓永刚也听出来了,他站在原地不动,一只脚已经在往后迈——他不想见袁朗。不过这次他没走成,齐桓的右手在他走之前已经牢牢地箍住了他的腰,把他往自己身上靠,他根本就没办法动弹。拓永刚有些恼怒,不过齐桓不打算妥协,而他们这边僵持的举动也让高城和袁朗注意到了他们。面向他们的高城向袁朗使了使眼色,袁朗转过身来,四人里有三个人面面相觑,拓永刚低着头不合作。
      最后是齐桓打破了僵局,“这么巧啊?”
      袁朗的目光很自然地关照了一下齐桓右手所在的位置,他嘴唇一撇,笑了起来,“你们也在啊?挺巧的啊。”
      拓永刚在跟齐桓较劲儿,齐桓加重了手上的力道让他安分一些。这时高城也出来解围了,“小拓先生很久没见了啊,最近怎么样?”
      也许是意识到自己不是齐桓的对手,拓永刚总算是放弃了挣扎,他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地抬起头看向高城,“啊,高警官,我挺好的,谢谢关心。”
      高城有些大大咧咧地笑着,“这么客气,我一直没找着机会谢谢你。你教我办的那些事儿还挺管用的。”
      “是吗?那也是因为你做得好。没什么事儿我就先走了,再见。”
      拓永刚又想走,齐桓拖着他不放,他气急败坏地让齐桓放手。
      “你跑什么啊?你跟他有什么深仇大恨吗?”
      “要你管!”
      “我当然要管,你看你动不动就翻脸炸毛的你累不累啊?你跟谁过不去呢你?”
      “你以为你是谁啊?轮不到你来教训我。”
      “你别幼稚了好不好?就算没有他铁路也不会喜欢你!你难道真的不知道吗?你要死揪着不放到什么时候?!”齐桓火气也上来了,拓永刚犟得让他头疼,他脑子不开窍还是怎么样?
      “他喜不喜欢我关你什么事?他不喜欢我我就非得喜欢你吗?笑话!”
      “谁是笑话谁知道!你不是一直都想不通铁路为什么不喜欢你吗?问他!他知道!”齐桓指了一下袁朗。
      拓永刚眼睛里盛满怒火,想来是齐桓不顾他感受揭他疮疤,又是当着袁朗和高城的面,让他自尊心很是受伤害。可是齐桓也知道,他的疮疤不是糊是膏药就能假装痊愈,必须把烂掉的地方割掉,让它长出新肉,那才叫痊愈。拓永刚就这么瞪着齐桓,齐桓也直视着他,不退让,齐桓要让他面对现实,不准他再逃避。泪水从拓永刚的眼睛里毫无预警地涌出来,大颗大颗的滴在脸颊上,齐桓吓了一跳,他想自己可能真的过分了!但他不敢松手,怕一松手拓永刚就走了。
      这直转直下的一幕也很让袁朗和高城始料不及,袁朗都不知道要作什么反应才好,他抬头看着高城,像在问他怎么办?高城也是一脸的茫然。最后还是袁朗走了过去,齐桓像是看到了救星,他觉得这种时候只能是袁朗才能解决得了了。袁朗看了看拓永刚,伸手去掰开齐桓紧抱着拓永刚的手臂。拓永刚在袁朗的帮助下脱离了齐桓的制锢,他头也不回地走开了,齐桓想去追。袁朗一把扯住他,大声说,“让他走吧,他有什么好?这么不知道好歹的人你犯得着这么牵就他吗?我明天就给你介绍个比他好10倍的。”
      齐桓气得要命,“MD!你还嫌不够乱啊?”
      袁朗很无辜,“不是你自己要搞乱的吗?”
      “懒得跟你说,你让开。”
      袁朗把他往回拽,“行啦,刚说他不知好歹,你也跟着一块儿不知好歹是吧?”
      “你什么意思?”
      “意思是你光知道出力不用脑子。”高城在边上解释着。
      齐桓被高城这么一说也愣了,“嗯?”
      一个多小时后,齐桓,袁朗,高城都坐在了马健的餐厅里。袁朗和高城在吃宵夜,齐桓在接电话。他在电话里被吴哲一通臭骂,他也不还嘴,吴哲说什么就是什么,齐桓明白是自己做的不对,他太心急了。吴哲撂下一句话:“反正你自己搞出来的事你自己收拾。”说完他就挂电话了。齐桓讪讪地把手机从耳朵边拿开。
      马健一看他的表情,马上就消遣道:“菜刀,你知道你这副表情让我想到了什么吗?”
      齐桓没什么好声气,“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马健笑着说,“你现在这种情况吧,就是犯浑把老婆气得跑回了娘家,然后被娘家大舅哥兴师问罪。”
      高城想笑,结果被食物呛着了,袁朗把自己的茶杯往高城手边推,高城压下咳嗽,拿起袁朗的杯子喝了两口水。齐桓把手机扔在桌面上,对袁朗说,“现在怎么办?他要是从此以后跟我划清界限,你拿什么赔我?”
      “现在不是还没划吗?不着急。”袁朗老神在在地说,本来他这样显得挺胸有成竹的,但齐桓觉得他是事不关己所以不上心。
      “不着急,事不关己你当然不着急。可你要是根本就没想管你别拉我啊?你要不拉我我还能挽回一下,现在好了,人走了。我好不容易才能跟他处成现在这个样子,被你这么一拉,拉回原形了。”齐桓上火得真想掀桌。“你说我只会出力不会用脑子,行,你不是会用吗?怎么用?你倒是支招啊?”
      袁朗给齐桓倒了杯茶,“先喝点儿水下下火。”
      齐桓哪有这心情。马健把茶杯硬塞到齐桓手里,“行啦,找不着人你担心人出事,现在有人打电话来骂你了那就证明他已经回去了,你老人家就先喝口水吧。”
      齐桓看了马健一眼,捧着茶杯不说话。谁都看得出来他心里还有气。
      袁朗先是叹了一口气,然后把双手交握在一起,看了一眼气哼哼的齐桓,说,“齐桓啊,其实我们可羡慕你们了,年轻,精力充沛,成天为爱不爱的问题折腾来折腾去。”齐桓有些纳闷,袁朗这是在夸他还是在损他?
      高城不同意袁朗的说法,“哎,什么叫他们年轻,精力充沛?我还没老呢?我也精力充沛啊。”
      袁朗就笑,问高城,“你想跟我折腾吗?”
      高城想了想,说,“这地儿不合适。”
      齐桓很想咆哮让他俩消停点,别老在他面前夫唱夫随的!也许是感觉到了齐桓的不爽,袁朗把话题往回拉,“继续说你们的问题,说你们这么能折腾,也是证明你们活得都还算实在。但是你过分顺着他的意思,处处让着他,他跟你在一块儿他会很快就适应你们之间的这种关系。”
      “这不是好事儿吗?”马健说,“菜刀日思夜想的就是这一天的到来呀。”
      “哪一天?他身在曹营心在汉的那一天?”
      马健不哼声了,他看了一眼齐桓,齐桓在喝茶。
      “我在老家养了一只猫,它其实是只流浪猫,有一天我发现它在我们家阳台上转悠,然后我进屋拿了点吃的给它。它吃完就走,一连半个月,它几乎每天都会来我家,我每天都喂它食物,但是它脾气很不好,从来不让我靠近它,摸一下都不行。后来我想,我凭什么每天拿东西喂饱你,你还跟个大爷似的对我摆架子?怎么一点儿知恩图报的心思都没有?第二天它又来了,这回我没给它喂吃的,我跟它说如果它肯让我摸它我就给它吃鱼,结果它走了。第三天它又来了,我还是那句话。第四天,它只是站在阳台的护栏上瞧着我,我给它喂了条牛肉干,份量不多,它肯定吃不饱。我跟它说,要不然你考虑做我的猫吧?它扭头就走,估计是我开的条件不太合它心意。第五天、第六天它都没有来,我想它肯定不会再来了。可到了第十天,它又来了。那时天已经黑了,我听见有什么在拍阳台的纱门,走过去一看,原来是它在拿爪子拍门。我说你想清楚了?它没有叫,只是看着我,那眼神还是那种很高高在上的样子。我想了想没开门,它就站在门外,一直站。过了1个钟头,我打算再跟它谈谈,于是我就打开了门,谁知道我一打开门,它马上就进屋了,大模大样地走进我家的客厅。见我没有动,它回头就冲我叫了一声,那样子像在说:你干嘛呢?我饿了,快给我拿吃的。”
      袁朗活灵活现的描述引来了大家的笑声,袁朗继续说,“脾气坏吧?它到现在也还是这样,从不主动讨好我。可是如果有别的猫来到我家阳台上而我又去喂它的话,它就会很生气。”
      齐桓听明白袁朗想说什么了,不就是欲擒故纵嘛,可是拓永刚又不猫,他不是无家可归,也不是非齐桓不可,他这边的变数可那只猫多多了!
      “他又不是猫。你这一套在他那儿不一定管用。”
      袁朗笑得高深莫测,“诓只猫都要等它心甘情愿,更何况是个大活人?”
      齐桓想想也是,可是他也真怕拓永刚想通后的结果是跟他断绝关系。他烦得抓抓头,真的是六神无主了。
      “那我要怎么办?”
      “你该干什么还干什么,但是决定,还是让他自己做。”
      “菜刀肯定想先投降。”
      齐桓没好气地敲马健一记。马健揉着脑袋对袁朗说,“我觉得你挺厉害的。”
      袁朗笑得人畜无害,“我厉害吗?”
      “你们俩平时有什么事都是你说了算吧?”
      “你错了。”袁朗看了一眼高城,说,“一言九鼎听过没有?说话少不代表没分量。”
      高城一只胳膊压在袁朗肩上,点点头,“对,所以我一般不太讲话,怕砸死人啊,一言九鼎嘛。”
      袁朗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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